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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圈在逐渐缩小,孟安东审视着何处有缺口,要是不行也只得硬闯了。
孟安东不敢随意进攻,对方自然也不敢,他们怕这疯子要是真发了疯,这场面可就不好控制了。
雨更大了。
“呜——”
雨声中警车极负穿透力的声音让众人一惊,有人暗骂了一声,孟安东稍稍松了口气,可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就有人扑上来朝着他的肩膀就来了一刀。
“去你大爷的!”孟安东没来得及躲闪,霎时就觉得肩上被人撕裂,嗅到了混着雨腥气的血味儿。
“还不快把他给收拾了,等警察来了咱还有什么机会!”
孟安东顿时冷静下来,趁他们混乱时钻了个空子跑了出去。
他是该停下来先把血止住,可后面脚步追的紧,孟安东深吸了口气,又加快了步伐。雨打在身上就像蒙蔽住了人的感官,孟安东甚至此刻身上流淌的不知道是血还是雨水了。
越跑越觉得身如重铁,腿里像灌了铅似的,孟安东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短暂的黑暗。他向四周望了望,恍惚间,竟觉得这地方极眼熟。
后面的人似乎落得远了,可孟安东还是不敢停歇,朦胧间他看到前面有个撑伞的人。
“看!在那!”
孟安东的肺里灼热,要是再跑下去,他除了失血过多,就还有窒息这一条选择。可骨子里的东西让他不肯束手就擒。便继续往前跑去。
“噼啪噼啪……”
本来就昏暗的路灯全灭了。
孟安东脑子里的那根弦再也绷不住了,他想着这下总该逃过去了吧,可突然有人拽着他的手腕钻进一旁的巷道里去。
这哪里是巷道,不过是两家人房子间的缝隙,比寻常的宽了些,两个大男人挤在里面恰好紧贴着。
“孟安东,你……”
是沈渠,他停了停,说:“这路灯常这样,一会儿就好了。”
这话说完还没多久,灯果然亮了起来。孟安东听到外面有人气急败坏的骂声,他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说:“那怎么……”
沈渠没等他说完,便堵住了他的嘴。
孟安东瞪大了眼,沈渠将他往里推了推,用力撕开自己的衬衫,将衣服褪到了腰际。
那一行人走过来,沈渠挡着孟安东,只留给那些人一个引得人无限遐想的光洁后背。
“啧啧啧,这天气还有人在这儿……”
“是管这的时候吗?快到前面去追啊!”
“警……警察来了!”
几个人疯了似的跑开,过了没几秒,警车呼啸而过。
雨稍稍小了,孟安东有些力气去看沈渠,纵然是雨水冲的冰冷,可趁着一点点光亮,他还是看得到沈渠脸上的红晕。
沈渠偏了偏头,将唇移开。
孟安东吃力地抬起胳膊,环着沈渠的腰,将他抱紧了些。
“警也是你报的吧,谢谢你,沈渠。”
沈渠像是出神了,待他缓过神来,只不过淡淡道:“去我家吧,你再不包扎会出大事儿的。”
沈渠先从这儿退了出去,他立在雨里,将衣服拉回肩上,再抬眼看着孟安东。
不过寥寥几个动作,就是低头抬眼顺带整理衣服,可孟安东就在某一个瞬间,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真是极好。
好到……想让人占为己有。
?作者君有话说:
啊哈哈孟安东的作死之旅终于结束,写得真是辛苦【抹汗】。不过我越来越喜欢沈渠了w
本来说是十天后联考的,可学校太变化多端,又说开学后再考,故我最近要补一段时间课啦(′Д‘)今天更,是因为请了半天假,感冒在家修养,明天会继续上学。下次见可能是五天后w
如果有看文的小伙伴,请留下你们的脚印,来安抚我这具脆弱的躯体吧!
幸好这儿距沈渠家不远,等沈渠扶着孟安东进了屋子,孟安东觉得自己就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血仍汩汩流着,沈渠拿出条毛巾让孟安东捂着,转身又要出去。
“沈渠……”孟安东已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可沈渠还是顿住了脚步。他回过头,像是安抚似的笑了笑。
“你等等,我去找医生。”
“咔。”门关住了。
水龙头似是坏了,滴滴答答流着水。孟安东仰头看着天花板,其实他此刻并不能集中精力去看什么东西,不过是眼神涣散着发呆罢了。又或许下一秒他就会睡着。
伤口已经疼到麻木,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仿佛时间都沉寂下来。可水滴声声却让人不得不在清醒与朦胧间上下浮动。孟安东想着自己的狼狈模样,还真是自讨苦吃。
多少年都没出去和人动真刀子了,这一次就不过是小四几句撩拨,他便去了。哪里是想给小四那兄弟出口气……是想给自己出口气。在沈渠身边,孟安东觉得舒服,但这种安逸舒服却让他又有些惶恐。过多了被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温温和和待他,又真正把他放在心上来看。是该高兴的,但又患得患失,沈渠稍有忤逆他便觉得心里难受。
所以就小孩子赌气般的出来闹了这么一茬,反而观之,沈渠才是那个更加成熟的人。不声不响地观察,于无声处默默扶他一把。
沈渠啊沈渠,我该把你当做什么来看……
孟安东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还好安东交了你这样靠谱的朋友……”
慢慢从倦意中挣脱出来,睫毛翕动着试图让眼睛接受阳光的刺激,嗅觉也逐渐从休眠状态中恢复,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老师,他醒了。”沈渠察觉到孟安东的细微动作,“我出去叫下医生。”
孟安东的目光跟随着沈渠的身影,等到沈渠关上了门,他也闭眼,继续休息。
邓栀去倒了杯水,高跟鞋“笃笃”地敲在地上,她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静静看了孟安东几秒,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就扇了过去。
孟安东当然躲不过去。
“你真当人命如草芥吗?”邓栀显然是气极了,她就在病床前徘徊着,“那桩事情我们暂且不提……好,就说说现在,你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了吗?”
