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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跑吗?喂门口的,你们谁方便给我报个警,这里有两个骗子。”
门口议论的人没有一个动的,带着看热闹的神情等着事态发展。
袁彻见挣脱不开干脆直接接通电话放了免提,电话里传来郭图荣的声音:
“彻,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被人当成骗子了,你的新工作很闲吗,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郭图荣那边张狂地笑起来,听声音上气不接下气快要笑断气了,好一会儿,袁彻已经准备发飙的时候,郭图荣终于说话了:
“我当然没那么闲,只是我们这儿发生了一起车祸,肇事者把车子都丢在这里了。你猜猜看是什么型号的车子?”
柯然袁彻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不答反问:
“死者是男是女?”
第53章 一分为二
郭图荣喜欢卖关子,但也不会无缘无故拿和他们无关紧要的事来叨扰他们,袁彻一听他问什么型号的车子第一个就想起了袁大志开的那辆越野车。
尽管已经查到袁大志曾经买了一张火车票,可现在是网络发达的时代,用身份证买车票的不一定就是本人,只要没有亲眼见到袁大志进站上车,就还是得按照失踪看。
案发现场只有孩子的尸体,孩子的爹妈失踪,现场还故布疑阵,加上那移动硬盘里令人发指的视频,那袁大志夫妇被杀的可能已经可以变成确定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次被发现的是谁。
郭图荣对这样的回答有些不满:
“你们两个已经默契到这种程度了吗?我才走了两天,袁彻你的心变得好快。”
这样的玩笑话郭图荣不是没和袁彻说过,换做以前袁彻立刻变身情圣借机卡油,郭图荣就会像泥鳅一样溜之大吉。
这几乎都成了他们打趣的惯用模式。
可此刻,这样的玩笑却让袁彻的脸腾地热了起来,他忙把免提关掉放在耳边走出门去,这次那个老板娘没再拦他,大概是也拿捏不准袁彻到底是不是真的警察了。
走出门袁彻正儿八经地说道:
“老郭,你既然不能以身相许,咱就少说这样的话,免得影响不好。”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郭图荣再开口已经是一副谈公事的口吻:
“我知道了。死者是女性,年龄四十岁左右,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死因是被汽车碾压致死。死亡时间推算是末次进食后五个小时。因为这儿昨天下了一场小雨,与大概是在午夜停的,而实体身上除了接近地面的地方都是干的,所以推断是午夜后一两点左右。”
“她在哪儿发现的?有中毒迹象吗?”
“中毒?法医说各种征象都显示死者是被碾压致死的,所以没有做毒物检测。发现她的地方是在进入我们管辖区县的交界处,一片草甸子子里。那里因为野草长得太凶猛,平常来往的人很少。那女人还穿着高跟鞋,死在越野车底下,现场非常的不合理。”
“更不合理的是那辆车就是她家的车。没有排泄物呕吐物或者排泄物吗?”
“没有发现排泄物,不过死者的嘴角有类似食物糜样的痕迹,这么说应该就是呕吐物的痕迹了。你们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先说说你怎么会想起联系我的?”
“车牌是T市的,我又恰巧听说你们在找一辆越野车,正是这个车牌,就打电话给你了。该你回答了。”
“我们昨天在城郊发现一具男孩的尸体,死于砷。化物中毒,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十点左右,男孩的父母也一起失踪了,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妈。现场的足迹判断,那个女人就是穿着细跟的高跟鞋。”
“有意思,两个死者在距离六十公里的地方相继被杀。唉,算算路程,从市郊到这儿的现场不到一个小时,中间多出来的两个小时凶手在做什么?”
“这个我们见面再谈。我这就过去。”
“我等你。”郭图荣三个字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袁彻拿着手机愣了一会儿,这么简洁的回答方式倒像是郭图荣的风格,可现在回想起来,每次郭图荣打完电话给他总是不忘了交代一下吃喝拉撒的日常琐事,今天竟然全部省略了。
这让袁彻有些不适应。
摇摇头,摆脱这种感觉,袁彻转身准备叫柯然,就见柯然已经贴在他身后,这个转身的动作差点变成脸贴脸。
袁彻忙后退,身体差点失去平衡,一直退了两三步才站稳:
“你站的这么近干什么?”
“我想听听郭哥的声音,才两天不见怪想他的。”
袁彻皱眉,对柯然这样的说法打心眼儿里别扭,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感受,更让他郁闷,他沉着脸,瞪着柯然,看到柯然身后店铺里向外张望的两个人,袁彻不得不朝着柯然招手,柯然乖乖地走到他身边:
“有什么指示吗?”
“我去老郭那儿一趟,他那儿发现了一具女尸,从年龄上看很可能是袁司臣的妈。她叫什么来着?”
“左玲。”
“对,总之,你继续查访另外两家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可我也想去现场看看。”
袁彻看着柯然明显撒娇的表情,咬着牙说道:“你要是来这套,不如直接回幼儿园改造一下再来刑警队。”
柯然像是才看到袁彻阴沉的脸色,忙摆摆手:
“好,我知道了。那您慢走,我再和老大娘聊聊?”
“你随便,弄清楚了就回局里,我们晚上开个碰头会。”
“收到。”柯然敬了一个礼,转身回到早餐铺。
袁彻把自己的目光硬从柯然身上拽回来,拿起电话联系队长。
等他和赵晨光到了郭图荣的县公安局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郭图荣在大门口迎接他们。
看着站在有些老旧的县公安局门口的郭图荣,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郭图荣笑着走过来,拍着赵晨光的肩膀热络地打着招呼,却只递给袁彻一个眼神就完了。
突然被这样差别对待,袁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自己说出去的话言犹在耳,可能是已经习惯了和郭图荣打趣的说话方式,现在恐怕得改改了,毕竟郭图荣也是快要结婚的人了。
进了办公室,几名警员正坐在那脸红耳赤地聊着什么,看他们进来这才尴尬地分开,又换上了热情的脸。
其中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站起来迎上说道:
“大名鼎鼎的袁彻驾到了,有失远迎啊!”
