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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跟结婚、孩子有关的,莫馨是从来不会叫上他的,因为懒得被外人追问什么时候结婚,也不想有心人牵线做媒;更重要的,是游勤这个嘴上不把门的,别人多问两句估计就会把自己的性向给全漏出去了。
游勤也知道,这倒不是老妈嫌自己丢人,老妈在娱乐圈混了多年,什么事没见过?
只是老游家一心盼着孙儿,自从游勤向爸妈出柜后,一家人一直没想好怎么跟老游家交代,别看游勤的爹,游渊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手腕很辣,对着自己爹他儿子的爷爷却是硬气不起来的,游老爷子说话声音大点,游渊都要抖一抖——这是小时候被揍惯了留下的后遗症。
游家就因为这事一直把游勤的性向藏得滴水不漏,好在游勤在国外多年,甚少回国一趟,也还比较容易瞒得住。
游勤自己是没所谓的,他既然回来了,瞒不住也就瞒不住了,他在国外待久了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可对外人说的,只是老爷子年纪大了,他也不想刻意去气着对方。
游勤吃着饭,打开电视看着新闻,慢悠悠地想着:什么时候露馅儿了,就什么时候坦白吧。
游勤吃饭的间隙,就见张姨一直在看着时间,有些坐立不安的。
游勤便随口一问:“张姐,家里有事吗?有事你就忙你的去,我吃完自己收拾就行。”
张姨有些不好意思,将落到眼前的几缕发丝捋到耳后,解释:“是我弟弟,您出国念书前见过他一面的,他家有点事。”
游勤隐约有些印象,点点头:“那你就去吧,不用管我。”说罢又是一笑,“在国外我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没你想得那么娇弱。”
“是,小少爷怎么会娇弱,那会儿馨姐他们也是想着好好培养您,才把您送去了国外,这么些年您一个人也不容易,但论能力可比别家娇生惯养的少爷好太多了。别说是别家的少爷,就我弟的孩子,现在也跟您当初出国时的年纪差不多了,那孩子唉……”
张姨说着,叹了口气,语气颇有些无奈:“你教人怎么说呢,原本家庭环境就不如你们这些富家子弟好,还不肯好好努力。脾气跟我那弟弟一样,好吃懒做,就等着别人把东西送到他面前去,这以后大了怎么得了。”
游勤闻言放下筷子,蹙眉:“姐,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张姨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我那弟弟,前些日子听说老家有什么扶贫政策,跑回去跟镇政…府要地去了,人家那政策是有条件规定的,不是你想要就给的,他……唉,他四处去上访,闹得人尽皆知,孩子也不管了,我只得帮忙看着。前两天孩子在外头惹事打架,好像是惹到什么厉害的人物了,说是道上的,威胁信都送家里来了,我这不是担心孩子安危……”
俗话说家丑不外扬,张姨说得满脸通红,臊得慌,压低声音道:“这些天我都接送孩子上学放学,今天时间晚了点……”
游勤明白过来,今天自己回家,张姨在家做饭等着自己,这就耽误了接孩子的事了。
游勤道:“孩子的事重要,你先去吧,回来再好好跟我说说,什么道上的人这么厉害?”
张姨哎了一声,见游勤没生气,心里松了口气忙拿了包匆匆朝专用电梯走去,专用电梯连接的是厨房,方便了买菜拿货之类的工作,打扫起来也更方便,跟客厅的正门电梯是区别开的。
游勤一个人在家,吃了饭把碗筷扔进洗碗机,泡了个澡在浴缸里就差点睡过去了。
客厅里的本地电视台还在放着新闻,播得正是今天游勤去的老菜场火灾的事,游勤进得是东门,恰好避开了火灾区,火灾区在老菜场的西门,连着烧毁了三家铺子,满地焦炭拉着警戒线,镜头前几个店家心有余悸地说着前几日的事情,看新闻的意思,是还没找到起火原因。
游勤擦着头发喝了瓶酸奶,双腿打开着坐在沙发上,小腿肌肉结实有力,抬手擦头发的动作让他的手臂肌肉绷紧,肌肉线条随着动作微微抽动,看着十分性…感。
他裸着上身,下身只穿了条黑色的平角内裤,正仰头喝酸奶,就见镜头里扫到了一个眼熟的影子。
记者大概是在四处走访,恰好到了一家卖香肠的铺子前,一位看上去很年轻的小男生被拍进了镜头——那年轻人剃着平头,几乎露出白色的头皮,穿着白T恤牛仔裤,挽着裤腿,踩着拖鞋,身上系着脏兮兮的围裙,手里拿着把跟他人十分不符合的原木柄猪肉刀。
游勤一下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今天那位男扮女装的“疯子”吗?
