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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吗?”
“好吧全是我胡编乱造的。”
谢浔满意地从被窝里钻出来,靠在床头继续问:“刚才我说,骗我你是什么来着……”
“汪汪汪。”
谢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准备说点儿什么,窗外忽然传来一声烟花炸开的声音。
他摸了下床头的开关,把窗帘升了上去,露出光洁的落地窗。窗外的私人园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他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站在窗前看着不断开落的烟花阵。
“啾——砰”
又是一道纯金色的烟花划破天际,在夜空中绽开,一瞬间点亮了一排排高耸水杉的树尖。细雪飘扬,在新年的夜里安静地落地消融。
“新年快乐。”魏珩的声音透过电流,从听筒传来。亲切而温柔,仿佛此刻他就在身边。
“新年快乐。”谢浔盘腿坐在地毯上,眼睛里是烟花明明暗暗的影子,干净澄澈。
他忽然觉得,今年的除夕夜,好像变得不那么糟糕了。
…
谢浔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在各种世家宴会中周转。虽说在娱乐圈待了这么多年,但一旦回到这些规矩一大堆的社交圈里,他就又变成了那个彬彬有礼,浑身上下挑不出一点差错的谢浔。
这天,谢浔正坐在会客厅翻看着姚洁给他安排的年后通告。
艾希尔像古代的侍卫总管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排佣人,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大箱子。
“按您的吩咐,杂物间里只要装了书物的箱子已经全部搬过来了。”艾希尔边说边挥了挥手,让一群人把箱子排排放好。
谢浔抬眼望了一眼,把电脑放在一边,站起来扫视一圈,点头嗯了一声。
在场的众人集体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谢小少爷自从一周前回到家的时候,心情就不怎么样,虽然表面上还是温柔有礼的,但浑身却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不过大家也都完全理解,毕竟大过年的爹妈组队去国外的大儿子家过年,然后让小儿子一个人在家守着空屋子过年的事情不是人人都能干出来的。
然而,这种奇葩事谢总每年都能干得出来,关键是都这样了,小少爷还是每年都回家,直到和谢总见上一面,才会离开。
老爷据说是今天早上回来,但这都一上午了,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
大家都在谴责谢总的时候,谢浔反而还跟没事儿人一样的,一大早就说要找一些旧书,管家艾希尔二话不说,把所有人拽到了杂物间,大箱小箱地全搬了过来。生怕谢浔不高兴。
法文原著,拉丁文集,数理,乐谱,金融分析……要是分类标号的话,估计都能直接开个图书馆了。
谢浔蹲下来,用手拨了拨箱子里的书,把关于演艺的书全部都一本一本挑出来,不多时,他脚边已经有一座小山高的书堆了。
在抽出最后一本的时候,连带着抽出了一本薄薄的画册。
纯白封面,右下角飘逸地写着一串疑似外星文的东西,站在旁边的艾希尔好奇地够着脖子看了一眼,想破脑袋也没看出那写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但是谢浔却看着那排火星文,显示怔了几秒,然后勾了勾嘴角。
在场的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谢浔这么多天来第一次露出的迷之微笑而感到疑惑。
艾希尔第N次伸着脖子偷看的时候被谢浔捉了个正着,正当艾希尔低头要道歉的时候,谢浔忽然扬了扬手里的画册,笑着说:“这是珩珩以前用的。”
艾希尔:“噢……”
谢浔跟魏珩的事情在谢家已经不算什么秘密,毕竟当初谢老爷子为了这个跟谢浔闹翻的时候,可是差点把房子给掀了。
但这事谢家的私事,平常谁也不敢擅自提这件事。
谢浔双手拿着画册,举远了一些,便看边说:“欸,过了这么久再看,这字怎么还是这么难看啊?你说是吧?”
艾希尔顺口应承:“是啊……”
“嗯。”谢浔先是点点头,片刻又眉头轻皱:“你一直别着头干嘛?这字也没难看到不忍直视的地步吧?再说了,这严格的说也不能算难看,这叫个人风格强烈,这叫艺术。”
艾希尔点点头,觉得这次跟着附和准没错:“是是是,这肯定是算不上难看的,而且风格很特别。”
谢浔摸着下巴看了一会,又笑起来:“不过现在看起来又觉得有点辣眼睛,这字儿还是得练练。”
艾希尔干笑一声,安静如鸡的站在一边。
谁能给他一份标准答案啊??急!在线等!他现在真的很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
珩珩:揪我衣服,扯我皮带,对我上下齐手!还咬我!
浔浔:你确定这说的不是你自己吗→_→
珩珩:(恍然大悟)哇,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我好像没有对你上下齐手过吧?
浔浔:(害羞)喂喂喂!松开你的爪子!读者们都看着呢!
第42章 第 42 章
谢浔因为蹲久了,觉得腿麻,便直接坐在了地上,一只腿伸直,一只腿曲着,画册摊开着。
他一页一页地翻看,还时不时得讲解这些画的来历。
“这是小飞鸟之家,哦你应该不知道,这是珩珩长大的地方。”
“这是后院的那颗枣树,唉,不过现在已经被挖掉了。”
“这是跟魏珩一起长大的朋友,这应该是零八年的时候……”
谢浔又翻了翻,画册里突然掉下来几张小纸片。他看了一下,发现是各种名片和各种美容院的vip卡:“有人动过这些画册吗?”
