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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了把脸,蹲淘宝准备等过一会儿未付款的人退款抓紧补拍,多年来练出的手速到底派上了用场,竟然抢到了一本。
她只买到了这一本杂志,却兴奋极了,久违地体验到了追星狗单纯的快乐。
与张岸然的粉丝相反,黎天阳的粉丝又开始了一轮集资买杂志的活动,纵使上次的事件叫他家元气大伤,张岸然没有穷追猛打,黎天阳也没有公开女友,还是十分勉强地低调解约了,之前谈好的一部影视资源也十分靠谱,黎天阳进组拍戏,权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黎天阳的粉丝集资买了两万本,却发觉自认的“对家”无需集资轻松买了三万本,一时心态崩了,又有一部分头像悄然黑了下去。
头像黑,基本意味着脱粉。
张岸然没空管其他人什么情况,他从剧组那边要到了第一周的统筹,于是把早就翻过几遍的剧本又翻开,比照着统筹表,把自己将要演的戏着重看了一遍,他记忆力很好,看过几遍剧本,里面的台词就能记得七七八八,兴致起来的时候,还会在大厅里,一人分饰几角,自己演完一场戏。
这一折腾,就到了中午,齐平依旧派人来送饭,除了饭菜,还有一束娇艳的红玫瑰,齐平的字齐齐整整,并不出彩。
然然:
好好吃饭。
齐
张岸然把卡片顺手放在了桌上,玫瑰花却攥在了手里,特地找了个花瓶,装了些水,放了进去。
他很喜欢花的,偏偏前几年生了花粉过敏的毛病,齐平便叫专人把花蕊清了,仔细清洗花瓣,再撒上精心调配的香水,如此复杂折腾出一束花来,哄他开心。
张岸然知道里面麻烦得很,他再怎么狠心,也不会扔的。
想到这儿又牵扯出一件旧事,张岸然那年在海南拍戏,脸上莫名起了些桃花样的红痕,他准备拍完戏再去看病,远在国外的齐平却逼着小王带他看病,甚至连夜派来了几位医生,张岸然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压力太大而造成的皮肤敏感,而是得了过敏性皮炎。
好在医生及时诊治,没过几天就消下去了。
齐平待他是真的好,张岸然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自己太过较真了,但那段意外到底叫他彻底心寒,总归是过不去了。
下午时分,齐平的助理拨通了张岸然的电话,说要送一辆车过来,张岸然回了一句不用,助理便诚恳地说,已经办好了过户手续,牌照也上了。张岸然没有想难为人的意思,就说开过来吧,又开了自己的户头,把钱给齐平转了过去。
齐平收到了银行方的提示,转了十倍回去,又给张岸然发了一条短信“乖”。
张岸然扔了手机,不愿意再同他折腾了。
新车非常张扬,银色的线条十分流畅,造型也比较夸张,上面挂着苏市的牌照,相关手续一应俱全,张岸然拍了一张车照,发到了朋友圈,再一刷新,底下一群人欢快点赞。齐平的R头像夹杂了一群头像里,偏偏张岸然一眼就看见了。
张岸然点了进去,依旧是刻板的朋友圈,除了寥寥几条行业相关的信息,什么都没有。
齐平除了性/事外,远比同龄人来得古板,这么多年了,也只会做饭、送花、送东西,很少上网,也很少接触新鲜事物。
他锁了屏,开了车门,踩上油门去放风,一路上接受了多轮交警的盘查,好在所有证件齐全,没被扣分也没上苏州交警的微博,倒是交出去了几张合照。
“张岸然 豪车”也上了微博热搜,粉丝下场得极少,知道这些消息最好降下去,不要败坏路人好感度,黑子却直接顶到了热搜第一,开始大肆散播黑料,大刘紧急打了电话过来,询问张岸然的意思,张岸然把车靠边停下,接通了电话,回他:“该怎么办怎么办,记得查清楚后面的人是哪边的。”
“发律师函?”
“先发,发完之后告。”
第22章
有好事者统计过,张岸然工作室一年最多能发80次律师函,合作的律师事务所一年最多能打60次官司,称得上圈内维权大户。张岸然的维权团队够硬,也让爆料博主和营销博主渐渐变得“精明”,黑人不上大名直接上缩写或黑称,转发快过500就谨慎删除,拿钱黑人或者靠黑人换热度的时候,都要绞尽脑汁小心谨慎及时切号,双方你追我赶,有时候也成了路人围观的打发时间的好戏。
此刻张岸然工作室又发布了律师函,还有吃瓜群众评价这次的盖章正不正,一个营销号角度清奇,把张岸然的历任律师函的公章截图对比了一下,发觉果然是越盖越正了,于是又上了一次热搜。
粉粉黑黑永无止息,张岸然开车溜了一圈,到了苏市的一个朋友家附近,下了停车场。
他拨通了那人的电话,待电话接通了便说:“家呢么?供我吃个晚饭。”
“家呢,就你一人?”电话那边的声音是标准的播音腔,听着却很热切。
“就我一人,在你家附近的停车场呢,马上到。”
“行嘞。”
张岸然下了车,非常谨慎地戴上了口罩,他去超市里拎了两箱子牛奶,买了一大兜子零食,付了账就进了小区,熟门熟路地上了2号楼3单元302室,尚未敲门,门就从内里开了,露出一张白嫩得能当明星的脸。
“然哥,来了!”
“来了,你媳妇在么?”
