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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重要了。
忽然福至心灵——
“天道不过尔尔,又没将你驯服。”
“……汝乃吾之子,战可杀王威。”
有一个声音,亘古重屹,羽毛落地一样的轻柔,又坚定得可怕。
红莲业火,纤腰曼舞,一曲凤求鸾,一人红衣舞。凰音响,珠砾相碰,叮铃。觉莲眉心似有一簇红焰,她被笼罩在明明红光下,骄傲的像初生之阳。粉红逐渐加深,大有浓如血色之势。
觉莲呆愣了一下,她想自己不过是下意识地舞动了一下,这效果惊呆了哇。“永恒的一……光明的一……莲之重生,炎音高鸣。欢唱——”
莲瓣在她的周身展开,红焰高涨,莲台围火皎皎。“此乃统一……一的大统……欢唱!”她轻启红唇,明媚而高傲地娇叱道,红焰高涨,足下近乎透明的红莲旋转,蔓延五米,金光闪耀,与热烈的红衬得觉莲娇美异常。黑色的发微微漂浮起来,发梢染上金色,红晕映目。某莲本来就是个美人,这样的业火红莲这样的绝色艳世,衬托出她骨子里的一股神秘的仙气,清高之莲有如玉洁质,业火经烧的傲骨,美艳动人。
红莲再生,伴凤歌珠响,拥凰舞骊歌。
是重生。
“……”惊呆了的觉莲。她头一次觉得自己脱离了“鬼”这种阴翳的族类。没有哪个鬼能煎受烈火缠身,也没有哪个鬼是明媚如阳的。她发现自己能控制火焰,精纯地熟悉地控制烈火红莲,仿佛与生俱来。而那一串从未接触过的法诀更是熟悉得可怕。
对面那天师很是吃惊。“红莲……业火?”这怎么可能?他心道,只有古早垣时代的一大皇族谟王朝才供奉此物,号“天罘红莲”,为垣时代最高主宰某一座上宾本体,是上古神物,早已绝迹,这小女鬼,到底何方神圣?果然那冢家非等闲之所。
觉莲没有多话,红莲已扑面而来。
黑衣人还未反应,那硕大娇美的红莲如洪荒猛兽般喷吐着灼灼烈焰,似乎是要将这世间的一切燃烧殆尽。他诡异的觉得这一幕眼熟。
“奇怪……”
虚空中迸发出薄薄红雾,化身为莲的女子,睁着那双邪异的鬼瞳,似诉前世不得意。一条很长好长的路,没有尽头,玄妙的感觉把清明的世间消磨得恍如隔世。他看不见红莲化成的女子的脸,手无意识地向前伸去,落掌竟是一片柔软。黑衣人伫立不动,或者说被牵制得完全动不了。
前尘难辨,大梦初醒。
就在黑衣人动弹不能时,觉莲瞅着机会从红莲中伸出手来。那双白净的手毫不留情地扯下黑衣人的面罩,火舌卷上他的衣袍身躯。
……啧,不得了了,长得还挺合我眼缘。
觉莲咋舌。不过没有四花大家主好看。那男子发色玄黥,一双青色的眸中显现出沉迷于幻象的空洞。脸色略苍白,嘴唇泛白,一副渴了上万年的感觉,僵硬瘦削的脸让男人看上去很没生气,却又别有凌厉风骨。
觉莲感叹着这位降灵天师骨感奇貌,觉得他比自己更像鬼,于是仰天长叹鬼眼已瞎。这两人讽刺之处在于各自都产生了一种错觉:我面前的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某莲姐猝不及防一口血喷出,中指横绝莲炎天。
是被恼羞成怒之黑衣人一脚踹的。
悲愤的觉莲:你大爷的!
幸好红莲业火的阵法并未消散,没伤及根本。黑衣人转醒,出离的愤怒了。这女鬼多次扰他心神,该杀!他不知从哪一空间法器中扯出新的面罩,把自己鬼一样的脸重新遮起来,只露一双似乎冒着愤怒青焰的眸。
觉莲,一个没忍住,笑到滚地。
那黑衣人登时气炸了,凌厉地眯起他的眼睛。“恶鬼!你找死。”既然没抓到那个人,便杀了你祭器。男人从袖中拔出一把银光闪闪的短剑,约成人小臂长,剑上笼罩着一层青雾。“此剑名断雨,斩鬼上百,如今拿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鬼炼剑!”
