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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顾戎都呆在医院里,除了手术就是研究,还没有登录过邮箱,听到庄少祺说的演讲有些犹豫道:“但是生长功能完善的动脉的研究才刚开始……”
“所以才更要去啊。顾戎,你需要更多的资金来进行接下来的研究,我不希望你的才华因为资金的原因终止。”
“好,我去。”顾戎答应后又十分发愁地说:“不过在公众面前演讲我实在不擅长,每次准备很多的话,站在演讲台上就说不出几句了。”
庄少祺笑了笑,爱不释手的在男人的嘴唇上落下一吻:“你有我呀,这是我的强项,我会帮你练习的。戎哥,我们真的是绝配。”
“嗯。”顾戎看着庄少祺松开他又搬来把椅子,自己坐到了旁边的位子上。
庄少祺点开电脑的新闻上,手速飞快的在上面敲出一行格式后,就把电脑放到了顾戎面前:“你写吧,写完念给我听。”
实际上研究的大部分内容顾戎之前都有过具体的报告可以用做参考,把其中的内容稍微修改移到新文件里,再做个PPT播放就足够了。
不到两个小时,顾戎就已经把演讲的稿件和PPT完成好,他看着旁边专心地回复着邮件的庄少祺,心里像住着火炉一样顿时一暖。
窗户外面已经漆黑一片,时钟的时针不知不觉也走过了一点。顾戎竟一点也不觉得困,只是安静地看着旁边的男人,他就仿佛来了用不完的精神。
顾戎比以往任何一刻都坚定,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庄少祺就是他想要的人。
顾戎照着电脑念完演讲稿的最后一个字,颇为期待地等着庄少祺的看法。
“内容自然是好到没话说,但是你打算怎么来吸引人来记住你呢?”庄少祺指着电脑的第一个段落又道:“在进入正题前,你可以分享一个关于东奈山总医院的趣闻,这样就会拉近你和台下这些陌生人的距离。你的演讲稿太严肃了,中间很多地方都可以穿圌插一些幽默,做老鼠实验的时候有没有发生有趣的事?”
顾戎想了想,道:“做记录时一个实习生没抓圌住我的小白鼠,在研究室里找了一个小时才捉回来。”
庄少祺在实验的地方又敲了一行字,同时道:“那你就可以把这个插曲讲进去,取笑一下实习生的笨手笨脚,嘲笑实习生是每个人都会百听不厌的。”
顾戎看着自己原本枯燥无味的演讲稿竟然也变得像那些演讲家一样丰富,有些诙谐的语气他自己读的时候都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庄少祺就是有这个本事,只要他愿意,就能让围在他身边的人都感到很快乐。
顾戎翻出邮箱里庄少祺的母亲发来的邮件,在看到上面的日期时惊讶道:“我后天就过去?”
“对呀,我刚才已经让秘书给你买好了明晚的机票。”
顾戎看着邮箱里转发来的航空公司的预定成功的信息,缓缓扭过头来,垂下的眼眸轻轻圌撩起,神色里是庄少祺从未见过的蛊惑:“一周没做了,想要吗?”
顾戎的主动激起了庄少祺心里的欲圌望,他正要扑上去把顾戎吞进肚子里,就听男人又道:“我们去你住的地方吧。”
庄少祺微愕,随后笑道:“在研究室不好吗?”
“没有不好,但是我还没去过你住的地方。”
庄少祺抬头看了眼钟表,有些可惜地道:“可是我三个小时后就要去公司了。”
顾戎深邃的眼睛仿佛一团黑洞般直视着庄少祺:“周六也要准时上班吗?”
“你知道的,我最近都在加班。”
顾戎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半晌后顾戎脱下了披在肩上的白大褂,深色的墨眼看不透情绪,最后他张开口道:“那就在这里吧。”
临别前的激情唤圌醒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在庄少祺的大力冲撞下,研究室里充斥着情圌色的声音,弥漫着肉体间浓郁的味道。
顾戎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两人之间还隔着什么他没碰到的东西。
庄少祺当初对他说过不想结婚、不想被任何约定绑住、只希望自圌由得和他做情人,可这对他来说足够吗?如果他不想和庄少祺只终于此呢?
顾戎在疼痛和快圌感兼并的撞击中反复地想着近些日来的种种,庄少祺对他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就是获得奥斯卡金像奖的演员也伪装不到如此逼真,更何况庄少祺是真的在对他好、希望他能够获得更多的机会。
耳边传来庄少祺粗重的喘息,他们抱在一起挤在研究室里的单人床上一共做了三回,怎么也要不够似的纠缠着彼此。
在身体的兴奋与疲劳中,顾戎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庄少祺已经不在了,只有一张便签纸还留在桌子上。
[今天不能送你去机场了,祝戎哥一切顺利。]——你的心肝宝贝。
顾戎看着纸条上潇洒的字迹,把便签纸塞进了随身的裤子里出了研究室。
这一整天庄少祺都好像很忙的样子,直到顾戎登机前,短信箱里的最后一条还是两天前的留言。
顾戎在飞机上睡了一路,到达纽约的时候还是晚上。
这座城市他已经有很久没回来了,但再踏上这片土地还是觉得熟悉。肯尼迪机场外天空黑压压得一片漆黑,周围却是万家灯火,点亮着每一个来这座城市闯荡的人的心。
飞机落地庄少祺就打来了电话,安排好的接机的车也已经等候多时。
总部的东奈山医院建在曼哈顿相当繁华的地方,昭示着背后显赫的财力支持。酒店就在离着医院两个街区的地方,附近还有不少穿着医护服装在走动的人。
或许是因为睡了一路的缘故,顾戎并不觉得劳累,一个人呆在冰冷的酒店时竟睡不着了。
顾戎又翻了几遍演讲稿,发现几乎都能背下来后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翻阅起网页来。直到半夜,顾戎突然想起他现在身在纽约,庄少祺平时找人买来空运回国的衣服在这里应有尽有,于是就随便打了几个庄少祺常说的几个品牌。
顾戎本来只选了两件衣服,但却越看越觉得庄少祺穿上会很好看,便又顺手在提前预定的地方留下了国内的地址,一不留神就花掉了他两个月的工资。但想到庄少祺看到衣服后会露出的惊喜表情,他就觉得这钱花得值。
顾戎的演讲在两天后的下午,因为直到天亮才睡过去,他一觉就睡到了中午。顾戎想起下午也没事可做,在出去觅食的时候顺路走进了东奈山的总医院。
相比起才被收圌购不久的京城分布,东奈山总医院不论是设施还是空间都比分院大了很多,就连医院内部的餐厅食物都丰富健康。
顾戎在餐台里挑了几种寿司和生鲜,等着结账的时候看到周围人都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什么,他特意留心听了听。
“你快说今天在手术室里Gabriel Lam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么厉害!”
