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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也就证明这人确实有消息。”吴泽抱着自己的笔电在上面噼里啪啦的打字，他带着一边耳机，看上去好像是在玩游戏，实际上是在和电脑对面开会。不过可惜，陈轩对他的电脑界面没有兴趣。
“有消息是肯定的，只是现在国内的行情好像不错，我想着能不能参一笔。”陈轩浏览着大盘的交易记录，既然有人接了，剩下的事就不归他管了。
“你是在说股票吧？”吴泽眨眨眼，反应过来，要说陈轩想参与地下黑市的消息这是不可能的，地下市场的风险比战场不小，能在里面赚钱的不是实力过人就是财力倾城。
“脑子反应的挺快。”陈轩向后靠了靠，盯着屏幕上面的走向，前几天跟那边的几个家伙合谋算计一家公司，熬了四五个晚上，不过也亏了那笔收入，不然他还拿不出发任务的款子。
“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脑子好。”吴泽毫不顾忌的自夸，对面小屏幕上的副总一副牙酸的样子，然后被吴泽关上了屏幕。
“你最大的优点是脸皮厚。”陈轩看见吴泽合电脑的动作，挑眉问道，“不玩了？”
“通关了，没意思。”吴泽就着盘膝的姿势放笔电，整个身子对折起来一点困难都没有。“脸皮厚，吃遍天，最主要的是，想要追人，脸皮必须厚。”
“你是在教我？”陈轩眼角轻瞟，看见吴泽瞬间僵硬了一下的动作，快速微笑一下又收回，轻声道，“放心，我暂时还没有目标。”
“我知道。”吴泽声音有些沉，拍拍脸“早点休息吧，你这几天看起来精神不济。”
“恩，这个你说对了，事先声明，明天不要红茶。”自从熬夜开始，早餐就是糯米粥餐后一杯红茶，也是他起得晚了没时间弄，但是不妨碍陈轩想抗议很久了。
“至少你最近没有胃疼。”吴泽眨眨眼，很是认真。陈轩瞪眼“至少你给我换一样啊。”
吴泽木木的点头，是陈轩在主动提要求，哈哈哈，哈哈哈。陈轩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又傻了。”
“没傻。”吴泽回过神“我是在想养胃的药膳。”
陈轩无力的摆摆手，“不管你了，我先去睡觉。”说完合起笔电，转身离开。吴泽手指在膝盖上敲击，第一次猜不到陈轩的意思。
回到卧室，陈轩给金源去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查顾云清是哪年来的滨海，他肯定不是滨海本地人，而金源手上那批人都是做这个的最大的好处就是嘴严，知道什么叫该说的，什么叫不该说的。金源只做外围调查，就算是被知道了也能追到。
陈轩特意提了一句他在滨海人脉少，金源那边毫不犹豫的应下，毕竟那边给的利润再大也不会高过手上有命在的黑蝎子，尤其是前几年他金源也算是混出了名头，不比那些眼皮子浅的。
看看时间，陈轩果断的决定休息，至少为了明天早上换个早餐。
两天后，一封律师函寄到陈轩手上，做一个股份确认，陈轩看着上面的日期，知道自己又被张平山摆了一道，说好的遗产，直接变成了股份转让。
“张爸爸，你这是要逼我保明德啊。”陈轩似是而非的念叨一句，就算是张平山不说，不做这个，他也不会对明德做什么，但是有了这份证明，至少在最后谈判的时候能够保他陈轩一个全人的名声。
“张先生还有一句话要转告给您。”事务所的文员有些不明所以，这怎么还有传话的活计，不过明德的股份转让不走自己的律师团和法务就已经是够奇怪的了，其他的也就不足为奇吧。
“什么？”陈轩合上文件，上面还签着他的大名，除非改名换姓，否则永远有效。
“张先生说，黑蝎子在埃及神话中，是死神阿努比斯的使者。”
陈轩眼睛眨眨，忽然一笑“我知道了，谢谢张先生。”放过了没有头绪的文员，陈轩放下了顾虑，死神，不知道他的灵魂有没有羽毛轻？
“好。”文员点点头，“那，陈先生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脱离了公事，文员的声音有些颤，到是让陈轩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吴泽的时候他伪装出来的那个颤音，现在听起来，还真是惟妙惟肖。
文员看见陈轩脸上的表情，心中一紧“陈，陈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陈轩回神“没事，麻烦你了，我让助理送你下去。”文员拨浪鼓一样的摇头“不，不，不麻烦了，我自己可以。”
“还不走？”陈轩挑眉，对面的文员匆匆鞠躬离开。
看着一路小跑着远去的人，正要进办公室的刘梦微微一笑，凑到门口吴泽的位置“要不要打个赌，你猜咱们总监是不是调戏他了？”
吴泽头也不抬“不会。”刘梦带着趣味性的声音响起“你是真的了解陈轩？我可是听说这位陈少爷以前花的很啊。”
“你听的绝对不是咱们这个陈少爷，还有，千万别在总监面前叫他陈少爷。”吴泽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当初一个冲动将陈轩的资料曝光给他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好在，知道当年事的人并不多，他们现在最多也就是知道陈轩以前家境不错，和张铭是同学。
