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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默如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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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含在眼中的泪光在太阳下闪烁,“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魏寒。”
    魏寒扶着车门站稳,用手背蹭去嘴角的血丝,表情依旧冷酷淡漠,“那你以后该学着变聪明点。”
    下一刻,他揪住唐韵的衣领,把唐韵狠狠扔向车门。
    ‘砰’地一声闷响,唐韵感受到脊椎传来的剧痛,这让他汗流直下,咬紧了嘴唇。
    魏寒向前跨了一步,压上唐韵的身躯,用清清冷冷的语气道,“你有我的把柄是没错,但是难道我就没有你的吗?”
    冰冷的笑容在魏寒唇边溢开,他笑起来比不笑更可怕,“唐韵,别以为你自己有多干净。要死大家一起死,那么我也不亏。”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打算拉你一起上路!”唐韵猛地挥出一拳,砸中魏寒小腹。
    魏寒眼色一红,正式被唐韵激怒,“我欢迎之至。”
    后撤半步,魏寒迅速反肘撞向唐韵胸口。
    唐韵侧身避开,撑着车门横扫一脚。
    魏寒立刻连退两步,避开这记突袭。
    从他游刃有余的神情看来,他对在这场拳脚之争胜出很有自信。
    刑毅和秦默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两人大打出手的景象。
    所幸他们是在车后起的争执,车子挡住了警卫的视线。
    两人对看一眼,快速收回视线,上前阻止唐韵和魏寒。
    刑毅从身后架住唐韵,秦默则挡在魏寒身前,用手臂和后背拦住他。
    魏寒情绪不算太激动,看见秦默上来他就收手了。
    但唐韵却打红了眼,一直想朝魏寒那边扑过去,力气大得刑毅都没办法完全架住。
    把两人隔开着实花了一番不小的力气,秦默被唐韵的拳头误伤了几下,嘴角溢出血丝。
    这让本来还算冷静的刑毅眼底猛烈燃起火光,爆发全部力气将唐韵摔在地上,怒喝,“你看清楚了再打!”
    唐韵被刑毅摔得发蒙,脑袋晕晕乎乎的开始泛白。
    秦默看唐韵一时半会儿应该是起不来了,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对魏寒道,“你们没必要闹成这个地步。”
    “我闹了吗?”魏寒冷然把眉头一挑,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像在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自己有病’。
    秦默看到魏寒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想再开口说什么,转身去扶唐韵了——反正魏寒要见的是刑毅,他杵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刑毅收敛了眼神中的锐利,迈步走到魏寒面前,点起一支烟道,“你要我来保人,现在我来了。”
    即使被阳光笼罩,魏寒脸色依旧冷峻逼人,他点了点头,开口道,“那走吧。”
    待两人脚步声远去,秦默就听到身旁传来抽噎的声音。
    但秦默没在这时候转头去看唐韵,他不想。
    他所自己看到那张血泪交加的脸,会开始埋怨魏寒。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谁不怀念?
    等到抽噎声停息,秦默才将车子发动开出。
    车内很安静,秦默的双手在方向盘上交叉。
    驶过一个十字路口,秦默缓声道,“别太在意,人心就这么善变,今天为你两肋插刀的人,明天说不定就想害你性命。”
    “你不明白。”
    唐韵自嘲地笑笑,牵动脸上的伤,他倒抽了口气,缓和半天才继续说,“——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背叛的感觉,你不明白。”
    情绪在秦默眸底沉淀,他注视着前方的道路,弯了弯嘴角,“嗯。”
    “我和魏寒认识很多年了,虽然没刑毅和他认识久吧,但也有个七八年了。”
    唐韵枕靠在椅背上,望着车顶天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以前我们三个真的很好的,每逢周末都会聚聚。”
    ‘以前我们三个真的很好的,每逢周末都会聚聚。’——这句话让秦默不自觉地想起过去他和宋邱、李天华。
    “刑毅那时候很痞,经常打架打得浑身是伤,然后魏寒就骂他。”唐韵盯着天空看了一会儿就不看了,他闭上眼回忆,声音逐渐放缓,“魏寒这家伙啊,骂起人来很凶的。。。。。。”
    秦默知道魏寒很会训人。
    初中时魏寒是班长,秦默经常看到他代替班主任训斥调皮的不良学生。
    和刑毅的不怒自威不同,魏寒具有一张嘴把人说哭的本事。
    那直截了当的表达、一针见血的评价能让所有借口和谎言无所遁形。
    即使再恶劣顽皮的学生,到了魏寒面前都得先低半个头。
    常常不等魏寒开口,这些人就低头认错了。
    不过,为了让唐韵纾解郁结的心情,把话说完,秦默还是问了句,“是么?”
