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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魏珩:【宝贝,昨天在你衣物包的内袋里放了个小礼物。】
谢浔侧头靠在车窗上,把手机屏幕偏了偏,顺手回了句:【什么礼物?】
然而没等魏珩回复,谢浔就有点按耐不住地从后座把衣物包拖了过来,偷偷摸摸地打开内袋,摸到了一个盒子。
包里太黑,具体也看不清是什么,他低着头,把小盒子稍稍拿出来了一点。然而,就在他看清上面的一排英文说明后,像抓到了什么烫手东西一样,火速把东西丢了回去。
那是英国某著名奢侈私人护理品牌的新款套装。
姚洁偏头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事,我找个东西。”谢浔强装镇定地把拉链拉上。
“没找到吗?”姚洁伸手想把包拿过来:“找什么?要不要我帮你?”
谢浔条件反射地把衣物包扔回后座:“不用!”
说完了又觉得自己失态,此地无银地补了一句:“我忽然又不想找了……”
姚洁缓慢地点了下头:“这样啊,那好吧。”
谢浔偏过头,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幕,静静地做着深呼吸。
魏珩这时候回了消息:【护花大礼包,昨天看你哭了,老攻心都碎了。】
碎个屁!当时不是一脸爽到的表情吗!
谢浔看完后,把手机一锁,唰的扔到一边。他扯了扯围巾,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到围巾里去了。
其实魏珩的技术很好,该有的流程一步不少,只是变态一样的持久力让他有点吃不消。大部分情况下,魏珩都是完全迁就他,该停就停,但偶尔会像昨天一样……
唉,谢浔闭眼扶额。真的是不堪回首。
死狗,以后一个月都别想进他房间了!再放他进来谢浔两个字儿就倒过来写!
***
今天的场次安排有点紧,早上开工以后基本上就没歇过,好在大家工作状态都还不错,林尚修一上午都像个笑面佛一样,脸也不板着了。
快到饭点的时候,林尚修忽然提出要把一场戏提前拍了,这场戏比较简单,大家都想快点完成,谢浔这里却出了点问题。
这一场戏的安排是,太子和孟长风和解之后,一起在围猎场打猎的戏份。
林尚修认为今天的积雪厚度很适合拍这场戏,不厚不薄,既美观又不会容易打滑。
可是,谢浔现在这个样子,骑马什么的,完全是在开玩笑。
姚洁也明白,她凑到谢浔耳边低声说道:“要不说你腿疼?”
谢浔摇头:“前几场拍过奔跑的戏,现在这样说不行。”
刚想再掰扯几个理由的时候,他就看见魏珩朝林尚修走去。
魏珩弯着腰,一脸严肃而担忧地跟林导说着什么,说完后,只见林导也跟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点头说了什么。
片刻,林尚修站起来拿着喇叭说道:“暂时不加这场戏了,换成五十六场,各部门准备一下!”
林尚修不好说话可是出了名的,没一个合适的理由,想要这样临时换戏几乎是上赶着找骂。
谢浔一脸疑惑地看了魏珩一眼,魏珩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让他安心。
“其实有魏老师照顾你,省了我不少事呢。”姚洁抿着嘴笑道。
谢浔斜瞟了她一眼,姚洁意识到了在人来人往的片场,说这话不妥当,连忙捂住嘴。
五十六场是孟长风得知父亲因谋反,整个将军府被查抄,气急病倒,太子得知后来探望。
在这场戏里,孟长风意识到,太子把自己接过来并不是玩乐,而是在救他。在东宫的这几个月虽度日如年,却让他躲过了御林军的查抄,侥幸成为西北将军府唯一能活下来的人。
“谢老师,给您血包。”道具师呼哧呼哧地跑过来,把一个透明的小血包递给谢浔。
谢浔坐在寝殿的床上,把小血包握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感叹道:“好轻啊。”
“是啊!这次的外模用的是最薄的!保证一咬就破!”道具师兴奋道:“以前总有人吐槽我们血包做得糙,这次我们整个组研究了好多天呢!”
“是吗?”谢浔笑着瞥一眼眉飞色舞的道具师:“那等会儿我替你们跟林导说说,让他给你们加工资。”
道具师偷偷往林尚修那边看了一眼,摸摸脑袋:“嘿嘿,加工资什么的肯定没戏,盒饭给加个鸡腿我们就满足了!啊对了……这个血包比平常的要容易破,您可要小心点儿。”
谢浔点点头:“嗯,我会注意的。”
“那您忙!谢老师加油!”道具师做了个打气的动作,随后就被人叫走帮忙了。
“聊什么呢?”魏珩一边整着衣领一边走过来,坐到谢浔身边,轻轻皱着眉:“为什么你跟每个人都能聊这么开心?”
“你管我。”谢浔白他一眼,随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摆。
“还生气呢?”魏珩往谢浔这边挪了挪,用手扯了扯谢浔的袖口,可怜巴巴道:“我错了。”
谢浔忍不住想抬手推他的脑袋,但手举到半空中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太合适,于是只能顺着抬起来的手,假装伸了个懒腰,小声问:“下次还敢吗?”
“敢。”魏珩趁着谢浔伸懒腰,借着衣服掩饰,在谢浔腰上揪了一把。
“痒!”谢浔啧了一声,笑着拍开他的爪子,趁着开机前最后一点时间,他问道:“哎,你刚才怎么跟林导说的?”
