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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头一群人真正看得起他的,恐怕只有刘茶了,拿空杯子在刘茶的杯子上碰了下,含笑道,“谢了。”
刘茶嘁道,“毛病。”
这餐饭吃到十点多,众人才是出了酒店,司机接的上了车,找代驾的靠在一旁聊天,胆子大点的直接上了车。
俞醉知道待会和俞秦一块回去,少不得要听什么所谓的道歉,打了个车打算把俞秦打发回家。
“哥,那你呢?”俞秦不肯上车。
俞醉没什么精力应付他,刘茶在一边打趣儿道,“还不允许你哥有点夜生活了?”
俞秦一愣,直直看向俞醉。
俞醉被刘茶这么一提醒,还真就有那么点被敲醒的感觉,笑笑道,“回家吧,带着你不方便。”
俞秦在原地站了一会,半晌才扯着唇道,“那哥我先走了,你玩得开心。”
俞醉疲惫的摆摆手让他快走,转眼就把手搭在刘茶的肩膀上支撑身体。
俞秦摇下车窗,夜色朦胧中,一双眼忽然变得锐利,紧紧锁定在不远处的醉态青年身上,直到车子启动,慢慢消失不见。
第11章
俞秦一走,俞醉顿觉轻松许多,他不管俞秦是有意隐瞒还是真的不知道今晚来的人是谁,总之他现在没有心情听俞秦解释。
他只想马上回家,躺到床上睡他个昏天暗地。
酒不是个好东西,让俞醉头昏脑涨,他扶着刘茶好不容易稳住脚盘,胃猝不及防一阵翻滚,急忙推开刘茶跳到墙角吐个干净。
他吃的东西没多少,吐出来都是辛辣的酒水,味道难闻而刺鼻。
刘茶退避三舍,环着手嫌弃道,“不是号称千杯不醉,怎么还吐呢?”
俞醉知道他有心调侃,等呕吐的劲头过去了,靠在墙上,眯着眼,“失策了,”又醉态朦胧的看向刘茶,“代驾还没来?”
“应该快了。”
于是两人就在酒店门口吹着冷风等代驾。
大学生活也有过一段荒唐日子,那时半夜总是和刘茶爬墙出去喝酒,然后被宿管锁在门外,边吹着风边说些不找边际的话。
还是年轻的时候活得轻松,就算生活有些不如意,一顿酒就过去了,哪像现在,今朝喝个烂醉,明早起床还得应付一堆破事。
俞醉有些怀念大学时光,嘿的笑了下,“记得吧,大二那年我们喝醉了爬墙,你把腿摔了,做了好几天瘸子。”
刘茶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吐出一口烟雾,也很是回味,“哪能忘呢,当时还说以后再也不出去喝酒了,结果腿一利索,又立马翻墙出去了。”
两人喝醉的青年在初春微冷的半夜靠在一起回忆大学时光,确实有些凄凉。
“我记得毕业那年有个小姑娘和你表白,结果你拒绝人家,小姑娘哭得那叫一个惨。”刘茶把抽了一半的烟尾往俞醉嘴边一放。
俞醉少抽烟,也不是不抽,此情此景若不来一口倒显得矫情,就含着吸了一口,微呛的烟卷进嘴里又慢慢吐出来,他笑道,“我一同性恋,难不成还接受人家不成?”
片刻的寂静,俞醉被风一吹,额角的发微乱。
“俞醉,”刘茶语气不明,说出的话也是模棱两可的,“真心不值钱,别太当真了。”
俞醉听不太真切,回眸去看刘茶,刘茶微仰着脑袋,眼神涣散,是又在回忆大学那段恋情了?
作为好友,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开导两句,正想说话,不远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俞醉抬头去看,灯光四遗的路道旁停着一辆深黑色的汽车,因着一时的光,他看不真切,直到车主开门往前走了几步,他才慢慢直起了身子,有点疑惑又有点迷茫的看着向他走来的陈放然。
刘茶的手搭到他的肩上,“花了钱的,不使唤白使唤。”
俞醉脑袋转了几个圈才明白刘茶的意思,感情把陈放然差使充当司机了。
他垂眸笑了下,问,“你呢?”
“别管我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刘茶附在他耳边道,话里的暧昧意思浓烈。
两人几句话间,陈放然已经接近他们了,刘茶特别上道的把俞醉往陈放然的方向一推,陈放然就稳妥的扶住了脚底虚浮的俞醉。
两人离得近了,陈放然能嗅到俞醉身上的酒味,微微皱了眉,“喝多少了?”
