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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弊樱嵘担职治一崽啊�
没有哭,没有闹,就眨着和自己很像的眼睛看着自己。
两个大眼珠清澈如洗,满心满眼都是他,那时他生意刚起步,每天目不暇接,在工作和家庭间转的像个陀螺。和探心脏负累越来越大,他和他妈妈都没有时间顾这个老二。
“听外婆话。”和予卿声音温柔慈祥的像个好父亲。
小孩点了点头,眼底亮晶晶的,牵着外婆的手。
“弟弟身体不好,以后爸爸接你回家,和哥哥弟弟一起读书好吗?”
小孩又点了点头,只不过另一只小手用力抓紧自己裤腿,他在害怕。
一直到读完小学才接过去,接进一个一切都是那么陌生的“家”。
“你和你妈性格太像了。”和予卿感慨的说,“我以前当优点的性格,现在却像巴掌一样扇到我脸上。”
“小气,自私,”和予卿连连摇头,“你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被你妈宠坏了,以后会吃亏的。”
“那和寻呢?”和探现在还想把和寻拖下水,“他就不自私不小气?”
和予卿痛心的看了他一眼,“我去看他,他说不要我救了!他替你担责!你知道吗?他一直把自己当你哥哥,可你呢?”
“你自以为是,做错事不懂承担,你哥可是帮你坐牢啊!你居然还在这里冷嘲热讽!”和予卿拳头攥紧,他真的想一拳挥过去,可理智告诉自己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和探靠在墙上,心里除了愤怒就是青春期时的叛逆,他只知道他爸以后不会对自己太好了。
“你好好想想吧,不掰过来,只可能成为社会的渣滓。”和予卿说完走回包间,好好的散伙饭,硬生生搞砸了。
包间一片狼藉,饭也没吃,和予卿把赔偿的钱给了,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和寻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李敏还在凳子上运气。
和淮走出去时正好碰到回来的和探,不置一词,抬手就是一拳。
“以后别喊我哥!”和淮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和探揉着自己的脸,凭什么一个两个都顾着和寻!?
“老板~”和寻推开玻璃门轻轻喊了一句。
李老板抬头看着他,眼底有点怜惜。
“还愿意教我吉他吗?”和寻嘴角轻轻勾起来,他还记得他在警局嘶吼为他辩护的样子。
李老板立马起身,“愿意,你快过来。”
和寻坐在他摆好的凳子上,把吉他从包里拿出来。
李老板笑了起来,“我叫李易,先叫声老师来听听!”
“老师好。”和寻笑的很甜,青春期的少年,眼底散发着对未来无限憧憬的亮光。
李易立马转身拿了本书放在架子上,“书都看过了吧,一些基本的东西需要我教吗?”
“不用,”和寻看着面前的书,“我之前买了书看了。”
“行,那我们从实践开始。”李易书翻开,哗哗哗的翻了几页,翻到乐谱时停下,然后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把较小的吉他。
“跟着我来啊。”李易看着他,抬手在他手啊腰啊按了几下,给他调整姿势。
他在警局见过被偷钱包的男子,一副有钱有势的模样,看了和寻照片几乎是下意识的指着,说的笃定。可李易知道,和寻的钱不是偷他的,他被赶出警局,吼的每一句话都没人听,和寻钱是零散的!不是他的。
李易把他的琴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每天像尊佛一般供着,有人问起来就说自己大徒弟的吉他。
一直到结婚生孩子,这个大徒弟才有了师弟师妹。
那时候他也没卖琴了,开了一家小饭馆,天天弹着吉他吹着牛,柜台里是妻子甜美的笑,凳子旁是儿女兴奋的崇拜。
那时和寻很孤单,班上一个朋友都没有,想和他做朋友,他也回绝了。
田幽每次见他,带着歉意的眼神让他恶心。
和探初二没读完就转学了,和寻被人们隔开,他用力学习,下课去李易那里学琴,还帮他卖琴。
“和寻,这个社会很暖的,可能你还没碰到那个把你当做自己全部的人,你妈妈喜欢弟弟,是因为弟弟心脏不好。”
“你比你弟弟幸运,你没感受过在死亡线上徘徊的感觉。”
“你不要怪他们,他们有苦衷。”
“你也因为有怒气,所以不愿意和哥哥还有爸爸说话。”
“每个人都有心底的正直,你觉得他不好,可能只是他的正直不是对你而已。”
李易告诉他,社会很温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妈妈爸爸都有自己顾忌的人或者事,他们心里其实爱着自己,只是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东西而已。
最重要的只是,自己绝对不能放弃自己。
你连自己都不爱,怎么去爱别人?
和寻不懂,他还在青春期,他懵懂,对于爱情只有模糊的概念。他只受过几年被人捧在手里的感觉,那是亲情,是他外婆给他的,可现在那个人也去了天堂,变成一颗明亮的星。
和寻努力读书,课外书一本不碰,长年穿着长袖,他在班上就像一座冰山。他考上市里最好的高中,名字在成绩单上排到一个显眼的位置,为了一个好的大学,为了自己许下的承诺。
和予卿把一张卡轻轻放在桌上,喉结滚了一下,浑厚的嗓音散发着特有的磁性:“钱拿着。”
和寻抬头看着他,印象里单手能把他抱起来的父亲,眼角也有了鱼尾纹。
和寻手指轻轻搭在卡上。
“想买什么就买,密码是你生日,不喜欢去改了也行。”
“我每个月会往里面打钱,不要亏待自己。”
“想学什么就去学,你哥哥平时也累,可能没时间顾忌你。”
“饿了找个好点的馆子,生病了不要憋着。”
“有事都给我打电话,有人欺负你不要傻站着让人家打。”
“胆子大一点,你爸爸能力还是有的。”
和寻第一次知道爸爸原来话这么多。
“嗯,”和寻拿起薄薄的卡片,“谢谢爸。”
那是成年前,他爸爸最后一次摸他头发。
“你怎么来这么早!”虎子一脸暴怒,脑袋上的毛剃的精光。
和寻背着吉他,笑了一声:“想来就来了呗。”
“算了算了,”虎子手掌往脑袋上抹了一把,走过去勾住他脖子往里走:“来都来了我也不能把你赶出去,至少要先见了嫂子才行。”
“扬子!扬子!”虎子没给他回答的时间,使劲朝里面喊。
“吵什么!”扬子撩开帘子,很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正气,下一秒让和寻跌破了眼镜。
“廖彪!”她吼了一声,“你瞒的我好苦啊!你喜欢男的对不对!我就说嘛!”
