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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以这红光为核心,方圆一千里的神龙猛兽、铁蹄甲盔都像受到了召唤一样,振翅飞来、扬蹄而来,天上的红云被撞的飞散,地上的绯雪被踏的翻飘,顿时,扇动翅膀的声音、奔腾的声音、羽毛互相摩擦的声音、硬甲互相撞击的声音、嚎叫声、鸣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不消一会儿,就集合成了一个神兽铁蹄军团一般,经藏跳上一匹青绿色的马龙,飞奔在前,率领着一众灵兽乌云压地一样掠向无冷国。
经藏并不是冒冒失失、不顾大局的人,他就生气都这个时候了,那个人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都不忘铲掉自己的亲儿子,进而无尽国和无冷国一定会开战,说不定还能拉下其他几个种族,真不知道什么才是内忧!他如果今天不救下山海,麻烦肯定不止这些!再加上旧恨添新仇,这回也没人拦他,经藏得好好收拾收拾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呢?那个人正是坐在无冷国最华贵的宝座上、身边坐着他美丽的妻子、手上还捏着一小串忘忧果的无冷国国王知温——连他的名字经藏都觉得讽刺。
第28章 知温
经藏一行轻易的冲破了无冷国的保护罩,数十头独角犀在前面直冲向赶来的护卫队,那些血肉之躯就像土豆一样被撞飞出去,或者被重重的踩在脚下,硬甲麒麟和多蹄兽四处横冲直撞,一团团火焰从喷火牛蛙的口中射出,就像千万发火箭一样落在屋檐和草地,发出噼噼啦啦的烧焦声,五分钟前还是一派祥和宁静的无冷国,顿时变成了尖叫和恐慌的聚集地,在国界线上四处巡视的护卫队纷纷向这边聚集,女人裹着头巾抱着婴儿赶往避难的后殿,男人们拖着贵重的金属,腋下夹着刚懂事的孩子,街道上多毛的牲畜在嚎叫着奔跑,互相碰撞,毛发纷飞,混杂着天上的鹅毛大雪,顿时地面和空中都是一片混乱。
经藏面色冷峻地抢在被袭击前把一波波人用咒语击飞,看着他们重重的跌落在地面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他没有用那些致命的咒语,这已经足以给他们造成足够的伤害。
一条通往知温所在宫殿的大道被粗暴的清出,沿途的雪地上浸透着一小朵一小朵的血液,自然人紫色的血液就像一小片一小片的紫罗兰妆点着他们的沿途,真是残忍的血腥!但经藏非得逼的知温低头,逼的他交出他的小王子,逼的他用自身的耻辱来为当初的背叛埋单。
无冷国的护卫队反应很快,现在已经从刚开始的被动受击的僵局中走了出来,排兵布阵的想要分割开经藏的队伍,并把冰雪凝成冰枪雪棍向他们袭来,还有一股股小范围的旋风,试图把他们卷起。他们被包围了,但仍然在向前推进,一时间,战局陷入了一种古怪的平衡,双方都像陷入了流沙之中,不能往前,也不能退后。
突然,一声大吼像激光一样刺破剑拔弩张的氛围,“都停下!——”
突然间,所有的自然人都停下的对经藏一行狂轰滥炸的攻击,经藏见状也喝停了所有对他们不留情面的回敬。
知温,穿着青白色的铠甲,骑着一头长翼白狮,满心疑惑,奇怪经藏怎么会在这个关头带着这么一大批编外战斗人员浩浩荡荡的来了,这么些奇珍异兽的,平常见都见不着,这可见经藏有多大能耐,编内战斗人员都去准备和外星联军对峙了,他就集合了这么群又有杀伤力、又不打乱地球联军秩序的,经藏是他一定一定不能惹的人,可惜他三百年前就狠狠的惹上他了,他知道,经藏之所以没来修理他,也没在别的地方给他使过绊子,肯定是因为有山前拦着,这样一想,他不禁觉得对山前更为亏欠了。
经藏也迅速的打量着他,三百年不见,他依然还是这样威风凛凛的,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沉稳和谨慎,也许是山前父爱的缺失,让他对这种人尤其的没有抵抗力。只见他翻身下了长翼白狮,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地走到护卫队的前面,恭恭敬敬地朗声道:“敢问什么事劳烦经藏大人来小国走一趟?”
