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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吗?
站在彼此的面前,两张相似的面孔,除却衣着的不同,他们,俨然就像是在,照着镜子一般。
封景的笑容,僵在了唇角边,他能感觉得到,封梵那恶意的笑意和讽刺,稍怔了片刻,他忽儿的笑了,“阿晓,干嘛问这种问题?我们可是双胞胎啊,怎么不像呢?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儿,想些乱七八糟的做啥?苏然不在,我可不做你的无聊消遣对象啊。。。。。。”说着,封景很快的又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的样子。
“。。。。。。”
有点意外,封梵皱了皱眉,他很清楚,封景根本没有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他说了这么多,无异于是在打马虎眼,转移话题吗?
想到这里,对上封景那丝毫不减的灿烂笑容,封梵唇角微微的上扬,却也没有再做过多的纠缠,却是笑道:“这么说来,也是了,对了,小景,你的生日不是要到了吗?想好了怎么举办了吗?”
“生日?”闻言,封景皱着眉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我的生日不就是你的生日么?所以咯,阿晓啊,你也要出出主意哦!”说着,挑唇一笑,明媚耀眼。
要他出主意么?封梵挑了挑眉,瞧了瞧笑意浓浓的封景一眼,勾勾唇,“呐,小景,要不要来玩一个游戏?输的人,就负责这次生日聚会的布局如何?”这个提议,他相信,喜欢闹腾的封景,是不会拒绝的——
“游戏?!什么游戏?”
一听这个,封景到时瞬间的来了兴趣,双眸骤然发亮的,盯着封梵,满是好奇和期待。
闻言,封梵眼中笑意越发的深邃浓郁:“对,一个游戏,一个很有趣的游戏——”
“。。。。。。”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繁华一世,落英无华——”
幽静的林园之中,一抹修长的素影,背对着光影,慵懒却又不失优雅的斜靠在一张小榻上,风吹叶落纷纷,院中气氛,静怡温和。
只是唯一不合时宜的,恐怕便是那趴在小榻之下,呼呼大睡,时不时打着呼噜的野兽,令人下意识的,心生冷战了吧?
“少主,一切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完毕了。”
忽而,静默之中,有人出声,打破了沉寂。
斜靠在小榻上的人影,却似没有丝毫的动静,依旧不紧不慢的,翻着书页,过了许久,才不急不慢,清清淡淡的说了一句,“七少爷呢?”
“七少他——”闻言,这人一顿,却似犹疑,不知是否应当一言。
对方的犹豫沉默,入眼,人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静静的翻着书页,淡淡道:“你不言,我也知,罢了,他之事,你便不去管了,你且前往旧宅,卓理一番便可。”
“是,少主。”
“。。。。。。”
悠悠数年,不曾提起之旧宅,也快了吧?客人的到访。
不知这样的一份礼物,那位即将到来的客人,是否会感到满意呢?
与此同时。
G市——
潭水镇。
凉风习习,落叶纷纷,树荫朦胧。
此时的封祺,正拿着那一张旧照片,站在一座古旧的老宅院门前,这所老宅的院门已经很旧了,屋梁上,都是一层层的灰,以及蛛丝,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他手里的照片,就是封祺所留下的那个U盘当中的,现在,他就站在这座老宅的面前,可是,他还是有所不解,这所老宅到底有什么意义?在老爷子给他的资料当中,这所老宅,也有出现和提示。
虽说有所疑惑,但是封祺还是来到了这里,只是——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在这所老宅的院门前,还有一个人,已经早早的等候在了那里,似乎,等的人,正是他。
而且,这个人,他也很熟悉,因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被他打发回S市的,梁洛。
然而现在,本应该在S市的人,却出现了这里。。。。。。
封祺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却有了几分猜忌,注视梁洛,而梁洛也很平静的注视着他,沉默许久,最先打破沉寂那个人,依旧不是封祺——
“祺少,在推开这扇门之前,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梁洛无比平静的注视着封祺,他犹豫多次,反复多次,直至出现在这里,等到封祺的到来,可以说,他早就知道,封祺一定会到这个地方来,所以,他一早就等在了这里,因为,有些事情,他想提前的,告诉封祺。
而封祺只是沉默着,并没有说话,似乎是在静候他的继续说下去。
对于封祺的沉默,梁洛也是很感激对方的理解,他不出声,也让他有所缓解,缓缓地回身,梁洛注视着眼前院门,眼中浮起一抹淡淡的复杂,以及,怀念。
多少年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回到这里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抛却了,忘记了这里,可是,现在,他却又再一次的站在这个地方——
“其实,对我想说的一切,祺少你大概都有所了解了,是的,梁洛这个名字,并不是我的本名,我的真名叫做贺珏,如你所知,我的生父,叫做贺文卿——”
☆、第63章:忆事(一)
“贺文卿,文亦犹然,子卿何故?”
一座老城,一处老宅,旧事难寻,亦有忆昔。
对于梁洛而言,这座老宅里所拥有的,是那一份他所不愿提及的念想,这份想念,或许是充满怀念的,又亦或是,让人感觉深深沉重与悲哀的。
过去那些事情,曾是他一度选择遗忘与逃避的,然而,时至今日,他又不得不再一次的提及。
“。。。。。。家父贺文卿,并不是什么很有名气的人,相反的,他只是一名平凡的老师,我的母亲,与家父一样,都是无比平凡的普通人,只不过,自我有记忆以来,对于母亲的印象,只来源于一些陈旧的老照片上,她在我出生没多久,便是因病故去了,所以,在我的儿时记忆当中,伴随我成长的人,是家父,与义父梁晟——”
是的。
无论是他的生父贺文卿也好,还是义父梁晟也好,都只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而已!
