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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图荣点点头,见死者家属这样的事,他从来都招架不住,袁彻知道他,总是自己把这件事揽了过去,每次见过家属,袁彻都会有一两天的时间变得格外沉默。
袁彻向一直跟在凌潇雨身后的刘灵玲和四下张望的柯然招了招手,三个人坐上车,奔着距离现场七公里的华泰小区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请假一下,星期五更新哈!
第5章 极品渣男
刘灵玲开着车,脚底下鞋子因为进了水,在踩刹车的时候总是发出哧哧的声音。
“头,刚才联系了一下交管,这一带的监控没有影响,我让他们把那个时间段的监控拷贝一份了,回局里的时候顺道去拿回来。”
袁彻点点头,却不抱太大希望:“昨天的光线很差,再加上暴风雨,监控能看到的信息怕是不多。”
刘灵玲微微点点头,她也知道可能性不大,可还是要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带来线索的机会,这是旁边的老大教过她的。
这次的案子已经轰动了,袁彻怕是要承担很大的压力了。她不免有些同情起袁彻来,她看了看身后的新人,到了嘴边安慰的话转了方向:
“要不是听小宇说这个人是个不务正业的主,看他穿着还以为是个公司职员什么的,我没看错的话,他那套蛮贵的。”
袁彻点点头:“你们觉不觉得有些奇怪,暴雨预警提前一天就发布了,明知道有暴雨还穿成这样,还待在这个低洼的地方,头发还打过发蜡的。”
“没错,精心装扮的到这里等死吗?头,这种情况能是自杀吗?”
袁彻翻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完全不耽误思考:“有家暴史,这样的人都是狂妄自大的,自杀的可能性很小。看现场他死前挣扎过,手指上的伤痕很可能就是企图撬开玻璃造成的。现在问题是,他怎么被困在车里的?睡着了?”
“在这样的天气,他穿成这样不是为了在这里睡觉的吧?难道是在这里约会?哎,不可能,傻子才会在这样的天气约会。”
刘灵玲看了看旁边一直沉默的柯然:“柯同学,你怎么不说话?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没有,和你们一样,觉得很奇怪。”
“然后呢?哪里奇怪?看出门道来没?”
“就像你们说的,穿成这样子,来这里做什么?如果不是为了自杀,不是为了约会,或许,会不会是凶手想要让我们以为他是自杀呢?”柯然说完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袁彻。
袁彻则目光落在车窗外面,只是从车窗里看到他的眉梢略微扬了扬。
刘灵玲看着柯然,稍稍带点诧异:“你是说,他被凶手用某种办法故意困在这里,就等着雨水灌进车子里?这样失败率很大吧,要是雨水没有没过车子呢?”
“也有可能本来应该因为某种原因死去的,却意外变成这个样子。”
刘灵玲笑着摇摇头:“你的想法挺多的,等回去看看尸检结果,看能不能证实你的猜测。”
“啊,我,只是随口说说的,抱歉啊。”柯然居然正经八百地道歉起来。
“道什么歉啊,我们组是主张言论自由的,可以大胆假设,不过最后的结论还是要看证据。是吧头?”
袁彻没有说话,依旧低头看着手机,像是没有听见。
“啊,我知道了。”柯然摸摸鼻子悻悻地说。
过了一会儿,车里已经安静到有些过火的时候袁彻突然开口了:“证据不会自己跑到眼皮底下,要一点点找出来的。一会儿多看,多听,别看错地方。”
“哦,是!”柯然身体突然从放松的状态变成坐得笔直,像是小学生听到老师□□一样。
刘灵玲忍着没有笑出来,后面的袁彻眼睛又看向了窗外,没有看到柯然表决心的举动。
袁彻不是没有听见,只是现在一个让他头疼的信息让他有些焦躁。刚刚他妈给他发的信息,让他这周无论如何回家一趟。他妈妈还是第一次用这种不容反驳的语气和他说话。
快半年没有回家了,突然这样坚持,又不肯说理由,让他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到了小区门口,派出所的民警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已经等在那里了,领着他们到了五单元三楼,民警敲着一扇崭新的大门,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有了动静。
“谁啊?”一个年轻的女人声音应着,随着拖鞋踩着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门上轻轻一声碰撞,里面的人像是在从猫眼儿看着他们。
“我是街道的俞大姐,警察同志有些事需要了解一下。”
“警察?”门没有开,里面质疑的声音让那个俞大姐有些尴尬,袁彻把自己的警察证件都拿了出来对着猫眼的地方。
里面这才传来开门声,一个染着淡黄色头发的女人探出头来:“俞姐,警察同志找我了解什么事?我可是遵纪守法的。”
“我也不知道,警察同志,这就是隋玉凤,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姑娘,就是这么大了还没对象。”说着眼睛打量着三个警察,上下打量着。
袁彻三人都装作没看见她的眼神,那边隋玉凤也脸红着说道:“俞姐,您怎么当着警察面说这些?”
“呦,我多嘴了,就是看不得单身男女浪费青春。”
袁彻打断了俞姐的感慨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隋玉亮的妹妹?”
“啊,他犯什么事儿了?又打曲姐姐了?”
“曲姐姐?”
“就是我嫂子。”
“没有,我们能进去说吗?这儿说话不太方便。”
俞姐忙说道:“对对,进去说。”说着就要往里走。
民警忙拍了拍她说道:“大姐,您忙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了。”
“小冯,你们都是男人,进去不方便吧,我在这儿她能自在些。”
刘灵玲咳嗽了一声说道:“大姐,我是女警,您没看出来?”
