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能被追杀……
这么想居然还很合理?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坟茔没有完全出世?
黑龙去哪了?
说好的无论在不在身边永远会保护我的都是假的吧假的吧负心汉!?
等四花回到冢家,现场已没了茕詟的身影,只余一个浴血的律詟,冰冷得毫无人气,眼中是混沌的青色。
另一边。
“好饿啊……”
哀嚎声起。
任树无一身轻松地躺在雪狐皮躺椅上,感受着清凉,惬意而舒爽。在他一旁的男人听了他的话,立刻默不作声地递上灵果和烤肉。
……
咋这么贴心,我再被这么养下去说不定就要倒戈了欸……
“齊青,不,我应该叫你甘……甘什么来着?”任树无边吃东西,边愣愣地说。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名字而已,不重要。”那男人一脸宠溺地说,给他喂了一口琼浆。
嘴对嘴喂的那种。
任树无:天啦噜!——!四花大家主快来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时候完结啊……
四神君名字来自道德经
☆、十三·青雨
茕詟死了。
虽然她没什么存在感,但好歹是头珍贵的母银龙,如此死于同类之口着实很可怜。
冢家的阵法被银龙毁得一塌糊涂,古老精致的建筑大片倒塌,扬起灰尘,到处都是崩坏的瓦砾,断垣残壁,天地间仿佛只余毁灭。
四花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律詟,磨着牙准备教训这条失了志的银龙,满脑子都是黑龙带来的麻烦凭什么要他处理?
算了,他自己的人都被别人策反了,我就怜悯地帮他处理一下吧。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是一同出手。四花修为比律詟要高,不过之前被西畴那个混帐东西废了一条胳膊,挺疼的,他还暗想西畴哪弄来的极品神器,伤人又准又狠。
律詟直接化身为银龙,一身雪亮的银鳞美不胜收,反射出冰冷的光晕。他的真身比黑龙要小很多,但也是个庞然大物了,身具锋利五爪,龙尾似铁链,血口露尖牙。
四花反应很快,眼中青光一闪,十数支青矢飞出,“咴咴”数声爆出巨响,在空中化为各类猛兽凶禽,浑身闪着青光追律詟而去,速度极快,威力极大。
轰隆一声闷响,两者相撞,银龙身上鳞片刮过刺啦的声音,力量的波动甚至影响了数千里外的人们。山崩地裂,雨夜涌水。
银龙愤怒地嘶吼,卷起狂烈的暴风,粗壮的龙尾呼啸而过,试想一下被好几吨重还带刺的龙尾砸中,后果必是可怖的。
律詟变回原身后声音都变了,他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声现在怎么看都多余的抱歉。
“四花大人,我中诅咒了。”
“我之前大意没有发现。西畴大人那把刀是咒式。断裂后诅咒生效。”
“我吞噬了茕詟。虽然对不起玉宸黑龙大人,但是我收不了手。”
“辛七刻大人,您必须死。”
四花冷哼一声,单脚点地跃起,藏青色的发在狂风中肆意飞舞,他双手手心相对,青光聚成一个旋涡,星星点点的光芒像豆子一样撒出来,百尺似练青光铺散开来,二人脚下上出现了一幅广邈的青星辰图,似是勾勒山川,剑指野原。
流动的青光虽散漫,但在四花和银龙身下聚集得最多,银龙身躯陡然一僵,充满寒气的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和愤怒。他扭身
青光旋转,铺天盖地的青矢从脚下星图中争先恐后地涌出,如水一般,用视觉动物都很满意的姿态冲破银龙的防御,漾出涟漪,拖出血肉,势如破竹。“流空。”藏青色头发的男人说道,手指一捻,如理尘丝。
“啊啊啊啊啊!!!”银龙怒吼,疼得想满地打滚。五爪扑腾个不停,一道道狂风龙卷吹出,扑向四花。
四花只挑了一下眉,面上依然薄怒冰冷。他抖开身上玄衣,那条黑龙像感受到他的意志,睁开红金色的龙目,张开口,将那龙卷悉数吞尽,末了,还不甚满意地打了个嗝。
不多说,青矢把银龙扎成了刺猬,律詟的挣扎显得十分多余。
“没脑子的小崽子,我最后再教育你一下,反派死于话多。”
律詟被他钉在地上,狼狈地喘息着,四花冷冷地看着他。突然他蹲了下来,用箭尾戳了戳他的额头,说道:“怎么办我不想杀你了……拿去做筹码,好像很不错?”