“林夫人的东西太多了,就把一部分东西放在您的储藏室了。这应该是当时整理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
谢浔没说什么,把多出来的杂碎纸片拣出来,笑了笑:“以后最好别再被我发现了。”
艾希尔连忙道:“以后绝对不会了。”
忽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艾希尔感觉终于能脱身了一样,立刻跑过去接,结果越接脸色就越黑。
“怎么了?”谢浔抱着画册问。
艾希尔强行扯了下嘴角,小心翼翼地说:“徐秘书说,林夫人早晨在机场身体不舒服,谢总就陪着去医院了,今天可能回不来了……”
谢浔沉默了一会儿,扶着膝盖从地上站起来:“订回G市的机票,让司机立即到门口等我。”
“不等谢总回来了吗……”艾希尔有些为难得劝道;谢浔这么一走,父子俩的关系只会更棘手。
谢浔把画册抱在怀里,斜了他一眼。
艾希尔立刻低头道:“您放心,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
“行李不用收拾了,我换套衣服就走。哦对,让人把我挑出来的画册整理好,我要带走。”
…
谢浔走得匆忙,好像在那栋空荡荡的房子里多待一秒都是煎熬的。
飞机有些晚点,下了飞机天就已经完全黑了,姚洁开车来接的谢浔。
“回哪个家?”姚洁扭头问。
谢浔扣上安全带,想也不想就说:“西区。”
姚洁打着方向盘,忽然想到:“魏老师还没回来吧?西区房子现在没人啊,你是不是给忙忘了?”
谢浔:“我就想睡他睡过的床,有问题吗?”
姚洁转过头开车:“呃……没问题没问题。”
西区的房子离机场挺远的,几乎是斜跨了整个G市,到楼下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谢浔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望着大门沉默了将近一分钟,还是没进门。
他悲催地想到,自己没带钥匙……
他坐在行李箱上,盯着门锁发呆,深冬的冷风灌进衣领里,他打了个哆嗦。
谢浔用脚跟踢了踢行李箱,心想:傻狗,就只带了一箱子你的画儿回来,人都不在还要成天勾引我,可恶!
于是他拢了拢衣领,拖着行李箱准备下楼找物业解决,没想到他刚站起身,一只手忽然就搭上了他的肩膀。
谢浔下意识以为是私生,精神瞬间紧绷。
他抬手拽住那只手往后一折,刚想抬腿揣那人的脚腕,没想那人力气忽然变大,在错开他攻击的同时,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向后一摁。
于是谢浔就被严严实实地扣在了墙上,整个人都被罩在对方的阴影中。
“少侠好身手。”戴着口罩的魏珩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瞳仁好看得过分。
谢浔愣了几秒才从紧张情绪中反应过来,瞪着他道:“撒手!”
魏珩咽了下口水,松开了捏着谢浔肩膀的手。
“进屋收拾你。”谢浔熟练地从魏珩衣兜里摸到了钥匙,开门进屋。
谢浔觉得,魏珩可能是意识到他刚才吓到自己了,所以自从进屋后,就一直安静地跟在他身边。
谢浔脱鞋,魏珩就立马弯腰给他拿拖鞋。
谢浔松开行李箱,魏珩就立马把行李箱拿到了楼上卧室放好。
谢浔要往沙发上坐,刚放好行李箱的魏珩就从楼梯上飞奔而来,抓起靠枕垫在了他的身后。
刚要往后靠的谢浔感受到身后一阵柔软,忍不住笑了,他抬手在魏珩的头上捏了两个小揪揪,说:“感觉你像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
魏珩任由谢浔玩着他的头发,倾身把谢浔往后一压,伸手挠谢浔的腰:“你说谁是太监?”
谢浔被挠得整个人缩成在沙发上,拖鞋都掉在一边。但还是不怕死地说道:“你!”
“好啊你。”魏珩双手一起上,谢浔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感觉好久没这样笑过了。
果然,跟魏珩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舒服的。
“好了好了!”谢浔半躺在沙发上:“再笑下去要断气了!”
魏珩冷酷地摇摇头:“不行,你犯的是原则性错误!别以为每次装可怜都有用,这次要是放过你我就是狗!”
谢浔弯了弯嘴角:“真的吗?”
冷酷的魏珩不说话。
谢浔伸手勾住了魏珩的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魏珩:“老攻我错了。”
冷酷的魏珩身子一僵,还是没有说话。
“我再也不敢了。”谢浔用指尖挠了挠魏珩的脖子。
冷酷的魏珩深呼一口气,一脸严肃地道:“这位同志,你这样是不对的!”
谢浔:“哦?哪里不对?”
“洗澡之前做这种事情……是会被日的你知不知道?”魏珩一脸正经地谴责道。
“噗——”谢浔松开手,从沙发上坐起来,整了整乱七八糟的衣服,望了魏珩一眼:“不会吧,这样你都能有反应?”
谢浔以前觉得,毕竟在两个人一起时间久了,在这方面,彼此的新鲜感都有所下降,年少的悸动感也逐渐被熟悉的关怀和平淡的呵护所取代。所以有时候魏珩忙起来倒头就睡,谢浔也不会多想什么。
但是,谢浔这一刻才意识到,魏珩对自己还是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