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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他拦住了兰蒂斯,打量着他道:“这位我似乎从来没见过,就得罪他在外面等着了。”
兰蒂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低声说:“你进去吧。”
南镜点了点头,进了方敬之的办公室。
方敬之从小到大都是个含着金汤匙的人,一路顺风顺水,不过手腕也非常狠厉果决。一个能够在十几岁的年纪就接受生死明轮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个好欺负的绵羊。
“羽少什么时候回来的?”方敬之将嘴里的烟掐了,给南镜仍过去一罐酒,同时自己也拿了一罐。
南镜打开后喝了两口,坐在沙发上散漫地说道:“今天早上。”
方敬之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其他人可是寂寞的要死,尤其是银龙和翠鸟他们,成天打完就得感慨一句,羽少为什么又不在,恨不得把我给拆了,搞得像是我把你金屋藏娇似的。”
南镜歪着脑袋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们是找虐找习惯了,一天不被虐就浑身上下不舒坦,改日我让他们再感受一下,直接两个人下不了床就安生了。”
方敬之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说:“两个月的时间不够他们冷静下来,只要不弄死,随便你怎么玩儿。”
喝完一罐酒,南镜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儿的。”
方敬之:“废话,哪次你不是有正事儿才来找我?”
也许来这里当职业打手的人,除了上场的时间都很闲,但绝对不包括南镜。
他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尤其当他的对手们知道,他还有个年龄很小的儿子之后。
“很久都没见到亚瑟了,这小子,将来是个人才。”方敬之每次想到南镜的宝贝儿子,就恨不得那是自己生的。
别的孩子先学会走路,而亚瑟跟着南镜先学会的则是拿匕首,别的孩子三四岁的时候还在父母怀里撒娇,亚瑟就跟着南镜来到生死明轮——南镜在下面打比赛,亚瑟在上面看着,然后跟随南镜或者其他人的动作自己比划。
甚至亚瑟还经过特别批准,下场打过一次比赛,并直接将对手给虐菜了——不排除对手轻敌给亚瑟提供了极好的机会,但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亚瑟自己的实力太过惊人。
南镜微微一笑,道:“亚瑟是我见过的最有天分的孩子,我想要不了几年,他就能成为你第二个招财猫了。”
“你舍得让他来我这儿打比赛?”
方敬之感到意外极了,虽然南镜是他这里的职业选手,但可以看得出,他很抗拒让亚瑟接触这些黑暗混乱的场合。以前南镜带他过来,也是迫不得已才那么做的。
“不舍得也没什么用,亚瑟有自己的想法,他喜欢这样来磨练自己的实力,我这个做爸爸的,总是要支持他。”南镜淡淡说道。
方敬之心里嘀咕了一会儿,道:“你来这儿不会是单纯地想要通知我这个好消息吧?”
南镜抬了下手,精准地将空罐子扔到对角线墙角里的垃圾桶中。
“我没那么无聊,当然有重要的事情。”南镜道。
“是什么?”方敬之有了些预感。
南镜说:“我和生死明轮的合约还有一年,我要提前毁约。”
方敬之有些意外。
从最开始屡次受重伤甚至几乎要死在赛场上,再到现在让人闻之变色的单挑王,南镜需要做的,也只不过是每个月下去打上一场,然后三七开坐收大笔别人一辈子都别想梦到的收入。
很是有人能够急流勇退,更不会有人放任大笔钱从眼前溜走。
“你是认真的?”方敬之皱眉。
南镜道:“当然是认真的,我会把违约金如数给你打到账上,现在就可以付款。”
方敬之定定在他脸上看了一会儿,在发现对方虽然口吻随意但态度完全不随意之后,只能说道:“如果你下定决心的话,那么我当然不会对你进行过多的刁难,而且这些年你帮我赚的钱早就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违约金我给你打个对折,希望以后有什么事儿,你还能帮我来罩罩场子。”
“对折倒不用,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南镜说着,便打开终端当即给方敬之的帐号转了钱。
方敬之说不出是心酸还是不舍或者是欣慰,叹了口气仰靠在转椅上,道:“和我还算的这么清楚,你可真会伤我的心,我一直觉得一下我能够算得上是你的朋友。”
“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做朋友?”南镜乐了一下。
方敬之对南镜的基本信息并不算了解,他也不像很多老板一样,喜欢刨根问底。
能来生死明轮打黑拳的,不是缺钱缺的厉害,就是背后有势力支持,或者身上背负着各种不能见到阳光的故事,方敬之对这些一概没有兴趣,也并不想知道。
所以,当南镜告诉他,你叫我羽少就好之时,方敬之便只认识一个带着羽毛状黑色镶金边面具的羽少。
当然,羽少还有一个漂亮的儿子。
方敬之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道:“从你第一次到我这里来,我就觉得你根本不适合生死明轮这种地方,甚至根本不适合犯罪者天堂。我想你很快就会离开。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你非但没有走,反而和我签了个长达六年的合约,该有的比赛一场不拉,这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南镜有些缅怀地说道:“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被揍的可真惨啊,现在想想,如果再让我那样来一次,恐怕从最开始我就退缩了。”
方敬之笑了起来,同时陷入短暂的回忆之中。
他还记得那个夏日炎热令人心情烦躁脾气难以抑制的夜晚,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衣来到生死明轮,用平静的口吻道:“我要和生死明轮签约,我想成为这里的职业打手。”
方敬之抽着烟,朝他脸上吐了口烟圈儿,本以为这个挺干净的男孩儿会露出不耐,或者往后面躲开,却没想到,他不退反进,伸出右手直接用两根指头夹住了方敬之手中的烟,转了个头,咬在自己唇齿之间狠狠吸了一口。
他觉得这人挺好玩儿。
“你下去打一场,那个人是生死明轮的金牌打手,要是你能在他手下坚持十分钟还不趴下,我就考虑一下签了你。”
那是南镜第一场在生死明轮的比赛。
他的身体素质并不算强悍,甚至基本的格斗技巧也有极大的欠缺,哪怕再有天赋,也抵不住后天培训不行。
仅仅六分钟的时间,南镜就被对方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头重脚轻地栽倒在地上,一条手臂还以扭曲的方式折断了。
可塑之才,但和方敬之要求的职业打手的标准,还差得远了。
但事实上,南镜撑过了十分钟——他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直接装死躺在赛场中央,任凭别人怎么喊叫怎么鼓鸣都不站起来,当倒计时一分钟即将结束的时候,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像是一道闪电,从后面窜起,手掌夹杂着让人心悸的风刀,直接切下了对手的一根手臂。
全场哗然一片。
方敬之从那场比赛之后,便将南镜直接签到了他的名下,没有给他指派任何专门经纪人或者助理。
方敬之很快回忆完,有些困惑地问道:“其实我一直都想问,那天你分明五脏六腑都碎了,是怎么撑下去把阿咖王给弄掉一根胳膊的?”
