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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回家吧,沈渠。”
沈渠的脚步顿了顿,他似乎更挺直了脊梁。
“如果你真想离开,等这件事过去。”孟安东终于追上前去,“到时候如果你还想这样一走了之,就走吧。”
“但现在,不可以。”
孟安东抓住沈渠的手。
沈渠没有挣脱。
他想,再做一场梦吧。
虽然沈渠认为就算他消失了沈芙也不会担心他,但他还是在车站旁观的报亭拨出了沈芙的号码。
孟安东靠在他身旁,翻了一本杂志看着,随口问道:“给你妈打的?”
“嗯……”沈渠刚要回答,电话就被接通了,可是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不是沈芙。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难耐的喘息,不过是一声“喂”就让沈渠慌的挂断了电话。
报亭老板奇怪地打量他,伸手,道:“五毛。”
孟安东瞅着沈渠正发着呆,就从兜里一掏刚好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五角钱,递给了报亭老板。
“怎么了你?”孟安东也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并且意外的很耳熟,但电话里的声音多少都有些变化,更何况只是一声“喂”,他也无甚在意。
沈渠向着孟安东笑了笑,说:“我妈……正忙着呢吧。”
孟安东拍拍他的肩,笑道:“我会照顾好你的,不用阿姨操心……哎哎哎,车来了!”
孟家老宅坐落在城郊的云岚山上,占地并不大,如今只住着孟爷爷和几位佣人。所以当孟安东带着沈渠回来时,孟爷爷简直高兴坏了,忙吩咐下去做孙子最爱吃的菜。
“我们东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带小同学到我这儿来,快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呀?喜欢吃什么?”
孟安东扶额,忙说:“他叫沈渠,不吃辣……爷爷啊,我们都是大孩子了,别这么热情,搞得人蛮尴尬……哎呦!”
孟爷爷收了拐杖,瞪了孟安东一眼,说:“谁让你回答了?真是越来越皮了!”
沈渠看着这一老一小斗嘴,倒觉得很有意思。如果他有爷爷……可能也会有这样的相处方式吧。
“走走走,别在这儿傻站着了,陪老头子我看电视去!”
“别呀爷爷!”孟安东一脸苦相,却还是抓住沈渠的手跟在其后,“咱们别看非诚勿扰行吗?”
“那就看金牌调解员!”
“不……”
夜渐深了。
孟爷爷已经回房睡了,回房前千叮咛万嘱咐孟安东要照顾好沈渠,听的沈渠都有些脸红。
他此时正站在浴室里,孟安东已经洗过了。沈渠刚冲了头,便发现怎么都找不到洗发水。
“孟安东!”
“哎?”孟安东一把推开门。
气氛是有点尴尬。
“我……我找不到洗发水。”
孟安东眨了眨眼,他非常想做一个咽口水的动作,但他相信如果他做了,沈渠的脸就要红炸了。
现在都已经泛上了粉红色,不知道是水温太高还是怎么。沈渠的皮肤本就偏白,染上粉红更是好看,他有些无措,但花洒仍往下撒着水,顺着肌肤一路往下。
脸颊,喉结,胸前,腰腹,以及……
孟安东别过了眼神,他走进来,从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了洗发水。
递给沈渠的时候,他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男人接触你?”
沈渠的动作一顿。
“我是说……那一次,你就像疯了一样。”
沈渠接过洗发水,却并未打开。
他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孟安东。
“那一次啊,我一开始以为是你的。但后来,他实在是太恶心了……让我想起来一些不怎么好的往事。”
“你相信吗,孟安东?为了生计,我十四岁时差点被沈芙卖给一个老男人。可惜最后她突然良心发现,带我逃了出来。”
“可你和他们不一样……”沈渠弯眼,笑了笑,“套用一句时髦的话吧,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我不喜欢这世界,我只喜欢你。”
原来这就是情难自抑。
孟安东环着沈渠,他温柔地安抚着怀中的灵魂。唇与唇的触碰间,仿佛就已拥有全世界。
头顶的水仍没有关,眼睛都无法睁开,却能真切感受到彼此的存在。用手指去勾勒心上人的轮廓,睫毛的颤动都能引发内心的柔软。
孟安东关了花洒,沈渠慢慢睁开眼睛,嘴唇分开时发出暧昧的声音,似在留恋。
“我可以吗,沈渠?”
嘴上是在询问,但手却从胸口漫溯至了腰间。
沈渠咬紧了唇,他垂下头,孟安东在他的额上一吻。
“我不进去,我怕你疼。咱们俩一起快活就好了。”
孟安东的手虽大,却无法握住两个勃//起的阳//具。他笑着,低声道:“帮帮我,沈渠。”
沈渠的手也被他攥着,握在了那灼热的东西上。沈渠的喉间溢出一声喟叹,激得孟安东的动作越来越快。
他甚至恶作剧般的在沈渠的顶端不停骚//弄着,沈渠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脖颈旁低低喘息着。
“呃……啊……”
沈渠似乎快要到了,他的眼里尽是泪,而眼角竟浮起了艳红,看着勾人的很。
孟安东和沈渠的身高相差无几,所以他轻而易举地寻到了柔软唇瓣,细细舔舐着。
所谓致命的快感,也不过如此了吧。孟安东觉得自己也快达到巅峰,一个劲儿的撸//动着。
“呃啊……孟安东……”
脑袋里像炸起了烟花,一阵快//感过后便是无尽的空白。
“我爱你。”
凌晨两点,位于老爷子卧室的电话突兀响起。
“喂?”孟爷爷睡得浅,虽是被人打断好梦,却也清醒理智,并无恼意。
“爸。是我。”孟庚余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从话筒中传出,在夜里显得异常冰冷,“今天孟安东是带了人回老宅吗?”
