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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不明白,既然中途下车,就算没有求救成功也是毒死的,怎么会变成焦骨?啊,对了刚才头说是集体复仇。就是说有人在中途把袁大志带下车的,而不是他自己逃走的。”
柯然:“所以,袁大志会怎么死余淑兰不知道,也就没法说细节。”
赵晨光:“你也认为凶手不止一个人吗?”
“当然不止一个,如果一个人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劲跑这么远杀人?这样做风险非常大。而且你也证明了这个余淑兰没有杀左玲的时间。”
赵晨光看向袁彻问道:“袁彻,你在局长办公室说这是一起集体复仇,除了余淑兰有不在场证明,还有其他依据吗?”
刘贺城:“对!局长听你这么说连问都不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
袁彻表情严肃看了柯然一眼才回答:
“不只是地点,他们被杀的方式也不同,从左玲和袁司臣别杀现场看,凶手在杀人前都有长时间折磨死者的迹象,折磨的方法也都不同。”
赵晨光点点头:“这么说确实不像同一人作案。我想局长他应该有想到这个可能,只是如果按照集体复仇和多人参与谋杀的方式结案,案子就太轰动了,袁司臣一家常年为非作歹的事也会跟着曝光,这可就是在打我们脸一样。他想息事宁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赵晨光看了看袁彻,如果换成别人估计局长就压下来了,案子就结了也说不定。偏偏袁彻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既然让他找到证据,就不可能含糊过去。他不免有些替袁彻担忧,这样的脾气,弄不好要惹出事来。
刘灵玲才想明白似得嗯了一声,紧接着问道:
“余淑兰自首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们还没查到她,她怎么会突然来自首?”
袁彻点头:“确实很奇怪,你们说说她为什么来自首?”
刘灵玲说道:“通常自首的都是在作案后凶手受不了内心的恐惧不安,或者受不了对自己的谴责为了解脱才自首。”
刘贺城举手发言:“余淑兰绝对不是这种情况。”
看过她审讯视频的人都看出来这个老太太绝对没有恐惧不安,更没有自责。
刘灵玲接着说道:“那她自首就是把所有人命都算在自己身上,是为了替同伙顶罪?”
袁彻问道:“什么样的人,值得她去抵罪?”
柯然看了看袁彻,撞上了袁彻投过来的目光,两个人齐声说道:
“凶手还有孩子!”
刘贺城左看看右看看,顿时觉得自己坐错了地方!
第60章 多出一根手指
两个人异口同声不是第一次了,车里的人都习以为常。
袁彻把和柯然经历过的那个劫持事件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说道:
“在一个咖啡厅我看到过余淑兰,她当时正和一个中年女人聊天,紧接着我们在调查受害女孩的时候老太太也巧合地出现了。这次就不是偶然了,她明显在设法阻止我们调查,阻止不成又意图把我们的视线遮挡住。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紧接着她就来自首。说明她一直想要保护某人,而这个人有需要保护的理由。”
汽车开出了市区,上了国道,前面一辆迎面开过来的车开着远光灯,车灯晃了刘灵玲一下,她很不淑女地低声咒骂了一句才问道:
“你是怀疑那闹劫持的一家人中有一个是嫌犯?”
“不是,只是嫌犯的情况有可能和他们相近。关键是余淑兰很可能和其他的受害者家属有联系,不管是她偶然遇到还是自己查出来的,他们走到一起,又有了共同的仇人。整个复仇计划有人策划有人实施,最后达到复仇的目的!”
赵晨光兴致来了:“这让我想起一部电影叫《东方快车谋杀案》,似乎就是这样的情节!”
刘贺城:“是不是那个阿加莎写的小说?”
柯然忙接话:“这个我看过,凶手都和死者有仇,每个人都参与了谋杀,哎,这么看这起案子还真有点像!只是电影里波罗破案后就不了了之了。”
袁彻低声念叨着:“又是阿加莎!”
刘灵玲的声音盖住了袁彻的嘟囔:“那个是在一个地方十二个人杀一个人还可以理解。这个为什么要换地方呢?而且地点感觉都有些相似,选择这几个地点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赵晨光:“等看看这个现场,或许能找出共同点来。”
袁彻拍了拍刘灵玲的座椅身体凑过去问道:
“余淑兰在审讯的时候没有提到戒指?”
刘灵玲想起那枚金戒指,摇摇头“没有。我看她手上带着一枚戒指啊。”
袁彻接着问道:“你觉得她是忘记了,还是根本不知道?”
柯然接话:“我觉得她开始是根本不知道。审讯的时候是装作不知道。”
赵晨光问道:“这话怎么解释?”
柯然解释着:
“她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根本不是她的戒指。巧了她刚好换了一枚戒指戴。装作不知道是她后来知道有这枚戒指,但因为和她保护的人有关系,如果说出来可能会牵扯到她,所以装不知道。”
刘灵玲:“如果是后者那么在袁司臣的被杀现场就不止一个凶手。”
袁彻打断他们的对话:“再审的时候可以问一下余淑兰戒指的事,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柯然在车里静了一会儿后,打破沉默问刘贺城:“你问的那个乘务员是男是女?”
刘贺城马上回答道:“是男的啊,现在乘务员不都是男的吗?”
“是你找到他还是他找到你?”
“本来我是要放弃了,后来站长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有个乘务员刚好下车,因为我已经快坐车走了,就让那个乘务员过来找我。那人还挺配合,下工了还特意跑一趟。”
“哦。”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柯然含糊过去突然提高音量说道:“我们快到了!”