游勤调大了电视音量,记者走进了香肠铺子里,拿着话筒道:“这位小哥您好,可以采访您几个问题吗?”
镜头里的人露出了几分迷茫的神色,但并没有看出“疯”的迹象,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谢谢您,请问您知道西门那边火灾的事吗?就两天前的事。”
“啊,知道。”年轻人说话速度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着,“火灾,我知道的。”
第3章 第3章
游勤看着电视台下方打上的字幕:香肠铺店主。
游勤有些意外,不说是“疯子”吗?还是店主?
“疯子”店主也并没有任何发疯的征兆,始终很老实地回答:“不知道,怎么烧起来的,我听到,有人喊报警。”
“疯子”店主语速是真的慢,表情也十分真挚,说几句就要想一会儿,亏了记者还一直有耐心等着。
“外婆说,不管,我想去看,外婆,不让。”
“……什么是,微博?”
“不清楚,但没伤到人,”镜头里一脸认真的年轻人想了想,摇头,“听说是,没伤到人。”
新闻当然不是直播的,而是早就录好的,在火灾查明之前,大概都会有跟踪报道。游勤有些奇怪,这问答基本是废话,为什么没被剪掉?
但很快他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疯子”店主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慢条斯理地说:“后面,有人说过,是鲁娃点了,汽油。”
记者立刻追问起来:“什么鲁娃?是姓鲁吗?后面是哪里?”
“后面。”疯子店主回头往店铺里看了一眼,镜头立刻就跟着转了过去。
香肠店铺不大,里面放着绞肉机,案板以及售卖各种腌制的调料、香料。墙面是常年被熏黑的带了点油腻腻的深褐色,地面也不怎么看得清原本的颜色了,绞肉机上还粘着一些肉末,旁边的架子上搭着手套、抹布,角落里放着冰柜。
货架上晾着晒干的香肠、腊肉,还有可以供客人自己挑选的猪肉。
在冰柜旁边,有一扇不仔细看都不会注意到的小门,小门拿厚厚的深色的帘子遮住了,但感觉得出里面有空气流通,帘子时不时地会被风鼓胀起来一点。
年轻的“疯子”老板将手里刀身宽约11cm的猪肉刀一刀扎在缺了口的案板上,瘦小的胳膊意外地力气极大,手法干净利落,“砰”地闷响,倒是把记者吓了一跳。
“里面,不能,进。”年轻人皱眉,一字一句地说。
那记者忙站住了,语气尽量温和道:“这里面是通往哪里的?是后门吗?”
