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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有清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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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面被吴榛尽收眼底,他背着光,站在梯级之上,面色黯然。
  林长清对夏老师无意,可是夏老师对林长清,还真是挺有心的。
  林长清很快被医生诊断为因过度疲劳、抵抗力下降而引发的感冒。夏逸群心细,想着林长清体质特殊,便拜托医生开些不会引发溶血症的感冒药。
  医生写好药方,便叫夏逸群把人带回家休息。夏逸群却没立即离开,反而又问医生,能不能做个全面检查。
  医生乐了:“究竟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相信我,这真的是感冒而已!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按时按量吃药,一般来说很快就能退烧。我估计明天早上他就会好很多了。”
  医生苦口婆心,反复保证如果症状出现反复,就一定帮林长清做全面体检,这才劝退了夏逸群。
  夏逸群拿到药,看林长清早就摸不清东南西北,只好将人带回自己家。
  出租车上,林长清半梦半醒,说了一路的胡话。好不容易弄进了家门,夏逸群脱鞋时,一时没看住,林长清立刻就在玄关上演了五体投地。
  林长清趴在地上,迷迷瞪瞪地,只觉前额疼痛更甚,便想用头去撞地板,还好被夏逸群及时发现,出手去挡了一下。
  手被磕得生痛,夏逸群也管不了这么多,一把将林长清从冰凉的地板上拎起来,搂在怀里。
  经历了好一番颠簸,林长清埋怨道:“头疼!”
  “嗯,我知道。”夏逸群将林长清的头搁在自己的肩上,先帮他站稳,再扶他往卧室里去。
  “不!你不知道!”林长清极不情愿地被带着走,路过客厅时还不忘念叨,“垃圾桶不要放在客厅里!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好。”
  “我要把你丢进垃圾桶……捡回来……再丢掉……捡回来……再丢掉……嘿嘿……”
  林长清真是烧糊涂了。
  夏逸群把林长清哄到床上躺好,打开空调,等房间里暖和起来了,便动手帮他脱衣服,换上干净衣服之前还不忘用温毛巾将他身上的薄汗拭去,整个人都弄得清清爽爽之后,又替他把被子盖严实。
  喂林长清吃过一回药,夏逸群便马不停蹄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去洗,收拾停当,返回卧室时,林长清正在发汗,睡得很不安稳,手脚都在被子外面晾着。
  夏逸群过去,帮他把被子重新盖好,正要起身,却发现林长清的左手不知何时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正扯着夏逸群的衣角。
  夏逸群试着拽了拽,发现林长清虽病着,力气倒不小,居然不肯松手,眉头越发紧皱。
  夏逸群见状,只好靠着床头,挨着林长清半躺半坐,哄他睡觉。
  林长清似乎意识到有人靠近,夏逸群刚坐定,林长清便整个都贴了过去,抱着夏逸群的右臂不愿撒手。
  林长清暖烘烘的脑袋在夏逸群身上拱了半天,终于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再乱动,嘴里却还在嘟嘟囔囔。
  夏逸群做梦都没有想到,如今的林长清还能有像这样主动亲近他的一天,便伸出手,揉揉林长清的脑袋,试探地叫了一声:“闻秋……”
  这一叫不打紧,林长清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就被骇得变了脸色,叠声惊叫起来:“不!不!我不是闻秋!不是!我是林长清!我不是闻秋!我是林长清!”
  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在给自己洗脑似的,直把嗓子都喊哑了。
  夏逸群见状,慌忙将林长清搂住,不停在他耳畔重复“你是林长清”,如此折腾了三五分钟,林长清才渐渐消停,却仍是不住发抖,明明已经烧得神志不清,神经依然高度紧张。
  夏逸群贸然叫出闻秋的名字,将林长清辛辛苦苦试图掩盖的事陡然戳破,令林长清大受刺激。夏逸群见林长清一番挣扎,又出了满头的汗,自责不已,却不知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他放松一些。
  林长清的脸贴着夏逸群的上臂,肩膀一抽一抽的。夏逸群以为林长清大概过一会儿就能睡着,直到袖子上传来潮湿的触感时,才觉得不对:林长清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
  夏逸群慌忙用手一遍遍抚摩林长清的脊背,小声安慰道:“别哭,别哭。”
  听夏逸群这么说,林长清反而哭得更惨:“夏逸群,你这个骗子!骗子!”
  林长清没有叫他“夏老师”,而是在叫他的名字。
  上一次被林长清直呼名字,还是在他们分手的时候。
  夏逸群心下不忍,将鼻子埋在林长清的头发里,贪婪地嗅了嗅,又轻吻他的额头,柔声说道:“是,我是个骗子,是个大混蛋。”
  “你说过……卷子……不难的……亏我……还敢相信你……你果然又……骗我……大骗子……我……我要是……考零分……就都怪你……都怪你……”林长清抽抽搭搭,在夏逸群的衣服上擦起鼻涕。
  夏逸群替林长清抹去眼泪:“你不是都做出来了吗?一定不会考零分的。”
  “可是……我……我……不想打针……”林长清在病中思维太过跳跃,像个小孩子。
  夏逸群也如哄小孩一般,与林长清沟通:“嗯,不打针。”
  “也不想吃药……”林长清已经止住哭泣,但是还是时不时吸一下鼻子。
  “你生病了,不吃药怎么行呢?”夏逸群试图跟林长清讲道理,“你看你,既不想打针,又不想吃药,那你在想什么?”