“来……不及了。”
“让你说话了吗?”四花斜睨了他一眼。
“……”律詟一噎。
“算了,准你说个遗言,好给你们老龙王交个差。”
“西畴大人说只需要等你渡劫就可以结束这个被古阎君掌控的世界到时候他就能统治天庭从而使世间邪祟俱消而您的天劫您的血是引子。”半死的律詟拼了老命用一种极速而不带停顿的语气喊完了这一段话,差点岔气噎死。
……
咦,我渡劫这事,好像很复杂啊?
可我不就是
——古阎君吗?
四花在律詟耳边这么说道,银龙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刚要说话,却被四花眼中刺骨的寒意怔得发怵。
那像变了一个人。是刚才战斗中四花的升级版,更加可怕。
律詟突然想起来,曾经有不怕死的人近距离观察过四花杀人时的表情,不悲不喜,透着仙气,凌若玄冰。冰冷的血气戮气煞气使他脱身凡尘,没有享受,更像是完成杀戮,然后向一个人邀功。
也许只有他的敌人杀死之时,他的情绪才会更激烈?
蛇精病吗?
一个血腥的黑洞轰然出现在他身边,像极了坟茔出世时的那口,将他全部吞噬。
只剩下四花一个人蹲在冢家废墟上,叹了口气,还没意识到他刚才说了句要命的话。
“……冢家都被毁了……我该去哪里?”
喃喃地说出一句话,他怔住了。
“我刚才说自己是什么?”
记忆忽然变得纷扰杂乱,视线交替在冢家的残垣断壁上。无论是预言还是占卜都无法明确真实的未来。
青芒在他脑中炸开。
“谁是古阎君?”
“我是谁来着?”
刚才恢复了一点的记忆忽然消失,四花头痛欲裂,眼角抽搐,坟茔的巨大压力仿佛重临这个空间。他眼前有漂亮的雪花点,有黯淡的黄光,更多的是黑雾。
远处一个巨大的黑点飞速移动过来,老远都能听见轰鸣。
四花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很远的一个小镇上,本地人不是很多,每家每户都是精打细算过着勤劳生活的人。
但这里过路人极多,因为在这个不知名的小镇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寻宝林,传言有过路神仙掉落了一件大宝贝,掉在了一个深潭里。因此跑这里来的人愈来愈多,不为什么,就为待在据说收了一件神器的潭边钓个七日鱼。一家家酒楼客栈拔地而起,建得体体面面,接受住客。
一个身披黑红色简漏布料衣服的女子缓步走在街道上,身上有一种透明感,光看身子,就知是个身材玲珑的女子,脸被黑纱斗笠挡了,一双懵懂的混沌鬼眼仔细大量着周遭,让人更露骨地猜测她的真容。
要换成一般女子还真没这个胆量来和糙汉子们一起寻宝,不过这个斗笠人是名叫觉莲的冢家奇葩,十分勇猛的恶鬼。
自从会了红莲业火,觉莲发现自己有了些许实体,至少腿不再是没有的了,虽模糊透明,但用裙子遮住一下也是可以混成凡人的。
她溜出来这么多天,这大千世界的情景依旧新鲜得要命,和冢家是完全不一样的地方。觉莲磨磨牙。
她走了一会儿,随便挑了个酒楼走了进去。女子对江湖上的信息不太感兴趣,只是今日运气爆棚,偶遇几个路过客栈的神信徒,便停下来要了杯茶。
接着她听到了一个消息。
一个叫西畴的名不见经传的神,靠着平定厌胜垣,重伤孽障辛七刻的功绩,当了神帝!
