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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话要聊聊。”
聊个屁哦,门缝里徐绵不听反往门里闯,摸着鼻子咧嘴道:“嘿嘿,爷爷,我就在里头站站,绝对做个安静的美男子不插嘴,你们尽管当我是空气好了。”
“绵绵,你不听爷爷的话了?”徐正北面上依旧笑吟吟,但说话的语气很强硬。
“二叔,你多保重,有事你放开嗓子叫我啊,我就门外。”徐绵自幼胆小不禁吓,立即退出去还乖乖带上门——他爷爷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是个笑面虎不好惹。他惹不起哦。
徐绵出去后,徐正北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容,吩咐一句身后的张伯“你去把家法给我拿过来”,转而盯着徐仲晚就是一声冷冰冰的命令:“你给老子跪那儿去。”
那儿指的是一个放牌位的供桌。牌位上,刻着徐仲晚他妈的名字。
18
“二爷,对不住了,您像小时候一样忍忍就过去了啊。”张伯俩眼心疼地将供桌前的软垫撤走,换上了一块硬邦结实的搓衣板。
徐仲晚看着因年久而发黑发绿的搓衣板哑笑一声,然后闭上眼,双膝一弯,身体直挺挺地直接磕了上去。
久违了的疼痛瞬间袭来,儿时一点不童年的回忆随之涌上脑海。
徐仲晚吃疼,但他不敢出声,紧紧咬住下唇硬是将痛呼咽回嗓子眼,只余鼻下一道道粗重压抑的抽气声。
徐正北卷起袖子,接过张伯递来的家鞭,又命令道:“把这身衣服给老子脱了,就脱上衣。”
徐仲晚很听话不敢违抗,剥去了上衣,露出肤白精瘦的身体。
下一秒,啪啪数声响起,一通狠鞭就纵横交错地抽在他的后背上,不一会儿功夫,密密麻麻地烙下一道道绽血的红痕。
鞭打期间,徐仲晚咬牙咬破唇愣是一声没吭,徐正北骂得不亦乐乎:“你个鸡儿玩意的,老子和你过世的妈含辛茹苦十月怀胎生你养你,就是让你长大成人出去让个毛头小子随便侮辱糟践的,啊?你他妈流着祖宗十八代黑道头子的血你当什么人民教师装什么斯文败类?啊?”
“我徐家世代的脸都他妈被你丢尽了!”
“你个混账东西,你对得起为了救你被人活活打死的妈么,啊?
“五年前你走的可好可牛/逼哄哄了啊,五年后一回来就给老子干了这么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喜事’,你要不要给老子这么长脸?吓死老子你好出卖家产,很开心是不是?”
……
一鞭紧挨一鞭,徐仲晚挨得是面色惨败,满背鲜血淋漓如那炼狱下开出的彼岸花,在徐正北强大的肺活量下再熬不住一声痛苦的喘息,口吐一泊血趴倒在地,不省人事……
徐绵破门而入时,他那可怜的二叔已经“惨遭不幸”,双眼紧闭,趴倒在血泊之中。
他爷爷颤手拿着血鞭半边身都在发抖,面色异常红润,胸廓起伏得厉害,显然是刚做完一场“剧烈运动”所致的正常生理反应,估计被气得很不行。
黑道在一直传闻徐正北这个糟老头子一生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徐绵今日一见,心下唏嘘他爷爷的果然名不虚传。
“二叔——!”徐绵一声同情的惊呼,快步走到他徐仲晚身前蹲下,上下有些不知所措得打量了一眼那惨不忍睹的伤势后紧张地伸手摸了一把徐仲晚的颈动脉。
发现那处还在顽强的跳动,他松了口气。
随即徐绵起身,红红的眼睛闪烁着显而易见的泪光看着徐正北:“爷爷,二叔他还是您亲生的吗?我爸已经没了,您怎么对二叔还下得了这么重的毒手?光只是一段龌龊的视频,您都还没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妄下定论,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二叔打成这样,还能不能行了啦?”
他二叔也真是的,怎么紧要关头就不晓得解释了呢!