经藏以为他是装模作样的拖延时间,忿愤地一把扯过别在腰里的那条毯子,狠狠地丢到知温面前的脚下,无冷国的徽章在冰冷的雪地上熠熠生辉。
知温看了一眼,确实是无冷国的东西,让他头疼的是经藏似乎假定他知道某件事情的根源,“您这是什么意思?”
“假设你对山前还有一点情分,就把山海交出来,如果他有三长两短的,第一,在你国南面一千里外的地球联军,一共七十七支,我能叫来三十支。第二,山前会不惜发动世界大战来讨伐你——”
那个名字,不,那两个名字,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了几百年,仿佛是诅咒一般像他的灵魂昭告他的罪恶,这两个名字同时出现,就像是两记响雷,轰的他全身战栗了一下。
经藏见知温一听到这话,马上大惊失色,“山海?!山海怎么了?”当一国之君哪有不狡诈的,山前算是比较正直又善良的类型了,都决断杀伐,心思精巧的不容小觑,知温就更别提了,但他确实是装不出这幅面如白纸、急若山崩的样子的,经藏不禁也着了慌,要是不是知温,那是谁呢——那没剩几个人了——
“还不问问你美丽可人的承贞皇后!”经藏冷冷的说。
知温刚才也反应过来了,马上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质问链接那一头的承贞,得到的回复是一阵剧烈的惊愕,还有蔓延到链接这一头的内疚和恐慌。知温马上就明白大事不好了,面色复杂的看了经藏一眼,“还请经藏大人随我到宫中休息片刻,我马上查明情况。”大步流星的回去跨上坐骑。。
经藏一听他这话真是心急如焚,怕再耽搁一会儿不知道山海怎么样,但不等知温回去好好盘问承贞又不知道山海在哪里,他气的直想摔东西,只能猛拍一把□□马龙,跟上前面飞驰的长翼白狮。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先写完了后半部分,现在又回来写中间,就感觉写的贼拉粗糙,就想快写完给后面接上头。。。。。。。
第29章 承贞
过了一道道纹饰繁琐而堂皇的大门,下了坐骑,让这些编外战斗人员围成个圆,能抵能抗的硬甲目的在最外层,对知温,他还是得留七分戒备。知温在前面急剌剌的走,经藏在后面气哼哼的跟着,也不顾上欣赏四周一闪而过的冰雕雪塑、玉桌绒椅,一扇扇精致而淡雅的门在他们面前打开,他们穿厅堂过小殿,最后一扇门徐徐打开,里面同样匆忙的冲出来个女人,个子不高,正齐知温胸口,青袍绿披肩,头发的黄色很淡,能让知温为了她背叛山前,脸肯定好看的出类拔萃。
知温一反常态的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腕,逼迫她对上自己凶狠的瞪视,“你把山海带哪里去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的愤怒而变得杀气腾腾。
承贞像每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会表现的那样哭着扭转自己的胳膊,想要挣脱知温的钳制,“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承贞像一只不小心被逮到的小麻雀一样,在笼子里扑棱着翅膀,谁见了都不忍心再对这个柔弱的小家伙做什么粗鲁的事情。
知温撒开了手,大力的跺了一下脚,企图让自己冷静些,对于经藏来说,这会儿没什么人比山海更重要了,他近乎呵责的质问正在倚着门框无声的流眼泪的承贞:“不是你那是谁?!你知道的,告诉我!”
