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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警擦了擦眼泪坐在余淑兰床边,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救护车很快到了,把余淑兰送上了救护车,女警一步不落跟在后面。
局长和来的公安医院的急救医生低声说了几句话,又让刘灵玲跟着一起去医院。这才放救护车离开。
这么一闹腾,三组的人心情都很沉重,局长此刻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三组的成员,目光最后落在袁彻身上:
“这个案子市级领导很重视,三起命案,手段残忍,还差点跨市了,新闻媒体已经开始捕风捉影。刚才市长还来电话询问,落到我们肩头的压力很大。”
局长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先说说这起案子进展。”
袁彻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口道:
“我们最初的仇杀侦查方向是对的。从三个案发现场来看凶手不止一个人。但具体几个人现在还不能确定。根据袁大志家里搜出来的移动硬盘可以基本确定凶手的范围。在余淑兰自首前我们已经锁定了侦查方向。但还没来得及展开调查。
三个现场三个不同的谋杀方式,但地点都选在了荒郊野外,死者都在经历折磨之后被杀的。
最初我们判断是因为凶手的仇恨心理才会出现虐杀,但在勘察第二个案发现场时柯然的话提醒我,凶手似乎是想从死者口中得到什么。第三个现场发现的指骨验证了这个假设。另外我们发现余淑兰的儿子曾经报案说他十三岁的女儿失踪了。一个月后报案被余淑兰撤销,结合第三个案发现场发现的女孩指骨,我推测他们一直在向袁大志家追问的就是这具尸体的下落。刚才和晨光联系了,他会去医院采集余淑兰的DNA样本,如果样本符合,那么推测就是正确的。那具女孩的尸体就是余淑兰失踪的孙女。”
“这就是说余淑兰通过某种途径知道孙女下落,并且查到了袁大志和他的儿子可能是凶手。在过程中她了解到还有其他被害人,于是联系了几个被害人家属,一起策划了谋杀。”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报警?”
“我推测,因为几个女孩子是自杀,就算查到袁大志最多也就定一个□□罪,判刑不过十几年。他们不满意这样的刑罚才起了杀心。而且我觉得他们的目标不止是这三个人。”
局长眉毛一挑问道:“还有?谁?”
“开始我怀疑余淑兰自首是出于某种目的而掩饰其他凶手。可她在看守所自杀,而且是有计划地自杀,如果她真的死在局里,对谁影响最大?”
“你是说她是针对我们公安局才策划自杀?”
“我一直对她撤销报案感到很疑惑!她为什么撤销?因为她已经知道孙女的消息了?还是她对是否能找到她孙女感到绝望?还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理由?”
局长看向队长:“受理余淑兰报案的是哪个分局派出所?”
被突然问到,队长有些懵。
“是城中区派出所。”顾华宇翻看了一下电子记录答道。
局长翻开手机,查询了一会儿拨通一个电话:
“张所长吗?我是胡局,你们所受理了一起失踪报案,报案人是”顾华宇把电脑推过来,局长看了看接着说:“报案人方波,报案是十三岁方欣月失踪。你带着这份案子的卷宗马上到局里来一趟!”
第62章 火上浇油
挂断电话,局长的脸色更加难看。随着案情的深入事儿越闹越大,想想要是袁彻没有去提审余淑兰,或者再晚一点去提审,余淑兰就死在拘留所里了,想起这个可怕的后果胡局长的脊背就冒出了一阵冷汗。
但在自己的下属面前,他还得掩饰着,把最沉稳,最担当的一面展现出来,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好在现在有一个人似乎可以成为替罪羊。
局长稍稍松了一口气扫视了一圈,最后看向袁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感觉袁彻斜着眼看他?这是要看我热闹还是瞧不起?这个小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总有一天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这么想着,他说话的口气也跟着冰冷起来:
“袁彻,你既然说凶手不止一个人,具体说来听听?”
“除了余淑兰,应该至少还有三个人。”
“依据呢?”
“从犯罪时间上看,袁司臣死亡时间是晚上十点,左玲是凌晨一点,袁大志是凌晨两点。余淑兰没有杀害左玲的时间,一点她正在火车上,那么杀左玲的就是一个人;晨光在袁大志的尸体上发现了两种不同程度的伤口,一个是力气较小的水果刀的伤口,一个是砍刀的伤口,从伤口上判断很有可能是两个人参与了杀袁大志的过程,但现场只有袁大志一个人的足迹,所以我怀疑那个足迹其实是凶手。这个时间余淑兰又赶不到现场,所以不能作案。”
柯然用屁股挪动椅子靠近袁彻说道:
“余淑兰的不在场证明不存在了。”
屋子里的人全都看向柯然,刘贺城马上反驳:
“怎么不存在?我不都问过了并且证实了吗?”
柯然说道:“可我觉得有一点疑惑,这么就那么巧在你去查证的时候那个乘务员就刚好下车了呢?另外因为时间紧你好像也没有查证这个乘务员是不是那列火车的乘务员吧?甚至他是不是乘务员都没有查证是吗?”
刘贺城一时无语,嘴巴张了张说道:
“我是没有查证,但站长给我打电话通知我的,这个,这个应该不会错吧。”
柯然一脸同情地看着刘贺城:“你存了站长的电话号码了吗?还是他使用座机打的?”
