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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转身,看到刑毅闹别扭的表情,不禁觉得有趣,“你知不知道合作关系的朋友间如果做了一些事,他们之间很多东西就会改变?”
早些年秦默也做过吃窝边草这种事,过程不用多说,结果就是当对方把持不住情感认真起来,他们只能一拍两散,再不相见。
这种恶果吃过一次就够,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刑毅从秦默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微微一笑,“变得更加相亲相爱吗?”
“……”秦默觉得坐在自己眼前的男人简直像个老流氓。
突然,锅盖跳了一下,秦默转手关了火,把煮好的姜茶倒在杯子里端给刑毅,“请你行行好,我已经快被你烦死了。”
刑毅接过了茶,望着面前这个语气恭敬却满脸不耐的英俊青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实话我也好奇,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发火?”
这人居然把惹自己生气作为乐趣?!
秦默黑着脸心里已经绷不住掀起了印尼海啸般的狂澜,“别着急,就快了。”
注视着脸色相当不好的秦默,刑毅笑而不语。
怎么着,把人惹毛了才知道闭嘴?
秦默用异常鄙夷的眼光在刑毅脸上狠狠搜刮一圈,罢了他冷哼一声,转身朝浴室走去。
“等等。”刑毅放下手中的杯子追了上去。
“你还想干嘛?”秦默不耐地回头,却看到刑毅手里拿了条浴巾。
刑毅将浴巾盖到他头上,有些生气似的隔着浴巾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除非你想让我看到你的裸‘体。”
这不露声色的温柔让秦默微微怔住,但他嘴上仍不服输,反问,“你不就好这口么?”
“不要误解我只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再说你的裸‘体也没有那么珍贵。”刑毅语气平稳地答着,眼神坚定又直接,“它的价值取决于我在什么地方看到它。”
如果不是在床‘上,如果不是你情我愿地亲热相拥,那么一切都没有意义。
至少刑毅是这么想的。
听到刑毅的话秦默笑开了,“好吧,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趣。”
虽然他不能理解刑毅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番话,但这样的说法他是第一次听到,他觉得很新鲜。
他拉下头上的浴巾握在手里,眯起眼看向刑毅,“似乎你是想向我表达你不会轻易被诱‘惑,但实际上你却做着相反的事。”
刑毅突然笑了,他认为自己从秦默的言行中挖掘到了有趣的部分,“怎么,我的反应在你预料之外,这让你感到不安吗?”
一直以来刑毅都认定秦默是个随兴所至的人,现在他发现他错了,秦默有控制欲,所以才会对所有超出自己预料的事情抱持着严格的质疑态度。
一针见血的评价撼动秦默心头,可不知为何,他并不觉得恼怒,反倒感觉荒谬好笑,怎么会有人这么了解他?
“也许只是你有高看自己的习惯,大侦探。”说罢秦默把浴巾搭在肩上,转身走开了。
“也许是因为我懂你。”低沉的嗓音在空气中缓缓震落……
刑毅盯着逐渐远去的光滑背脊,眼底不由增添了几分热度。
——毕竟眼前的是一具相当健美性感的身躯,无需刻意卖弄,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明白。
刑毅的视线就跟随在身后,秦默即使不回头也能察觉到那视线不可忽视的存在感,以及夹杂在其中毫不掩饰的火热。
他走进浴室,反手用力将门关上阻断那该死的视线,随即在无意转看向镜子时猛地愣住——
镜中的青年脸上竟微微泛着红。
那不是因为恼怒或者害羞泛起的红潮,而是欲‘望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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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从头顶浇灌而下,顺着男人的胸膛肌理起伏流淌。
白色雾气在整体浴室中扩散开来,秦默低着头,手扶在被水汽模糊了的玻璃上。
这个刑毅到底何德何能,为什么总能扰乱他的心绪?
‘不,不是因为刑毅。’秦默对自己的心发声,‘只是太久没做了……’
重生之后他专注于平复心情,思考对策,以至于忽略了雄性生物本能的生理需求。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秦默还真想不出能有什么其他原因。
他真该找个时间去消遣一番,如此一来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
恢复了平静的秦默关掉花洒,将身体擦拭干净,换上备在置物架上清爽的衣服。
柠檬绿色的短袖恤搭配黑色沙滩裤,使他的形象看起来很休闲。
出了浴室他没有马上去客厅,而是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套未拆封的衣裤。
秦默来到客厅,看到刑毅已经把姜茶喝完了,他把衣裤递向刑毅,“去洗澡。”
单只仓促地随便看看衣服的款式,就能知道这是相当价格不菲的牌子,而微妙的是,衣领内的尺码并不属于秦默,反而是恰巧与刑毅合身。
刑毅督了眼秦默手中的东西,微笑,“看来你已经做好我再次上门的准备了。”
“我是不想再看到你当着我面遛小鸟。”秦默提醒他别误会。
“抱歉地纠正你一下,我这可不是什么小鸟,而是雄鹰。”刑毅大言不惭地说着,顺带刻意向自己胯‘下看了眼,再让目光缓缓回到秦默脸上,玩味笑道,“你了解的。”
还雄、鹰……有病!
秦默咬牙,把手上的衣服朝刑毅的脸砸去,“洗你的澡去吧!”
