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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外,不是卧底就是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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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的来说,白大佬和白苏庭都受了重伤,并且都下落不明。
    他俩又说了会儿后续的事,然后我爸问:“你醒不醒?”
    我打死不醒,不然就太尴尬了。
    我爸喊跛叔:“把他带回去。”
    我不能这时候醒,不然真的好尴尬,你们体谅我一下好吗,我是十九岁的青少年,我的脸皮还好薄的,你们这样拆穿我在装睡我心理压力会好大的,会导致什么后果你们知道吗?严重的话我说不定从此会心理扭曲走上变态的道路!
    小天使跛叔圆场道:“清清昨晚没睡,一下子起不来吧,我喊人来背他。”
    我在装睡被当场戳穿和被小弟背出去之间艰难地考虑着……跛叔你再喊我一声啊!你只要再喊我一声,我就能装模作样地起来了!
    跛叔一定是听到了我内心的呐喊,拍了拍我的肩膀,很慈爱地喊我:“清清,起来了,回去睡吧。”
    时机不容错过,我赶紧动了动手指头,揉了揉眼睛,一边打呵欠一边无辜地抬头:“啊,爸,你醒了,哪里还疼吗?跛叔,叫医生过来检查一下。”
    我爸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说:“你回去吧。”
    我说:“我在这照顾你。”
    我爸:“我过两天也回去。”
    我:“那我到时候再跟你一起回去。”
    我爸:“阿bo会照顾我,你走吧。”
    我的心好痛,爸爸你一定要搞清楚谁最爱你,是我和跛叔啊,不是阿bo!阿bo他三心二意!他不忠于爱情!
    我沉痛地看着他。
    我爸皱了皱眉,说:“快点走。”
    我要痛到无法呼吸了!
    阿bo这时候进来,给我爸倒了杯温水。我爸可能药效没完全过去,整个人还不能自主行动,只能被阿bo扶着。
    我很想反手给阿bo一个氧气罐,但还是忍住了,跟着跛叔出了这三无场所。
    上车后,跛叔一边倒车一边安抚我:“你不要担心,乔医生也说手术很成功,大哥正是壮年,最精神的时候,身体比现在年轻人都好太多了。”
    我腹诽道,这要看跟谁比,一只鹅也能比宅男强,但这值得高兴吗?
    跛叔说:“哎,你别不高兴。”
    我问他:“是不是因为我跟我爸抱怨了白苏庭缠着我,所以他才去冒险的?”
    那天在书房里我跟我爸抱怨了一下,他当时跟我说没事,我以为是他跟白大佬那边达成了什么协议,比如祸不及家人之类,但结果我爸当时就只是在装逼而已吗?他就是为了我那些话才临时决定去搞死白大佬一了百了的吗?
    跛叔沉默了一会儿,我都要在这沉默中落下泪来。
    然后,跛叔说:“你别总是想太多,这次白磊突然回来炸了余家的时候大哥就已经在谋划除掉他了。旧仇可以不算,但白磊回来就是打破局面抢盘口的,大哥不可能由他来。虽然是仓促了点,但也险胜在能打白磊个突袭,他估计也没想到大哥会这么冒险,等他站稳脚跟之后就更不好动手了。”
    我:“……哦。”
    跛叔又说:“清清,最近局势会有点乱,大哥怕你出事,你一定要多小心。跛叔知道你不喜欢搞排场,但你如果要出门不得不带上保镖,跟余少一起也更安全点。”
    我说:“好。”
    得了,我接下来的暑假大概就是宅个痛快。也好,我可以安心修炼技能点,毕竟想浪都没法儿浪。
    我是这么想的,但没想到这个暑假注定不会结束得这么简单。
    在那之后又过了几天,我爸稍微恢复了点就搬回家休养了。这也很容易理解,毕竟黑医很紧俏,大佬大哥们受个什么难以言喻的伤都得去那治,虽然给医生面子不当场打起来,可难免就碰上互砍过的仇家,说不定还共用一条吊液杆,这就很尴尬了。所以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欢迎人住院,这是给了我爸很大的面子才让他赖了几天。
    我爸回家的时候已经能自主活动了,我尽孝心守着他端茶倒水还被他嫌弃得不要不要的,看在他是伤员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他就稀罕阿bo照顾他,吃个药能吃到亲嘴,气得我连吞两把速效救心丸。
    冷静下来我就想,只要再没下次的话,我就当这事没发生算了,我爸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但以防万一,我是不是要找阿bo谈一谈心敲敲边鼓?唉,这种事做起来特尴尬,说起来我只算个继子,跑去跟小妈说这种事想想都挂不住脸皮,跟我特鸡婆似的。
    经过艰难的一番犹豫,我决定抓阄决定。
    抓阄结果让我去找阿bo谈。
    有没有搞错,十个纸团里只有一个让我去谈心的选项,这也能抓中?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运气?
