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谢娘!”
杏儿看着秋言仍和那狼牙棒纠缠,安慰道,“三少爷就图个新鲜劲儿,没准过两天就放过你了呢。”
那样就好了,秋言默默地在心里接了一句。
第15章 第十四章
秋言站在李砚的背后,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坐庄人手里的骰盅,这已经是第六局了。
李砚眯着眼,神神在在,把一大把银子都押在了“大”上。周围人看他押“大”也纷纷跟着他。
庄家倒是个好装模作样的人,左晃晃右甩甩,还放到耳边听了听,“三少爷,您可想好了啊?”
李砚笑了笑,胸有成竹,“开吧。”
庄家把胳膊往台上一挥,喊了句,“买定离手!”
“大!大!大!”四周人跟着起哄,弄得秋言也紧张得不行,觉得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开!”庄家大吼,“大!”
大家都欢呼起来,秋言也兴奋地把两只手搭在李砚的肩膀上,“三少爷,你也太厉害了吧。”
李砚得意地笑了笑,“这是最简单的一种,赌注也最小,要不是你拦着我,我一定给你显摆显摆我打麻将的能力。”
“这样就挺好的,就挺好的,”秋言可是把自己的月钱都交给了李砚,可不想冒太大的风险。
正要开第七局,赌坊的老板已经出来了,拱着手和李砚客气,“哎呀,三少爷,您都多久没来了。”
李砚算是这里的常客,但他手气太壮,从来只赢不输,他也懂得规矩,往往玩个一两局就撤,这次却连赢了六局,实在是蹊跷。
那赌坊老板还未接近李砚,荣文便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拦住了他,小声道,“李老板,我们不是成心让你做不成生意……”
李砚看这状况,便甩了下袖子,抬手碰了一下秋言的手臂,“给三少爷拿杯水来。”
秋言连忙应了大财神,正倒水呢,便看见那赖子甩着胳膊走了进来,他的手果然一点事都没有,骨头好好地连着。
他也瞅见了秋言,正想去再戏弄戏弄他,秋言就快一步回到了李砚身边。
李砚从秋言手里接过水,道了声,“别怕。”
赖子跟着秋言走,钻进了人群,看见李砚咧嘴一笑,“爷,原以为您是个大家公子,没想到也好这口啊。”
“呐,赌一把?”李砚弯了弯嘴角,问道。
赖子觉得一个小少爷能懂个什么,自己正好手痒,那就来宰宰这只肥羊吧,“小少爷你赌什么?”
李砚要秋言从他们的战利品里取出二两银子,摆在中间,“先试试。”
赖子信心十足,怎么可能愿意只赌这么一点,从他那烂的只剩个底子的破鞋里掏了张五十两的银票,“怎么也得赌这个数吧。”
李砚撇了撇嘴,叫秋言也拿出了张五十两。
“少爷果然豪气。”赖子搓了搓手,便自己取了个骰盅,放了三粒骰子进去,猛一阵摇。
李砚倒没那么夸张,把骰盅上上下下晃了四下,便立在桌子中央。
两个人一起开,赖子三个五,李砚确是两个四,一个二。
赖子大喜,拿过了李砚的银票,还舔了一舔,又放回了自己的鞋底。
李砚却不紧不慢掏出了张一百五十两的银票,“再来一把。”
赖子的眼一下子放大,没想到这小少爷还挺有野心的,但他一个小流氓,除了刚刚赢的五十两真没什么家底了,于是他翻来翻去,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点碎铜板,头发里揪出两个碎银子,又缠着看戏的人凑了一点,终于凑出了一百二十两,他笑得猥琐,“小少爷,我就这么点了,您看看。”
“没关系,这赌坊里有专门借钱的不是,你朝他要一些。”李砚下巴抬了抬,对着刚刚坐庄的赌坊伙计。
赌坊伙计立刻拿了三十两出来,“十天后五分利,记着还。”
原本以赖子这样的人没个抵押,赌坊是不愿意借钱的,这也就是给了李砚一个面子。
赖子千恩万谢了,没想到这肥羊还把脖子伸到自己面前上赶着要自己宰他,一定是今天路过城隍庙,往里面啐的那口痰起了点作用。
赖子这回摇的更卖力气,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
再一开,自己仍是三个五,不错不错,等他看向李砚的骰盅,当即傻了眼——三个六。
李砚无辜地看了看赖子,“风水轮流转了。”
赖子变了脸色,他不但把家底输光了不说,还赔上了三十两,要知道他做得那缺德生意十几天都不一定进账三十两啊。
他当然不服气,他不是武阳人,根本不知道李砚常胜将军的名声,只以为他是个多金的纨绔少爷,这一次不过是他好运而已。
赖子抓过伙计的衣领,恶狠狠道,“再给我二百两!”