  “我想你嘛。”林长清面露狡黠,将脸埋在枕头里咯咯地笑开了,喃喃地说道,“夏逸群……我想你呀……我想你的时候……头就不那么痛了……医院里……好没意思……夏逸群……你在哪儿啊……你来看看我吧……”
  灯光幽暗的卧室里,只剩林长清的声音。像是在说给夏逸群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夏逸群一怔。
  胡言乱语也好,真情实感也罢。这世间纵有万千情话,于夏逸群而言,都抵不过林长清的一句我想你。
  林长清还在想他,还惦记他,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夏逸群说不出话,他现在所能做的,唯有拥林长清入怀,用这无声的举动回应他,安慰他,没有什么医院,也不再有病痛,自己现在就在他的身边,并且想要一直像这样待在他的身旁,爱他,照顾他,保护他,哪里也不去,再也不离开。
  夏逸群的安慰起了作用,林长清的声音终于低了下去。
  看着林长清的睡颜,夏逸群作了一个决定。人人皆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夏逸群终究做不成君子,答应过莫静怡的事情,只能反悔了。
  看林长清活得胆战心惊,他不忍心。
  对林长清就此放手,他做不到。

  第20章

  林长清仿佛梦到以前的事了。
  那是非常平淡无奇的一天,而且真的是很久以前。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是闻秋,他和夏逸群还没有分手。
  天光大亮,林长清从床上爬起来,每一个关节都在泛酸。身边却是冰冷的,夏逸群大概已经起床很久了。
  林长清费力地爬起来,慢吞吞地从衣柜里翻出两件衣服穿好,眼睛半睁,去厨房寻夏逸群。
  厨房里也不见人影。
  “出门去了?”林长清一无所获,不甘心地说,“连早饭也不留,真没良心。”
  林长清觉得口渴得紧,看也不看便伸出手,熟门熟路地在水池旁的架子上乱摸一气。摸着摸着,觉得不太对劲,拿眼看时,发现只有夏逸群的蓝色杯子摆在那里,自己平时用惯了的黄色瓷杯却不知所踪。
  外面突然传来开门的响动,听脚步声就知是夏逸群回来了。
  “逸群哥,我的杯子去哪儿啦?”林长清拔高声音喊了一句。
  夏逸群在床头胡乱靠着对付了一宿,醒来后,顾不得胳膊发麻,连忙用手背碰了碰林长清的前额。
  林长清体温已经恢复正常,脸色也好了许多,此刻正舒舒服服地窝在被子里,呼吸均匀,鼻翼也随之微微翕动。
  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夏逸群索性就着那个姿势,又端详了林长清好一会儿,帮他把被子再掖紧些,这才舍得起身。
  林长清有一点点起床气,尤其是生病期间,起床第一件事必是翻箱倒柜找吃的,吃不着就会生闷气。夏逸群本打算认真准备一顿早餐,但是他估摸着林长清很快也会醒,怕来不及,便当机立断去买现成的。
  夏逸群穿戴整齐,临出门前,又回了一趟卧室,确认林长清睡得尚且安稳,方下楼去。他在小区门口就近买了许多林长清爱吃的东西,脚步匆忙地往回赶。刚打开门,听见厨房里的动静,就知道林长清已经醒了,自己还是慢了一步。
  关于林长清醒来后自己应当如何面对他,夏逸群一路上思来想去,认为最好的方式大概是不主动揭穿林长清即是闻秋的事实,而是继续扮演“夏老师”这个角色。以这段时间相处的经验来看,林长清纵使再讨厌自己,也会维持基本的礼貌,不至于拒绝来自老师的关心,更不会闹得彼此下不来台。
  至于接下来的事,夏逸群则还没想好。
  既然林长清不想再做回闻秋,夏逸群认为,自己不妨也将他当成林长清、当成一个全新的人来追求。为此,夏逸群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谁知林长清刚听到夏逸群进门的声音,便在厨房里喊:“逸群哥,我的杯子去哪儿啦?”
  就这么一声“逸群哥”,夏逸群的大脑当场就当机了。
  夏逸群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走到厨房门口,厨房里的人也并没有变成闻秋,仍然是林长清。
  夏逸群这才敢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可是……刚才林长清喊他什么呢?
  不是“夏老师”,也不是“夏逸群”,林长清喊的是“逸群哥”,是他们过去感情最为甜蜜之时,林长清对夏逸群的称呼。
  夏逸群想,这是不是说明,林长清不仅打算向自己坦白关于重生的事,而且还打算原谅自己,甚至和自己重归于好?
  夏逸群越想越激动,也不管这个逻辑有多么经不起推敲,回答林长清:“你的杯子被我不小心打碎了,先用我的吧。”
  “怎么会打碎?我最喜欢那个杯子了,好不容易才挑到的呢……”林长清的起床气果然上来了,但是毕竟解渴要紧,他还是用夏逸群的杯子接了水,回到客厅,一边喝一边看夏逸群将买来的东西在餐桌上一一摆好。
  “什么啊,买了这么多?”林长清走过去。
  夏逸群说:“你的早饭。昨天你从医院回来就睡了,连晚饭都没吃,怕你饿着,我就多买了点。”
  “这也太多了……”林长清用手指拨开其中一个袋子,惊喜地叫道,“虾饺!”
  “把杯子放下,林长清,快过来趁热吃!”夏逸群把保温盒从袋子里拿出来,头也不抬地说。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夏逸群一阵纳闷,转过身去,发现林长清面色铁青地看着他,手里紧紧攥着杯子,似是正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将杯子摔掉。
  “原来……不是做梦……”林长清颤抖着开了口,“我叫你‘逸群哥’的时候,你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所以说……你……知道了?”
  夏逸群踌躇了一下,缓慢地点了点头。
  房间里明明暖气大开,但林长清只觉得自己从头凉到了脚。
  林长清走到茶几旁,将杯子放下,不自觉地用手背抵着杯身向里推了推,冷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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