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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彻懒洋洋地看着孙一柳,一脸同情:
“你就不用替她隐瞒了,我都看出来了,你做这些就是为了把她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虽然爱情不分对错,可你却是爱错人了。”
孙一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腿却被椅子卡住只能有跌坐回去,他叫嚷着:
“我说话你没听明白吗?还有,谁爱她?我呸!她也配吗?我爱的人是何超!”
虽然袁彻隐约猜测到孙一柳和何超的关系似乎不只是师生或者情敌,可却也没想过是这样的关系。
孙一柳话音一落,审讯室里瞬时间安静了下来。他刚才吵嚷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那个摄像机上的红灯又亮了起来。
好一会儿,袁彻才坐直了身子,开始正视孙一柳,对旁边的柯然交代着:
“准备记录。”
柯然面前的电脑一直是一片空白,他手指弹跳着开始打上审讯时间,审讯人的字样。
袁彻态度的转变似乎让孙一柳平静了下来,他调整了一下姿势:
“这还差不多。你问吧,我会告诉你,我是怎么设计这一切的。”孙一柳说着嘴角扬起,眼中流露出我骄傲的神情,甚至还微微扬起了下巴,像是准备介绍自己一个伟大艺术品的艺术家一样。
问了一些例行的嫌疑人自然情况后,袁彻直接切入正题:
“你说你是主谋,那你为什么要杀曲静和隋玉亮?你说你爱何超,可却在自己面前杀死何超,这个说不通吧。”
孙一柳冷笑着:
“我告诉过你,你没当真吗?我杀曲静是因为她拥有了一样属于我的东西。她让何超爱上她,就算何超知道他是陪酒女也没有嫌弃她。反倒是我,一个正统大学的高材生,一个外表绝对不输给她的人却被何超鄙视。男人怎么了?我是男人又不是我的错。何况我也可以变成女人,如果他只喜欢女人的话。可他不但不接受我,还骂我,说我再纠缠他就举报我。我那么爱他,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竟然要举报我。他既然不属于我,那谁也别想拥有。”
袁彻面无表情地看着孙一柳:
“现在把你的作案过程详细地讲一下。说完了我再看看是不是把你定为主谋。”
孙一柳放松了身体,靠在椅子上就像唠家常一样:
“自从知道曲静的存在,我就已经开始想要除掉她了。我跟踪她到住的地方,我知道她有一个丈夫,不过从来没见过她的儿子,这是我失策的地方。然后我把我看到的何超和曲静约会的事告诉吕益柔。我想,是女人都受不了老公出轨,何况是吕益柔这样的女人。她一怒说不定就和何超离婚了,就算不离婚,至少也会吵架,闹僵,关系破裂。总之到时候我再趁机安慰他,然后除掉曲静就完美了。谁知道那个女人知道后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后来我趁何超不在家去找她,她竟然对我示好,然后说什么要报复何超,既然要出轨,就要都出轨了才公平。
这是什么狗屁谬论。
不过,我倒也没有反对,虽然女人搂起来软弱无骨一点都没有质感,不过还凑活着能用一用。我将计就计,用各种办法把这个女人迷得七荤八素的。然后我再提出杀掉曲静的时候,她竟然同意了。
我们开始准备需要用的麻药,说起来那些小宠物诊所还真好骗,特别遇到那些监守自盗的宠物医生,拿到动物麻醉剂一点都不成问题。
接着就是拿到曲静的钥匙,找一个替罪羊。我跟着隋玉亮几天,发现他原来是个吃软饭的。我和吕益柔商量,用一个资深吃软饭的角色和隋玉亮接触,告诉他一个深闺怨妇好泡,有钱,漂亮还拿得出去手。他看到吕益柔后果然上钩了。我们借机把他的钥匙弄了出来,配好了。
都准备好了,剩下的事本来都应该很顺利的,可谁知道那个吴洁跑出来凑热闹,没办法赶上了不死不行。”
袁彻伸手示意他停一下,孙一柳因为被打断还有些不满:
“我说话能不能不插嘴”
“抱歉,我实在是很好奇,能不能请教你一下,你在迷倒吴洁后整理房间,是不是为了嫁祸给吕益柔,做第二替补?万一第一个替罪羊不好用,还可以有能用的?”
孙一柳轻蔑地笑了笑:“你只猜对了一半。我当时想留下一个线索,看看你们能不能找到它,和你们玩一个游戏才能让整件事更丰满,要是轻易就躲过去了,那多没成就感。”
袁彻看了看旁边同样有些惊愕的柯然:这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袁彻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道:
“那个放在何超口袋里的纸条是干什么用的?也是游戏吗?”
孙一柳不满地啧了一声:
“还没讲到那儿那,你能不能有点耐心?”
袁彻哑然失笑说道:
“抱歉,我错了,你接着说。”
“接下来的事,就像那个吕益柔说的一样,就没什么意思了,我就不多说了。布置完了这些,还真的很有成就感,不过可惜,我没有提前想到把那女人的头弄下来,要不是拍照的时候看到了,我还没想到。没有头,你们找人不就更麻烦?最好能拖延到曲静死了那就万事大吉了。后来我想这次可以和何超告白,顺便告诉她他老婆出轨的事。谁知道,他刚听我说喜欢他的话就炸了,说什么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是真正的男人,让我别想歪了,别在缠着他,然后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的杰作。不过,他这么做也彻底让我心凉了。所以我把准备用在隋玉亮身上的备用药用在了何超身上。谁知道我放药的时候还被那个臭丫头看见了。她他妈竟然威胁我,让我养着她。还说不然就举报,报警。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她下药了。”
袁彻忍不住再次打断他:
“那么短的时间,你哪里来的降糖药?”