徐正北一双阴郁未散的老眼望着一动不动的亲儿子没说话,恐怕是气得不能行了,给气糊涂了。
沉默少顷,胡乱出完气后徐正北逐渐平复情绪,大概也慢慢恢复了理智,甩掉鞭子就嗔怪着吩咐张伯:“你看得挺过瘾啊也不晓得拉我一把,马上去叫老陈过来。”
“……”
张伯可真躺着也中枪,心说您抽的时候跟疯了似的我哪儿插得了手,面上一脸自责地应了声就立即出了书房。
“嘶……”徐仲晚是被疼醒的。
他吭哧着刚动一下/身体,就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像是有人用烈火在灼烧他的皮肉——这是麻醉过了的结果。
“孩子,你醒了?”还没等他缓过气,耳边就传来徐正北温柔得几乎能滴水的声音。
但这声音听在徐仲晚耳里,却宛若是听到了恶魔的呼唤,被惊得一口气没提上咳嗽起来,奈何动伤口更疼,咳得有气无力。
徐正北:“…………”
瞧儿子这副虚弱的模样,徐正北觉得自己确实下手重了些,这会儿他顾及儿子的伤口,连伸手给儿子拍背顺气都做不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儿子趴在床上龇牙咧嘴地喘着。
等徐仲晚渐咳渐止,徐正北倒来一杯水递过去,声音略显无奈:“喝口水缓缓吧。”
“谢谢……爸……”徐仲晚双手撑在床面,侧头看了徐正北一眼,然后乖乖抿着细管就着他爸的手只啜了一口润润嗓子。
“还要吗?”
“不……不了爸,舒服多了。”
“哦,那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
“还行……”
“伤口是不是很疼,要不要我让老陈再给你上一针止痛剂?”
“不用,不疼……”
很好。
这样父慈子孝的气氛很融洽,没有徐正北预想的尴尬。
他本来还以为五年不见的儿子会变了个人,不曾想,对他这个老父亲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温顺。
但徐正北突然哪壶不提哪壶,不仅没让徐仲晚好好休息,接下来的话硬生生打破了这难得的温馨画面。
徐正北:“你和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
尽管徐正北的声音听着心平气和,徐仲晚被这么一问整个身体都绷紧了。连脸上还沉静在因老父亲为数不多的关怀而感动的表情也不自然地凝固。
这件事他要怎么解释?徐仲晚还没想好。
虽然蒋池那小畜生对他丧心病狂,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但不管怎么说是苏慧琴唯一的儿子。
整件事不能说都是蒋池的错,他也有责任。
他对苏慧琴有愧。
是他没在蒋池剑走偏锋的弯路上及时引导正轨,导致两个人犯下无法挽回的恶局。
倘若他将真相告诉徐正北,以徐正北护犊子,向来睚眦必报的性子,蒋池会有什么下场,后果可想而知。
一番思想挣扎,徐仲晚没立即解释,而是选择沉默。
19
不见徐仲晚回答,徐正北挺有耐心地等了会儿。
但沉默片刻,他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徐仲晚开口。
徐正北叹了声:“算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
眼见徐正北要起身,徐仲晚活像是回光返照,突然叫住了他:“爸。”
徐正北屁股一顿,挑了一下右眉:“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徐仲晚咬着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你什么?别给老子磨叽。”
“是我……是我贱,我逼他的……”
徐正北:“…………”
隔了很久的沉默,徐正北掏掏耳朵,以为刚才自己没听清:“你给老子再说一遍,说明白了。”
徐仲晚视死如归地闭上眼:“……是我逼他上的我,我又想跟他妈结婚,他不愿意,所以他就是在报复我。”
“真的?”徐正北眯起了眼。
“真的……”
徐正北笑了一下,然后又骤然敛笑:“你真个屁。”
“……”
虽然徐正北整整有五年没见徐仲晚,但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儿子,徐仲晚自幼只要一撒谎就会有咬嘴巴爱闭眼的毛病。
但凡两个动作同时出现,就说明徐仲晚在撒谎。
不过徐仲晚对他撒了谎,但徐正北却没有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起身就走人。
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儿子还有个万年难改的坏毛病,就是心太软。问,就是没戏。
房门被关上时,徐仲晚心想要完了,他爸不是个像他一样会忍辱负重的人,肯定会找蒋池麻烦。
而且,还是大麻烦。
于是徐正北一走,徐仲晚立即忍痛爬起来找手机给徐绵去了个电话,让其好生关注徐正北的行事动态。
但徐正北要做的事,没人拦得住。
不过,徐仲晚对徐绵也不抱有任何能拦得住徐正北搞事的措施。
因为徐绵这个小侄子一点不靠谱,他只要有关蒋池的消息。
果不其然,徐正北做事雷厉风行,两天后一早徐仲晚就接到徐绵火急火燎的电话:“二叔,二叔不好了,爷爷派人抓了蒋池,我听爷爷手下的人说,爷爷今个儿就要做掉他!”