这个男人是县刑侦组的叫周奇,之前曾经有一个流窜犯逃到区县,那次袁彻和他打过交道。虽然过程不是很愉快,但好在最后犯人抓到了。
周奇因为在警队资格老,对袁彻的意见总是听一半驳一半,短短两天的缉拿过程他们大大小小就争执了五六次,闹得挺不愉快。
所以当郭图荣说要调到这里的时候,袁彻气闷了好久,就算郭图荣人随和在哪里都能吃得开,可毕竟是从他身边过去的,以周奇的小人之心,一定不会给他什么好果子吃。
无奈,郭图荣的主意打定了,理由还很充分:我不想和女朋友两地分居。
袁彻没辙了。不知道郭图荣的女朋友怎么那么有魅力,有机会真得要见见。
心里转了几个弯,才回味着周奇酸酸的口气,袁彻只是客气地笑了笑,像是初次见面似得伸出手握住周奇有些粗糙的手掌:
“我是袁彻,大名鼎鼎倒不至于。”
“那你就是太谦虚了。我们局长总是拿你和我们做比较,经你手破获的案子都比我们加起来的还多。今天有幸再次和你们合作,我们也可以学习学习。”周奇说着呵呵地假笑了两声,袁彻打量着他身后警员的神情,可完全不是虚心学习的态度。
猜想他们刚才聊的话题一定多少和他有关。
袁彻装作没看见,只微微笑笑做为回应,心里不免有些忧心,郭图荣在儿一定不怎么舒心。
换做是他总是被这么比较,心里也会憋着不服,何况周奇本来就对他不服。
袁彻把目光转向办公室墙上看上去崭新的白板,上面现场的照片已经都铺设好了,看笔迹应该是郭图荣写的。
照片中死者的脸部特写最抢眼。
女人凌乱的头发盖在额头上,有一缕搭在双眼之间,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眼眶都要撑破了,即使是已经浑浊的没有了焦距,也能看出她在死前的惊恐。她的嘴巴张开像是在呼喊,却在呼喊的时候戛然而止,好像呼喊的声音被硬生生卡断了。
那个袁司臣死去的时候好像也在呼救,和眼前的照片给人的感觉很像。
再看另外一张全身图片,越野车的车轮把左玲的身体齐齐碾成了两段,死者的头朝外,身体呈平躺的姿势,双臂在身体的两侧,像是乖乖地躺在这里等着被压。
车子就这样停住了,整个车轮在左玲的身上,不前不后,位置刚刚好。
袁彻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其他环境的照片,女人一只脚上的高跟鞋像是要掉下来了,另外一只脚光着,高跟鞋在离脚一米左右的地方。几张车子内部的照片中,驾驶座椅的位置看上去有些太远了,不像是之前的监控中拍到的瘦小的人开车时的舒适距离。座椅的边缘一根白色的毛发样的东西被放大拍了下来。后座有些发白的圆点在后座座椅靠近门的位置。
送赵晨光去县法医办公室回来的郭图荣就站在他身边,一起看着白板上的照片。
周奇有些不耐烦了,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听郭图荣说这起案子很可能和你们那里的一桩案子有关系。你发现什么联系了吗?”
袁彻转身看着身后除了郭图荣外的三双盯着他的眼睛,微微笑着说道:
“从这辆越野车的车轮痕迹看确实是我们市郊案发现场留下来的。这个女人”袁彻说着翻开手机,滑到了左玲的照片后点点头接着说:“也是我们案子里失踪的两个人其中之一。没想到凶手会大费周章地跑到这儿来杀人。”
周奇示意袁彻坐下来说话,还没等袁彻坐自己应先坐下来靠在椅子背上,摇晃着椅子说道:
“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就说说你们那儿的情况吧。”
袁彻坐在周奇对面的空椅子上和他目光平视说道:
“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看应该是一起仇杀,左玲是第二个死者,另外还一个失踪的人叫袁大志,在第一案发现场发现了他的足迹,现在正在全力搜索他的下落。第一个死者是他们的儿子,十六岁叫袁司臣,死因是砷。化物中。毒。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十点前后。”
“你说仇杀,依据是什么?”听周奇的口气大有质疑的意思。
袁彻顿了顿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车上发现的这些线索都检验完了吗?”
周奇抿了抿嘴说道:
“袁彻,都说了咱们是合作了,是不是应该把你知道的先和我们说说?”
袁彻轻笑了一声:
“这个案子的被害人都是T市户籍,第一案发现场也是在T市,你们最多是协助我们勘查第二现场。这个案子还是我们T市重案组的活。就不劳您费心了。”
周奇脸色沉了下来,正要回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瘦高男人,男人人还没进来笑声就已经响起:
“听说市局的同志来了,我这儿刚才开了一个会才回来,你们辛苦了。”
袁彻站起来,迎上去:
“陶局长客气了,你们才辛苦。”
周奇忙起身把自己的椅子让给局长。
陶局长坐下来特意把椅子拉向袁彻的椅子说道:
“哎呀,我们这儿偏远县城,头一次见到这么奇怪又血腥的案子,幸好消息封锁的及时,不然县城百姓可要恐慌了。”
“有您坐镇,百姓们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