刘贺城连连摇头,脸上的表情看出来已经不那么确定了:“我马上去查证一下。”他刚要站起来袁彻摆了摆手:
“他那么显摆,应该是已经问过了。柯然,有话快说,我们没工夫陪你玩。”
柯然被袁彻这么一说不好意思起来:
“我是问了,那个车站的站长说没有打过这个电话,并且帮我确认了一下,那个乘务员今天一天都在家没有出门。所以,那个乘务员应该是放□□的,甚至很可能就是凶手之一。”
刘贺城一拍大腿:“他妈的,他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公然作假。不过我记住了他的样子,我去画图一定跑不了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局长盯着他的眼神,刘贺城整个人缩了起来,低着头偷偷地瞪了柯然一眼。
局长说道:“如果余淑兰的不在场证明是作假,就又是一条证据证明余淑兰犯案了。这一点找的很好。”
顾华宇举手发言:
“我有疑问,余淑兰又是怎么知道袁大志是凶手的?难道就凭她家的狗?还有既然她确定了袁大志是真凶,又是为了寻找尸体才费了这么多周折,为什么最后找到尸体的时候余淑兰不在呢?”
柯然打了一个响指说道:
“你提醒的好,尸体,那具被挖出来的尸体呢?听晨光说尸体已经腐烂露出白骨,想想被挖出来的场景一定是惨不忍睹,他们怎么运送腐烂的尸体?现场没有摆放棺材的痕迹,只有一个圆形的灯座的痕迹。总不能用袋子装走吧?而且没有死亡证明的尸体殡仪馆是不给火化的,那么现在尸体会放在哪里?”
局长揉搓着手指听着柯然的话看了看旁边的队长:
“搜查余淑兰的住处结果怎么样?”
队长坐正了回答道:
“我让五组的几个人去了,还没有回来。”
袁彻不满地说道:
“队长,搜查余淑兰家怎么没有带上我们三组的人?”
队长瞪着眼睛提高音量说道:
“带你们,你们的人都分身乏术,难道要等你们都忙完了再去?五组的人找不到的你们就能找到?”
局长懒得理会袁彻接着安排:
“你联系一下他们,看看余淑兰家里有没有可以带走的小冰箱。”
袁彻正想否定,柯然已经打岔说道:
“局长英明,她可以用冰箱保存尸体。放在冰箱里可以要保存多久就保存多久。就是胳膊腿脑袋都挤到一起想想有点没拧!彼低晁低档莞嗽挂桓鲅凵瘛�
想到这个画面几个年轻人都哆嗦了一下,队长倒是挺沉稳,面不改色地说道:“确实,作为孩子的奶奶,应该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一这样的方式存在。老人会想要让孩子尽快入土为安吧。”
袁彻明白了柯然的意图顺着他的意思说道:
“所以有必要调查一下殡仪馆里有没有没按照规程私自火化的。”
局长刚想发表一下意见,话头又被柯然拦住了:
“我猜两如果她火化,可能会冒充宠物火化,你记不记得她说她有条狗叫淘淘?如果那条叫淘淘的狗尸体还在的话。”
顾华宇忍不住打断他:
“你是说她把狗和孙女放在一起,然后冒充要给狗火化,蒙混殡仪馆的工人?”
柯然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这个假设听上去匪夷所思,可局长却点头:
“如果这条狗是和方欣月一起长大的,那么和她的感情一定很好。对有些人来说宠物就相当于另外一个孩子。这个虽然难以想象,但也不是不可能。”
顾华宇说的兴奋起来,他把椅子靠近几个战友问道:“我还有个疑问余淑兰口供里说袁大志一家是去郊区。他们在夏天大晚上的去郊区,监控里看到他们还有些慌慌张张的,为什么?”
柯然耸耸肩膀:
“这个,就只能问余淑兰了。不知道她的DNA采集的怎么样了。”说着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好像从刚才就一直看着手机,像是在等着电话。
局长深沉了一下,用很有威严的声音说道:
“余淑兰是个重要的突破口。调查和余淑兰有联系的所有人,逐一排查,那个抛头露面的男人要跟进,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我直觉余淑兰不会那么容易招供,我们还需要更有突破性的证据,你们刚才说的尸骨应该着重调查一下。另外袁大志的通讯记录查的怎么样?那里面一定有猫腻。要想让她把之前说的话都咽回去,你们现在掌握的还差的很远。”
像是在回应着局长的话,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顾华宇忙窜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紧接着是一阵喜悦的声音:
“你来了?怎么样找到了没?”
进来的是技术李,一脸疲惫却又掩饰不住兴奋:
“找不到能来找你?说好的案子破了咱们去席德尔酒吧破费一下。”
顾华宇挤眉弄眼地像他示意,等技术李明白过来的时候也是看到局长的时候:
“局长!”技术李打了一个立正,突然挺立的姿势让他的眼镜差点掉下来。
“嗯,找到什么了?和大伙说说。”
顾华宇趁着技术李调整眼镜的功夫解释着:
“头让我查方波的死亡时间和死亡证明,我查到了。他的死亡证明上的死亡时间是在8月25日下午一点三十五分,死亡原因是心脏瓣膜突发性缺血造成的心脏骤停。可只限于上报公安部门注销户籍的。我就想再查深一点,看看他有没有既往病史,就找小李子帮忙。”
技术李点点头接着说:
“方波在第五医院的就诊记录显示他每半年就会去检查一次,最早的就诊记录是在三年前。在这之前他还在第一医院就诊过。诊断书上写的是先天性心脏病的一种。”
袁彻打断技术李的汇报:
“先天性心脏病?这种病是不是有遗传的可能?如果方欣月有先天性心脏病,那么突然发作死亡应该是袁大志始料未及,所以他们把尸体掩埋起来。”
“你说对了,在最近两年和方波就诊记录一起的就有一个叫方欣月的,第一次就诊时间是一六年九月份,最后一次就诊时间是一八年四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