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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是什么鬼,温然事先看过脚本的,内容非常简单,温然看着自己的肚子,烦扰宝宝的胎教怎么办,他的“老公”送了一台胎教仪给他,该胎教仪轻便,可以外出时使用、工作时使用、闲暇在家时使用三个场景。
至于胎教仪的胎教功能丰富,分阶段胎教,以及功能先进性等,都交给后期呈现,温然只要补几个镜头就行。
温然预计拍得再多也就几个小时能完事的,结果他低估了徐总监吹毛求疵的程度。
作为甲方,他的权力比导演还大,抱臂站在监视器后面看,他不点头,导演都不敢给过。
第一场,温然烦扰胎教问题。
“不行,在第6秒的时候温然表情有点僵硬,再来一镜。”
“不行,温然抚摸肚子那一刻的表情太过于幸福,不像苦恼的。”
“不行,温然头发有点点乱了。”
“不行,。。。。。。”
温然满脑子已经被“不行”二字霸占满了,那徐总监的眼睛跟慢镜头分解一样,能一帕一帕地解剖整个过程,并且要求每一帕都抠不出一点细节上的错误。
拍了那么多广告,温然从未见过有如此多奇葩pass理由的甲方,简直惊了个呆,这程度,莫不是要拍成国际名牌广告啊。
好在温然脾气好,领悟能力也不错,pass了几镜后摸清楚了徐总监想要的效果,再拍的时候,处女座如徐总监,也挑不出任何刺了。
导演看徐总监终于点了头,暗暗地松了口气,几乎用雀跃的声音说:“过!准备下一场。”
谁都不想折腾孕夫,即便是工作需要。
第二场是温然的“老公”送了个胎教仪,当然沈明川是不会来拍摄的,故而这个老公另请了一位路人,只露出两只给他送胎教仪的手,以及一句话,并不需要露脸,给观众遐想的空间。
这下不但pass,NG也出来了。
NG的点都在那个路人演员身上,要么嫌人家手位置不对,要么嫌弃人家伸出去手的速度太快了。
路人演员敢怒不敢言,只好一遍遍地拍摄这个总共才3秒钟的镜头。
“谭姐,这些pass的理由也太奇葩了吧,不能跟他们说一下通融点么,然哥还怀着孕呢。”
小林看得怒从心上起,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pass的理由,在他看来温然第一镜就已经完美到无可挑剔了。
谭梅眉头已经老半天没舒展开过了,作为经纪人,她何尝不心疼自己的艺人,只是徐总监每次pass都能找得到很妥当的理由,并不违背合同精神。
她对于徐总监的病态完美要求只是有所耳闻,想不到已经病入膏肓成这样了。
“我跟温然说过了吃不住就叫停,他不会自己拿孩子开玩笑的。”谭梅说,她看到徐总监那一刻,就嘱咐过这事情了,唯恐温然跟他硬杠着。
“可这也太恶心了。”小林气得跺脚。
“忍。”
这时候只能选择装空气,祈祷温然超常发挥,顺便那个路人演员物理知识过关,出手速度可以达到人家徐总监的“正常送东西”速度。
一直到了傍晚,终于全部剧情方面的拍摄工作完成,晚饭过后只要再补几个用在介绍产品优点和功能地方的镜头就行了。
剧组工作人员都被徐总监折腾得瑟瑟发抖,温然倒也没觉得多累,身体还处于吃得消的状态主要是高难度的东西其实不多,多数时候他都是坐着的,唯一恶心的就是不断重复拍摄。
对于重复拍摄这回事,他在《影帝》剧组已经练就了一身忍耐力,完全没有问题。
故而吃个美美的晚餐,又和打了鸡血一样,还可以再战十年。
沈明川下了班,听说他还在拍摄,便也过来了。
温然正在拍摄的一个镜头是他侧躺在床上,肚子上套着胎教仪,他一脸安心微笑地摸着肚子。
拍摄的地点是租的一间房子的卧房,众人围着一张床,各种补光灯挡光板镜头等围在小小的床面前,显得空间有点局促,无关人员全部靠边站,徐总监和沈明川两位“大神”,则获得站床边近距离围观的权力。
导演喊了action之后,温然马上进入状态,摸着隆起的肚子,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肚子里的小家伙还踹了他一脚。
沈明川在一边旁观,看到温然这样和宝宝互动,心下一片也柔软。
这一镜很简单,温然正常发挥就行,导演正要喊卡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尖叫出声:“温然小心!”
温然条件反射地护住肚子,而在床一旁的沈明川则是迅速扑过去抱住温然,把他护在怀里。
第34章 受伤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 谁也没注意到经过是怎么样的,反应过来时沈明川右手臂及背部被头顶上突然掉落的水晶灯砸伤一片; 脸上也蹭到了伤; 现场一片惨状。
“没事吧?”
沈明川第一个反应是查看怀里的人,确定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后才松了口气,心里一万个庆幸他在这里; 万一他今天没过来; 万一他反应迟一点,万一。。。。。。
每个万一的后果他都无法接受; 沈明川感觉着手臂上一阵刺心疼,庆幸受伤的是他。
温然吓得不轻; 焦急地从沈明川怀里挣出来; 问他:“你被伤到哪里了?”