    但秉承着公平公正的抓阄原则,我不能反悔重抓。
    然而我没找到阿bo。
    我问跛叔,跛叔说:“bo哥最近要开演唱会,之前为了照顾大哥拉下了好几场排练,现在大哥好多了,就让他去赶排练了。”
    我心想,又有吉他要被砸了。
    吉他砸没砸我不知道,但阿bo当晚没回家。这不太正常,因为他说好了回来陪我爸吃夜宵的,我爸打手机过去也没人接,脸顿时就黑了。
    我的脸也黑了,我还沉浸在阿bo要出轨这件事上,但奸情对象黄奇正在客厅聚精会神地看《小鲤鱼历险记》。
    难道阿bo有好几个奸情对象?
    我冷静下来否决了这个想法,毕竟要出轨也不会挑这么敏感的时机。
    我爸立刻让手下的人去找,小弟们找了一圈,乐队里的人都说阿bo排练完就回家了。然而阿bo根本没回家,我爸派在阿bo身边的俩保镖一司机都一起失去了踪迹,车子被扔在了荒郊野外。
    我听了这话就心里一抽,默默地看了看跛叔,心想还好我没出门,你们找的保镖听起来仿佛是不太靠谱啊,还好我身边带着一个国际刑警。
    但我也没什么好庆幸的,因为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爸要急疯了。说真的,我一直以为我爸只是贪恋阿bo的肉体,但没想到他贪出这么大的瘾了。
    小弟们翻天覆地,却仍然一无所获,直到三天后,我爸收到了一封快递。
    我和跛叔他们站在我爸旁边,脸色都不太好看。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快递里面是一截指甲,这还算好的,说不定是一截舌头之类的。我跟阿bo虽然互相不待见,但我毕竟不希望他这么惨,而且我怕我爸生起气来崩了伤口啊!
    我爸假装他很镇定地打开了快递盒,里面只有一个U盘。
    跛叔赶紧去拿了台笔记本过来,把U盘插进去,打开看到一个视频。
    阿bo被吊在一个仓库里,打得满身都是血。过了会儿有人说话,但后期调了音,听不出是谁,那人让阿bo跟我爸说两句话。阿bo垂着头没动,画面外的人便拿铁棍子戳了戳他下巴,强行地抬起了他的头。阿bo这才露了个脸,脸上也是血,眼睛冷漠地扫过镜头,又垂了下去。对方骂了两句,拿铁棍子朝他头上狠狠地抽了两下,让他说话,但他就是不说。
    在这一刻我不合时宜地冒出了个想法,我再也不嫌弃阿bo装逼了,他不是装的,他都这样了还是一副看不起尔等愚昧俗人的表情,看来是发自真心表里如一一视同仁地在藐视众生,不只是藐视我。
    对方就比较尴尬了,沉默了一下,假装刚才没发生过什么似的对我爸甩了个地址,让我爸亲自过去接人,不然别指望阿bo活着回来。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屋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半晌,我爸对我说:“把你的手机放下。”
    我还差一下就能按完零了。
    我认真地讲道理:“爸,显然他们是想把你骗过去动手,我们还是报警吧。”
    我爸拒绝报警,并且把我关了起来。
    日哟!
