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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益柔:(情绪激动起来,用力拍打着椅子扶手,痛苦地嘶吼着)我没有要杀他,我怎么知道他会死,我要知道他会死,我就谁都不杀了。我不知道他会死,那个魔鬼,是他杀了何超,都是他,你们快杀了他。
袁彻:你在说谁?谁是魔鬼?谁杀了何超?
吕益柔:孙一柳,你们不是抓到他了吗?他还想要杀我,杀我灭口。
袁彻:我不明白,如果人都是孙一柳一个人杀的,他为什么还有拖着你?
吕益柔:(压抑着自己的哭声,低声啜泣着。)他,他说我们都该死。说那些喜欢我的话都骗人的,就是为了让我相信他,让我配合他,给他制造不在场证明。一旦有警察问起他来的时候说他是我的助手,为了演出的事和我在一起。
袁彻:那他为什么又要杀你?
吕益柔:他说如果幸运的话,我做他的不在场证明,一切都圆满结束,没有人被抓。可不幸的是他很可能会被发现,这样我只能做她的替死鬼。他还安排我假装自杀,这样就能洗清自己的嫌疑了。
袁彻:你有没有直接参与杀人的过程?
吕益柔:(摇摇头,接过刘灵玲递过来的手纸擦了擦眼泪鼻涕。)没有,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袁彻:除了知情,你还做了什么?
吕益柔:我和那个隋玉亮见了两次面,吃了两次饭。那个男人让人恶心,看人的眼神让人和不舒服。
袁彻:为什么这么做?
吕益柔:为了让他主动穿着整齐的,这样我们杀他就可以伪装成自杀了。可你们还是说他被杀了。我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袁彻:因为隋玉亮有胃癌,他把□□吐出了很多,没有剩下的□□不够致死,不过那一带积水厉害,最后被淹死了。
吕益柔:(冷笑,不屑)活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袁彻:你为什么从医院出来?
吕益柔:我是想问问他,为什么杀何超。
袁彻:就是说杀何超的事你完全不知道情?我不明白,你既然知道是他杀的何超,为什么还听他的安排伪装自杀?
吕益柔:因为,因为我害怕,不想被抓住。
袁彻:还有呢?除了害怕没有别的原因吗?比如,你的手?
吕益柔:(吃惊地看着袁彻)你怎么知道?
袁彻:这点儿事问一下医生就知道了。
吕益柔:没错,这样我就能有借口不用再弹钢琴了,不用再看到台下冷冰冰的观众了。
袁彻:自杀前你化过妆了?
吕益柔:(点点头)我不想蓬头垢面地去见何超。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最完美的,就连躺在床上都是。
袁彻:既然是佯装自杀,你又见不到何超的鬼魂,化妆给谁看?
吕益柔:这样才能更像自杀啊。
袁彻:那为什么要换口红?
吕益柔:(不解)口红?
袁彻:(拿出吕益柔家拿来的结婚照,家里吕益柔的照片。和一张吕益柔昏迷的照片)这是从你家里拿来的照片,这些照片的口红颜色都是接近淡粉的。而你在自杀现场却擦着更艳一些的口红。为什么?
吕益柔:我没想那么多,就是出门随便拿了一个口红,擦了一下口红而已有什么关系?
袁彻:如果换做别人,这样的理由我信。可你是一个做什么是都追求完美的人。你会随便拿一个口红?
吕益柔:那你说,我是为什么?
