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年的相处,蒋池每次发呆的时候就会想,妈妈的朋友?那是他妈妈的什么样的朋友才愿意做他的监护人,还花钱给他治病,对他这么上心?
很爱他妈妈的男朋友?爱到可以包容一切的那种男朋友?
这是蒋池想过最不靠谱又觉得合理的解释。
还是因为某种缘故不能言明的儿子?
这是蒋池打从心底的疑惑。
以上纠结的猜测,一直以来困扰了蒋池很久。
但更让蒋池困扰的是,他和徐仲晚之间难以言喻的暧昧完全打碎他的所有猜测。
他总想亲近徐仲晚。
他好几次噩梦醒来,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徐仲晚。
他也好几次想吻徐仲晚,将那刻薄的双唇咬得通红性/感。
还有……他每次手/淫的对象,脑子里想的也是徐仲晚。
他老幻想他狠狠粗暴贯穿徐仲晚身体时的那种快感,很想,只要一看到徐仲晚,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入非非。
也想听徐仲晚在他身下觉得羞耻却情难自制的呻吟,想听徐仲晚高/潮的时候哭着叫着他的名字射/精……
蒋池觉得,这种带给他强烈而奇怪暧昧的感觉,从前可能是他喜欢过徐仲晚,但徐仲晚是直的,爱的是他妈,并不接受他。
思及此,蒋池心头身体有些冲动的燥热。他放下了筷子,盯着徐仲晚抿了抿嘴,动了动唇后就来了一句,声音略沙哑:“哥,我喜欢你。”
“……”
徐仲晚眼皮骤然一跳,被蒋池突然的告白吓得脸一红满口喷面顿时咳嗽起来。可能是被吓得不轻,咳得撕心裂肺的。
24
这面是没法吃了。
为什么蒋池偏偏就跟他的面过不去,徐仲晚想不通了。
不就蛋煎糊了点,他做的面有那么难吃吗?
徐仲晚咳得挺厉害,有些胃痉挛,吐干净嘴里的面,接过蒋池递来的杯子喝了些水缓缓才逐渐平复了呼吸。
其实他知道,这跟面并没什么关系,他就是想发泄一下内心的憋屈。
蒋池见他不咳了,原本给他拍背顺气的手搭上他的肩,微微俯身,用修长的身躯将他包裹,又神补刀一句:“哥,我说我喜欢你,你有必要这么惊讶么?”
这难道不该惊讶?
徐仲晚想,不,这已经是惊悚了。
他喉咙还是不太舒服地咳了两声,呻了口长气,挥去肩上的手,想要起身:“蒋池,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蒋池用力把他摁回去椅子上,力气大的人不容他反抗。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徐仲晚挣扎甩肩,却没甩开
“……”
“我就是知道。”蒋池凑到他耳边又硬气地强调一遍,一呼一吸萦绕他耳边。
他往后仰去一些脖子,侧过脸与蒋池近距离对视,不料一眼撞进蒋池那双暗如深潭的眼睛,只听蒋池又缓缓说:“哥,你不是早就知道么?半年前那天晚上我在浴室里打手枪的时候叫了你的名字,你当时不是在门外都听见了么?你那个时候……”
“你闭嘴,别说了。”徐仲晚三两下被勾起记忆,只一顿就及时打断,心虚之下他的眼睛忍不住转移看向别处。
是了,确有其事。
半年前那天晚上他本来要给蒋池送浴巾,没想到……
但那个时候,他又不能突然闯进去阻止,后来又忙着处理刚接管的道上的事就给忘了,等他想起来觉得要找蒋池谈谈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开不了口提起那晚的事,久而久之,他就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发生……
面对徐仲晚的刻意闪躲,蒋池忽然不明一笑,双指捏过徐仲晚的下巴迫使对方看着自己。
他把脸更压低一点,低低的用气声问徐仲晚:“哥,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你要收养我?你又为什么要给我治病?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
原因一直很明了,那就是他贱的。
一年前是,现在也是,是他令人憎恶的同情心无的放矢,自寻烦恼。
徐仲晚实在受不了蒋池突然发神经的咄咄逼人,他现在可真后悔,他当初就该让蒋池在医院自生自灭,抬手就一掌摁向蒋池那张欠揍的脸,把蒋池大力推开的同时立即起身。
往后一个趔趄,蒋池在惯力下倒退两步,刚站稳,就听徐仲晚不答反道:“国内医疗有限,过几天我给你安排出国治疗。”
说完,他拎起椅背上的大衣披上就要出门。
“为什么!?”蒋池突然在他身后怒吼一声。
徐仲晚被那爆发的大嗓门震得脖子一顿,刚伸向门把的手就僵在半空。
随即又听蒋池吼道,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你为什么要非要我想起以前的事?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难道不好么?既然以前的我选择忘记,那那段记忆肯定让我很痛苦,你为什么要让我想起?”