“你个王八蛋!”扬子演戏演全套,扶着墙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你现在是带男朋友回来示威吗?”
“亏我天天想,日日盼着你回来!”
“别,嫂子。”和寻立马把虎子手掰了下来,“我是喜欢男的,可我不喜欢虎子哥这款的。”
“啊?”扬子听前面一句还挺开心,后面一句便愣了一下,然后展示自己真正的功力:“我虎子那里不好了?你凭什么不喜欢他?”
“他除了脑子简单了一点,时不时少根弦儿,你还能找出什么错误?”
“你说啊!”扬子气势吓到了和寻,嘴巴张着不尴不尬的。
虎子看不下去了,“你嫂子有时候脑子多根筋,别在意。”
“嗯,”和寻点了点头,“你俩天造地设的一对,一正一负正好互补。”
虎子没反应,扬子一点不见外的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膈应你嫂子呢?”
“小孩挺聪明啊,敢拐着弯骂人!”
和寻笑了笑,没说话。
他们开着一家理发店,店面不大,生意还不错。
“咔擦~”
和寻被围在中间,三人笑颜如花,和寻那时最开心的就是在这个不大的理发店里弹吉他。旁边有个特别小的纹身店,用虎子的话来说,他就是插在这条街上的牙签,他往哪里一趟,别人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可里面那个纹身师技术特别不错,纹个纹身还得预约。
虎子直接把他店封了,逼着他给和寻纹了一个一直想纹的象,那天是小年,是他外婆的生日。
六个小时,颜料一点一点扎进皮肉。
外婆从那天起再也没有入过梦。
她安睡了吧。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和寻的高中充斥着玩笑和吉他。
吉他声占据他高中生活,他就像阴沟里灰不溜秋的老鼠,他窝在黑暗里弹吉他,为自己画上美丽的颜色。
老鼠一直是脏和恶心的代名词,可他们眼眶里的眼珠乌黑漂亮,那是黑夜送给他们最珍贵的礼物。他们也会从恶臭的臭水沟里探出头看着天上皎白的月,他也喜欢那个明亮干净的月亮,他们抓着栏杆,眼底是渴望与向往。
吸引我的不是月,是你。
和寻一直记得这句话,他在少管所时也会偷偷看月亮,他想会不会有人像月亮一样干净。
所有才会一见钟情吧。
阳木是比月亮更耀眼的存在,他是太阳,他开朗,大方,所有人都喜欢他。可现在他喜欢我,他喜欢这个对自己没有信心的和寻,这个浑身缺点的和寻。
“爸强制给我转学的,他护着你,每个月给你打钱。我和妈还有外公一起生活,妈身体一直不好,现在病倒了,你去看看行吗?”
和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和探用力咬了下牙,“我从小就嫉妒你!你漂亮,身体好,那些女生围在我身边只是想打听你,我一边笑着一边打哈哈,凭什么好的都给你?”
“我小气?上天从来没有站在我这边过!明明说病已经好了,却一直要我静养!静养!静养!我想当兵啊!我想去军队!这是我从小的梦想!凭什么,凭什么说我是社会的渣滓!”
“我也只是因为想护着妈妈,她可是生了三个儿子的妈妈!生孩子的痛他承受了三次!”
“我身体不好,就因为照顾我把自己身子败坏了我能不护着她吗?”
“可你们都说她自私……”和探白嫩的肉上挂满了泪。
和寻:“你当时为什么让我给你背这个锅?”
“我不想的,”和探吸了吸鼻子,“可我拦不住妈,她揽着警察乱说一气,我如果说了她也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和寻转身打开门,“你走吧,我不会去看她的。”
和探想扒门,可他关门气势太重了,他吓得缩回手。
“啪”门用力合上,墙都震了一下。
和寻靠在门上,阳木在厨房站着,现在拿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看着他。
“我有点委屈,也想哭,想要哥哥抱我。”和寻伸长手臂看着他。
阳木立刻放下盘子,里面的苹果已经被氧化了,棕色的果肉看起来没什么食欲。
阳木把和寻按在怀里,语气比哄小溪时还要温柔:“小耗子哭吧,哥哥在这里呢。”
和寻紧紧搂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肩上,张嘴轻轻咬着,呼吸间都是熟悉的香味。
那是阳木的味道
泪水的苦涩也被冲走了,浅色的卫衣沾湿的两块泪迹连成一片,小块水渍下面还有两排整齐的牙印。
“渴了。”和寻撒娇一般轻声呢喃。
阳木拉着他手,转身走了进去,他装的净水机,往厨房跑了两趟,洗好杯子,把装好的壶放在桌上,把杯子用衣服擦干净,倒上一杯温水递到他手里。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