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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另一张青涩的少年面影和眼前刑毅的脸重叠,秦默单手撑在木椅上,凑近刑毅,“我忽然觉得,你有些眼熟。”
秦默不知道此事忽然浮现在他眼前的是谁的容颜,事实上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幻觉。
“认识这么久,才只是眼熟吗?”
刑毅不知道秦默出了‘幻觉’,只以为秦默是蒸晕了在胡言乱语。
他起身,把秦默也拉起来。
两人一起走到门边,秦默抬手推开了门。
门打开的一瞬,扑面而来的湿润空气清净又凉爽。
突如其来的降温,让刚才因为室温过高发不出的汗流得更凶,汗水很快湿了他们脸。
喝了好几杯水,又在沙发椅上躺着闭目养神了十来分钟,秦默和刑毅才完全缓过来。
往日积压的紧张和疲劳仿佛跟着汗水一起排出了体外,他们现在都感觉分外的舒爽和轻松。
“还推拿吗?”刑毅含上一支烟,转过头来问秦默。
“不用。”
放松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多此一举。
秦默没带烟,直接把刑毅的烟拿过来吸了一口,“你知道这时候最适合干点什么?”
“喝酒,飙车。”
痛快地出了一身汗洗个畅快的澡之后,当然该喝酒飙车——这是男人的浪漫。
“果然没让我失望。”秦默难得灿烂地笑了。
两人快速地洗掉一身黏腻的汗液,换好衣服。
刑毅买了啤酒,秦默去拿车。
刑毅抱着一箱冰镇的啤酒走出来的时候,秦默刚好把车停在他的面前。
时间算得如此刚好,应该也算是默契的一种了。
缓缓放下的车窗露出秦默的脸,迷人的脖子以及锁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线条清晰优美。
然后是白色衬衫敞开的领口,从大开的领口一眼就可以望到胸膛之下……
“让我开第一轮。”秦默勾起唇角看着刑毅,他的身上散发出肆意性感的狂野气息。
刑毅觉得他很久没见过这样的秦默了,在他的认识里,秦默应该就是这样的,初中时就是。
把酒箱放在后座下大开,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系好安全带刑毅开了两瓶酒,一瓶朝秦默正好伸来的手上一递。
酒瓶很冰……
秦默喝了一大口润喉,又拿着瓶子在刑毅酒瓶口碰了碰,然后才全部喝完。
因为喝得很快,有酒液顺着他薄薄的唇边滑下,经过凸起的喉结,精致的锁骨,流进衣领口。
这幅画面实在太过性感养眼,以至于刑毅伸手开启音响的动作有片刻的迟疑。
播放键被按下,摇滚乐激昂的前调像在车内爆开般炸响。
是‘林肯公园’的专辑。
“真是太合适了。”秦默说着将车子发动。
他一脚踩下踏板,直接三档起步。
瞬间,车如奔飞的箭般朝公路疾驰而去,下到露面时,档位已经换到了五档。
这个时间,路面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在行驶,唯有的几辆也都在眨眼间被秦默超了过去。
酒精伴着激进的乐声在血液里沸腾,车速转眼就飙上了130码。
这个速度秦默完全可以驾驭,他甚至可以单手持方向盘,另一手接过刑毅递来的酒轻松喝下。
刑毅则绝对放心地坐在副驾驶喝酒,欣赏秦默认真注视前方的侧脸。
他不会警告秦默小心,或者提醒秦默车速太快了。
从车子的起步和秦默干脆利落的换挡方式,他就能看出秦默车技一定非常好。
车很快开上了沿海公路,夜间的海边公路呼啸着大风,路灯明亮艳丽。
窗外,海岸线飞快地掠过,风带着少许砂石击在车壳上,与音响中有力的鼓点混合在一起。
秦默又将一瓶酒清空,忽然笑了起来。
他的心情很久没有这么好过了。
刑毅听到秦默的笑声,也跟着一起笑。
因为他知道秦默在笑什么。
这车飙得很刺激,他坐在一旁感受着这种速度,都不由觉得爽快。
两人越笑越大声,连隆隆作响的音乐都无法完全盖住。
沿着海岸线开了很久,秦默把车停在公用厕所旁边,走进去放水。
接下来开车的就换成刑毅。
秦默回来的时候,刑毅正坐在驾驶座上抽烟。
刑毅挽起了袖子,手臂随意地放在落下的窗口上,长长的手指熟练地抖落烟灰。
“你不去厕所?”秦默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也点了支烟。
刑毅看了他一眼,给出三个字的回答,“我肾好。”
这三个字差点害抽烟抽到一半的秦默呛着,手里的烟直接掉出了窗外。
“据说,处男的肾都很好。”
“那你更该开心才对。”刑毅抬了抬眉。
秦默翻了个白眼,“这和我有关系?”
“肾好的人一般都很持久。”
“信不信我现在就拿这酒瓶子把你的肾给捅了?”