第358章 第八个虫族巢穴
南镜被摔得很惨,阿咖王是王牌打手,他力道非常大,每一拳砸在南镜的胸前,都像是让他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似的。
南镜想想那时的场景,就有种心肝脾胃全都搅和到一起的蛋疼感。
“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死,即便我想死,也会有人来阻止我,所以既然死不了,那我就没什么可顾虑的,我不需要像其他选手一样,通过认输来保命。”南镜轻描淡写地说道。
方敬之觉得,他对这个人已经彻底服气了。
南镜笑道:“你也别一脸失落想是我抛弃你一样,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把你当朋友,从我给你打过第一场比赛之后,你顶着其他人的质疑把我亲自送到医院,还不让其他打手私下找我麻烦开始,我就把你当成自己人了。”
“自己人还谈钱,太上感情了。”方敬之嘴角抬了起来。
南镜悠悠一笑,给了对方太不美妙的预感:“那些钱,我是替我丈夫提前给你的维修费?”
“什么?”方敬之蒙了一下:“你丈夫?”
他可从来没听南镜说过他还有丈夫,还有维修费什么的,还有和他丈夫有个毛线关系?
南镜的手指在面具边沿摸了几下,道:“我连儿子都生了,还是天然受孕,怎么可能没有丈夫?总不能让我体外受精吧?”
方敬之的嘴巴猛然长大,他有点结巴地说:“你、你儿子是、是你生的?”
天啊,他听到了什么!他一直以为亚瑟是南镜捡过来的孩子,或者是在基因培养皿之中培育出来的孩子!更夸张的是,他做过人造孕囊手术,放在帝国正常人都这么干!
“不,等等,银河帝国好像只有两个家族可以让男人天然受孕孩子,你别告诉我你丈夫是他们两家之一!”方敬之几乎受到了惊吓!
男人生子这种事情,细丝极恐!能够不借助外力就怀孕的,更是让人裤子都吓掉了好么!
南镜笑吟吟地将面具取下,又在耳边摸索了一会儿,拉下一张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
因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有些苍白无血色的面庞,让人感到惊艳,尤其是他眼角的一颗泪痣,更显得有些妖惑。
“没错,帝国只有雌雄同体的人鱼族以及和人鱼族联姻的凯尔丹顿家族有这个能耐。”
南镜笑得有些坏,走到像个雕塑一样坐在转椅上的方敬之身前,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凤镜南,你可以叫我南镜。”
凤镜南,银河帝国第一帝后。
兰蒂斯·凯尔丹顿的合法妻子,帝国两位皇子的生身父亲。
方敬之一脸大写的懵逼。
他像是被人用了定身术一样,那张一看就知道是个精英的面孔看起来呆滞不已,像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南镜非常温和地笑了笑,还体贴地帮方敬之倒了一杯水塞进他手中。
“我是非常有诚意地来和你商量一些重要问题的,之前那些只是个引子而已。”
方敬之不愧是生死明轮的一把手,在凶猛地灌了一杯子水之后,被砸懵的大脑已经可以正常运行了。
方敬之觉得对方站着他坐着的姿势不太对,便立刻站起来,难得紧张道:“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
南镜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为了证实自己所说的话准确性,还说道:“兰蒂斯其实也跟我一起过来了,不过他被你的手下拦在了门外,你要不要确认一下?”
方敬之:“……”
操,你确定你不是来故意砸我场子的?
不对,你堂堂一个帝后,居然来我这里当打手,你忒喵没出问题还好,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生死明轮哪怕有再深厚的背景也不够中央军一锅端的啊!
方敬之怀揣着既紧张又忐忑地心情,把在走廊里百无聊赖的兰蒂斯给请了进来。
当兰蒂斯取下脸上面具的时候,方敬之彻底相信了南镜的说辞。
那张连人皮面具都仿造不出来的脸,此时此刻正出现在给他的面前,毫无PS痕迹!
“陛下,帝后。”方敬之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节。
兰蒂斯打量着方敬之,道:“不必拘礼。方伯爵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