伙计瞪了他一眼,“你还得起吗你?”
“先拿出来!”赖子掐着伙计的脖子就不放开,正要使力,忽然整个人被提了起来,站在他后面的事赌坊的大力士,整整有两个秋言摞起来那么高,横着就得有五个秋言那样粗了。
赖子马上怂了,“大爷,大爷,我就是想借点钱,我错了我错了。”
大力士哼了一声,鼻孔里喘出来的粗气把桌上的银票差点吹飞了。
李砚忙捉住自己的银票,道,“就借给他吧,赌坊不有肉偿的传统吗,看他这模样也卖不进勾栏里了,不如卸他条大腿算了。”
赖子的腿悬在半空中,踢个不止,一直喊,“我肉偿我肉偿!”
“那看在三少爷的面子上,”大力士把赖子放了下来,还从怀里掏出了二百两银票。
赖子哆哆嗦嗦地接了,知道现在的情况是骑虎难下,不加点计谋是不行了。
可他刚挥动骰盅,便有个人从旁边捉住了他的手,那人力大无穷,怎么也拽不开,他抬头,对着那人咬牙切齿,“你做什么?”
荣武笑了笑,“你手里是什么?”
赖子刚想换个姿势把手里多余的骰子塞回袖口,可委实抵不过荣武的力气,荣武轻旋手腕,赖子就被迫张了开手,掌心里的骰子掉了出来,“你出千?”
出千在赌坊里可是大罪过,不被发现也就算了,被发现那可是断手的事。
赖子脚底抹油,刚要逃,那大力士就捉了他去。
李砚呼了口气,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众人笑了一笑,“大家继续啊。”
他带着秋言找到赌坊老板,拱着手道,“李老板啊,今天真晦气,没想到遇到了出千的。”
李老板早从荣文那知道李砚故意要教训那人的事了,还能说什么,“还是得多谢三少,现在手脚不干净的人忒多了。”
“秋言,”李砚喊了一声,秋言按着他的吩咐从怀里把今天赢得钱都掏了出来,李砚接过又交给了李老板,“要不是李老板肯借我宝地,我也没这手气。”
李老板呵呵笑着接了,“三少爷放心,我们做赌坊的最忌讳这种人,肯定好好教训他一回。”
荣文也走过来,“李老板的手段我还是明白的。”
“三位少爷以后还得常来啊。”李老板最后客气了一下。
李砚装完了潇洒,赶紧回过头问秋言,“让你给自己留点,留了没?”
秋言连连点头,“留了一倍的月钱呢!”