“在的。”
张岸然把东西放下了,换了双拖鞋,便坐着同朋友聊天。
朋友姓傅,单名一个宁字。
傅宁五年前参加选秀节目,张岸然是那个选秀节目的导师,他那时候年纪轻,尚且对圈子里的现状还有几分期待,也乐意去干干提拔后辈的事。傅宁在那次选秀节目中排位在前列,选秀过程中却不愿意接受潜规则,也不愿意私下签订十年合约,张岸然不知内幕,对他寄予厚望,但他长得白白嫩嫩,为人却极有血性,直接在直播中宣布退出选秀节目,引发了轩然大波。
如今五年已经过去,傅宁彻底离开演艺圈,在苏市开了饭店,安顿了下来,张岸然也同他成了朋友,特地过来看看。
傅宁去年与女朋友结了婚,张岸然那时候还特地包了个大红包,如今见了也不陌生,三人吃了饭,聊过天,一眨眼就到了八点钟。
张岸然起身告辞,临走前还留了二十张明信片,傅宁笑嘻嘻地收了,说不够还跟他要。张岸然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戴上口罩走了。
刚刚出了傅宁家门,人还没到停车场,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着屏幕上方正的“齐平”两个字,到底接通了电话,覆在了耳侧。
齐平的声线很稳,听不出什么波澜来:“今天回来么?”
“回。”
“晚饭吃过了么?”
“嗯。”
“想撸串么?”
“……”
张岸然站在了跑车的旁边,抓紧了手机。
“吃么?老地方。”
“吃吧。”
“好,我等你。”
齐平利落地挂断了电话,他翻开了菜单,自上而下飞速地点着肉串,又合拢了菜单,说:“来半打啤酒,一半冰镇的,一半常温的。”
服务员记好了菜品,拿着菜单出了包厢,她对齐平这位顾客隐约有些印象,毕竟他的朋友是个长得很帅的大明星,叫……张岸然。
张岸然在四十分钟后到了烧烤店,这家烧烤店开了十多年,几经翻修,味道却没什么变化,他们刚谈恋爱的时候,旅游路过苏市,就在这里吃了,之后但凡有机会,总会到这里吃顿饭。
张岸然进了包厢,和齐平打了个照面,他把外套脱下搭在了衣架上,找了个和齐平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相距最远却直面相见。
齐平把单子递给了张岸然,问他:“要不要加点菜?”
“不用,刚吃过了,也不饿。”
“好。”
一时相对无话,好在服务员很快松开了烤串,也拎上来了啤酒。齐平拿着开瓶器,开了两瓶啤酒,亲自给张岸然斟满了杯。张岸然将手机关了机,伸手拿起了酒杯,虚虚地敬了敬,一饮而尽。
齐平拿了个干净碟子,挑拣着几样烤串,把食物从签子上撸了下来,再递给张岸然。张岸然接了也吃了,但就是不主动说话,齐平寻了几个话题,效果不佳,便也不说话了,沉默地给张岸然倒酒撸串。
张岸然的酒量一贯很好,况且今天也没什么难过的事,自然越喝越清醒,反倒是齐平的脸色染了一层红,有点微醺的味道。
齐平去了一次洗手间,顺便结了账,回来的时候很自然地坐在了张岸然的身边,甚至伸出手,去抓张岸然的手。
张岸然挣了几次,每次都被齐平重新抓住,如此反复几次,张岸然便放弃了,随他便了。
齐平抓了一会儿张岸然的手,又大半个身体倾斜过去,双手抱着他的胳膊,额头也枕上了他的肩膀,特别粘人的模样。
张岸然暂时没理会他,用空闲的手叫了小王,让他来充当代驾,等沟通妥当了,齐平枕着他,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他像是已经睡着了,抱着他的胳膊,枕在他的肩膀上。
张岸然推了推他,却被缠得更紧了,他喊:“齐平,醒醒。”
齐平不知道是真的睡得很沉,还是在装睡,就是不醒。
张岸然用了更大的力气去推,齐平一下子就被他推倒了,头直直地向地面的方向倒。张岸然气极了,到底还是伸手攥住了齐平的肩膀,拽了回来,又用力摇晃了几下。
“醒醒,别装睡了。”
齐平闭着双眼,呼吸绵长,就是不醒。张岸然将他扶正,松开手,他便一点一点地向左边倒,像个没骨头的别扭娃娃。
如此折腾了几回,张岸然也没脾气了,直接将人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果然不再滑也不再倒了。
小王匆匆赶到了张岸然的包厢外,他推开门,就发觉齐先生正枕在张岸然的肩膀上,看着分外和谐。
他心里有点隐约的高兴,面上却不显露,只是问:“开哪个车?”
小王开来了张岸然的公用车,张岸然有豪车在楼下,齐平估计也开着自己的车过来的,选哪辆车回去是个问题。
张岸然略一思索,说:“开老齐的,省得被人追。”
除了记者,也可能有黄牛载着私生追车,今晚已经喝了不少酒,明天就要入组,张岸然不想多生枝节。
“好,那钥匙……”
张岸然伸手环过齐平的腰,精准地摸到了车钥匙,递给了小王。
“那齐先生……?”
“我带他下去,你先去找车。”
“好。”
小王离开后,张岸然看了一会儿齐平的脸,到底还是选了最方便的方式——他给自己和齐平带上了口罩,一手扶着他的后背,一手绕过他的腿弯,十分顺畅地将人抱了起来。
齐平和记忆中一样,还是没多少肉,张岸然没花费什么力气,就把人抱下了台阶,再大步流星地向前走。
小王已经将车倒了出来,停在了酒店门口,他下车开了后车门,张岸然先把人放了进去,再自己钻了进去。他也喝了一些酒,也就没注意到,有人在暗中透过镜头窥伺着他,偷拍到了一些过于危险的照片。
第23章
张岸然醒来的时候,齐平已经离开了,他看了一眼表,早上十点整。
陈国强导演知道他不太愿意早起,开机发布会特地安排到了下午三点,张岸然吃了个早午饭,大刘、小王、冬子和乔尼一起来了张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