“要不是沈渠救你!你……你……我……”出乎意料的,邓栀背对着他,声音里已带上了浓浓的鼻音。
孟安东将自己已在嘴边的混话咽了回去,他并不怎么习惯邓栀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姿态。可他还是心软了。
邓栀对情绪的掌控非普通人可比,眼眶的红色还未消退,她的脸上已全然没了脆弱。
“安东,你要好好活着。”她沉默了片刻,“你知道的,安东。孟庚余他在外面不安分,我能好好的当这个孟家夫人,除了他现在身份特殊外,就是你了。”
孟安东的心在一寸寸的冷下去,但他偏要在此刻看着邓栀,看看这个所谓的母亲究竟是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
邓栀冷漠的面具被这眼神逼出了几分裂痕,她攥了攥手,笑了笑,说:“我只有你啊,安东。孟家只有你一个孩子……”
“其实原本还有一个的,不是吗?”孟安东猛然蹦出这么一句话,邓栀本来还算缓和的脸色突变。
“你……”
“咔哒。”门被打开了。
沈渠已经感受到室内的异常气氛,但还是让医生进来了。
他往病床上看了一眼,孟安东的气色还不算好。毕竟流了那么多的血……沈渠想到这儿,眸子暗了暗。
孟安东的眼神再没施舍给邓栀一寸,他看着沈渠,这家伙貌似也在看他,瞧那表情,可能是在担心他吧。
心里还蛮开心的。
“沈渠。”
“啊?”沈渠晃了晃神,走到了床边去,“怎么了?”
孟安东看了看正准备换药的医生,再转向沈渠,说:“我怕疼。”
“……”
沈渠已经无力反驳,他觉得孟安东的脑袋是不是秀逗了。可下一秒,他就有种自己脑袋秀逗了的感觉。
怎么会……孟安东握住他的手?
沈渠的面色仍平静着,可他的眼里半分平静也无。他目光沉沉,看向孟安东。
“我说了,我怕疼。”孟安东粲然一笑。
沈渠觉得这人真不要脸。
可他还是没办法拒绝。
孟安东刚出院便听到小四被学校劝退的消息,再接着就收到小四的短信,说是要被送去加拿大读书了,想下午聚聚。
孟庚余果然好能耐,孟安东撇了撇嘴。
他刚回家,准备洗个头换身衣服,本来是想去学校找沈渠的,这下找完沈渠还要去趟小四那里了。
站在镜子前,孟安东脱了上衣,淡粉色的伤口看来很是扎眼。头发上的水滴下来眯了眼,孟安东没有去擦,是因为想到了浑身湿透的沈渠。
白衬衫很薄,根本遮不住什么,更何况沈渠之前紧贴着他,他什么都看到了。
小腹一阵火热,孟安东的脸色变了变,他又忽而想起了沈渠在雨里的种种,眼里的湿润,脸颊的粉色……
“去他x的!”孟安东低骂了声,急急换上干净衣服就出了门。
恰好是放学时间过了个五六分钟才到的学校,楼梯上不至于太拥挤,孟安东走得不快,但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再慢些。
怕见到沈渠?笑话。
沈渠的确在教室待着,可并不只有他一个人。
孟安东站在前门稍后一点点,恰好能看到沈渠那块儿又不被沈渠看到。
一个女生,还是个挺标志的女生。
孟安东换了个姿势站着,脸上带着冷笑。
“沈渠,这道题能不能再讲一遍?”女生的笑眼里是藏不住的仰慕之意。
沈渠怕也是被拖了好久了,他有些头疼,但又不好拒绝,只能温柔的笑笑,说:“你再不回家家里人会着急的吧?”
“也是……那沈渠你陪我回家吧!”
眼看着女生都要贴在沈渠的肩上了,孟安东还是忍不住敲了两下门,见二人目光投向这里后,笑得阴森森的。
“嗯……沈渠。”
“不是说好的陪我吗?”
看着这人一脸大写的不爽,沈渠止不住弯起了嘴角。
沈渠没想到会被灌酒,孟安东自然也没想到,他不过去放了个水,回来就看到沈渠面前的三五个空酒瓶。
小四已经喝高了,看他进来了,大笑:“这书呆子就是我四爷的兄弟了!今天灌他酒的……嗝……一个个都给我听好喽!以后,就把沈渠当成四爷我看!”
“来来来,继续喝!”
沈渠拒绝不得,就孟安东出去的这段时间就不知道喝了多少,这下孟安东回来了,众人好歹收敛了点,可还有胆大的把酒喂到嘴边去。
孟安东实在看不惯沈渠被这么些五大三粗的莽汉围着,实打实的给了小四一拳头,把沈渠扶了起来。
“我这行也送了,明天还要沈渠还要上课。我就先走了。”孟安东夺过小四的酒瓶,喝完了剩下的,再把酒瓶塞了回去,“等哥高中毕业,去找你!”
“好好好……”
孟安东几乎是抱着沈渠走了出去,沈渠已然醉了,整个人软的和一滩水似的。
夜幕里很多情绪都容易滋长出来,孟安东和沈渠站在路边,他低头看看倚在自己肩头的沈渠,突然心里涌动出无限的柔软。
“沈渠。”
“嗯……啊!”
沈渠被孟安东抱起,孟安东是没什么压力的,虽然说他们身高相仿,但沈渠相对于孟安东来说太过瘦弱,这种“公主抱”简直是小case。
可沈渠已经臊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