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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难怪自己每天都这么困,每天都没睡好能不困吗。
睁开眼睛。
漆黑一片。
我皱起眉头,我睡了这么久?
我大概现在是在病房里,估计也是VIP,我能感觉到我的左手还正在输液,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正搂着我,呼吸均匀。
大概是叶斐。
我抬头向他看过去,这时候我才发现不对。
即使是晚上,医院这个地方怎么说也不会没灯吧,我怎么一丝光都没看到。
我心里“咯噔”一下往下沉。
把自己的右手从某人的手里拿出来,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然后哭丧着连朝上方比了个中指。
你妹!
“怎么了?”叶斐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
我可怜兮兮地问他:“灯关了没?”
“嗯,确实没开。”他说完就下床去开灯,“怎么了?饿了?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我听到开灯的“啪嗒”声。
我眼里还是黑的。
“唉~”
“你怎么了?”叶斐也发现不对了。
我面朝叶斐的方向,摆出很正经的丧尸脸,“我好像,瞎了。”
沉默了一阵,然后叶斐走过来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有些凉,他对我说:“没事的,会好的。”
我微笑,“嗯。”
其实我不是很怕,一方面,在他开灯后我眼里还是碧刚才没开灯稍微亮堂一点的,虽然还是黑的,所以我估摸着我眼睛应该是有救的。另一方面,即使我真的瞎了,我相信我的生活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叶斐怎么说也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的。
我估计他按了呼叫按钮,很快就有医生来了。
我被医生摆弄了一会,然后又被送去检查。
全程叶斐都没说话,只是我总感觉房内的气温不怎么高。
最后,医生下了结论,“大概是摔在石头上时压迫到了视觉神经,不过通过检查没有什么大碍,眼睛大概一个星期到两个星期通过修养和治疗就会完全恢复。”
“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这是叶斐在“没事的,会好的”之后的第一句话。
我总感觉我听到了医生护士们松一口气的声音。= =
“理论上来说不会有,但还是要注意平时的用眼。毕竟伤的是脑部。”
“平时有什么地方要注意的你列个单子给我吧。”
“好的,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事您按铃。单子过会儿我让护士给您送来。”
“嗯。”
然后医生护士们就这样走了。
不愧是叶斐啊,平常人去医院哪个不是对医生毕恭毕敬,仔细记着医生叮嘱的,他在连注意事项这东西都是医生自己仔仔细细列好,恭恭敬敬送来。
差别待遇!
叶斐走到我跟前,在我背后放好枕头,扶着我躺好。
“你现在饿不饿?你从中午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头晕不晕?感觉怎么样?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话怎么一下子这么多了。”
“……”
= =我错了……
“你好好躺着,我让人去给你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小龙虾。”
“……医生说你最好不要吃辛辣的东西。”
“那水晶肘……”
“太过油腻的也最好不要吃。”
“……”那还有什么好吃的!!
“好了,乖,忍这么会儿,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满汉全席。”他的手掌轻轻地放在我的头上,很温暖,我不自觉地蹭了蹭。
他的手滑下来,拇指放在我的脸颊上,整个手掌从耳下捧住了我半个脑袋。
他的拇指在我的脸颊上慢慢摩挲着,手上的薄茧带着炙热的温度,熏得我整个头的温度都有点高。
我觉得有点别扭。
总觉得叶斐跟以前大不一样,让我觉得,像休眠的火山,温暖而危险。
我想挣脱他的手掌。
“还好你没事。”一句轻轻的喟叹飘过来阻止了我的动作。
虽然他一直很冷静地在身边不说话,但其实心里还是很担心又很自责的吧,毕竟,我在他眼前被撞飞,如果是我弟弟,好吧我没弟弟,如果是我堂弟,甚至是一个陌生人在我面前被车子撞飞,我肯定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心里阴影。
又更深一点,也许他在我车祸之后发现我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对我心疼了,从此要更加对我好了?
那我倒是要感谢下这场车祸?毕竟我的伤都是可以痊愈的,比起在叶斐心里的地位高了一层这种事总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这意味着我以后身为“有好哥哥的弟弟”的日子更加滋润更加肆无忌惮了啊。
【捂脸,亲儿子诶,你都想对了这么多,怎么还能自己歪到兄弟情份上去呢。人家明明是打算要把你吃干净的节奏啊,你还喜滋滋地跳进去……】
想到这里,我对叶斐说话的方向露出一个真诚、温暖(you huo)的微笑。
“你说我没事,我肯定不会有事的。”
然后我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抱得很紧,甚至我想我和他之间根本没有缝隙,但却没有让我觉得难受,反而他胸膛的温度让我觉得,很舒服。
我也不知道我们具体抱了多久,反正我觉得蛮久。
然后我们决定要吃水晶饺,配上一碗高汤,再加上一碗皮蛋瘦肉粥。
在决定后不久,热腾腾的饺子就到了。
真是高效率。
可惜照顾我的特护的安排却没这么高速,于是我在叶斐的喂养下吃了很多饺子,之所以说很多,是因为我自己也数不清了。= = 反正最后我被喂得很饱,饱得叶斐半抱着我在楼下晃了一圈。
因为眼睛不好的缘故,我上厕所都是叶斐带着去,然后让他背过身去,我解决。本来他想全程帮忙的,“都是男人,又是兄弟,这有什么好害臊的,你有的我也都有。”
结果我红的脸更红了,态度更坚决了。好吧我承认我恼羞成怒了。
洗澡的时候也是叶斐调好了水温,带我去站好,然后手把手告诉我毛巾在哪,换洗的衣服在哪,沐浴露在哪,然后带我到淋浴下面站好才走出去。
结果我出去的时候叶斐告诉我我洗了一个半小时。= =
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脸又红了!
