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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衣故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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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徐夫人你一定讨厌见到圣蛊门人,虽说如今我也是圣蛊门人的身份,不过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让我不再昧着良心行事的机会。”
  任羲翎目光复杂地望着对方,他深知容澜已经退让到了极限。那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需要以巨大的隐忍为代价。容澜其实根本什么都不欠天行门的,应当是天行门欠他才对。
  徐夫人亦在盯着容澜看,眉梢眼角带着阴沉的狐疑。
  容澜深吸一口气,尽力稳住声线道:“首先,我精通医术,定当竭尽全力医好任掌门,若医不好,也只能怪天命。然后,因为说到底天行与圣蛊之间的矛盾皆是因我而起,我必定会努力将两门矛盾解决。最后,我将会让天行门中有关任羲翎与我的谣言猜忌……就此消失。”
  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任羲翎瞳孔骤缩,不敢置信地望了过去,他凝视着容澜宁静的侧脸线条,燃着烈焰的心口犹如被正正浇下一盆冰水。
  什么叫,令有关两人的谣言猜忌尽数消失?
  不过半个时辰前他们还在同一张榻上浓情蜜意,莫非现在就反悔了?
  他闭上双眼,不忍再想,心绪已然乱成一团纠缠在一起的麻线。
  徐夫人脸色复杂地注视了容澜一会儿,似乎好容易下定决心要开口说话,岂料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混乱的骚动。三人齐齐看过去,只见一名看守弟子未经通告便奔了进来,衣冠凌乱,带着满脸的惊慌之色。
  “夫人,徐夫人!出大事了!”
  徐夫人眉眼一凝,忙道:“莫急,你慢慢讲,发生什么了?”
  任羲翎眼皮跳了跳,心头瞬间涌上了强烈的不祥预感。只听那弟子刚来得及喘了一口气,便惊惶地回答道:“徐夫人,方才圣蛊门掌门秦玮带着一众弟子突然打过来,逼迫弟子要我们将容澜交出去,否则便要……便要发动讨伐!”
  徐夫人闻言,面色大变,惊怒交加拍案而起。
  “虽说如今门主正身体不适,可我们天行门好歹是堂堂五门之首!那秦玮好大的胆子,居然都敢欺到我们头上来了?!”
  容澜淡淡应道:“徐夫人,如今五门的关系早已不比十年前,都是表面上平和,实则早已蠢蠢欲动。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问,看看那个门派还真的将天行门放在眼里?”
  任羲翎直身而跪,强忍心痛道:“不论如何,都断不能将容澜交给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任羲翎,你别说了,”容澜很平静地打断了他,“没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已然清清楚楚摆在我们眼前。将我交出去,损的便只是与天行门无关的我一人,若是不交,损的可是整个天行门。你难道甘愿为了保我,而辜负你的整个门派?”
  任羲翎抿了抿嘴唇,无言以对,瞳仁中则是写满了悲凉。天下最难的决断,便是个人与集体利益的碰撞,无论你选择哪一方,总会让另一方对你失望,尤其当这选择还关乎生死。
  容澜曾经甘愿叛离圣蛊门而只为保他一人,按理说,他也应当如数奉还。可他的身份太过特别,若是他选择了容澜,那整个天行门便无人来护着了。
  徐夫人站在那里默然观望着两人的互动,面色极其难看,喉间的滋味难以言表。
  容澜坚定而郑重地仰起头望进了徐珩的双眼:“徐夫人,我已决定了。让我一人去面对他们,换个天行门的周全。秦玮对我早起杀心,便让我以死谢罪,也算是对天行门的偿还了。”


第48章 篇十六 晓镜(三)
  “你陪我在门派里走走吧。反正马上就要见不到了,留点最后的记忆也好。”
  两人到底还是没能见到掌门,徐夫人以任桓病重需要休养为由,硬是将他们赶了出来。刚刚出门,任羲翎便听见身前的容澜并没有回头说出了那句话。
  容澜的声音极为平静,还带着那么点熟悉的调笑意味。任羲翎暗暗叹息一声,上前一步携了他的手,将两人的五指轻轻相扣。
  容澜没有挣开他,反而让两人的手交握得更紧了些,提足开始随性地在门派的园子中绕行起来。无论往什么方向走,任羲翎都百依百顺。他们刻意挑了些没人的小路走,穿过枯黄的草地与树木,沿着抹了青泥的高墙,逐渐来到了门派的一角。
  在他们前方的不远处,傲然耸立着那个鹤立鸡群的宝殿,檐上铺的青色琉璃瓦更显冷清,不知是在映照着谁人的心境。
  “五行宝殿,”容澜怀旧似的低声念出了挂牌上的篆字,“原本我真是不愿再过来这地方。”
  任羲翎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他们都清楚,在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当真不愿再想起。
  “啊,罢了罢了,”容澜自嘲地摆了摆手,“反正都过去那么多年,何必念念不忘呢。再说这里,左右不是我的归宿。”
  他刚说完最后一个字,便发出了一声略有吃痛的闷哼,是任羲翎猛然间将他用力揽拥入怀。任羲翎的双臂将他禁锢得非常之紧,几乎要将他生生碾碎融入自己的血肉。
  任羲翎似是在低声呜咽着:“你弃了我七年,如今……难道还要再弃一次么?”
  “你这人真不会说话,怎么就成了我弃你了,”容澜抬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强行压下声线中的波动哂道,“你倒是好好想想,哪次我不是被逼无奈?”