车里人都目视前方,前面除了下道标志没有其他。
柯然笑嘻嘻地摇动黑屏的手机:“他们给我发了位置共享。灵玲姐前面道口下去。”
在柯然指路下,车子开进了国道下面的岔道,开出去大约三四百米就看到前面热闹的车灯,汽车在一辆警车后面停了下来。
下了车,眼前的场景颇有震撼效果。只见五辆警车围成了一个圆形,车大灯直指圆心。
跟着他们下车的痕检科走进在这片灯光中开始忙碌起来。赵晨光很快穿戴整齐加入了围着圆形的人群中。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看他们过来从人群中走出来:
“你们来了。袁彻是哪一位?”
袁彻伸出手握住来人:
“我是袁彻,您是屈所长吗?这么晚了辛苦你们了。”
“哪里哪里,我们还要谢谢你。局长下命令说在这附近找尸体。这段国道少说也有十几公里,就我们辖区的也有几公里,要是地毯式搜索几天也未见得能找到。你一个电话给我们锁定了方向,不到半个小时就找到了。和几天搜索比起来,熬点夜不算什么。”
“这国道下面都是这样的杂草甸子吗”
“差不多吧,再往里一里就是一些玉米地了。不过最近进城务工人多,很多地都荒废了。有地也都扣上了大棚开始种菜种花。”
袁彻看着周围一眼望不到头的草甸子,柯然怎么那么精确懵到这里的?
这个问题在脑子里盘桓了一会儿,袁彻又和所长了解了一下这一带的具体情况,谢过了所长跟着刘灵玲他们在外围观望着,等痕检科的人结束勘察。
这里就像其他两个案发现场一样,是一片荒草地,只是这中间的草被人为割了下来散落在四周。
草地中央的地方有一大块焦土,一些往年遗留下来的枯草被烧得精光,新草也变得焦黑。
痕检科很快初步勘察完毕,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看他们分散开了搜寻,袁彻几人才走进圈里。
走近了他们才发现,这个圈的中心是一个坑。
这个坑很大,大到足够一个人躺在里面。
奇怪的是,这个坑周围似乎都没有长草,地上连草根都没有。
在坑里面没有蜷缩在一起的尸体,只有几块黑色的焦炭似的东西被堆放在一起。从这些焦炭中依稀可以看出人类的四肢和躯干。焦炭中间有很多灰烬,像是燃烧很充分的衣服。
赵晨光正在翻看躯干下面,伸手在地上摸了一把,借着灯光看了看,把手里的土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
等赵晨光站起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在场地转了一圈。他们聚在赵晨光的身边就听见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死者是男性,在躯干部位的地面上有很多油脂,应该是体型偏胖的人。现在这里光线,加上尸体经过焚烧,现在很难从断口上判断分尸的工具。
因为高温焚烧后尸体已经碳化无法从尸僵判断死亡时间。只能通过解剖后消化道食物残存情况判断了。
死者是被分尸后焚烧的,从燃烧的程度看应该是使用了汽油作为阻燃剂。尸体就是在这个坑里被肢解的,血液几乎都渗进了泥土里。一会儿运送尸体的时候他身体下面的泥土也要一起运走。
在坑的边缘有少量喷射状的血迹,和滴落状血迹。
死者被肢解的时候应该还活着。”
尽管这个死人很可能就是该死的袁大志,可听了后面的话,几个人还是心里一阵发寒。
这个现场不是抛尸现场,而是谋杀现场。
这过度杀戮的现场该是有怎样的深仇大恨!
袁彻想象着一个人挥舞着手里的利刃砍杀着,一刀一刀砍在骨头上,每砍一刀都伴随着一阵嘶鸣,鲜血飞溅。
看着尸块周围的灰烬袁彻沉声道:
“如果是这样,凶手身上一定有很多血迹,他要怎么隐藏?”
柯然蹲在尸骨旁边:“如果凶手早有预谋那他可以带一套衣服来换上,把染血的衣服烧掉。”
草丛里传来一阵兴奋的声音:“找到了!”
袁彻看向深一脚浅一脚走过来的邱晨,他手里拿着一个长条形的物体,眼光一闪:
“有什么发现吗?”
“大发现,这个很可能就是凶器。”
邱晨举起手里的东西,借着灯光看是一个大号的砍刀,刀刃上面黑褐色污渍连刀把都被染了色。
这个很可能是分尸的工具,在染色的刀把上面是清晰的手指印,可惜指印看上去是有纹理的,应该是带着手套分尸的。
“除了找到这个,还发现一条有人走过的路,地上的草都被趟平了,看样子从这里走过的人不止一两个。或者是拖拽物体经过后留下的。我们正沿着这条路仔细搜索。现在除了这把刀没有什么其他发现。”
“没有血迹吗?”
“没有,血迹只在这里出现,这把刀上虽然有血,可发现刀的地方却没有血迹。应该是刀上的血干了以后被丢在那里的。
在现场还有一些足迹。通过足迹判断凶手是一个穿着39码鞋子的人,体型应该偏胖,身高在一米七左右。”
赵晨光接着是说道:
“凶手应该是男性,这个分尸的切口是在股骨的位置,周围有很多刀痕,说明凶手砍了很多刀才完成分割。要想砍断这段骨头需要很大的力气,当然也不能排除凶手是一个力气很大的女人。”
邱晨点点头接着说道:“在地上的痕迹中还有一个圆形的物体曾经放在这个位置。”
邱晨说着走到刘灵玲站的位置旁边,地上凌乱的脚印中一个弧形的线被压在下面。
“这里曾经摆放过什么东西。这个痕迹在第一个案发现场也见到过。我想起在袁大志的房间里有一个空纸箱像是一个移动照明灯,看那个图片的底座就是圆形的。”
柯然看着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