意外轻巧地单手接过投掷物,刑毅露出相当满足的灿烂笑容,“不要生气,我很快就回来。”
“你最好在浴缸里淹死。”
刑毅边朝浴室走去,边用一手松开领带,云淡风轻地回道,“我上次来的时候看过了,你家没有浴缸。”
“……”
幽幽地朝关上的门瞪了一眼,秦默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调到经济台。
最近他没事做的时候都会看看经济频道——因为不关注时政动向的商人是不可能把生意做大的。
一个政策,一项新法规的出台都可能左右你是赚还是赔。
最好的作证就是秦默前生去南方经营生意,正好碰到道路施工。
如果他事先做了周全的调查,就不至于在那时租下那个店面,不至于亏到差点血本全无。
从头活过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你能预先知道这个年代什么东西最流行,什么投资最保稳,哪种行业获利最大。
秦默需要的就是更加深入地研究这些东西的细节。
细节这东西看似不起眼,关键时刻却能决定成败。
唯一遗憾的是秦默当时并不关心经商这方面的事,几年白白在玩乐中浪费的他连一支红股的名字都没能记住,不然做股票投资将是他现在敛财的最佳手段。
照目前的经济形势看来房地产投资是个不错的选择,年房价还没炒热,有先见之明的人早已开始进行垄断了。
刑毅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和王部长都是聪明人,他们对房产价值的预估一点错都没有。
这样看来,他们会为此大打出手,明枪暗箭地往来也不奇怪了。
“你也对这个感兴趣?”刑毅沐浴出来,就看到电视上的房价涨势播报。
新闻已经趋近尾声,秦默索性关了电视,“你拍下那块地,有什么打算?”
刑毅走过来在秦默旁边坐下,“建高档住宅区。”
“不可取。”秦默摇头,建筑高档住宅区至少要花费两三年,到那时候限购的新政策出来,这些建好的房就会死在手上。
刑毅知道秦默不是言之无物的人,“你有什么想法,我愿意洗耳恭听。”
“有些东西只是一时热。”秦默当然不能说我是从未来过来的,他必须用有理有据的方式说服刑毅不去做亏本的生意,“你应该知道泡沫经济引发的金融危机。”
“房产经济也是一样,它就像颗不定时炸弹,接到谁手上炸了谁倒霉,赚够了尽早脱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刑毅听着有理,这点确实被他忽略了,“谢谢你的建议,我会重新考虑一下。”
转过头,秦默一脸诧异地看着刑毅,他没想到这男人如此轻易地就接受了他的意见……
“为什么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刑毅把手搭上秦默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我相信你的判断。”
“你这人真有意思。”秦默仿佛在刑毅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的缩影,“我要是骗你呢?”
“骗我可以,但不要让我知道。”刑毅回视着他,“我相信凡是被背叛过的人都会更明白信赖的价值。”
显然,刑毅并不把所有人当做好人,他对别人给予的信任也很有限。
“你怎么会知道?”秦默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被背叛了。
“人不会无缘无故改变,你现在很谨慎。”
秦默看到刑毅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发笑,“说得好像你认识过去的我似的。”
闻言刑毅眯起了眼,他像是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秦默难得见到刑毅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这让他心情大好,起身拍了拍刑毅的肩,“沙发送你了,不用跟我客气。”
“那真是我的荣幸。”刑毅大大方方地躺下,侧头对着沙发扶手装腔作势地深吸了口气,“有你的味道。”
“……”秦默有种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反过来调‘戏的感觉,于是干脆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秦默睡醒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蓝正好回来了。
蓝换好鞋,板着一张脸看向已经睡醒洗漱完毕正在泡茶的刑毅,眼神中似乎有责备,“你真没用啊……”
秦默听了忍不住叹气,蓝难道很盼望自己和刑毅发生什么吗?
“蓝小姐,不是邢某要故意辜负你的期待,而是有人回了房就把门锁上,邢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说着刑毅给自己倒了杯茶,也给蓝倒了一杯。
蓝眼珠一转,“想学开锁我可以考虑教你。”
刑毅挑眉,“但是要先给你钱,对吧?”
“真聪明。”
秦默看着两人一来二去的,不禁感慨——蓝啊蓝,你到底站在谁那边?
刑毅余光督见秦默不善的脸色,微微笑起来,“这样好吗,你家雇主似乎有点意见呢。”
“不用管他,他对谁都有意见。”对自家老板的心情,蓝可以说是完完全全不在意。
秦默忍不住反驳,“我哪有?”
蓝不痛不痒地回答,“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随意聊了几句后,三人便坐上了饭桌,吃起刑毅准备好的欧式早餐。
和上次不同,这个早上刑毅做了煎蛋吐司和巧克力燕麦粥。
蓝直接上手,拿起吐司咬了一口后颇为欣赏地看向刑毅,“味道不错啊,大个子。”
刑毅笑着接纳夸奖,心里却想,又来了个记不住别人名字的。
刑毅看着蓝毫无吃相地把一块吐司消灭,转头才发现秦默的早餐动都没动过,“你怎么不吃?”
“……”秦默该说什么,你们弄得我一点胃口都没了?
蓝却在这时候笑了,对刑毅道,“他在等你喂他。”
这还是蓝到这里来第一次露出笑容,仿佛是受到刑毅的影响,也把捉弄他当成了自己的乐趣。
看来恶习真是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