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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套丢在里面,我去拿。”陈松才想起来。
季准点头,“我在这儿等你。”
大家过马路往学校走,路边停的面包车突然大灯猛地照向他们,极速很来的车停到他们跟前,紧急的刹车声在空荡的街头响起,韩斌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有人下意识的骂了句草,就听见猛地开车门声,从车上下来了七八个人,一拥而上,手里抡着木棍见人就打,一句话也没说。
木棍砸到肉上的闷痛声,像是敲响了韩斌几人的思绪,很快反应过来了。
助教大喊警卫!
陈松在听到猛烈刹车声就觉得不对劲了,想也没想的往外冲,门口季准一把抱着陈松,推着陈松,“进去,别出来。”
“季准!”陈松眼里闪过惊慌,可看到被打的好友队员,顿时转变成愤怒,二话没说转身跑进了餐馆,随手抄起角落的木柄拖把,就往出冲,一系列动作快的店里老板也没反应过来。
大灯刺眼,混战成一群。
叫骂声在耳边纷纷响起,陈松握着拖把,不过一瞬间就捕捉到了人群中季准的影子。
“操!”
看清楚季准被人从后面来了一闷棍,陈松忍不住了,抡着拖把就上了,见着不认识的就狠狠地打。
很快手电筒和警卫处的呵斥声从立诚大门由远及近。
“撤了!”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混混拎着棍子迅速的往面包车上撤,陈松逮着偷袭季准的那个人不松手,狠劲的给了两下,压倒在地,“季准,我抓到一个…………”
陈松话还没说完就被扑到,在地上滚了一圈,鼻尖满是熟悉的味道。
是季准。
耳边是面包车启动的声响,韩斌王博容几个追在后头大骂声。
陈松扭头,光线昏暗的看不清季准的脸,“季准、季准,你没事吧?”
“没事。”季准一只手撑起来,将地上的陈松拉起来。
警卫和助教在询问队员,打了电话报警,教练脸色很差,助教垂着脑袋很自责。
“这群人二话不说直接下来就打,训练有素像是经常做这种事,而且面包车没挂车牌子,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助教话还没说完。
韩斌愤愤骂道:“还能是谁?绝对是博智那群孙子,妈的只会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行了,先不说这些。”教练脸沉的能拧出水,冲着警卫道:“麻烦你们先扶着学生到医疗室。”
他们学校住在郊外,警车到这儿还得一段时间。
陈松跟季准走在最后,越想越觉得不安,刚刚季准扑到自己时,好像听见季准的闷哼声,特别细小…………
“季准,你是不是受伤了?”陈松转身,双手在季准身上检查。
季准一把握住陈松的手,低声道:“皮肉伤,没事。”
“在哪里?”
陈松颤抖着手,他已经摸到了,胳膊上竟然湿漉漉的,鼻尖都是血腥味…………
“你流血了!?”陈松嗓音带着颤音,“还、还有哪里?”
路过校门,借着路灯光线,陈松一眼就看到季准白色的毛衣右胳膊血色一片,顿时双眼眩晕,头像是被炸开一样,脸瞬间白了。
季准握着陈松的手用了几分力气,“没事。”
陈松手都在抖,止不住的,“怎么会没事,流这么多血…………教练,季准受伤了。”
教练转身很快到了两人面前,借着灯光看到季准被血染的胳膊,顿时瞳孔一缩,气得额头青筋都暴起了,“这些王八蛋。”
韩斌都快炸了,骂了声操,气势汹汹的往外冲,被教练呵斥住了。
医疗室的小护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拎着急救箱,后头还有值班的大夫。陈松眼尖,扶着季准胳膊,赶紧道:“季准受伤胳膊在流血。”
后头大夫一听季准受伤,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被跌倒。
“先到警卫室再说。”大夫不敢在拖拉。
陈松紧张兮兮的守在季准身边,警卫室灯光亮,右胳膊半只袖子都被血染红了,季准面上还是冷冷清清的,可陈松注意到季准脸色发白。
护士递着工具,大夫先把袖子剪了,等看到伤口,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擦着额头的汗,连连道:“没事没事,皮肉伤皮肉伤。”也不知道是给自己说还是给大家说。
定了神,大夫先紧急止血。
“还是要缝针。”大夫处理完转头看了圈,“还有谁受伤了?别扛着,有什么就要说。。。。。。。”
陈松听到大夫说没事两字,猛地松了口气,就守在季准身边,小声问:“疼不疼?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别忙。”季准另外没有受伤的手拉着陈松,“我没事,别慌,你陪在我身边就好。”
伤口那么长,怎么可能没事?