“这是我参与的第一场颅内动脉瘤手术,Dr。Lam的手是我见过最精准的,最重要的是他今年才三十六岁,是第一个获得SWANSON奖杯的中国人。”
“我也是中国人,哎,我怎么就什么成就都没有。”
“你祖父祖母移民到美国来了,亲爱的,你不是中国人,你是美国人。”
“……可惜Dr。Lam只是因为一个病人才来的纽约,听说他几天后就回波士顿了。”
这时一个细细的女声夹杂进来:“谁是Gabriel Lam?”
紧接着是一阵唏嘘的质疑声:“你连Gabriel Lam都不知道!你平时都读什么杂志?美容化妆吗?”
不知不觉中,顾戎已经排到了结账台的最前面。他忙掏出卡,心里却在想着这些人口中谈论的Gabriel Lam,没想到这回来纽约竟然有机会碰到医学界鼎鼎有名的脑外科医生。
☆、第二十六章
顾戎端着盘子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思索着如何见到Gabriel Lam和他聊聊。虽然他是心外科,而对方是脑外科,但同为国人,又是医学界的先锋,顾戎还是很期待能见到他。
顾戎在医院的餐厅里坐了一个小时,午餐时间差不多都过去了,Gabriel Lam依旧没有出现过。
这再忙也得吃午饭吧?
顾戎正在心里感叹,桌子上忽然映照出了一片阴影。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那张印在历届SWANSON奖上熟悉的脸后,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在顾戎说话前,对方就神色异样地主动对他道:“你是顾戎吧,东奈山分院的心外科主任。”
“你知道我?”顾戎有些惊讶,他这几年在国内医学坦上获得的那些名声再大也还不至于传到海外来。
“你的大名和演讲挂在了医院告示栏里。”
顾戎明白过来,礼貌地点了点头:“请坐吧。”
对方轻笑一声,动了动嘴唇,有些玩味地看着顾戎,却也还是坐了下来。
顾戎想起不久前从几个年轻女孩子那里听到的手术,对男人道:“听说你成功地完成了一个颅内动脉瘤的——。”
Gabriel落在顾戎脸上的目光忽暗忽明,他打断了顾戎进行到一半的话:“我们还是来谈谈庄少祺吧。”
“你认识少祺?”顾戎拿着水杯的手蓦然僵在半空中,潜意识里却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何止是认识。”Gabriel直视着顾戎的眼神有了半秒的轻蔑,他好笑地打量着面前表情僵硬的顾戎:“我是少祺最爱的人。”
Gabriel的声音就像一阵猛雷打在了顾戎的耳边,打得他一时间都忘了质疑。
顾戎恍惚的瞬间,Gabriel欣赏着顾戎在他面前流露出来的可笑的神色,残忍地一句接一句地说着:“少祺和你睡过吧?你是他会感兴趣的类型。少祺喜欢处于权威地位的男人,特别是外科医生。听到我这么说你很难过吗?”
慌张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顾戎很快就冷静下来:“我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你。”
Gabriel不以为意:“那是因为我们一年多前就分手了。后来他和很多人上床,为的是让我吃醋。”
“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了,你又凭什么说你还是他最爱的男人?”
Gabriel讽刺地勾起嘴角:“凭你连他的男朋友都不是。”
“你也不是。”顾戎冷漠地道。
“至少我曾经是,而你永远也不会是。庄少祺只谈情人,不讲承诺。这是纽约圈内都知道的,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
“顾戎,我看你不像玩感情的类型,还是离少祺远些吧。不然等你知道你身边有多少人和他有过一圝夜圝情,恐怕你会心痛的。”
不论如何,顾戎还是不能容忍一个已经是[过去式]的男人在他身边指手画脚:“我和少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如果你能追回他我无话可说,既然现在你只是前任,你也不必在我面前不顾尊严的说这些废话。”
顾戎端着寿司盘离开的时候,一直在心里不停得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从未觉得自己是心情会有很大起伏的人,此时却像被龙卷风袭过难以平复。他不确定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说的是否属实,但仅是听到庄少祺的心里可能有着除了他以外的人,他的独占心就难以自抑的在发作。
顾戎回到酒店里时只觉得双脚沉得再也无法多迈动一步,他拿过床头柜上连续响动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毫不犹豫地按断了电话。虽然他现在很想听到庄少祺的声音,但是他不希望自己接下来可能会控制不住的脾气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