袁彻:(从桌子上拿起一张记录表)这是T大那个差点被灭口的刘艺的证词。她在四天前看到孙一柳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状态亲密。那个女人戴着墨镜,披肩发,穿着白纱裙,嘴唇上擦的口红就是你自杀的时候擦的口红。当时刘艺骑着自行车从他们身边经过,孙一柳还有意地想把那个女人挡住。可刘艺还是闻到了那个女人身上的香味。这个香味,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而那个人在她的印象里都是穿着旗袍的。
吕益柔:……(所有的表情都归零。)
袁彻:而在何超死后,你坐在咖啡厅的时候,刘艺看到你用一种恋爱女人的眼神看向她身后的一个人,她身后除了老板,就是孙一柳。两个人比较,你当然只会对年轻英俊的孙一柳暗送秋波了。在你突然自杀后,她又看到你涂的口红,就联想到了那个白衣女人。年轻姑娘就脑补了很多故事情节。可惜她没有直接告诉我们,而是妄想从你那里得到一大笔钱来还她欠下的信用卡,差点丢了命。
也就是说,你在和孙一柳约会的时候,会涂这样艳丽的口红。在今天中午你是准备到这儿来见孙一柳的。但何超每天中午都来这家咖啡厅,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为什么在这段时间来这儿和孙一柳约会?除非,你知道何超很快就会死。而你是来验收最后的成果的。所以在之后伪装自杀的时候,你化妆不是为了死去后见何超,而是为了给你的情人孙一柳看。你从医院跑出来,也是提前和孙一柳约好的。我想孙一柳应该告诉你他有办法带你们离开这里。只是你没想到孙一柳不是带你跑路,而是送你上路。所以你刚才一些列行为就是为了扮演一个悲痛欲绝,上当受骗的女人,满脸忏悔,一心求死的女人。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罪名顺理成章地推给孙一柳了。
怎么样?我总结的还算深刻吧?
吕益柔:证据呢?你们警察抓人不都是讲证据的?
袁彻:你现在知道要证据了?刚才还让我们直接判你死刑。怎么这会儿就不法盲了?
吕益柔:总之你找不到证据,我是不会认罪的。
袁彻:你刚才的证词,我相信有一半是真的,人在这种时候现编恐怕不容易,半真半假才容易让人相信。这就好办了,你不是说你为了让隋玉亮自杀的合情合理,还和他吃过饭吗?我们现在很多店门口都有监控的,你别急,我这就派人去调监控。
吕益柔:……紧咬牙关,眼神像利剑一样射向袁彻。
袁彻:(笑的很招人恨)我觉得你真的选错了,当初应该直接学表演而不是学钢琴。还有,你和孙一柳真的绝配的,你们两个要是演电视剧,不火都天理不容。可惜了,你们这一场戏,只有我们几个观众。还穿帮了!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工作有点多,现在新章节还没有开始写(11日23时34分),只能请假了,明天双更。明天将开始新案件,这个也了解了,好像也有十几二十个天使在看吧?就没有点让我受挫的建议吗?
第38章 询问记录(孙一柳篇)
出了审讯室,袁彻远远就闻到一阵肉面的香味道从办公室飘过来,袁彻决定还是先填饱肚子。
进了办公室,那个吃的一塌糊涂的柯然正扯过放在他办公桌旁边的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最后还顺带擦了一下自己油乎乎的嘴巴。
看到袁彻进来,毫不羞愧地把毛巾挂回去,接着呼噜呼噜地吃着面。
要不是看在这个小子还知道给他带一份面的份儿上,袁彻直接拿毛巾坤他一脸。
跟着进来的刘灵玲饿瘫了,拉开自己的抽屉拿出里面的存粮塞了两口,看着刚才进来的三个男人,眼睛直直盯着顾华宇:
“你怎么没帮我泡面?”。
“别提了,那个孙一柳从进了审讯室就一言不发,怎么问都是一个表情,表明了打死也不说。”
柯然嘴里还含着面条说道:
“这儿,这儿有几份,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面,每样来一份,你们自选。”
郭图荣笑呵呵地看着桌子上已经摆好面,对柯然说道:
“谢了。我们先吃饱了,再去肯那块硬骨头。”几个人从个袋子里把面拿出来,都开始埋头吃起来。
好一会儿办公室里只有一阵阵吸面条的声音。
等吃面告一段落,袁彻擦了擦嘴巴,溜了一口水,水温刚刚好,他看了看拿着纸杯喝水的柯然,看杯子没有热气,像是冷水。他眼神一窒,又瞬间恢复了精神 :
“今儿一鼓作气,把这个刺儿头审完了。看来他是准备不认罪了。和他对阵不能按常规手段。把你们所有收集来的信息都给我,对付他,没有万全准备,要吃下去不容易。”
几个人碰头把手头的情况汇总了一下,袁彻拿起水杯指了指柯然:
“你跟我去审,长点心眼儿,随时配合我。”
柯然忙不迭从椅子上站起来跟着袁彻走出门。
顾华宇本来准备好跟着袁彻去审的,毕竟刚才和那个疯子较量的一直是他,现在却被晾在一边,站起来的姿势显得无比尴尬。
刘灵玲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放宽心吧,没看出来这个新人正受盛宠吗?”