“你知不知道每天我都在同一个噩梦,我总是梦见那个女人反复从十五楼一跃而下,然后浑身是血地死在我面前,一双充满怨恨目光的眼睛死死瞪着我……一次又一次,那么恐怖,你知道我每次醒来多害怕吗?啊?”
“你知道吗!”
最后一声发泄的吼叫落下,空气中全是蒋池急促又凌乱的粗重呼吸声,徐仲晚感觉耳朵嗡嗡响,好像要失聪。
他缓缓停在半空的手颤了一下手指后,缓缓缩回,然后转过身,一动不动望着双眼通红的蒋池泪光晶亮,双拳紧握,胸膛剧烈起伏,好不委屈而渴求理解和安慰的可怜模样。
脑子里回荡着蒋池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徐仲晚似乎被问倒了,他想,蒋池说的好像没毛病,是啊,蒋池忘了自己犯下的错,那样一个让人无法原谅的罪过,他为什么要蒋池想起来?
蒋池是承受不了才选择忘记,如今物是人非,除非时光倒流,一切重头再来,不然蒋池现在想起来又有什么用?
用他的余生去内疚,去忏悔,永远活在见不得光的黑暗里吗?
即便当初的苏慧琴再怎么怨恨蒋池这个儿子,终究是亲生的,死,她也是不知所措,九泉之下也是不愿意看到蒋池一生活在痛苦的阴影里。
望着眼前这个曾经多么嚣张跋扈的孩子,如今一无所有,在痛苦里挣扎和反复煎熬,徐仲晚又想,是他又做错了吗?
他是应该选择包容这个孩子,从此好好调教,让他在重新做人吗?
气氛在这一刻陷入难言的沉默。
见徐仲晚凝望着他不说话,蒋池的情绪逐渐在沉默中冷静,直至他的呼吸彻底平复,他松开了拳头,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徐仲晚。
走向那个,他一直想要拥抱的老男人。
脚步停下时,蒋池做到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将渴望已久的老男人拥入怀,他嗅着老男人独有的气息,呜咽嗓子说:“哥,我求求你,别赶我走,我只有你了,哥,我只有你了……”
徐仲晚在挣扎的思想里游荡,像个不会动的木雕,就那样让蒋池抱着,耳听蒋池一遍遍残忍的奢求。
直至蒋池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怀抱,用他含泪的嘴唇吻上他。
“蒋……”他反应过来时,才张嘴,蒋池趁机伸舌探入他的口腔,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地深吻他,掠夺他的呼吸。
由于二人身高差距,徐仲晚被迫仰着头,且不说他反感蒋池的亲吻,他的脖子也酸得厉害,于是挣扎着推开蒋池。
然而蒋池特别“善解人意”地托住他的后脑,顶着他将他压上身后的门板,一来让他省了力,二来更进一步方便侵略他的唇舌。
25
蒋池是被徐仲晚狠狠一巴掌甩开的。
打得蒋池面部肌肉麻痹,牙齿都感觉有点松,可见徐仲晚下手力道有多重。
在此之前,徐仲晚又一次心软,本来都要打算愿意接纳蒋池的。
可是蒋池太让他失望了。
而且蒋池当面对他说了那句喜欢,又强吻了他,他不能再让蒋池呆在他身边了。
不然,一切会重蹈覆辙,他和蒋池都会万劫不复,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
“蒋池,我累了,你走吧,你要去哪里都可以,我也不会再逼你想起过去的事,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再无瓜葛。你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徐仲晚强忍恶心,用手背抹去唇上不属于他的湿润,尽量以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决绝的话。
他感觉,他是真的累了。
他再也承担不起蒋池带给他任何的伤害。
他本来也没有挽救蒋池的义务,谁爱谁接替。
蒋池闻言看着徐仲晚瞳孔骤缩,捂脸的手也忍不住发颤,满脑子叫嚣着一句话:
徐仲晚叫他滚,他不要他了。
徐仲晚说不要他了!
