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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北沉着脸走过去。
邱耐冬瞧见他过来,露出一个很真诚的微笑:“要不要去。。。。。。”
“不去。”穆北回答的太快,以至于自己心里都有点慌乱。再怎么说,邱耐冬也是个女孩子,自己这样,实在是太没风度了些。可现在让穆北道歉,他也做不来。
“穆北!”云音澜叫了他一声。
穆北:“。。。。。。我有点累了,现在只想回家。”他看向云音澜,可云音澜只是用他那双很黑很黑的眼睛望着他,并没有附和。
穆北有点着急:“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云音澜很慢地摇了摇头:“你累了,就先走吧。”
穆北呆住了。他从来都不是藏得住心思的人,所以表情在那一霎那就变得特别苍白,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看起来有点震惊,也有点可怜。邱耐冬:“要不我们改天?”
“不用!”穆北后退一步:“你们去好了,不用管我!”
邱耐冬看着他受惊的兔子一样的跑远,忍不住问云音澜:“干嘛这样对他,他看起来都要哭了。”
云音澜没有说话。他不觉得这是件坏事。他想起了穆北在姻缘树下期盼的样子,就像穆北总有一天要长大,总有一天会有自己的爱人一样,他终究是要从自己身边离开的。尽管云音澜希望穆北能像小时候一样,永远地生活在象牙塔里,无忧无虑的,可惜不能。
他会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会去过自己的人生。这是云音澜害怕的,与其被动的知道这个消息,云音澜宁可亲自去揭开它,逃避,永远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这一点,他从小时候就知道了。
邱耐冬等不到他的回答,就很善解人意地换了个话题:“你拜托我查的事,我查到了。”
云音澜果然转过头来。
“那个老爷爷,的确是住在宝丽医院里。可他好像住院很久了,一直也没什么人来看他。我看了他的病历,可能。。。。。。”邱耐冬犹豫了下,说:“他是你的亲人吗?”
云音澜:“大概吧。”不过想必他应该不会很愿意承认。
要是一般人,听见云音澜的回答,多半会好奇地问下去。可邱耐冬显然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她只是哦了一声,说:“我去医院很方便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云音澜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也就是这一刻,他好像才真正意义上的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穆北一口气跑了好远,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又来了与你人家。
这次门口没有山一样壮的保镖了。穆北心里烦躁的很,可一时间居然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去的地方,他在店门口盘旋了两圈,最终还是决定进去了。
里面空荡荡的,上一次打架破坏的电器和装饰都已经修好了,就是很冷清。穆北伸着脑袋看了一眼,被正坐在那无聊的玩手机的酒保看见了,酒保蹭的一下站起来:“可算来了,就说怎么找你呢。”
穆北:“找我?”
酒保冲后面喊了一声:“青哥,人来了。”
梅青阳么?穆北有点尴尬,一瞬间有点后悔自己跑来这里了。可是不去这里能去哪儿呢?其他他能想到的地方云音澜也知道,可穆北还不想这么快就面对云音澜,他还在生气呢。梅青阳很快就从后门那进来了。他今天穿了一身很正式的西装,头发往上疏的很整齐,看起来特别的俊美阳光。
穆北:“。。。。。。我就是想在这里呆一会,可以吗?”梅青阳眯着眼睛微笑:“当然。”
酒保插嘴:“你走了之后我们青哥可一直在念叨你呢,可惜只知道你名字,也没法找你。”
梅青阳挥挥手,示意酒保去干自己的活,可是对他的话并没有反驳。穆北有点脸红:“可我身上没带多少钱。”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是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
梅青阳垂下眼皮,用很难以形容的眼光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穆北:“没有钱嘛,那我得好好想想。”
他带着穆北来到了地下室,这个据说是他工作的地方。穆北有点痴迷地看着墙上的画,上一次来的匆忙没有仔细看,现在离的近了才发现,这些其实并不是油画,而是一幅幅刺青作品。有在胸部的,有在腰间的,也有在脸上的。风格也很不统一,有的看起来很简单,有的看起来却很黑暗。
梅青阳给他拿了两杯果汁:“都是我的作品,好看吗?”
穆北点点头。
“喜欢哪一副?”梅青阳站在他身边问:“要不要我帮你纹一个?”
这是他第二次提出这种要求了。
第十八章
穆北:“。。。。。。算了。”
这次是算了,而不是不要。梅青阳第一时间就听出了这话里面的犹豫和动摇,立刻发挥自己卓越的游说才能:“你有没有读过萝司的羽人集?”
穆北:“没有。”
梅青阳:“这是我很喜欢的一本书,里面的男主角就是一个纹身师,他这一生都在寻找一个和他有着相同纹身的女人,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塞吉说过,身体上的痛连结着心灵,心灵上的爱与欲,才是最超脱的。你想不想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他看穆北还是不回答,笑着说:“大概是我说的太多了,其实你就当作是玩玩,你们这个年纪,多尝试一点不一样的,不是很酷吗?”穆北:“我们这个年纪?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话虽然这么说,其实已经心动了。穆北胆子不小,又是被家里人宠大的,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唯一顾忌的,可能就是云音澜。可现在穆北和他闹了别扭,心里本来就窝着一团火,正没有地方发泄呢,因此很蠢蠢欲动。
那个纹身的工具就摆在那里,像是个散发着无穷香味的蛋糕,在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之后勾引的穆北魂不守舍。
“纹这个,疼吗?”