“觉丫头,当心了。”黑衣人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四花稳重优雅的声音。觉莲不由的心里一轻松,斗意倒是起来了。
觉莲:老娘靠山来了咩哈哈哈。
她迎着断雨剑缤纷的剑式,双手一挥,红莲巨大的花瓣劈向她前方的黑衣人,那劈来的几道剑斩抵挡一会儿便是破碎了。非常简单粗暴,野性异常。
黑衣人回身一转,八道符飞出,落下金光,觉莲秀眉一弯,去捉那符纸,却发现这符不可触及,而且一点作用也无,实在令她不解。“四花家主!”她向四花叫道。
四花是脚踏仙鹤来的。说是仙鹤,其实是冢家深处一种名为齊青的大鸟,一身雪白,翅膀尾羽和头顶有淡淡的紫色。看似温顺,实则喜怒无常,暴力高傲,只听四花一人的,乖乖飞来,骄傲地昂起雪白的脖子,长唳一声。
看见觉莲没事,四花松了口气。黑衣人这时从对觉莲的嫌恶中恢复过来,目光转向四花,狠戾的神色划过眼底。
“刻儿你为什么不等!等!我!”姗姗来迟的周爻心里委屈。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四花先生就已乘齊青绝尘而去,堂堂黑龙,上古神兽,竟然连一只仙鹤都飞不过,周爻内心的打击大得不得了。
四花没有回答他。
黑龙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了。
只不过……
在“四花拒答”这一主观条件下加上一条“四花被偷袭”这个客观因素后,一切都充满了不友好的阴谋。
☆、其六·龙心
:小节·其六·龙心
周爻反应慢半拍了。
以至于他现在很想捶死黑衣人然后自杀。
黑衣人大概是充分表现了怎么作死他怎么来,非常励志。
他往四花身上丢了个阵法,金光闪闪的卲子传授先天图,中央六十四外圈六十四卦一同闪烁,以摧枯拉朽之势吞没那对峙的人。
四花:……啥情况?
“!!!”天啦噜!这是吓坏了的觉莲。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四花被金色阵法直接吞没,一个鬼差点要吓得再死一次。
“何人如此大胆!!”这是气得头痛的黑龙。护妻不力,心生无力,娇贵的媳妇是用来疼的啊啊啊啊啊!
那黑龙脚踹傀儡假人手握龙骨重剑“七年”如离弦之箭飞出,阵法中金光盘旋,被此龙黑红煞气悉数拍散,惨淡阵式万里破地,山川震眩。周爻一巴掌拍走那龙威下发颤的黑衣人,黑衣人望着那龙爪飞来,赶忙顶压指挥一高阶假人防护抵抗,却也被伤得血肉飞溅。
“唔。”
大势之下,一人声音清明。黑龙冲上前去。然后收获了一个青光闪闪的媳妇。
四花身上那件玄色衣袍皱巴巴还被划破了几道。那衣服内绣暗纹,是用青金色的线作刻丝,此时青光大作辉明秀色,这线绣材料非同寻常,高阶防御仙器极其有用,唯留肩上几簇小火花。忧心忡忡的黑龙扑上去,嗷的一声吞掉那火。
“……”咋觉得大材小用了呢?四花虽是被莫名袭击,但他一身修为也不是摆着看看的。黑龙这番精细地维护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唯有沉默以对。老实讲这么多年了,周爻是第一个这么呵护他的,好新鲜啊。他叹道。倒也没计较此黑龙赖在他身上不走的牛皮劲。
黑衣人此时脸色很不好,不堪重负。恨恨地想:哪来的王龙!?今日之举他实在后悔,还好,还好那些高阶傀儡没有毁尽,他还有点底牌。
他刚刚拿出的阵法不说顶级也是很强大了,又被黑龙攻击,龙王威压之下,吐血大伤,难移半步,罡风过境,龙爪横行。他心中大骇,又猛得想起他来这的目的,当下狠心艰难地拿了个玉瓶,服了颗回血的丹药,脸色微缓,忽得挥袖放出数具假人。
假人横行霸道,不分东西,张牙舞爪疯狂攻击,从其身上甲胄内溢出大量血”气,鬼啸声凄然。
“那个是……妖魔!!”每一具傀儡假人的驱动是由妖魔做的!!