“我不走,我什么都没有了,徐仲晚你不能这样对我!”蒋池动了动唇,声音抖得不像话。
又说:“我求你的,你刚才默许答应我的,我不会走的,你别想赶我走……”
瞧着这话说的,多像一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不,蒋池就是一只白眼狼。
徐仲晚:“我没有答应你,那你的一厢情愿。”
“不是!”
“你不是同性恋,你说的喜欢,是你的错觉;我也不是同性恋,我只喜欢女人。”
“不,我……”
徐仲晚打开了门,冲蒋池扬了扬下巴:“出去,滚出我家。”
“你休想!”结果蒋池一脚把门踹上。
徐仲晚虽做好了再一次被壁咚的准备,但发飙的蒋池力气大的出奇,他还是没能避开。
门板不堪一击地“咚”了一声后,蒋池竟单手把他的双手高举束缚在他头顶,咬牙切齿说:“徐仲晚,我告诉你,从你把我带回家的那天起,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
说完,蒋池狗急跳了墙,又是一个粗暴的狗吻啃下。
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徐仲晚没想到,蒋池这个神经病也太难送了,他也是引火自焚,活该。
蒋池的吻技一点没长进,气急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毫无章法,霸道又粗暴,一口气也不带喘的,徐仲晚好歹一个有过经验的成年老男人也招架不住这般劣质蛮横的吻法,他想开口说句话都没辙。
熟悉的铁锈味毫无悬念地从口腔弥漫开来,刺激两个人亢奋的神经,蒋池就像个丧失理智的嗜血狂魔,血腥让他变得更疯狂,他重重咬了徐仲晚下唇一口,然后趁徐仲吃痛的空挡,拦腰扛起猝不及防的徐仲晚直奔卧室。
“蒋嘶……蒋池……”没等徐仲晚狼狈地他身上说出完整的话企图阻止,蒋池大步进了卧室来到床前手一松,动作快如闪电就将徐仲晚整个人从后压了个结实。
蒋池这一年也是爆发式生长,体格与力量简直异于常人的大,徐仲晚自诩他也不是什么弱柳扶风的男人,但被蒋池一大块头压下时还是承受不住闷哼一声,唇齿的鲜血喷出染湿了枕头。
由于蒋池就跨坐在他腿上,他的双手被反折在腰后,徐仲晚趴在床上想挣扎却难以动弹,这让他想起不禁一年前他被蒋池绑架的那天,只一个画面闪过脑海,他至今仍感心悸。
蒋池这小畜生,施虐欲很强,有抖S倾向。
回忆满满承载了苦不堪言的无助,徐仲晚自知面对眼下这样躁狂的蒋池不能再用言语刺激,不然没有好果子吃,有些绝望地劝道:“蒋池,你别这样,先冷静一点,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好,你说,我听着。”蒋池话虽这么冷静,但他另一只空闲的手却解开了徐仲晚的皮带,猛得一抽,随即捆上徐仲晚背在身后的手腕上。
徐仲晚被这个动作吓到了,费劲扭头,拼命挣扎着看向蒋池,怒问:“你要干什么蒋池!快放开我!”
“哥。”蒋池闻言唇角一勾,俯身在徐仲晚血红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接着他用舌尖从那肤润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