陈松想着季准为了他扑到在地,要是没有季准,今天受伤的就是他…………
“对不起。”
季准眼里带着诧异,看了眼垂着眼的陈松,手里紧了紧。
陈松看向季准,眼里还带着自责。
季准本来想说许多,最后看到陈松眼里的愧疚,心抽着疼了一下。
大夫检查完其他队友,除了季准那一刀,其他的都是闷棍,而且没打在脑袋上,全是往四肢去,这会已经肿开了,有的重,有的轻。
简单处理完,大夫不放心,“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检查检查。”
教练也是这个意思,没多久警车先到,急救车随后赶到。
拍片子、缝线、做笔录、还要向学生家长解释等等,忙了一通,等安顿好没事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八位队员,陈松是受伤最轻的,几处擦伤,其他的就是四肢皮外伤,擦了药膏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而季准无疑是伤的最重的,缝了线,有点失血过多,躺在病床上脸色被灯光照的发白。
陈松站在旁边。
“季叔叔都是我不好,季准为了救我才挡了那么一下。”
病床旁边的沙发上,季爸爸看了眼自责内疚的陈松,笑了笑,“这么说,你值得他这么做,别多想了,他一个大小伙子还是顶的住这点皮肉伤的。”
“男人的勋章。”床上季准低低玩笑了句。
季爸爸就笑了两声,“臭小子。”转头又看向陈松,“今天要麻烦你留着医院陪小准了,就不麻烦家里阿姨跑一趟了,叔叔还有事,早上再带吃的过来。”
“我会好好照顾季准的,叔叔放心。”陈松道。
季爸爸起身,脸上还带着跟儿子打趣时的笑,等转身出了病房,脸一下子难看严肃起来。
病房里两人一无所知,季准拍了拍床边,“上来,睡一会。”
vip病房,床还算大,季准往旁边移了过去,硬是拽着陈松的手往床上带。
“明明胳膊受伤了,力气还这么大。”陈松见季准没事,也轻松了,“我怕压着你的胳膊,我就睡沙发上好了。”
陈松态度坚决,季准只好道:“那你再陪我说说话。”
“你快点睡觉,今天流那么多血,明天要好好补补,听说医院附近有卖瓦罐汤的,红枣炖猪肝是不是补血的。。。。。。。”陈松絮絮叨叨,打了个哈欠,眯着眼,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盹,最终支撑不住倒在床边了。
季准盯着陈松睡着的侧脸,脑中闪过冰冷锋利的刀尖快挥向陈松那刻,他的心跳骤然停止似得,浑身血液都冰冷了一般,想也没想的扑了上去…………
救你,好像成了我的本能。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季准受伤了,但比赛仍然继续。
立诚全队到了一高,不像是去打球,像是打人一样,气势很凶狠,尤其是韩斌,就连昨天好脾气的王教练,今天一大早也是低气压黑着脸。
伤人事件发生的太突然了,当晚体育局的领导们都下班了,第二天一早就是比赛,要么立诚主动放弃比赛,止步这次的市赛,要么就继续比赛,至于伤人结果和处置,那就等之后警察宣布结果了。
休息室门敲了两下,门被推开。
韩斌看向来人,嚯的一声站了起来,付明成和张宁赶紧拦着,唯恐韩斌控制不住生事。
来人视线扫了圈,在看到沙发上脸色有些苍白的季准时,勾着唇斜斜的笑着,“早上好啊!听说你们立诚昨天被人打了?啧啧啧,人品不好不怪谁啊!”
“单嘉你他妈的说什么?!”韩斌爆粗口气得额头青筋都暴起来了。
李青将王博容拽着,“你跟一条狗计较什么。”
单嘉听到,眼神冷冷的看了眼说话的李青,李青瞪了回去,嘲讽道:“有人球技不如人,只会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果然博智出智障,说的没错。”
“你他妈的再说一句。”单嘉红着眼怒道。
“博智出智障。”李青又重复了句,“怕你个*。”
单嘉怒极,冲了过来,王博容直接护在李青前头,教练挡住单嘉,沉着脸,“你在我们立诚的休息室还想撒野?还想不想打?”
“好,你们好,我们一会走着瞧。”单嘉扔下一句,转身就走了。
王教练看了一圈,“想出气,就在球场上赢回来。”
众人脸上带着怒气,但还是忍了回去。
“早上单打……………”王教练扫了眼季准,最终道:“陈松,早上的单打你上,行不行?”
被点名的陈松一惊,下意识的看了眼季准。
“行!”陈松斩钉截铁道。
博智的单打名单也出来了,是单嘉。
一连两天周末,天气都很好,陈松在一端热身,季准就坐在旁边长条凳子上,穿着宽大的运动衣,除了脸色微微发白外,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很沉静。
旁边的队友像是受到了季准的感染,也慢慢静下心来。
教练坐在旁边,想起早上在医院病房,陈松在病床上睡得呼呼的,季准坐在沙发上喝着水看报纸,见他进来,先是嘘了声,看了眼床上的睡着的陈松。
“早上的打单本来我定的是你。”
“我知道。”季准放下手里的报纸,看向教练,“陈松不错。”
教练两条眉毛蹙了起来,陈松是有些天赋,但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稳赢的,她还是有些犹豫。
“会赢的。”季准用一种平稳的语气说出,却给人一种本应如此的信心来。
教练走时没说什么,只是刚才在休息室,队员们都被单嘉挑出了脾气,受了影响,而陈松就冷冷的盯着单嘉,神态竟然有几分像季准。
真是奇了怪了。
那一瞬间,教练就有种选陈松,季准说的或许没错的念头。
本来定的是顾城恩,话到嘴边换成了陈松。
至于下午双打名单,教练揉着额角,还是很头痛的,昨天晚上检查过,木棍淤青最重的是韩斌和王博容,最轻的就是陈松顾城恩付明成三人,双打的话。。。。。。。
裁判吹哨,比赛正式开始。
单嘉发球。
抛球,跳跃,挥拍,一气呵成。球速极快,像是破风一般,直接过网,冲向陈松的手边,陈松微微退后两步,双手握拍,一个猛力击打出去。
一来一回,单嘉双眼发红,兴奋极了,每一颗球都用足了力气,而且角度开始奇怪…………
砰!
球击中了陈松的肘关节处,手臂因为球的大力被震得发麻,砰砰砰,球从身边滑落,陈松捂着肘关节缓缓地揉着,打到了痲骨,半个手臂都在发麻。
对面的单嘉痞痞一笑,随意轻佻道:“不好意思,打偏了。”
这一球陈松没接到,对方拿下一分。
之后的单嘉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