四花觉得自己好久没联系西畴了。厌胜垣发生了什么?而且,他也不知为何区区一个天师竟敢来触他的霉头。该好好聊聊了。
黑衣人冷笑。
他隔空与觉莲对视了一眼,愤恨地勾起一个凉薄异常的笑。
觉莲一脸呵呵,这黑衣人太碍眼了!她气得想打人。并也这么做了。
忽然在假人护卫中一只青皮大手破开虚空,抓住他的肩膀扯进空间就走。
“刻儿,他逃了……”周爻本是赖在四花身上,见黑衣人逃走,摇尾赶上。
没抓到人,委屈巴巴。
觉莲:傻缺黑龙真没用。
四花一巴掌拍开屁颠屁颠地黑龙,没好气地讽刺了他几句。黑龙只喊了一声:“不就是个凡人,下次遇到再杀便是,我的主职是保护你,像零师那样暴力地打打杀杀多不好。”
很抱歉,身为零家人我也喜欢打打杀杀。
四花死鱼眼,一点温馨都没给周爻留。然后抱过齊青,牵过觉莲,脚踩黑龙,回归冢家。
冢家里,任树无:我被遗忘多久了?
道理这种东西通常是讲给有脑子或者水平相当的人听的。
如果一个有脑子的人和没脑子的人说道理,一切都是白搭。但是,对某周姓黑龙来说,他,百搭!
黑龙:好骄傲啊!
觉莲一回冢家就晕了,脱力的。
她仿佛做了一个千年之久的大觉,梦里花开花落许多年,繁华已逝,情折背叛。
论重复被最爱的人杀死的感想。
答:我去他妈的让他停他听不进去啊,而且,老娘我动不了啊!这悲剧的人生!
觉莲完全看不清那个所谓挚爱的脸,梦里要么是灰色的要么是红色的雾,还有无尽的黑幕。
“觉莲姐……要不要我亲亲啦,树妖奶人奶全套的哟。”
她醒来了,终于摆脱了噩梦,然后发现自己掉进了另一个噩梦。
……
任树无小仙男,请问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之前我记得你一直缩在冢家没挪过窝欸!
觉莲从床上蹦起来,有三米高。吓的。
然后她听见“四花大家主,觉莲姐醒啦!”这是双眼亮晶晶的任树无。“……哦,需要家主我爱的抱抱吗?”四花面不改色地说。黑龙在一旁嚷嚷:“刻儿我我我我需要!!”别理任树无那个绣花枕头,又弱又蠢,看看本座,又帅又有钱又有权,妥妥的爱妻好男人啊。
觉莲犹豫着要不要打死这帮人,后来她想了想,哦凑,她只打得过任树无。
我好难过啊……她默默流泪。
“咳咳,觉丫头你一回来就昏迷了,看来是灵力消耗过度,你先看看伤势,药膏是茕詟涂的——唉别急着下地。”四花,坚强打圆场。觉莲兴奋脸,果然只有大家主才是唯一一个靠谱的。
“要喝豆子猪蹄汤吗?任树无煮的。”
……
对不起我错了。
觉莲彻底瘫倒。家主大人,你不知道豆子猪蹄汤是催奶的,这也就算了,可你让任树无煮汤,不会出事吗?
“咦,家主大人,觉莲姐又晕了啊?”“……我怎么知道是为什么?树兄,你先去厨房吧,小吃什么都,随便吃。”
任树无美滋滋地走了,四花坐在觉莲床沿,看着真晕倒的觉莲,面色不愉。他轻轻把觉莲塞回被子里,背对着黑龙。
忽然忐忑的黑龙:哎呀我好像什么也没做啊?
“豆子猪蹄汤……是用来补什么的?怎么觉丫头反应这么大?你怎么这么放心让任树无烧汤?有底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