知温猛的转回身来,不可置信地瞪着承贞:“冷涯,是吗?!——”他的尾音带着些微的颤抖。
“应当是——”承贞低着头不去看他。
“什么叫应当是?!”经藏死死的盯着她,生怕她又使个什么伎俩原地消失。
“不是我唆使他去的!你喝醉了,我知道那是因为什么,所以我也喝醉了,我告诉他,我快痛苦死了——”她突然一转话锋埋怨起知温来,“你既然选择了我,为什么长年累月的为他耿耿于怀?!我知道,那个孩子是你一块心病,你宁愿想方设法的想尽一丝丝当父亲的责任,也不愿意跟我再要个孩子!”她胡乱用披肩抹着眼泪,披肩上的流苏互相纠缠在一起,颇有种“小山重叠金明灭”的凌乱美,“我真不知道我是和你在一起,还是和你的内疚在一起!”
知温对突如其来的指责哑口无言,他确实是瞻前顾后的,两边都对不住,但哪边他都不能就那样不负责任的撒手不管,但他又能说什么呢?
如果不是山海危在旦夕,现在经藏肯定隔岸观火、幸灾乐祸,快活的手舞足蹈,他费了点劲儿整理出了一个结论,“那冷涯是自己去的,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承贞突然缓过神来,意识到她刚才当着经藏的面,把知温的底儿都翻出来了,她懊恼地点点头,但随即她又仰起头来为自己辩护,“我发誓我跟他之间没什么!”
“那他对你真是一厢情愿、一往情深啊。”知温冷冷的说,他心里此刻翻江倒海的,他的侍卫长、他的妻子,私通起来真是不能更方便了——
“你们有几只扶风?”经藏突然的问。扶风是一种很稀有的生物,相当于一个超光速的通讯工具。
知温这才反应过来山海的事儿还没有着落,他今天真是像被下了降头,真是天道好轮回啊,他认命的想着。
“一只,但是前天被派出去了。”
“他随身带通信工具吗?”
“我这个侍卫长吧,虽然眼光浅短些,但行事周密的很——”
经藏听出来了,冷涯这是要干个隐秘的事儿,肯定刻意隐藏踪迹,不是一般方法就能找到他的,能做到侍卫长这个位子,这点本事肯定不在话下,那这就很麻烦了。
经藏挠着下巴在这个过道里踱来踱去,知温则是一言不发,努力的想要想出个对策,但新生的愤怒老是猛的跳出来打断他的思路,他的愤怒从来没让他这么恼火过。承贞后背紧紧贴着门板,还没从哭泣后的抽搭中脱离出来,带动着门也跟着她吱呀吱呀的颤,凸出的桔子样纹饰硌的她肩胛骨疼。
两边玻璃窗从屋顶延伸到地面,阳光混杂着雪地的反光,清清冷冷的笼罩着各自烦恼焦躁的三人,感觉时间都被这冷酷的氛围冻结了。
就像隔夜茶上结的薄膜一下子被拨碎了一般,经藏的一声惊呼使这仿佛凝固了的气氛分崩离析,他亢奋的大步离开,留下长袍的卷边在身后翻滚。知温见状赶忙跟上,穿过一扇扇窗户营造出的奇异光柱,和经藏一起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这两个男人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了,留下承贞和那扇高大厚重的木色大门。
经藏和知温像两头被激怒了的狮子一样,转七拐八,经藏留了一只马龙,解散了剩下的神兽,知温有点遗憾的看着它们四下纷飞,泥牛入海(不能这样使用)一样的不见了。马龙载着经藏,不做停留的腾空而起,直直地向南飞去。经藏并没有理会身后跟着的知温,仔细想想,这一切的根源不是冷涯,也不是承贞,而是哪边都不讨好的知温。
知温在后面看着上次见面还一脸无牵无挂的经藏,现在是怎样的为了一个人歇斯底里,突然一阵羡慕,随之而来的是像荆棘一样的悔恨,他成长过程中曾经坚定的认为他要么会孤独终老,要么会被迫和不爱的人在一起,后者的概率更大。他幸运的遇到了一个让他奋不顾身的人,但不幸的是,他又遇到了一个让他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