梅青阳:“会有一点。”
他要是说不疼,穆北就不好奇了,反而他这么说,穆北就更动心了:“那纹什么图案合适呢?”
这天等穆北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先是很心虚地看了眼云家的卧室,发现灯在亮着之后舒了一口气——随后又唾弃自己,又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干嘛自己这么心虚?这个点穆妈带着穆心应该已经睡了,穆北就悄悄地回到自己卧室,啪地开了灯一瞧,这一下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
坐在他床上的可不就是云音澜嘛。
“回来了为什么不先去和我说一声?”
穆北游离着视线不敢去看他:“我累了,先回自己家有什么不对。而且你明明就在我家,还偏偏开着自己卧室的灯,你是故意的?要吓我啊?”
云音澜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说话时会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这是穆北心虚时候的体现。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穆北从自己身边离开,然后消失了一个下午,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回来。
云音澜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他也不能限制穆北去哪里,说到底,他觉得自己在穆北的心目里只是一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并没有那么多权力去限制他的自由的。这一点,早在几年前的时候云音澜就料想到了。可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云音澜还是很焦躁。
不想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不想他的一举一动都脱离自己的控制。云音澜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一个拳,短短的指甲都直接地扎进了掌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火就从自己的心头窜起来。这段时间对未来的迷茫,对抛弃自己母亲的介怀,和对躺在医院的亲人的不安,让云音澜心头发苦,叫嚣着要发泄出来。
可我不是云实。
云音澜想着。他不能也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像云实那样的人,被求而不得冲昏了头脑。他是云音澜,也只能是云音澜。
“那你就先休息吧。”云音澜站起来,说:“以后去哪儿和我说一声吧,阿姨也很担心你,问了好几遍你到什么地方去玩了。”
“行吧。”穆北答应了,他有点不自在地拉了拉衣服下摆,似乎很希望云音澜回去的样子。
擦肩而过的时候,云音澜忽然喊了一句:“北北?”穆北下意识地扭过头,两个人的脸就在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下相对了。
有那么一刻穆北心都不会跳了。
那么清晰的,在云音澜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后来的后来,穆北曾经想过,那时候的自己,根本就不会掩饰自己的爱与欲,那么直白的,甚至穆北觉得,他看见的云音澜瞳孔里的自己,眉梢眼角都是有爱的,而那么聪明的云音澜怎么会看不到呢?
这大概就是当局者迷了。
起码这个时候的云音澜是的,他的脑袋里全是疑惑和愤怒,还有对穆北一进来后不自然的摸着腰的姿势的怀疑——他把穆北摁在床上,迅雷不及掩耳地拉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腰后的那一块泛着红肿的刺青。
是一朵要开不开的带刺的花。含苞待放。
穆北不挣扎了,反正已经被看到了,现在反抗也没什么用处,所以干脆把脑袋埋在了被子里,权当作鸵鸟了。
云音澜会生气,是穆北能够预料到的。
因为尽管云音澜长了一张浪荡人间的脸,可他的骨子里实在是很古板的。大概是跟他的生长环境有关,在没有父母管教的年岁里,云音澜并没有随心所欲,而是凭借着他不知道遗传自谁的天性和克制长成了一个十分有分寸和自尊的人。他不喜欢一切离经叛道的东西,不喜欢一切出格的行为。尽管云音澜很可能自己也做过,但他并不喜欢身边出现这样的事情。穆北曾经笑话他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某种程度上,尽管是夸大了的说法,但是也是准确的。
可穆北没有想到云音澜的反应会这么大,他几乎是恶狠狠地把自己翻过来,然后问:“谁给你纹的这个?”
其实云音澜还想问的是,为什么纹的是这个?
锦玉茗花,为我而生的爱情。
为什么要纹这样的一朵花在腰上,为什么这么的,这么的放荡?
穆北被压在下面,这样强烈的压迫和武力还是第一次,让穆北觉得很陌生而且很没有安全感,他的脾气也上来了:“我朋友纹的!你是不是还想问哪个朋友?就跟你和邱耐冬那样的朋友呗!”
“你为了那个邱耐冬不要我了,我还不能去找我自己的朋友吗?怎么,你的人生就只能我围着你打转是吗?我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吗?”
“我纹身了又怎么样,你凭什么限制我不能干这个不能干那个?我如果听你的把纹身洗了,你能听我的,从此以后不再搭理邱耐冬吗?”
不再理任何的女孩子,不再理任何觊觎你的人,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一个人吗?
云音澜:“你为什么总是提邱耐冬?”
穆北一时冲动,现在也反应过来,顿时觉得后悔,怕云音澜现在就洞悉了自己的心思:“我就是看不惯她一直横在我们俩中间,我想你跟你出去,跟你一起玩儿,就跟咱们从前一样!”
云音澜:“。。。。。。跟从前一样?”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怎么可能还跟以前一样呢?从某个时刻开始,就已经不一样了。
下一秒,穆北就发觉自己被翻了过去,紧接着,屁股上就被狠狠地打了一掌。这一下穆北被打的有点晕,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徒劳无功地用小腿蹬了两下。
云音澜:“我今天打你,就是为了让你记住!不能招惹那些你根本就不知道底细的人!”
“啪”的一掌下去。云音澜的手劲可不小,加上他有意要教训穆北,所以下手根本没留情,这一巴掌下去,穆北的半边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