  “为何你不反抗,”任羲翎木然地呢喃道,“七年前若是你不揽下那莫须有的罪名,方才若你不是执意要独自面对,他们哪个还能强迫你了?真正逼你的,一直都只有你自己而已。”
  容澜将头搁在他的肩上,很是疲倦地合了双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任羲翎的脊背,像是在对一个孩子说话那样温言软语。
  他可能是真的太累,累到就连插科打诨的力气都没了。
  “任羲翎,你得明白,这世间有很多事,都不是能够轻易解释通的,”他顿了顿,继续柔声道,“就说七年前,若不是我非要作死弄出瓜田李下那档子事,谁也怀疑不到我头上。至于这次,即便我去了,都尚且不能保证秦玮那死老头不会再找天行门的麻烦;若我不去,天行门遭攻击,我也逃不了,一损俱损。非得抓着我这个执念不放,有何意义么。”
  他每说一句话,任羲翎就感到自己的眼睑变热了几分,到最后,终于模糊了视线。喉头像是被什么涩住了,就连吐字都很困难。
  “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就没对什么东西特别执着过,可我就是放不下你。以前我不慎放手了那么多次,这一次你就别让我放手了。”
  容澜闻言,又像是欣慰又像是无奈地深深叹息了一声,仿佛压抑许久的重负,终究得以释然。
  “你若不愿放,那便不放吧。原本我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可现今听你说了这么多,我忽然不太想死了,”容澜稍稍离开了任羲翎的怀抱,与他直面相对,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倒是可惜了,居然没机会让你弄明白双修是怎么玩的。”
  任羲翎苦笑着揉了揉被他弹痛的额头,念及“双修”一词,他的脑海中便瞬间浮现出那令人浑身燥热的画面,不由得就有点面露赧色。
  “若以后还有机会,还请……好好教教我。”
  容澜亦有点脸红,半真半假低声骂了句“你这不要脸的”。再看时,任羲翎竟一点反应都没有,满脸的木讷呆滞,就跟灵魂出窍了般。
  “任羲翎?”容澜不解,好笑的同时还含着几丝愠怒。
  任羲翎没有说话,对他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凝住双目向着五行宝殿的方向沉默感知了一会儿,忽地面容上掠过几丝愕然,下意识地拽紧了容澜的手腕。
  “那里面,有人。”他凑到容澜耳畔低语道,语气中讶异未消。
  容澜听闻惊得眉梢一抖,忙也集中注意力,片刻之后,他的面色变得有些苍白,明显不敢置信。
  任羲翎轻喘了口气,拉住容澜小心翼翼开始朝五行宝殿靠近过去。随着二人与建筑的距离逐渐缩短,那突兀闯入的第三者的气息也缓缓变得浓烈而清晰起来。任羲翎莫名觉得对这气息有点印象,却又比不上对容澜和容湘那般的熟悉,无法立时辨别出来。
  两人悄然来到了殿门口,在看到殿内的景象时,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只见设在中央的石坛前正立着一个身着苍蓝色劲装的年轻身影,从背影看来显得极其悠闲,却没什么特点,依旧看不出这诡异的入侵者是何许人也。
  只见那人缓缓抬起手臂,似乎正要作势去碰那青龙真玉,任羲翎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疾声喝道:“住手!”
  那人的动作稍微顿了顿,倒是也很顺从地听了他的话,将手臂放下了。他的动作一直很从容,似乎并没有被任羲翎的突然出现所吓到,非要说的话,倒像是他早料到这番动作会被别人看到那样。
  “任鸿亦,你可算来了。本少等你等得好苦。”
  随着那带着笑意的轻浮声音响起,这边的两人双双石化,相视一眼,对方的瞳孔中皆是布满了惊惶之色。
  会如此自然地自称本少之人,在整个天行门中别无其他。
  贾遇整了整衣摆,悠然转身,那颇有几分俊秀的容貌上挂着熟悉的痞气笑意。
  “啊呀,澜君也在,真是久违了。自从你离了天行门之后,我可是想念你想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那样理所应当,让任容二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任羲翎很快恢复正常,冷声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为何会在这里?”
  贾遇灿烂莞尔:“既然来了这里,你说我能干什么,再说你方才不是都看见我的动作了吗?”
  容澜忽然神色一凛,似乎想起了什么,任羲翎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心下有点不安起来。
  “之前那两次,难道也是你?”他勉力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冷酷,可任羲翎听得清清楚楚,那里面分明含着些难以察觉的颤抖。
  贾遇很欢欣似的,抚掌而笑:“不愧是澜君,真是太聪明了。若是天行门里的其他人都能有你这个脑子,那好多事都能避免了。”
  容澜眉眼冷峻:“你这是在讽刺我么。”
  任羲翎听着他俩的对话,却是越听越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贾遇既然说好多事都能避免,难道他的意思是……
  他造成的混乱,不仅限于青龙真玉?!
  “你还做了什么?”任羲翎厉声质问。
  贾遇挑了挑眉,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你难道不觉得,最近门内一直在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匪夷所思之事……
  任羲翎的脑海迅速翻腾起来,将最近的记忆重新梳理一遍,忽然就有了头绪。
  他屋中无故出现的圣蛊门香囊,他明明没有告诉任羲羽却在圣蛊门巧合般地相遇,向来身体都很康健的任桓突然发病……
  这一切,简直衔接得太紧密了,看似正常,实际上却充满了疑点。
  简直就是有什么人,想刻意将他们任家彻底捣毁一样。
  而他也真的达到了他的目的。因为香囊事件,兄弟二人反目,任羲翎与徐夫人关系僵化;因为任羲羽追去了圣蛊门,害他中暗器,修为被废;任桓的发病,更是令天行门上下心志不稳,陷入慌乱。
  任羲翎的眼神骤然清明,眸光中则蒙上了一层浅淡的绝望:“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可如今为何要做这些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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