俞醉摆手,想自己站稳,“没多少。”
结果陈放然抓得他紧紧的,既然有人肉墙靠着,俞醉也不客气了,舒舒服服的倒进陈放然的怀里。
刘茶悄然和陈放然对视一眼,复杂的眼神被光影抹去,“把俞少送回家。”
陈放然颔首,扶着俞醉往车子的方向走,俞醉背对着刘茶挥挥手,姿态一片恣意。
上了车,俞醉把地址发给陈放然,因着喝了酒,又在路边吹了会冷风,有些昏昏欲睡,即使面对着陈放然也不想说话,脑袋一歪,就靠在车垫上睡过去。
陈放然启动车子,看了眼直直睡着的俞醉,靠过去帮他把座位往后调了调得以让他睡得舒服些,回身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触到俞醉微张的唇瓣,绯红滋润,像是在邀请人与之接吻。
陈放然眼神暗了暗,默默盯了两秒,然后系好安全带将车子行驶上国道。
导航结束时,俞醉还在睡梦中没有醒过来,陈放然替他把安全带解了,轻晃他的手臂,“俞醉,到家了。”
唤了几声俞醉才辗转醒过来,入眼就是陈放然半米开外的俊脸,他迷迷糊糊有点搞不清情况,半晌才想起陈放然是送他回家的。
于是晃了晃脑袋恢复点清醒,打开车门走下去,又和陈放然说再见。
那酒后劲特别大,他脚步虚浮往前走了两步得缓冲一会,身后忽然有个热源靠上来扶住他,是陈放然。
“我送你进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俞醉喝了酒的缘故,他觉得今晚的陈放然声音特别好听,低沉磁性,直穿透他的耳朵进到心里去。
俞醉走路本来就不稳,也没拒绝,任着陈放然扶着他进了小区。
他住的是单间公寓,所有楼层都隔开来,免去了和邻居打交道的麻烦,一路无人上了电梯,很快就到了大门口。
开了锁,玄关的感应灯立刻亮起来,俞醉把客厅的灯给开了,很随意的脱了鞋,然后就赤脚走到沙发上瘫了下来。
陈放然关门回头就看见俞醉整个人都缩进宽大的沙发上,连脚都蜷上去,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的样子。
俞醉招呼他,“鞋柜有拖鞋,随便坐。”
音色带着浓浓的睡腔。
陈放然换了鞋,四处打量俞醉所住的公寓,以米白色为基调,东西不多,客厅的桌面有些乱,典型的单身男人居住所。
俞醉其实没什么心思招呼陈放然,他现在困得要命,可人家陈放然把他送到家,他也不好意思这么快赶人,只得强打精神应付着,往沙发旁边挪了一下示意陈放然坐过来。
陈放然坐到他旁边去,又闻到他身上的酒味,问道,“不去洗个澡?”
俞醉脑袋有根弦一下子崩紧了,思量陈放然这话里头有没有其他意思,发觉陈放然一脸正经,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待会再洗。”
他本来是不想洗的,但怕给陈放然留下一个不注重个人卫生的影响。
一时无话,俞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尴尬,他甚至埋怨起刘茶自作主张,就算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也得他有那个体力,他现在醉得七荤八素,别说度春宵,就是人主动躺上来也没有力气。
陈放然似乎感应到俞醉的疲惫,问他卫生间在哪里,然后起身,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
俞醉呆呆的看着他,陈放然又坐下来,用热毛巾轻轻擦了擦俞醉的脸,音色低缓,“不洗也行,擦一擦吧。”
“啊……”俞醉莫名其妙臊得慌,从陈放然手上接过毛巾,“我自己来。”
陈放然松了手,在俞醉擦脸的当口又起身倒了温水过来,俞醉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喝了几口水,胃里好受许多。
他有点感动,以前喝醉酒,哪一次不是自己硬抗过来的,如今忽然多了一个陈放然,细致而温柔,他几乎就要以为这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我想睡觉了。”俞醉闷闷的说了一声。
陈放然就扶着他去房间,开了灯,很贴心的帮他把外套给脱了,还帮他盖被子,又问,“怕黑吗,用不用留灯?”
俞醉半张脸盖在被子里,眼睛落在背光处的陈放然脸上,慢慢摇了摇头。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陈放然帮他把床头灯给关了。
视线瞬间陷入黑暗,俞醉忽然觉得有点冷,条件反射的拉住陈放然的手腕,听见陈放然疑惑的嗯了声。
俞醉心脏砰砰砰的跳,他想让陈放然留下来陪陪他,这屋子安静得没有人气,再多陪他一会就行。
但话到嘴边,脑袋又自动恢复了清醒,他不能眷恋陈放然的温柔,陈放然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愿意出钱捧红他而已。
他需得时时刻刻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
很快就松开陈放然的手,翻个身背对陈放然,“没事,和你说声谢谢。”
陈放然似乎在房间里站了一会,轻声说,“不客气,应该的。”
俞醉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犯糊涂。
很快陈放然就离开,顺便把门给带上了,方才还存留温度的房间一下子冷却下来,俞醉慢吞吞的把身体转过来,黑暗之中,那扇禁闭的门外尚存灯光,但不一会就全然沉寂下去。
这公寓又恢复了寻常的冷清。
明明陈放然在的时候,他困得眼皮直打架,陈放然一走,头疼的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他想起今晚的饭局,回忆着饭局上俞秦与那些个子弟的交谈,轻浮夸张的笑声,辛辣浓烈的酒气,汇聚成一副模糊的光影不停在脑海里回旋着。
可惜他的思维实在是太混乱,无法在黑暗中把所有的事情都理清,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他没有抓住,一丁点的线头能牵扯出背后巨大的织网。
没等俞醉想出个所以然,他已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第12章
睡过一夜的俞醉第二天又是生龙活虎了,不过也是拖到了下午才去公司。
他才到没多久,俞秦果不其然就找上门来了,带着三分愧疚和七分委屈,“哥,我昨晚给你发信息,你怎么没回我?”
“是吗,我没注意。”
俞醉其实是看到信息的,但就是不想回,他不管俞秦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这个气他是生定的,说他小气也好,他本来就是记仇的人。
俞秦默默看着他的神色,发觉俞醉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着,他拉椅子坐下来,带着歉意道,“哥,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那些人都是爸带我认识的,其实也不是很熟,见过几面而已。”
俞醉把电脑打开,用余光看他,语气不甚在乎,“你不用跟我汇报这些,多结交点朋友是好事。”
“哥你不生我的气吗?”
“生啊,怎么不生,”俞醉正眼看他,嘴角含着点清浅的笑意,“你害我灌了那么多酒,这笔账我迟早和你算回来。”
他在心里想,算了吧,俞秦不告诉他也没什么,真没有交朋友还得和他这个哥哥交代的道理,他又没有恋弟癖。
俞秦见俞醉肯开玩笑了,悄然松了一口气,换上爽朗可人的笑脸,“以后哥尽管找我报仇就是。”
两人又说了两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