年轻人又思考了半晌,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无关紧要,便慢慢地回:“是住人的,地方。”
之后记者没再多问地离开了,但摄影师却偷偷给那扇神秘的门帘拍了不少镜头。
游勤本以为这事过去了,却没想到主持人开辟了新话题,开始吊足人胃口地说起了火灾后续。
甚至连新闻话题都从火灾改成了“神秘的香肠铺”,还分了(上)和(下)两集。
不过游勤实在困得很了,看了眼时间决定去好好地补个觉,喝完手里的酸奶便关了电视。
一夜好梦,翌日游勤醒来洗了条内裤,他皱着眉翘着一缕黑发睡眼朦胧地站在洗手台前,光着屁股无奈叹气。
也许是昨天猛然看到的那具男扮女装的身体给他的刺激太大了点——他已经一年多没开荤了,所谓精满自溢,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洗完内裤,游勤把裤子搭在门把手上,光…裸着身子洗漱了一番,等稍微清醒了些,还对着镜子自恋地欣赏了一会儿自己完美的身材。
镜子里的男人身材比例极佳,肌肉线条完美,常年去健身房不是白去的,八块腹肌,胸肌微鼓,肱二头肌紧绷,典型的宽肩窄腰……翘臀。
游勤背对镜子转过头,对自己的臀部线条相当满意。
游勤的皮肤不属于健康的小麦色,他肤色随了母亲,不容易被晒黑,是有些偏冷深色调的肤色,脸颊、额头和下颚都透着健康的红润,一眼看上去十分精神有气色。
例行欣赏过自己的完美无缺,游勤穿好衣服裤子,出门将内裤扔进干衣机里,自己去冰箱找早餐吃。
他这一觉睡得很舒服,虽然梦境里总时不时晃过那衣领里的粉色小…乳…头,但他还不至于饥…渴到在梦里对人家做什么。
只是时不时晃过的画面就足够刺激他这个一年没开荤的人了。
独自吃过早餐,游勤便出门去慢跑,等他跑完回来爸妈也都起床了。
不是周末,家人都很忙碌,并没有太多空闲闲聊,游渊看了眼穿着运动服,身材紧致高大的儿子,内心颇想揍人,可惜揍不动了。
他抖开报纸,将脸埋在头版新闻里,语气凉丝丝地:“什么时候去公司报到?”
“分公司?”游勤擦了把脸,准备去简单地冲个澡,“星期一开业典礼过去。”
游渊皱眉,抬起头来:“什么分公司?”
游勤一边走一边脱了衣服,游渊立刻道:“把衣服穿上!光天化日的,像什么样子!”
“吼什么?”懒洋洋的女声传来,像念话剧台词一般悠扬好听,“儿子身材这么好,你嫉妒啊?”
莫女士端着一盘水果走了出来,五十多的年纪保养得当,身材依然窈窕,头发乌黑,脸上未施粉黛却光泽动人。
被外界传得既妖艳、又心机深,用了各种手段令游渊拜倒在石榴裙下的一代小辣椒莫馨,此时素颜的模样看着十分温婉有气质,语气淡淡地睨了丈夫一眼:“羡慕就先把你那些饭局减少一半,管住嘴迈开腿,小孩子都比你懂事。”
被老婆教训了,游渊不敢吭声,委屈巴巴地埋头继续看报纸,嘴上却还没忘了问儿子:“什么分公司?你是说下星期一湖井街那边的开业典礼?”
“是。”游勤倒不诧异,当即丢下重磅□□溜进卧室去了,“是爷爷亲自安排的。”
果然,门外安静一秒后响起了游渊不敢置信地怒吼:“你什么时候联系的老爷子?反了天了?!”
游家在老爷子那代做货车生意,是当地最先一批成为万元户的大家族,后来拿了积蓄去沿海城市做房产,也是运气好,在游渊那一代堪堪避开了房产泡沫,离开沿海城市后做过餐饮、零售,又一次好运地避开了股灾,开始转投逐渐崛起的IT业。
不得不说老天爷很偏心游家,游家的眼光和运气都很好,生意几乎未尝失败滋味,现如今游渊主营房产和新媒体,游渊二弟主营家具和装修公司,游渊的幺妹主营直播平台,日子是过得风生水起。
在圈内,谁不晓得游家大名?那就是出了名的财神爷和福神。
但生意越兴隆,游家子孙的感情路就越发不平坦,大概世上果然是有公平一说的。除了游家长子,游渊夫妻和睦幸福,育有游勤一子外;游渊的二弟先后娶了三任,第一任整天泡夜店酒吧,挥霍无度,最后还给丈夫带了绿帽,第二任无法生育,游家还没表态,对方就认为这样的大家族必定是容不下自己的,干脆自己提出离婚潇洒地走了,第三任也是现任,目前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