在那段他仅存的幼时记忆当中,他的生父是个无比温柔的人,因为深爱母亲,所以,父亲一直没有再结婚,虽然太小时候的记忆有所模糊了,可是他不会忘记,每每午后,父亲总会抱着他坐在院内的那棵梧桐树下,时常的向他提及他与母亲曾经的一些经历,以及回忆,每每此时,义父偶然也会领着一些零嘴抱着小妹过来,与父亲闲谈。
提及母亲,父亲总有说不完的满满怀念,而义父最喜欢的就是在父亲提及母亲的时候,笑谈几句当初父亲的一些糗事,乐乐。
对于义父的不给面子,父亲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无奈作罢。
大了一些的时候,他才知道,父亲与义父的关系之所以这么好,是因为他们本是同门的师兄弟,父亲幼时曾随着长辈的安排,习练武学,与义父师从同一人,后来大时,又在一处工作过,如今父亲在校教学,成了家,义父也找了一份适当的工作,干着,也成了家,两家人的宅院相邻,义母也是个贤淑温柔之人,只是腿脚不便,虽不常到他家院落来,但也不忘让小妹或是义父时常的送些平常所需之物过来。
如今回忆起曾经那段平静宁和的日子来,心里也有所感,一份深深的,温馨。
正因为平凡,平淡,如今回想,才更觉得,可贵!
只是因为,这样的平静而温馨的日子,在他十岁那年,随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焚烧殆尽了一切!也破坏他所珍惜的所有人——
虽然已经过去十七年了,可是,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如同噩梦般的惨烈场景!
他不曾忘记,在漫天的浓烟之中,大火无情焚烧着一切的时候,他的父亲不顾一切的将他推出屋内,犹如是失去了全部的理智,向他或是崩溃,或是绝望愤怒,甚至是满眼仇恨的吼着,让他记住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让他哪怕是不顾一切,也要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找出答案,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被破坏了温柔之下的,崩坏的父亲的样子。
他也不会忘记,父亲在被大火所吞噬之际,那双曾经温尔如玉的眼眸,却是满满的,愤怒和仇恨——
那场大火,烧掉了他的一切,也夺走了他所珍视的每一位亲人!
在一夜之间,他的世界,翻天覆地——
“。。。。。。”
“那孩子真可怜,还这么小,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唉,听说是他父亲在外边得罪了什么人,别人来报复,真是可怜了梁家人啊,真是造孽啊。。。。。。”
“。。。。。。”
寂静的病房里,他侧着身体,躺在病床上,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过了,脸上依旧还贴着绷带,木楞的盯着窗外陌生的景象。
外面的那些人在说什么,他似乎已经听不见了,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一般,犹如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呆呆愣愣的,只会茫然的注视着窗外,一言不发,动也不动,给他喂食,也只是机械般的咀嚼。
“老爷,那孩子看样子,是毁了——”
病房之外,两抹身影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看着那静静的坐在病床上的孩子,其中一位看似侍者模样的中年男子微微的摇了摇了,不由叹息道。
而另一位披着一件黑色狐裘大衣的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略略有些不快的皱了皱眉,回头,毫不客气的冷冷瞥了自己的助手一眼,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那孩子恢复过来,至少,也要他自己亲口说出来,那天,贺家究竟发生了什么。”说完这句话,这人便是握着权杖大步离去。
被留在原地的中年男子无语的扶了扶额,这不是为难他么?他一个快半百的人,哪里会知道怎么安慰一个因为受到强大的刺激,而自我封闭了内心的孩子呢?
再度的抬眸,看了一眼那病房内的男孩,男人摇摇头,叹息着,“文卿啊文卿,你这可算是害苦了你自己的孩子!”
他叫洛闫,是封家当家的手下,最为得力的助手之一。
年强的时候,也是随着封正轩一起打拼过来的老人了,风风雨雨这么些年,也算是看淡了很多事情,而贺文卿这孩子,也算是他弟子,之所以算是,那也是因为贺文卿并未曾拜他为师,他也只是偶尔教教贺文卿一些习武技巧罢了。
贺家人发起疯来,都是这么的不要命啊?
洛闫不仅这般想着,无论是记忆中贺一楠也罢,还是如今同样的偏执的贺文卿也罢,都是不要命的疯子?!
犹豫了半响,洛闫微微抬手,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自然,那孩子依旧是没有丝毫的反应,洛闫也没绝多少的不悦,而是缓缓地走到了窗前,窗外并没有什么,而这孩子却死死地盯着外边,也不知道在在意些什么,又或者说,这孩子在潜意识的逃避着什么——
贺家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对于这孩子来说,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吧?
“你的名字,叫做贺珏吧?说起来,你父亲还真的挺惦记玉儿那小丫头的,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也要取个沾边的,说他是太执着,也不为过。。。。。。”
执着太过,那就是着魔了。
无论贺珏有没有反应,洛闫却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有些时候,人的年纪越大,回忆的东西,却不自觉的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