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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然没回答,反而看向袁彻,像是在确定袁彻说话的真实性。
袁彻啧了一声:
“人家在和你说话呢,男子汉大丈夫巴掌拍的倒是挺响,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
柯然低下头想了想才抬头看向冯宝仪:
“刚才打你是我不对。你先回去,晚一点我再打电话给你。现在组长找我说案子,局外人不方便听。”
冯宝仪得到首肯,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晚上打电话给我啊,别忘了。”
“嗯,只要没有工作,我一定打给你。”
冯宝仪站起来,生怕柯然反悔:
“你说的,就这么定了,多晚我都等,你不打电话,我不睡觉。”
柯然点点头后冯宝仪才姗姗离开。
袁彻看她出了门,这才放松了下来,看看周围还不时投来的目光说道:
“我们也走吧,这么一闹,咱们说什么都能被监听。”
柯然一脸歉意地应了一声,跟着袁彻离开咖啡厅。
离开这里要去哪儿?总不能去酒吧,那里太吵,而且还有音乐。
音乐?
袁彻突然意识到,刚刚在咖啡厅里一直有背景音乐,虽然声音很小,但静下来也是能听得到。
他惊愕地回头看向柯然,这家伙不是说不喜欢听到音乐吗?
袁彻皱着眉,已经不确定柯然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甚至眼前的人到底是谁都不能确定了。
搞不好从始至终都是他自己脑袋有问题。
柯然看他停下来,眉毛挑起又放下:
“怎么了?”
袁彻耸耸肩:
“没事,就是不知道到哪儿说话好。”
“要不,我们去酒吧?”
袁彻笑了笑:
“酒吧就算了,找个地儿说说话就行,我今天晚上还要回家。”
“你家里不就你一个人?早回去晚回去又有什么关系?”
“我今天要去我妈那儿。”袁彻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就行,我有点事儿想问问你。”
柯然四下看了看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小公园:
“去那儿吧,有长椅。”
袁彻点点头,两个人并肩走到小公园,坐在石头长椅上。
伸展了一下胳膊,袁彻不着痕迹地问道:
“你说过你不喜欢音乐,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
柯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从眼前走过的人,听袁彻这么问一时没有准备:
“啊?”柯然疑惑地看着袁彻,紧接着有像才明白袁彻的话发出了长长的哦,他拨弄了一下眉梢说道:
“大概是因为我做的梦吧。”
“做什么梦?”
“我也很模糊,就是不断重复的音乐声,然后就很害怕,至于为什么会害怕,是什么音乐都听不清楚,梦里一切都是一团模糊的。最后干脆一律不听了。”
“一个梦而已,因为一个噩梦就放弃了这么美好的音乐?因噎废食大概说的就是你。”
“是一个梦,可这同样的梦已经跟了我好多年了,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每天晚上都会被吓醒。就像一个诅咒一样。”
袁彻看着柯然有些呓语似地回答着,想要仔细地从他的脸上分辨真假,又徒劳地放弃了。
他直接戳破:
“刚才我们在咖啡厅就有音乐,你听到了,好像也没有怎么样啊。”
柯然扭头看着袁彻,嘴巴微张哑口无言。
袁彻乘胜追击:
“今天晨光找我,说你在查一个十年前的旧案,好像是一场车祸。你查它做什么?”
柯然依旧看着袁彻,像是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袁彻接着问:
“还有,隋玉亮的案发现场在你经过的时候应该是完全看不到车顶的。你是怎么知道那里有辆车的?你是怎么找到左玲和袁大志被害的现场的?你有时会突然玩失忆,是真的记不得还是那些记忆不属于你?”
袁彻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柯然都是一副表情看着他,一个动作保持不动,甚至连呼吸似乎都停留在上一秒。
然后,柯然突然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着笑着柯然的手搭在了袁彻的肩膀上,然后头也跟着靠过来。
袁彻没有躲,任由柯然蹂。躏他的肩膀,品着他笑里的味道,说不上来是苦涩还是恐惧。
一直到柯然的大笑变成了苦笑,变成了哭笑,袁彻才开口:
“你想掩饰什么都没有用了,今天我就要听到答案。纯属个人好奇,毕竟你的这些怪异没有影响到我。”袁彻想起那一晚的疯狂停顿了一下,改口道:
“影响不到我什么,但我这个人就是对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没有免疫力,老郭总说我到现在还活的挺好真是个奇迹。”
柯然终于不笑了,他最后在袁彻的肩膀上蹭了蹭鼻子然后坐直了,身体稍微旁边挪了挪,郑重其事地看着袁彻:
“我们才见面几天而已,你对我的了解,已经比我家那两个亲人要多得多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袁彻沉下脸来:
“少绕弯子,正面回答我会死吗?”
柯然摇摇头:
“不会。不过,我说了你一定不信。”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
“那我说,我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你信吗?”
“你这不和没说一样吗?”袁彻不满地皱眉说道。
“我和你说了,我这一切都源于那个梦,梦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因为是模糊的,我只能凭着感觉走。你刚才问的问题只有一个答案,就是我的感觉告诉我的。”
这次换成袁彻盯着柯然,一动不动。
柯然叹了口气:
“我说你不会相信。”
袁彻伸手抓住柯然的手,把他的手我在自己的手心里:
“你知不知道,你曾经以为我搭了一下你的肩膀就摔了我两个过肩摔?”
柯然的眼睛盯着他们我在一起的手,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变成了愕然:
“我?摔你?怎么可能?”
“这件事整个三组都能作证。可是现在,我这么拉着你的手你都没有反应。你不是那个柯然,是另外一个。你自己大概也知道有时候自己不是自己吧?”
这句话说得毫无逻辑,但柯然听明白了。
他把自己的手从袁彻手中抽了回来,双手交叉,手肘支撑着身体,眼睛看向地面的某一点。
袁彻像柯然一样身体前倾,让自己的身体和柯然保持平行:
“我本来还以为你在演戏,一直纠结为什么你要这么费尽心思演戏来糊弄我。可以后来想想觉得不对。
一来你没道理做这样滑稽可笑的事,为什么?就是为了忽悠一个老男人?二来你的反应太真实,就算你是演技精湛的天生的演员,也总会有疏漏的时候。我曾一度怀疑你们是双胞胎互换身份的游戏。可直到你在我床上醒过来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我就完全确定了,你有病。”
柯然双手撑着头,对这句像是骂人的话毫无反应。
袁彻接着说道:
“看来你应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你自己的记事本里出现两种不同的笔迹,加上我们经常鸡同鸭讲的片段,你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知道。刚刚真的佩服你,你把另一个柯然学的惟妙惟肖的,要不是你说过你不听音乐,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你不是他。这话说得,绕死我了。”
柯然终于坐起身来,颓废地坐着,颓废地看着袁彻,眼神里那种伪装的张狂不见了,代替它的是一种惶然。
袁彻本来以为这么剖析,这么动情的发言,柯然应该会把自己的秘密倒个干净。
谁知道柯然开口了,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