“不会是因为特殊照顾,所以头就真的特殊照顾他吧?”
郭图荣好整以暇地放下水杯,伸了个懒腰差点抻到伤口,一呲牙说道:
“没可能,不过袁彻一定有他的想法。闲着也是闲着,走去看看热闹去。”
刘贺城凑到郭图荣身边,跟着他走出办公室:
“郭哥,您不觉得,头和柯然特有默契吗?你确定他们以前不认识?”
“据我所知他们不认识,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你们觉得呢?”
刘灵玲这边还在用她的方式安慰着顾华宇,使劲儿搓着他的脑袋:
“我看,头是遇到能降住他的人了。”几个人进了观察室,审讯室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在观察室的桌子上写了一张纸条:找准机会打开摄像机。
审讯室里袁彻和柯然坐在那里,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不时地交头接耳,好像他们只是换个地方来聊天,好像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而那个在对面坐着的去了假发套的孙一柳是不存在。
此时孙一柳略长的男士发型配上脸上的女装,身上的超短裙,显得很囧。一反在经理办公室的张狂,孙一柳的腿并拢着,偶尔还拽一下超短裙遮住漏出过多的大腿。一脸无辜。
从袁彻他们进来到现在十分钟过去了,两个人还在小声嘀咕着,不时还笑出声来。孙一柳刚刚还戒备着的样子已经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可他还是没有开口,眼神却盯着两个人,慢慢得蓄满了恨意。
终于,袁彻放下手里的东西,把放在审讯桌上的水杯拿起来,呲溜喝了一口水:
“时间差不多了,就这么定了。吕益柔是这起凶杀案的主谋,策划了对三人的谋杀,她就是利用了孙一柳对她的爱慕,利用他得到需要的资源,帮助她完成不在场证明。”
“那我就这么记录就可以了?9月23日下午,吕益柔放着网络下载的钢琴曲,然后换装偷溜出去,准备掳走曲静,结果发现那个女人不是曲静,可人已经迷倒只能将错就错。她把这个女人带到了孙一柳在曲静家附近租的房子里,用动物用麻醉剂持续控制。一直到第二天,吕益柔借着演出的机会出门在永和桥和帮凶孙一柳汇合,在哪里勒死女死者吴洁,然后在约定地点见到了前来赴约的隋玉亮,骗他喝下掺了药的酒,等药性发作隋玉亮昏迷不醒吕益柔和帮凶孙一柳赶到演出地点,完成不在场证明。这样写行吗?”念到这儿,柯然摇摇头嘴巴啧啧作响说道:
“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这些都怎么想出来的?要不是孙一柳露陷,我们抓破脑袋都找不到凶手。”
没等柯然说完,孙一柳那里已经发作了:
“谁是帮凶?你说谁是帮凶?这些都是我想出来的,她只是我的一颗棋子,用完了就丢了。她连做我的帮凶都不配。你们警察会不会查案啊,主谋都能搞错的吗?”
袁彻懒洋洋地看着孙一柳,一脸同情:
“你就不用替她隐瞒了,我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