    我手机也被没收掉,只能扒在门上喊跛叔。
    跛叔过来了,跟我一起坐在小黑屋里。他苦口婆心地劝我:“清清,这事你真的别管。”
    我说:“我不能不管,那是我爸。”
    跛叔叹了口气,说:“被抓的是你爸的人,他不可能不去。我知道你不喜欢听那些江湖场面上的话,那就用你的话来说,bo哥是大哥的对象,他出了事,大哥不可能放着不管。”
    我说:“我没让他不管,但为什么不能用更安全的方法去管?”
    跛叔说:“你那个方法是让大哥安全,却不能让bo哥安全。就算都能安全,一旦大哥这么做了,打的就是他的脸,其他人会怎么说他?”
    我觉得这真是没办法沟通的脑洞天堑,神他妈打脸啊!我问:“面子比安全更重要?”
    跛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对,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就是这样。”
    我没有轻视他们的意思,也不想针对任何人,但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说,怪不得这群人不去老老实实读书考大学发家致富,大概是因为脑子都有坑。
    跛叔大概看透了我的表情我的心,又说:“你放心,我们当然也不会真就让大哥单枪匹马地去,我们会安排好接应的。”
    我说:“对方肯定知道你们会安排,他们也一样会想办法周旋。”
    跛叔说:“那就只能看谁周旋得过谁了。”
    我试图挽回跛叔的心:“跛叔,我爸、你大哥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你难道不担心他出意外?”
    跛叔朝我笑了笑,多少有点听天由命的意思:“当然担心,但我信大哥。清清你从小就不喜欢听我说大哥的事,你出生之前,大哥还没现在这地位,那时候他真是带着我们……”
    我确实不喜欢听跛叔回忆他们以前多么热血峥嵘,反正又都不是干正事,把那点力气和勇气用在抗洪救灾上早就成个人物了。但他们不,他们坚定执着地追求着他们眼中的所谓江湖。
    什么是江湖?他们认为就是快意恩仇,今朝有酒今朝醉。什么是快意恩仇?他们认为是不服就干。
    他们当然也讲道理,他们的道理就是谁地盘大谁实力强谁就是道理。他们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错的,事实上你非得说的话,他们的道理和当今世界的本质确实也是相通的,至少是与霸权主义国家相通,但我从来都不认为霸权主义是对的,我认为,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存在即合理,有很多事情就是存在,就是一代传一代,但它就是错的,不是人多势众流传百年就叫对。
    以上摘自于我小学六年级的校内读后感大赛优胜作品。其实我当时只是随手拿了本书应付交差,不要问我为什么能从一本卖保险的内部培训刊物写读后感写到了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我还想问这本书是怎么出现在我书架上的呢。至于为什么当时读后感大赛评委团团长、我的年级组长执着地给我评了优胜,我想大概能从他热泪盈眶的眼眸中看到答案。
    答案只有一个:六年级只有我参赛。
    其他同学都忙于应付各种小升初的面试和笔试,我也很忙,但我是大队长,拗不过年级组长那纯真渴盼的目光,只好随手抽了本书应付交差。
    年级组长也真是活得不容易啊。
    跛叔跟我互相劝说了很久,谁也没成功,他就走了,还没收了我一切的通讯工具,生怕我报警。我靠在门板上思考绝食会不会有效果时,黄奇来救驾了。他赖在门口一副小鸡崽离了爹的样子,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凄凄惨惨戚戚。
    碍于他是受害者阿bo的弟弟,而且还脑缺,所以跛叔并没起疑心地把他放进来找他爹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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