刑毅大笑了一声,“不信。”
“……”
秦默没招了,拉下脸,沉默。
“我要开车了。”刑毅决定不再逗他,拧动车钥匙,同样是挂三档起步。
车开过临海大桥到另一侧,往他们来的方向行驶。
刑毅开车并不快但是很稳,以这个速度行驶刚好可以让秦默看清窗外的景色。
秦默也不嫌刑毅开得慢,他索性放下窗子,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海景。
涨潮的波涛声缓缓涌来,一点点渗进耳中。
夜晚的海水声,漠然中带着一丝需要悉心品味的温和。
月光照耀在涌荡不息的海面,浪涛此起彼伏间倒映出粼粼波光。
对岸灯火闪亮,金色的光点连成一条整齐的线……
“在想什么?”刑毅忽然开口问他。
秦默转回头,微微笑着答,“我觉得我该多来看几次海。”
今晚经历的一切,令他短暂地忘记了仇恨。
哪怕只是短短的一晚,对他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
“随时欢迎。”刑毅回过头,正视前方的道路,“这里也是你的家。”
“对了。”
秦默忽然想起之前在桑拿房看到的‘幻觉’,“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他说刑毅看着眼熟,是因为今天那个‘幻影’让他感觉他们似乎早就认识了,在酒吧相遇之前就认识了。
刑毅表情没有什么改变,瞳孔却稍微放大了一些,“是吗?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错觉?
秦默认真盯着刑毅的侧脸,想找回之前那个一闪而过的影子。
但那张面影始终没有再出现……
果然是错觉……
桑拿蒸太久产生幻觉了。
秦默耸了耸肩,决定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也许吧,你知道我记性不好。”
刑毅眯起眼,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我知道。”
然后没过多久,他们便把整箱酒喝完了。
车速提了起来,纸箱里的空瓶轻微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对年下恋有什么看法?”刑毅看似随意地问了句。
“你是指——和比自己小的交往?”
秦默看到刑毅点头,想了想,回答,“我不喜欢小孩子,太麻烦。”
他更喜欢同龄人或者比自己年长一点的,大家心智一样成熟,交流方便,很多事都能心照不宣。
“也对。”
刑毅暗暗叹了口气。
实在想不起来就算了。
这样,也挺好。
第82章 刑毅的家
刑毅家是三层别墅,住宅加上花园占地不小于1500平米。
围栏和外墙都用优雅又不失稳重的褐色系油漆粉刷,结构外形则颇有中世纪欧洲建筑的感觉。
总之刑毅这栋别墅在秦默看来很有复古风情。
这和他家现代主义风格的别墅完全相反,不知道内部装潢会是怎样。
上次秦默并没有进来,这次刚好可以看看,他对刑毅平日住的地方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奇。
一起走到门口,有女佣为她们开门。
女佣看到秦默露出相当惊讶的神色,像是在为自家主人竟然会带客人回家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似的。
秦默却没发觉到女佣的反应,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厅玄关以及客厅的装修上。
室内主色调以清静的白色与雅致的淡金为主,门厅和客厅墙面上都挂着油画,内容多为外景和动物,没有人像。
刑毅吩咐女佣去拿就被和冰柜,然后走到酒柜前挑了瓶年份久远的威士忌。
装着冰球的杯子很快被送过来。
女佣没有接到其他指令,便推出客厅,回了自己休息的房间。
秦默看得出这女佣对刑毅很敬畏。
因为自始至终她和刑毅都没有什么眼神交流,她根本就不敢去看刑毅的脸……
“现在有没有心情说说你身上的大麻味是怎么回事?”刑毅一边倒酒,一边问。
“你觉得是我?”
刑毅拿着酒杯走过来,递给秦默,“我记得你说你讨厌那些。”
秦默结果杯子,喝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立刻在口腔中蔓延,灼烧起来。
这酒真烈……
“当然不是我。”秦默知道刑毅迟早会问,干脆不加掩饰地回答,“有个亲戚跑到我们家,卖了我的蔡甸,换大麻抽。”
“这么有趣的亲戚?”刑毅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不提他了。”秦默想起秦大志就觉得胸口犯堵,“你和于耀又是怎么一回事?”
刑毅也料到自己回避不了这个问题,如实告诉了秦默,“尤勇死后第二天,我和唐韵在茶楼喝茶,于耀忽然出现了。”
“他找上你,说想要尤勇的位置?”秦默有些意外,他以为于耀性格腼腆,不会做得这么直接。
“没错。”刑毅喝了口酒,“接着我就问他愿意为上位做到什么程度,他说‘我不在乎要付出什么代价’。”
秦默微微眯起了眼,但没有打断刑毅,而是用眼神催促刑毅继续往下说。
“我当时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刑毅顿了顿,似是在犹豫。
但迟疑片刻,刑毅还是把话说完了。
那时刑毅想试试于耀,就说让于耀用身体来做交换。
没想到于耀竟就站在刑毅和唐韵面前,直接从上到下把自己衣服剥了,动作干脆利索,没有半点迟疑。
于耀赤条条地面对刑毅和唐韵,问他们,谁要先来。
“好胆识。”秦默眼眸骤暗,但还是赞了一句。
“确实。”刑毅点头,“不过我和唐韵没对他做什么,不信你问唐韵。”
“你不用跟我解释,做了也没什么。”秦默不太介意这些,他自己都不喜欢被别人管,更别说去为别人私生活如何操心。
吃味是一回事,但吃味不代表他就要去干涉什么。
“那你现在觉得,于耀坐这个位置,合不合适?”
刑毅不问秦默喜不喜欢于耀,或者对于耀有什么看法,只问他于耀适不适合接替尤勇的位置。
“我觉得坐这位置的人,性格应当刚强、果断,于耀满足了后者。”
“秦默,我上次去寺庙拜佛。”刑毅也是做生意的,凡是生意人逢年过节大都会去拜佛,“主持对我说过一句话,我印象很深刻。”
“——大言不辩,大道不争,大音希声,大强似弱。”
刑毅摇晃着杯中的酒,琥珀的酒液在灯光下泛出迷离诱惑的光泽,“于耀外表柔弱,实则内心刚强,而且,比起尤勇手下那些整天坐等天上掉钞票的人来说,他更明白任何成功都需要付出代价。”
明白何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