    “可不是嘛。”唐韵笑了笑,“那时候,刑毅经常和魏寒吵起来,我就在一边劝架,可他俩脾气都够拧的,生气的时候谁劝也没用,生完气还是谁都不理谁。”
    “后来大家岁数都大了,忙了,见面少了,有事也不吵不闹了。”
    “我也记不清刑毅是从什么时候老成持重起来的,魏寒是从什么时候变得更孤冷寡言了。”
    “他们都变了,好像就我还留在原地。”唐韵仰起头,长长舒了口气,“我真想回到那时候——没有什么利益纷争、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大家肝胆相照、彼此关心的时候。”
    初中、高中、大学,都是人与人能交心,感情最纯粹的时候,再往后,就变了。。。。。。 
    透着深深疲惫的声音传入耳中,秦默抽空看了唐韵一眼,放轻声音道,“唐韵,青春只有一次,记住好的就行了。”
    “我知道,我只是。。。。。。有点累。”
    “累了就睡吧。”
    “嗯。。。。。。”拖长的尾音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秦默没再开口打扰唐韵的睡眠,只是趁着在红绿灯前停下时转过头看了看唐韵的脸。
    白净俊俏的斯文脸庞挂满了彩,眼角、脸颊、嘴唇均浮现出沉淀的淤青。
    那副架在鼻梁上的银边细框眼镜左边镜片也受损严重,裂开蛛网般的痕迹。
    这个红灯很长,下面的数字倒计时到33秒时,唐韵忽然把眼睛睁开了。
    血痕与泪痕混杂的脸庞,心力交瘁的眼神。。。。。。
    “我还是想不通!”唐韵抬起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怎么会变成这样。。。。。。”
    “想开点。”秦默放松了刹车踏板,视线移回正前方,边道,“每个人身边都会出那么一两个人渣。”
    警署大门外——
    刑毅与魏寒站在树荫下。
    微风阵起,刑毅背过身点了支烟,把打火机装进口袋,才转回来。
    “下手这么重?”低沉的嗓音带有责备的味道。
    “他就这么找上我,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宋家眼线众多,难保不被看到。”魏寒说得理所当然,语气清清淡淡的。
    魏寒脸上也有受伤,但比唐韵轻得多。
    而且他本人似乎不怎么在意这种皮肉伤,反倒是看着刑毅,问出一句,“你觉得他会恨我吗?”
    刑毅眼神收紧,考量般沉思一番,答,“只有我和你知道这次行动的部署,他要恨该是恨我们两个。”
    没错,魏寒当晚宣布拆伙退出,对刑毅和唐韵生意的彻底不管不顾,这都是他和刑毅商讨过后的决定。
    这次扣下于耀,也是为了找到合理借口碰面商量今后的对策。
    只不过这个计划唐韵被排除在外,因为他们都深知——要瞒过外人,先要骗到自己人。
    当然,如果唐韵有心,就会发现魏寒宣布离开那晚,刑毅的态度十分蹊跷。
    或者是面对魏寒的叛变,刑毅保持缄默到了诡异的地步。
    但人就是如此,关心则乱。
    唐韵完全没往其他方向去想。
    “他看起来很受伤。”魏寒的语气不咸不淡的,完全听不出他是在意唐韵的反应,还是只是陈述事实,顺便讽刺唐韵太过敏感。
    刑毅嘬了口烟,眼底的神情变得复杂难辩,沉声道,“那也没办法。”
    其实,刑毅心里是觉得对不住唐韵的。
    每次看到唐韵为魏寒的‘背叛’发飚,刑毅的心情就变得更复杂一分。
    “反正我是无所谓。”魏寒面无表情地遥望着远方,“希望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刑毅微微侧头,打量魏寒,“你一点不关心他怎么想?”
    魏寒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道,“是他太多愁善感。”
    “他的多愁善感要看对方是谁。”烟雾氤氲在刑毅的下颚,迟迟不肯散去般缭绕。。。。。。
    “生活中背叛这么多,一个老朋友的作为就让他承受不了,他未免太脆弱。”官场打拼多年,魏寒早对这些司空见惯,他觉得唐韵的心实在纤细到没不可理喻。
    刑毅抬了一下眉,缓声道,“他很依赖你。”
    “依赖有用吗?”讲出最现实的话,魏寒冷傲地抬起下巴,“他真该和秦默学学。”
    “秦默?”刑毅从魏寒的话中抓出不自然的地方。
    “你可能是不知道,但我听说了。”魏寒看了刑毅一眼,“他那个姓李的朋友一直想从他那里骗钱。”
    刑毅目光一沉,“哦?”
    “有次我去邻省考察调研,正好碰到那个姓李的,他那晚喝大了,在酒桌上胡言乱语。”说着,魏寒眼底浮起一丝轻蔑。
    “听闻姓李的现在混得很惨,估计是秦默也知道这件事了。”言下之意这是秦默的‘功劳。’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刑毅抖落烟灰,再把香烟送到唇边吸了口,感慨般道,“是啊,他怎么会不知道。。。。。。” 
    秦默明明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对他只字未提。
    这让刑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想来秦默说与宋邱有私怨,也必然是他知晓了宋邱对他有什么企图,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所以我才说唐韵该和秦默好好学学。”魏寒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咬着烟嘴道,“遇到困难哭是没用的,这世界并不相信眼泪。”
    魏寒这话听起来耳熟极了,刑毅记得秦默似乎也说过相同的话。
    看来,魏寒归纳法秦默能在初中时代相处融洽,并非巧合,而是他们身上有好些相同的地方——他们欣赏彼此。
    这令刑毅笃定,魏寒对秦默的了解会比他更深,因为他们是同类。
    “那么你认为,秦默是怎么想的?”刑毅审度着魏寒表情不变的脸庞。
    “他不担心失去,也不畏惧将来。”魏寒缓慢眨了一下眼,转看向刑毅,双眸粲粲如寒星,“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怕、没有更多可以失去了。”
    ——最痛苦的已经过去,所以能够将目光全部放在前方。
    “你这些年也不容易。”刑毅知道,若不是经历艰难处境,魏寒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魏寒微微眯起眼,轻笑了一声,“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良心是个什么东西了。”
    官场比商场更复杂,更虚伪,更危险。
    越是往上爬,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便越强烈。
    越是站在高处,越要处处小心。
    因为爬得越高,摔下来就会越惨。
    “我现在想想,还是当学生的时候活得比较开心。”
    魏寒皱起了一边眉,嘴角浮现浅浅的笑意,似是怀念,似是感慨般道,“可惜,那些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闻言,刑毅眼底也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怀念,低声应道,“是很可惜。”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望子成龙
    秦默把唐韵送到医院就接到刑毅的电话,刑毅说于耀放出来了,他约了商会主席见面,对方空出了一点到两点间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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