“就手上,没事。”沈明川冲他笑了笑; 脸上还带着被刮出的血痕; “你别动; 床上都是玻璃; 别割伤了。”
温然双手还在发抖:“你真是。。。。。。”
他很想说傻透了; 那么大一个吊灯; 万一砸到了头上怎么办,他有没有想过后果。
工作人员忙七手八脚地上来帮忙挪开灯具,好在那个不是安在中央的主吊灯; 本身重量不是很大; 砸下来不至于有致命伤。
可这间房间为了显得高端有档次; 挑高比一般正常的房间高,那么大一个水晶灯砸下来用手臂去挡,后果也不容乐观。
“这里不要围那么多人,嫌不够乱吗,你、你还有你留下,别的都出去。”徐总监见大家一窝蜂都在房间里来了,沉着脸赶人。
原本在外间的谭梅听说发生了事故,整个人晕了晕,小林及时扶住她才没事,她踩着高跟鞋快速走进房间,确定了事故原因和受伤的程度,才镇定下来。
“扶沈总到隔壁休息间坐,小林你照顾小然,小心别让他被玻璃扎伤了。”事故面前,谭梅比大家都镇定,有条不紊地安排。
温然下床穿好鞋子,跟着去了休息间,休息间除了徐总监、导演和一个略懂急救知识的工作人员,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全部被关在了门外。
沈明川的白衬衫上迅速被洇上血,温然看到那红红的一片,整个人都不好了,也不知道他伤得多重,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连他肚子里的小宝宝都仿佛有感觉一般,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麻烦,去找个剪刀,先把沈总的袖子剪开。”那位工作人员吩咐说。
小林去找了把剪刀,二人合力帮忙他剪袖子止血,袖子下的状况比温然想象的还要惨,不但皮肤划出了几道大口子,手臂到后背都是青青紫紫的,有的地方还肿起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沈明川好的那一只手始终牵住温然的,看他心疼得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安慰他说:“我没事,比这更严重的伤都受过了,怎么一副要守寡的样子。”
他这话玩笑成分居多,却没逗笑温然,他还心有余悸,闷闷地说:“我才不会给你守寡。”
“我也舍不得你守寡。”沈明川手指蹭了蹭他的手心说。
房间里其他几个人手下有条不紊地做自己的事情,默默地被狗粮喂了个饱。
现在还处于下班大堵车的尾巴上,幸运的是这拍摄点离医院很近,救护车紧赶慢赶,在20分钟内赶到了事发现场。
到了医院,医生见伤口已经做了基本处理,没有再流血,先给他做了X光检查,看骨头被伤到的情况。
“轻微骨裂,不会很严重,不用上石膏,平时注意休息和上药就行,不过外伤情况比较严重,要把留在里面的玻璃残片取出来,缝合打破伤风。”医生看了X光检查结果,说。
那个吊灯由6个玻璃灯罩和不锈钢灯架组成,棱角尖锐,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沈明川整个手臂乃至背上被刺出了好几处很深的伤口。
有的伤口里面还残留了玻璃残片,需要取出来。
“是不是很严重?”温然看沈明川疼得眉头紧锁,担心地问。
医生小心给他伤口消毒,说:“严重倒不算,毕竟是皮外伤,只是要受点皮肉之苦。”
“那您轻点。”
医生笑着说:“取玻璃残片和消毒都是没办法不疼的,而且沈先生这伤口又那么大,等下推一针麻醉就好。”
“那麻烦您了。”
打了麻醉后沈明川的痛苦减轻了很多,温然看着医生给他把玻璃渣取出来,然后消毒,缝合,上药,包扎。
处理到一半的时候,外面一阵喧哗吵闹,谭梅歉意地敲门进来说:“亲贝贝的薛副总和方二少来了,想要见沈总,沈总您看。。。。。。”
方岑秋的父亲刚好出差了,故而薛副总代表他来探望。
“先不见,就说不方便。”
他确实在进行取玻璃的小手术,完全有不见人的理由,没必要因为对方是熟人开特例。
何况,温然本身就不喜欢方岑秋,他今天又是惊吓又是难过的,更不能再让他不痛快了。
至于事故的原因,他相信对方会给个满意的交代的。
谭梅说:“好。”
等到全部伤口处理妥当后,麻醉的药效差不多也过去了,伤口的疼痛开始蔓延开来。
“是不是比刚刚更疼了啊,”温然看沈明川疼得直皱眉,问医生,“没办法让他减轻点痛苦吗?”
医生拿掉口罩,说:“我等下开点止痛药,实在疼得受不了就吃一粒,不过不要过多依赖,能忍的时候尽量忍忍。”
“不用,”沈明川安抚拍了拍温然的手背,“别担心,就麻醉过去那一阵有点不适应,这点小痛吃得消。”
温然还是不放心,让医生开了点,反正不想吃可以不吃,预备着准没错。
弄好后已经去晚上10点钟了,医生的意思是住院观察一晚上,沈明川执意要回去,医生也不好强求,让他别碰水,注意休息和换药,并且记得来医院打消炎针,便放人了。
沈明川之前那件衬衫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了,私助送了干净的衬衫过来,因右手臂受伤,只能穿一边,另一边光着膀子。
如此滑稽的造型,却愣是被人高身挺的沈明川穿出了另一番时尚,性感个性,沈明川面不改色地穿梭在医院长廊,还有不少人频频观望。
要不是他手臂到背部的伤太明显,说不定还有人误认为是今年的新式穿法。
可大概是他身上的气场太强,又有受伤手臂加成,温然看他那么吸引眼球,怕他被人认出来招来麻烦,他们现在都没体力应付狗仔或者粉丝一类的人物。
故而温然给他戴了个墨镜,这霸气的穿着打扮,俨然有种黑道太子爷刚砍完架的气势。
他们迎面碰到好几个行人都纷纷避让,温然甚至注意到某个坐在轮椅上的病人一抽抽地翻起了白眼,后面推她的护士赶紧给她戴上氧气罩。
原本还紧着心的温然见此景忍不住笑出声来,把自己的口罩换给他:“你还是别吓人了。”
“我要再戴条金链子叼根烟,他们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