这秋言怎么也不贪心呢,李砚实在无奈。
四个人从赌坊凯旋而归,还么走出几步,便看见了李墨同李家二夫人……
第16章 第十五章
二夫人并没像往常一样,恨不得全府的人都带上到街上逛,除了李墨只带着了个小丫头。
小丫头的手里挎着个小篮,篮子上罩着块红布,不知道底下放着的是啥。
“秋言啊,”二夫人知道不能直接招惹李砚,便挑了个软柿子捏,“还真是什么人就得跟着什么人,我们墨儿带着你学诗书你学不进去,三少爷带着你到赌坊来,你倒跟得快。”
秋言低着头,把刚刚李砚给他赢得银子攥在手里。
李砚朝天翻了个白眼,“说得对,所以二娘来这脏街上是为了跟着谁呢。”
二夫人被噎了一句,还想不出话来应对,李墨便上前一步,“小赌怡情,弟弟有这样的爱好也可以理解,娘,你不是还有事要办呢嘛?”
二夫人瞪了眼李砚,转身就走了。
秋言不敢想李墨现在怎么看自己,瘪着嘴也不说话。
荣文瞄了一眼小丫头手里的篮子,有些好奇,但他看李砚明显心情不好,立刻拍了拍他肩膀,“你平常不被她糟践惯了吗,现在置气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她惹秋言,李砚暗暗道。
荣文哪能看不出来,提议道,“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不带着秋言见见世面那怎么行,时间还有的是,我们去樱雪楼听曲吧。”
“好!”荣武第一个答应,樱雪楼的雪花饼可是他的最爱。
秋言以前只听过别人说过樱雪楼怎样怎样,每次陪李墨上街路过也只敢往里面瞟几眼,这一听能光明正大的进去忽然来了兴趣。
李砚看秋言想去,便也开心了,“走!”
樱雪楼离赌坊不远,他们都开在这条脏街上,之所以叫脏街便是因为这里是武阳人寻乐子的地方,充斥着酒庄、妓院和赌坊这些引人堕落的店铺。
樱雪楼也算是远近闻名,店里的老妈妈可是个有志气的人,院里的姑娘色艺双绝不说,还有条规矩,便是不让姑娘在院里和客人们有皮肉交易。据说一开始大家都对老妈妈这条规矩不屑一顾,但真经营起来,樱雪楼却比旁的妓院赚的要更多。
一旦卖艺不卖身这名声传起来了,便引得更多恩客慕名而来,特意瞧瞧到底樱雪楼藏得都是怎样的绝色。
秋言第一次逛这样的地方,紧紧跟在李砚的后面,生怕自己出了什么差错。
“哎呀,文少爷,您来了。”老妈妈看到荣文眉眼间都是谄媚的笑意,“您几个先在这大厅里歇歇,等那包厢清出来之后我再让人把你们请上去。”
荣文点了点头,引着大家都坐在大厅的一角。
“你看清这种人的面目了吗,”李砚对着秋言警告道,“你看他把这里的规矩搞的门清,不是什么好人知不知道。”
荣文懒得和他计较,只盯着大厅中央的台子,“雪姬说她今天要上台。”
荣武给几个人斟茶,“我还想昨天给你递帖子的就是为了这事,她竟然还怕没人捧她的场吗?”
“她容易紧张,我来看她她说她就会舒心点。”
“啧,”李砚打了个冷颤,“这樱雪楼至少有十个姑娘和你说过这话。”
“十二个。”荣文伸出两个手指,“所以我不能错过任何一场。”
秋言惊讶地看着荣文,他只听说过有的人会特别受女孩欢迎,没想到这样的人竟就坐在眼前。
荣文看秋言瞅着自己,礼貌地笑了一笑。
李砚立刻伸出手捂着秋言的眼睛,“你别看他,他那眼受诅咒了。”
“李砚你今天就和我较劲了是不……”荣文刚想反驳李砚,忽然站在台子底下的一个身影吸引了目光,“那个是不是,甜甜?”
荣武猛地抬头,水都不喝了,“哪个?”
李砚也开始紧张,伸着脖子往前看,“白衣服的那个?”
“对对,”荣文咧着嘴,“糟了,她要往后看了,快跑!”
李砚压着秋言的头,猫着腰,“别说话啊,走走走。”
他们四个刚走到门口,宋甜甜已经站在了面前,也弯着腰,“你们要去哪?”
李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