“呦,还真没看出来,我还寻思这小伙长得真漂亮。你们想的周到,派了女警来。那,我就先走了。”
俞大姐一步一回头看着这里,直到她消失在楼梯口,隋玉凤才打开门,把几个人让进房间
房间不大,倒是布置得很温馨,在房间的桌子地上有一些玩具散放着,画本画笔,几张孩子涂鸦的画凌乱地放着,一些零食堆放在茶几上,笔记本电脑正打开着,地上一个软的沙发靠垫铺着。
隋玉凤请他们坐在沙发上,自己把沙发靠垫挪了挪地方坐在上面。
“请问,你刚才说的曲姐姐,就是隋玉亮的妻子现在不在家,我们在哪里能找到她?”
“这个点儿不在家?不能啊,她一般半夜就回去了。”
“她做什么工作,半夜回家?”
隋玉凤不自然地捋了捋头发,声音低了下来说道:“她在酒吧陪酒,不过是那种纯陪酒的。”
刘灵玲和袁彻互相对望了一眼,陪酒女?不会这么巧吧。
袁彻接着问道:“你们平常来往多吗?”
“能不多吗?我帮他们带着孩子呢。每天我下午都去接隋心,就是他们的儿子,然后第二天早上又送回去。就昨天,隋心发烧了,我没送他回去。”
“那,你昨天联系过她吗?”
隋玉凤翻开手机,拨弄着说道:“昨天给她发信息告诉她孩子病了,她回复说知道了,有事走不开,让我照看好隋心。曲姐很疼隋心的,要不是真的有事,就算昨天下暴雨,估计她也能来看看隋心。”说话的功夫她拨了一串号码,等了一会儿,里面都没有应答。
一直到对面电话提示无人接听,隋玉凤才挂断电话:“奇怪了,怎么没接电话?”
“你前天几点接他的?看到隋玉亮和他妻子了吗?”
“我大概下午四点五十左右,那个时候刚开始下雨,风很大了,我本来想就在他们家住一晚,可隋心哭着喊着不要住在哪里,我们顶着雨回来的,回来都淋透了。这不回来隋心就发烧了。那天我回去没看到他们,我去的时候,隋心自己在家。”
“你没问曲静去那里了?”
“问了,等我到家了她才回信儿说让我先接孩子走,她有点事儿晚点回来。隋心说是他们的儿子,可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带着的。跟我比和他爸妈亲。他妈倒是疼他,就是每天都没心情照看他。你们还没说,那混蛋怎么了?”
“啊,你做好心理准备,今天在中城区立交桥下发现了隋玉亮的尸体。”袁彻快到斩乱麻地把实话吐露出来。
隋玉凤本来摆弄手机的手停顿了下来,眼睛,表情,好像连呼吸都停顿了两秒。
“你,你是说,他死了?”说话微微有变了腔调的隋玉凤眼睛忙扫向卧室的方向,看着门还是紧紧关着的才急促地喘了两口气。
“请节哀顺变。”刘灵玲温柔地用安抚的语气说着客套话,虽然是客套话却也是发自内心的。
“节哀,节什么哀?他死了更好,消停。”话虽然这么说,但隋玉凤的眼角还是湿润了起来。她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别过脸去呆了一会儿才回头,带着一些鼻音问道:
“他,是怎么死的?”
“具体死因还要等尸检之后确定。我们想了解一下隋玉亮的情况。”
“说吧,想了解什么?”
“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哥是什么时候?”
“是几天前,他打电话给我,让我陪他选一套衣服,说是要去面试,说什么不能总这么混,对不起老婆孩子,我当时以为谁打错电话了。”
“然后呢?他选了什么衣服?有没有说面试什么工作?有没有感觉特别的地方?”
“他选了一套灰色西服,还有一件杏色的衬衫,都挺贵的。要说什么特别的就是那天他特别殷勤,还请我吃了一顿饭。这大概是他头一次请我吃饭,还是西餐,整个吃饭的时候还特别绅士。我很奇怪,问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他说,去面试的是个大公司,很注重这些。我问他是什么公司,他说等面试通过了再告诉我。”
“后来又联系过吗?”
“没有,说起来,他那天那么奇怪,该不会,是想不开了?”
“你觉得他会想不开吗?”
隋玉凤嘲讽地笑了笑:“我顺嘴说的,他怎么可能?天塌下来都有高个子顶着,他从来不知道愁,想不开不可能。”
袁彻在本子上自杀两个字上画了一个问号接着问:“隋玉亮的人际关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人和他特别的矛盾。”
“他,和他要好的人找不到,有矛盾的人说一个算一个。不过,他嘴皮子好,总是能哄的人开心,我知道的,应该没有什么人和他有仇到要杀他的地步。”
“你刚才说他又打他妻子了?他和他妻子关系很不好吗?经常打他妻子吗?”
“虽然不是经常,但打一次算一次都特别狠,有一次都打到住院了。曲姐就是念着隋心小才忍着。”
“最近隋玉亮有没有打过曲静?”那具女尸身上并没有淤青,如果曲静被打过,那女士就不是曲静。
“听隋心说,他爸爸最近总是不在家,他说没有爸爸真好。所以应该没有打过。”
“他爱人叫什么?”
隋玉凤挪了挪位置,凑近了低声说:“她叫曲静,曲姐姐长得好看,就是学历不够,高中就被我哥骗了,没念大学就离开家里人跟着我哥,结果现在落得这步田地。”
“你是说她晚上工作,白天应该休息是吗?那如果她不在家,能在哪里?”
“她白天补眠会睡得很晚,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可去的,是不是没有听见。”
柯然在袁彻和刘灵玲问话的空档,眼睛一直打量着整个房间,眼睛最后落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几张孩子的画。
他拿起画仔细地翻看着,这些画里面有几张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