徐仲晚猛得从床上坐起身,动作太大,扯到背后的伤口疼得他直抽气:“蒋池被抓去哪儿了?”
徐绵报了个地址后,徐仲晚回了一句“你先过去稳住你爷爷,千万别出人命,还有你男人借我用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那是一片偏僻的树林,一年到头人迹罕至,外环浓密茂盛的参天树围绕,内处中央周遭却是树木光秃——很多年以前一场大火焚烧严重破坏了土壤结构导致寸草不生。
吉普车在林外小道停下后,徐仲晚刚被徐绵的男人宋裁厉扶下车,守在道口徐正北的四个手下就迎面而来。
之前宋裁厉被徐绵一个电话“借出”时,还不知道徐仲晚要他何用,本以为徐仲晚身边没人只是要他充当一下司机,但这会儿一看,原来并非仅仅如此,还要他干架大概。
说来要不是徐绵以色/诱他,答应他回来晚上让他操个够,宋裁厉是不太想掺和徐仲晚的事。
因为他觉得徐仲晚很蠢,他不想和傻/逼有来往。
眼见一场单枪匹马的干活即将上演,宋裁厉皱着眉头,突然不是很爽地问了徐仲晚一句:“徐二爷,你这样袒护那个不择手段伤害过你的小王八蛋跟你老子作对,值得么?”
徐仲晚一怔,挺意外地看了宋裁厉一眼,只见宋裁厉并没有看他。他没想到宋裁厉一个局外人会突然关心他的事。不过,大概是觉得他有病吧。
值得么?其实并不值得,蒋池活该。
但徐仲晚没办法。他毕竟对苏慧琴还是有感情的。
蒋池就像一堵墙,横挡在他和苏慧琴之间。这堵顽固的墙要是塌了,那他和苏慧琴的世界也会随之崩塌。
且不说杀人犯法什么,倘若蒋池就这么丧命,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慧琴痛失爱子,哪怕爱子畜生不如曾经背后捅她一刀,还不得生不如死。
他还能怎么办,徐仲晚想,他根本不能坐视不管,眼睁睁地看着蒋池死在他爸手里。那样以后他要怎么面对苏慧琴。
“我不知道。”徐仲晚苦笑。他很矛盾。过于矛盾的抉择下,他选择放弃自己的尊严。
这个回答换宋裁厉有点意外,因为他不清楚徐仲晚和蒋池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该说不值得才对?
据之前在酒店门外他听到的,视频里操了徐仲晚的人确实是蒋池,蒋池今天要不死,也该被徐老爷子蜕成皮。
20
徐正北手下没有哪个不是练家子,迎面走来的四个打手手持棍棒,各个一身肌腱子,暴露的青色纹身和狰狞的大小刀疤,看着就不太好对付。
“一挑四,你能行吗?”徐仲晚喉咙痒痒的咳嗽几声。
宋裁厉是徐绵的人,他的身份徐仲晚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是徐绵的贴身保镖兼情人,据徐绵自己说的,所以徐仲晚有点担心宋裁厉单身干不过。
“不能行,你会找我?”宋裁厉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