“我自己的。我是糖尿病,平时身上都备着一个小的冷藏箱,里面装着降糖药。”
“可我们看到你的健康记录没有写这项内容。”
“这个,我偷偷给那个老师点钱,反正也不影响什么,就是觉得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得了糖尿病,丢人。我说你总是打断我,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好,你接着说,之后为什么要杀吕益柔?”
“我其实早就想杀她了。本来我还想弄不好要我自己动手,因为杀了何超她或许会记恨我,毕竟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谁知道她转身就花枝招展地发情起来。我就把利害关系分析了一下,告诉她想要洗脱嫌疑,就是伪装自杀,我害怕她不答应,谁知道她一点没犹豫。可惜了,你们进来的太早了,要是晚五分钟,一切就结束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能不能给我解答一下?”袁彻一脸谦虚地问道。
“你说。”
“你拿曲静的手机做什么?”
“制造不在场证明啊。让他们以为曲静还活着。”
“可事后为什么没丢了它?”
“这么好的手机丢了不可惜?而且可能随时还要用的,你想,要是在事情尘埃落定一个月后,我用曲静的手机给她家里人发一条信息,那惊悚的感觉,可比你说的惊悚故事强多了。”
“那你是怎么通知吕益柔让他离开医院的?”
“我在吕益柔手机上设定了曲静的电话号码,正好看到她家钢琴上摆着琴谱就选了这首音乐,然后说好了,如果用这个手机打电话,就到剧院集合。我是想最后再把她解决了,完美收官的。可惜了,该死的两个一个都没死。”
袁彻合上手里的夹子看着旁边柯然敲下最后一个字符,脸上瞬间降到冰点:
“孙一柳,你还有什么没交代的吗?”
“交代?交代什么?我都说了啊。哎你们会不会把这个公告天下?要是这样我就扬名了。”
袁彻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子探身说道:
“你会扬名的,不过将会以连续谋杀三人,加两人谋杀未遂而闻名。你的名字很快就会被人唾弃,想到你的名字就像看到垃圾一样让人恶心。”
孙一柳脸上的肌肉颤动了一下,看着袁彻和柯然收拾东西离开审讯室。
第一卷完
第二卷 帮个小忙
第39章 好一个过肩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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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背着空空的书包,走在陌生的街道,漫无目的。
他逃课了,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好像时针越是接近下课的时间,他的心脏就跳动的越快。
他甚至担心放学铃声响起来他会因为心跳太快而猝死。
每天都是这样的感觉,让他到了这个时间就莫名地恐慌。
所以,他逃课了。
男孩知道他逃不了多久,他没有钱,没有朋友,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早晚那个人都会找到他,就像小时候他会因为害怕而藏起来,可无论他藏到哪里,那人总是能找到他。
然后,就是。。。。。。
男孩走的腿都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坐在公园旁边的一张长椅上。
这里好像没有什么人,他干脆把书包放在一边,枕在书包上躺了下来。
他很困,能安心睡上一觉也好。
直到睡梦中一股熟悉的味道让他惊醒,以那种熟悉的方式。
那人的声音轻柔地开口:
“你真调皮,跑了那么远,害得我找了好久。”
男孩紧咬着嘴唇,好让自己不要叫出声来。
身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栗着,抓住唯一能抓住的东西,紧紧地不肯放手。
“你真乖,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忍不住疼你,爱你。真希望你永远不要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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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6日,晚上七点,郭图荣的送别宴终于成行了。
在T市最好的一家酒楼二楼的一个包间里,重案三组的人正围坐在大圆桌旁边,已经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灵玲刚刚如数家珍一般聊完自己入职到现在的事,接着满脸红晕地指着唯一不是三组的凌潇雨:
“我说完了,该你了,你为什么做法医?说说有没有特别的有趣的事?”
凌潇雨喝了一口果汁,脸上因为一屋子人的热情也跟着发烫了:
“我就是觉得和死人打交道比和活人打交道容易。而且,活人都能自己说出自己的事,死人就只能靠法医替他们说话。这个工作挺有意义的。”
“你以前在哪里工作?我怎么都没见过你?说起来我也经常跑出去办案的。”
“我是在一个县城,那里条件很差的,都没有一个正经八百的殡仪馆,有时候只能露天解刨,工具条件都差劲。不过那里也相对淳朴,大都是意外或者病死的,命案很少的。来这里就不同了,刚到就经手了这么大的案子,真刺激。”
“你是来着了,我们也不是总有这样的命案的。”
郭图荣在旁边连连说道:
“呸呸呸,收回去,这样的话说一句灵验一句,说不准正有命案等着你呢。”
刘灵玲把耳边的头发掖了一下,没有像往常一样勾肩搭背,反唇相讥,突然变得温顺地说:
“知道了,郭哥。不过,根据我这两年来总结的发案率,才刚结束一起大案,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来第二起。今天看局长的脸色才算好了点,要是再来,局长估计就能直接背过气去。”
顾华宇说道:“这个创强到什么时候结束啊?我的报告整理的手都快断了。”
袁彻在后面拍了他脑袋一下;
“还不是你平时功夫做的不到位?现在着急了?”
顾华宇摸着自己的脑袋抱怨着:
“头,你能不能别总拍我脑袋,我变笨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袁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