魏珩:“这个简单,我说我今天来大姨夫,不能骑马。”
谢浔:“……”
“哈哈开个玩笑。”魏珩笑了笑:“我说我旧伤复发了,他知道我腿上有伤的,再加上我跟他那么熟,混两句就过去了。”
“是吗?”谢浔看着魏珩:“林导这么好说话?”
魏珩:“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老头儿好骗得很。”
谢浔瞥他一眼:“真行啊你。”
“我还能更行,想再体验一下吗?”魏珩小声道。
“不想!”谢浔警戒地瞪他一眼。
“好啦,逗你的,小礼物喜欢吗?”魏珩笑着柔声问:“要不要我帮你?”
谢浔用手推开他的脸,嘀咕道:“我自己来……”
说话间,各部门已经就位,林尚修坐在监视器前,指着远处的谢浔和魏珩,教育着身边的许芊芊和赵南星:“看看人家两位老师,看看!抓紧一切时间对词,这是楷模,典范!人家的影帝不是白拿的!演技都是这样进步的!明不明白?”
许芊芊和赵南星连忙点头:“是是是……”
林尚修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站起来严声道:“来!各部门就位了没有?盒饭可要凉了啊!”
在林尚修咆哮式催工下,大家的动作都利索了很多,场工跑起来仿佛脚踩风火轮。
“五十六场一镜一次,action!”
镜头慢慢拉近,从宽阔的寝宫门口缓慢地推到床榻的帷幔后,谢浔只着中衣,肤色惨白,脖间还有浅浅的伤痕。
他呼吸急促,踉跄着想要下床,却因为腿上的伤而一下子跌在床边。
身边的婢女连忙弯腰扶住他:“孟公子!孟公子莫急,奴婢这就去禀告太子殿下!”
“叫他来做什么!”谢浔一把推开婢女,低低念道:“我孟家没落至此,只我一人苟活,与其昏忙度日,倒不如死了……”
“哟,小长风是想我了吗?”一声调笑幽幽传来,魏珩踱步到床榻边,将谢浔抱起来扔回床上:“怎么了?下人伺候的不好?”
谢浔虚弱地半坐起来,第一次在太子面前示了弱,他眼神恳切:“殿下,我父亲忠肝义胆,绝不会通敌叛国,这其中定有隐情,求您……求您带我去见我父亲一面……”
魏珩轻笑一声,安慰般地摸了摸他的肩膀:“听着,不管你父亲有何隐情,大局已定,整个将军府都难逃一劫。当然,除了你。”
谢浔推开他的手,自嘲地笑了起来:”三朝老臣,赤血丹心!就这样无故蒙冤,自古帝王家无情,今日长风领教了……”
说着,他忽然转身,想要拔下侍卫腰上的剑,被魏珩一掌拦下,他掐住谢浔的脖子,咬牙道:“想死?经过本宫允许了吗?”
谢浔的背撞在床沿上,微微扬着头,眼神阴冷:“你们这些人,不都喜欢斩草除根吗?”
“卡!”远处的林尚修忽然叫停:“那个,你俩今天的感觉不对劲儿啊?怎么回事?”
魏珩松开掐着谢浔的手,谢浔活动了一下脖子,两人边往监视器那边走,思考着刚才到底哪里不对。
“不够恨。”林尚修指着监视器评价道:“感情都浮在面上,特别是最后那句对话,台词不错,但是眼里的戏不够。”
“的确。”谢浔摸着下巴,盯着自己说最后一句词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
魏珩默默地站在一边,眼神定格在刚才的画面上,看起来也不太满意。
“你俩最近混熟了吧?”林尚修一副洞察一切的表情问:“这很正常,很多演员熟了以后感情会受到影响。”
谢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魏珩在一边应道:“还行吧,谢老师人挺好的,最近接触的多了。”
谢浔心道,呵,最近接触得那可太多了。
“嗯,还行。”谢浔跟魏珩一唱一和道。
“演员最拿手的就是转换感情,谁能次次不NG的?熟一点没什么,给你们五分钟,你们去调整一下。”林尚修朝两人摆摆手。
于是,谢浔和魏珩找了墙角并排坐着,拿着本子琢磨起来。
谢浔转着手中的笔,想着,大概是昨晚亲密过头了,有点收不住的原因。
怎么快速把感情调动起来呢?谢浔盯着魏珩的侧脸思考着。
“要不?吵一架?”谢浔提议。
魏珩点头表示赞同:“可以。”
……
于是两人大眼瞪大眼,一时竟无语凝噎。
这要吵就必须真吵,平常调情似的吵架肯定不行,一定要真正的愤怒。
“你先来吧。”谢浔大方地让出主动权。
魏珩咽了咽口水。
“来吧。”谢浔拍拍胸脯:“激怒我。”
魏珩再次确认道:“这可是你说的啊。”
谢浔诚恳地点头:“我说的。”
魏珩把剧本一合:“这都是为了戏,戏拍完以后就收。”
谢浔:“肯定收,我是专业的。”
“行吧。”魏珩像是得到了免死金牌一样,清了清嗓子:”那个,其实刚才让林导换戏,我扯的理由不是旧伤复发。”
谢浔疑惑地看着魏珩,静静等着下文。
“我跟林导说……你痔疮犯了……”
谢浔卡在后槽牙上的血包瞬间被咬破,像烟花一样溅开,毫无征兆地喷了魏珩一脸。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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