他黑了四大神君一把,取走了上古时期大圣神帝的玺印。然后天地同歌,坟茔蟠伏,登帝位为大势之所趋。
大吃一惊的觉莲:……人生赢家啊这是……不对,四花大家主他重伤了!?什么叫作“孽障”啊?
肯定是这可恶的西畴蒙骗了天下人!四花家主才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呢!
欸?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西畴这个名字……觉莲歪着头想了好久,终于记起来,那个鸠占鹊巢(她认为以四花家主的实力绝对能当神帝)的西畴是谁了,感情那是一个经常和四花交流疑似好友的人?居然背叛好友,这简直是不可理喻大逆不道!!注定要被推翻(╬ ̄皿 ̄)
觉莲的小脑瓜里装满了正义不会迟到。
不过怎么说呢,现在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四花大家主一时不会把自己抓回去了。她非常的没心没肺。
早点搞死那个姓唐的黑衣人!然后回家替大家主搞死西畴!
某唐他有一次说漏嘴提到西畴了,这货肯定跟他有关。
拯救天下的任务就交给我觉莲了!
她拍拍不甚丰满的胸口,十分土豪地扔下不用找的银两走了。
这只恶鬼在一群人中小心翼翼地移动,没想去□□气,可她最近跟踪的丧心病狂的黑衣人一口咬定觉莲伤了人,追着她打,逐步了解了对方的真实姓名,还多次偶遇,大打出手!
那个叫唐青雨的除灵天师傲娇得像一只哽脖子的傻灰鹅。
……又高调得让人很想抽死!
觉莲微微一笑,然后肩膀被人狠狠拍中。她回过头,刚想问谁那么大胆敢拍本鬼大爷的肩,就看见了一个令她头疼万分的男人。
“嗷咦——”鸟雀惊飞,人群散开。一道红光冲天而去。
觉莲:背地里说人好想真的不道德!不对啊我是个恶鬼怎么可能不道德到我身上!?
“啧。”那个男人很生气地发出了标志性的声音,还没拍符上去呢跑得可真快。
这黑衣男子就是唐青雨。
之前攻击冢家的那个黑衣人。
觉莲:我勾搭人的能力满点。
且不说原先的敌人怎么和觉莲认识了,他脑中报复冢家的念头并没有停止。就说说他们是怎么偶遇的。
那天觉莲大胆偷偷溜出冢家,身世浮沉雨打莲,幸好偷拿了一张小地图。她无处认识,只好随便跟着地图走。
鬼是不需要进食的,也不需要骑马乘车,绕了很久的路,她走在一片竹林里,雨后有雾,飘飘忽忽,竹香清新,远望可见一座庙。
这庙很冷清,门上挂了个匾额,中间两个字已经看不清了,首尾“阎”“坛”相呼应。活脱脱一风雨飘摇,千百年无人光顾,供的不是佛,大概是穷神。看着有木雕金龙镇墓兽,事实上绣花枕头一包草,里面空荡荡的,没有雕像,没有贡品,灰尘很多,有家徒四壁的寒气,有连盗贼也不会光顾的冷漠。
她扫视了一遍屋内,忽然发现有个小门,被堵住了,可架不住她是只鬼。于是觉莲飘进了门内,猛然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一个人的□□声幽幽响起,很低沉,是个壮年男子的声音。觉莲飘过去,看见了一个人,正躺在地上。那个人一身黑衣,要死不活的样子,身上衣服好像没有破损,只有嘴角有一丝的血迹,大概是内伤吧。觉莲伸出手碰了下他的脸,那男子突然惊坐起来,是被她的手指温度冷到的。
觉莲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一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