对于这个在政/坛混的极出色的儿子,孟老爷子并无多少好感。他拉出椅子,坐好,这才答道:“是啊,东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可别想着抓他回去。”
“我没想着让他回来。您只需要看好那个人就行了。”
似乎察觉到不对,孟爷爷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孟庚余冷笑一声,说:“孟安东把张家老三废了,刚刚出的诊断证明。不然……您以为孟安东回老宅干什么?”
“我管他干什么?东东能回来就好……”似是想到什么,孟爷爷气极,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就不能多把心思放在东东身上吗?上次出这种事也不过几年前吧?你非要把我的宝贝孙子送到狱里才罢休么?”
孟庚余静静听罢,他似乎是轻叹了口气,说:“恐怕这次……就得进去了。”
“张家如今有张家大哥坐镇京城,其他几个都在地方上混得不错。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和我斗了……”孟庚余却是话锋一转,“不过他们想得还太简单……”
“所以就来谈谈今晚我的目的吧……”
夜不长了,但窗外灰蒙蒙一片,像永远也不会天亮似的。
沈渠醒来时孟安东早已经醒了,他们靠的很近,沈渠要是再向前些就能亲到孟安东的锁骨。
他不安地想往后退退,却被孟安东拦住。
“什么都做了,还害羞什么?”
沈渠咳了几声,问:“几点了?”
“不迟,春/宵/苦短,我们好好享受。”
沈渠再不说话,孟安东偷偷一打量,耳根子都红了。
孟爷爷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门,早餐好好在厨房温着,等到两人坐到餐桌前,虽然已近中午,但饭菜摆放出来依旧诱人。
“东东啊,这顿饭吃了,那午饭……”看着孟安东长大的管家林伯端上了最后一碟小菜后望了一眼钟表,感到略糟心。
孟安东喝了口粥,含糊不清地说:“放迟些就好了,其余问他。”
“对对对,老爷招呼过我们了,要照顾好这位小同学。”
沈渠倒感觉有些受宠若惊,他放下筷子,笑说:“我吃辣不太行,其他都不忌的。”
“倒真是好孩子,要是过年时候我们孟姑娘来了,就得难死我了……”
孟安东咬了口虾饺,吞下去,哀怨道:“求你了林伯,别提那人,想想我都头皮发麻。”
但林伯早已看出沈渠好奇的内心,索性坐在一旁与沈渠畅谈那位难伺候的孟姑娘了。
“第一次来,就和东东打了一架,东东都哭了……”
“每次来都得把东东的房间占去……”
“孟姑娘十二岁生日时,灌醉了我们东东,然后等东东醒来时已经穿上了裙子躺在外面大街上了……”
如此种种,简直不胜枚举。
孟安东一边大声阻止一边偷瞄沈渠,沈渠笑得险些岔气,捂着肚子颤抖得停不下来。
最后孟安东干脆不动作了,他冷漠地盯着沈渠看,自我安慰的想着——虽然我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但,沈渠,笑得,真好看。
到底高三了,沈渠不像孟安东,不可能心安理得的玩下去。他坐在书桌前摊开一张数学卷子,正拔开笔盖,笔便被人抢去了。
“学霸君,咱们一块儿玩吧。学什么习?你这不是刺激我么?”孟安东轻巧地转着笔,挑眉轻笑。
沈渠从笔袋里又掏出一支,并不准备搭理他。
“沈渠沈渠沈渠……”孟安东着实烦人,沈渠做了没到五道题,孟安东就已经逼近他身侧。
呼吸都要交融。
沈渠终于放下笔,他微微侧头,问:“孟安东……你会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孟安东调笑的心思一滞,他本以为沈渠是故意岔开话题,但很快他发现沈渠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
他郁郁退回,说:“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不过就现在来看,我恨不得把你娶回家,自然是想要一直在一起啦。”
沈渠虽然听多了孟安东的没羞没臊的话,但脸颊还是不禁会发烫。他转过身,正视孟安东。
他眼里含着光亮,嘴角带着弧度,就连一颗心也满是温柔。
“孟安东,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所以我要更努力,努力到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我想要的是一辈子,唔……”
孟安东的狼吻让人一惊,沈渠被他牢牢锁在怀里。
“那啥,你做题,我给你泡杯茶喝!”
孟大少生平第一次害羞成这个样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沈渠眨了眨眼,书桌上映下天光云影,美得像一场梦。
老宅的饭点很固定,下午六点准时开饭。沈渠有些局促地坐在餐桌前,有些责怪地看着狼吞虎咽的某人。
“哎老头子没回来嘛,我肚子饿就先吃咯,你也吃吧。”
沈渠的肚子的确也饿了,刷完三套卷子的脑袋也混混沌沌的,但出于礼貌,他还是没有动筷。
林伯从楼上匆匆下来,道:“老爷今晚回不来,叫小朋友们吃饭,不用等他。”
“哦对。”他正要转身进厨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老爷还让东东吃完饭立刻回家,有急事要处理。”
沈渠的脸色忽的变了,他险些要拿不住筷子,孟安东却狠狠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
“没事的,他们不会让我出事的。”
沈渠点了点头,他揣好了惴惴不安的心,却仍觉得哪里不对。
“轰——”
一个炸雷点亮了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沈渠不知怎么想起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句诗,他嚼了嚼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