看来我还是要好好适应眼睛不好使的状况啊。
最后,叶斐以天太晚了为理由,在我病房里过夜。同床,还是抱着我的姿势。
我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我知道,如果他想回去,天太晚这种根本就不是理由,他要想回去就是碉堡、太平洋都阻挡不了他,他有这种能力,我就是知道。而病房里面就只有这么一张勉强算大的单人床,两个大男人虽然能躺下,但舒适势必是不会有的,他留下来,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恐惧吧。
是的,恐惧。不论是谁亲身经历了差点被一辆车碾过去都会觉得恐惧的,我也不例外,那是真的差一点点,如果不是叶斐天天操、练我,我不一定能躲过去。到现在我的皮肤,我的整个身体都还保留着那辆车的触感和风呼啸而过的微痛。
记忆深刻,记忆犹新。
从我醒来,发现自己可能瞎了,到后来被告知只是短暂性的,我整个人都还有点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知道吃到了热腾腾的饺子,在楼下晃荡了一圈,闻到了花草和泥土的味道,感觉到了夏末空气的温度,我才慢慢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差点没命,也真的差点瞎掉。后怕这种情绪像海潮汹涌而来。
不过,好在叶斐的温度一直在,我才慢慢安下心来。
嘛,总的来说,叶斐实在是个很贴心的人呐~
【我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儿子……不忍直视】
我没让叶斐告诉斐明珠他们,他们这时候应该玩得正开心。
但杨裔龙他们却肯定能知道的。
唉,为什么总有种自己多灾多难的感觉呢?
第二天最早来的人却不是我们班的,是陈文非,一个我不想看到的人啊。
话说我现在也确实看不到。囧
那时候叶斐正在喂我喝汤。据说是有明目的功效,反正我是除了盐什么都没尝出来。
= =
门被敲响了,我乖乖躺在床上等着叶斐开门后把汤喂完。
叶斐开门后是一声细弱的“斐哥。”
叶斐冷凝的声音响起,“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听说叶秋病了,来看看他。”
一时的沉默。
我疑惑地把脸对着门口的方向,“是辛晓姐吗?”
“嗯,杨瑞和王楠和陈文非也来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纷杂的脚步声响起,他们走了进来。
“叶秋。”
“叶秋。”
“楠哥,瑞哥。已经感觉好多了,谢谢关心。”
我调整了下坐姿让自己做得正一些,毕竟是对着客人半躺这个姿势不礼貌。
叶斐走过来帮我把枕头调整好,又坐回我的床上。
“都是应该的。”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木勺的触感突然出现在我唇边。
是叶斐要喂汤,可是,在人家都站在面前的时候,不好吧。
“过会再喝吧。”
“凉了效果不好。”
“……哦。”虽然看不见,但总觉得他们火辣辣的视线集中在我身上,我喝汤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可惜叶斐不配合,每次喂的动作都慢吞吞的。
总觉的,好尴尬。
叶斐却一直故我,好似完全没有这种感觉,拿勺子的手都没有一丝颤抖。
“斐哥,要不我来吧。”是陈文斐的声音。
叶斐的手连顿都没顿一下。
依旧是沉默。
于是我在这尴尬的氛围中无比艰难地喝完了汤。
有点撑。= =
“叶秋,你眼睛怎么了?”还是陈文非的声音,小声的,弱弱的,带着小心翼翼和可怜兮兮的声调,不知是我心理原因还是什么,我竟然听出了一丝隐藏的责怪意义。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今天早上护士就来病房给我的眼睛是绑上了一条“治疗带”,一方面是怕我在恢复的时候因看东西模糊而加重脑震荡的头晕,另一方面“治疗带”也有治疗眼部的作用,虽然作用不大。
我嘴角扯出一道笑容,“啊,受了点小伤,可能要一两个星期才能好。”
“对……对不起……”陈文非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如果,如果我当时能够反应过来的话,说不定你就不会这样了……对不起。”
我嘴角挂着微笑,不说话。
心里却在冷笑。如果说我被撞没陈文非在耍心机,连鬼都不信。现在可怜兮兮地来道歉,说得好像自己是朵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的白莲花,真是,恶心。
陈文非啜泣的声音在病房里飘着。
我的头被他哭得有些疼。
“文非这也不是你愿意的,你就别自责了,别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别哭了。”辛晓连忙安慰着陈文非。
“可是……呃……可是斐哥和叶秋肯定还在怪我,呃……”
“没有,他们不会怪你的,你别哭了,眼睛都肿了,本来今天喉咙就不舒服。”
难怪他今天的声音一致嘶哑着。
陈文非的哭声顿了一下,接着一幅想止住眼泪却止不住的可怜模样。
然后又是辛晓的一阵轻声细语的安慰。
连杨瑞和王楠都各自说了一声“别哭了。”虽然王楠的声音听起来很生硬。杨瑞倒一直是温和着的。
我的笑有些勉强,他们真的很吵。
“……叶斐和叶秋肯定会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