“你知道？”刘梦放下文件，“听说你和总监是室友，有什么内幕和我说说呗，现在大家都在猜总监的身份呢。只可惜我不认识松城商大的，不然就从他们嘴里问了。”
刘梦婉转的语气带着轻轻的气音，然后被吴泽无情的推开。
“你知道我是商大的，别套我话。”吴泽挑眉“你说，知道总监的身家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啧啧，小家伙，吃醋了？”刘梦大大咧咧的拍拍吴泽的肩膀“我知道你对陈总有小心思，不怕我告诉他？”
“不怕。”吴泽微笑，然后凑近刘梦道“刘姐不用给我留面子，但是千万别在公司里说。”
“你还真是……”刘梦咂咂嘴话没说完就看见走过来的人，住了口。
“真是嫩吧。”顾云清笑着走过来，然后看看刘梦“我们的刘大美女就别欺负小家伙了，挑动了人家的心，你又不负责。”
“诶，顾总这话说的，要是小泽答应，姐姐我还真敢嫁。”刘梦有着不同于滨海本地人的爽快，到是让顾云清伸手讨饶。
“顾总来找陈总有事？”吴泽红着一张俊脸，到真像是被调戏了一样，迫不及待的转移话题。
“前阵子不是说了，最近有新人过来，我来带陈总去挑人的，都在行政训练过了，有些好苗子我给陈总留着呢。”顾云清歪歪头“可别说我们不照顾你们市场部，你看看最近你们手头上的老将都调出去了，市场正忙啊。”
刘梦闪闪神，“那顾总先等等好吗？我这边很快就结束，省的你把我们总监带走了，我这的文件没人签。”
“当然，女士优先。”顾云清礼貌的微笑，靠坐在吴泽桌子边上。吴泽抿唇一笑“顾总我去给你倒杯水。”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小剧场了，，，有没有想看的梗，可以点单。
☆、人生啊，演技啊
顾云清看着忙活的吴泽，眼神转转“小吴，我看档案上你和陈总都是商大毕业的啊，怎么感觉你们之前并不认识啊。”
“顾总说笑了，商大一共几万人哪，哪能个个都认识，何况我和陈总不在一个系。”吴泽端过来一杯水，眼神真挚。
“我总觉得，像陈总那样的人在学校应该是风云人物啊，不认识也应该听说过吧？”顾云清拿着水杯晃晃，一双丹凤眼微眯，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唔，要是这么说的话，当年的风云人物应当是张总，张铭学长那是第一批本硕连读的荣誉学员啊，当年在光荣榜上面挂了好久。”吴泽眼睛闪烁着崇拜，看向顾云清“我听说张总最初接手公司的时候公司里面好多老人都不服气，但是现在被张总弄得心服口服。要我说张总更厉害一些。”
“哈哈哈，跟我说这个可是不会涨工资的，看不出来，年纪不大还是个小马屁精。”顾云清眉眼弯弯，手刚想拍到吴泽的脑袋就被对方闪过。
“才不是马屁精，这是向着榜样学习。”吴泽绕出顾云清的触碰范围，一本正经的解释“当年很多老师都向我们号召要学习光荣榜上的人，结果，我就学过头了，研究生直接考出去了。没能挂上母校的光荣榜是我一生的遗憾啊。”
顾云清眨眨眼，反应过来“你小子，铺垫了这么多原来是在自夸！”顾云清只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这时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陈轩和刘梦一起出来，正好听见顾云清这句感慨。
陈轩啧啧两句道，“你也就是在我这呆的时间不长，不然你早就见识到我这个助理是有多自恋了。”
“是啊，有时候听着是夸别人，最后都落到自己头上，就和说相声一样。”刘梦深有同感的发表感想。吴泽冲陈轩挤挤眼，快速恢复正经。
陈轩嘴角快速上扬一下，他还真不知道吴泽平时是怎么和部门里的人相处的，毕竟他大部分时间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只是，这家伙什么时候在部门里混的这么好的人缘？
“刘姐怎么知道我学过？”吴泽咧嘴一笑，让三人忍俊不禁。陈轩拍拍吴泽的后脑勺“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和顾总去挑人，你要不要跟着？”
看见吴泽点头，刘梦快速接话道，“这边就交给我了，放心吧。”
陈轩挑眉“怎么说的和我们要去好久一样。”随即又对着吴泽补充道“跟着去可以，不许发表意见。”
“我知道，这种事没有助理说话的份，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吧。”吴泽坚决贯彻了一个自恋但有才的助理形象。陈轩翻翻白眼，不做评价，只回头对顾云清道“咱们走吧。”
顾云清点点头“陈总你还真是宠你这个助理啊。也是，你们是室友，关系会更近一点吧。”
“叫我陈轩就好，陈总叫的多陌生。”陈轩笑着摇摇头“正是因为是室友，所以他在我这没大没小的，到是让你看笑话了。”
“怎么会，咱们明德要是都像你市场部这样和谐就好了。”顾云清并没有接过那个称呼的问题，想来是不想太过亲近，到是有点孤臣的架子。但是从吴泽那边了解到的情况来看，顾云清在公司里面不论是人缘还是口碑都相当的好。
“哈哈，顾总这话说的我可不敢搭话，明德内部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负责我这一亩三分地。”陈轩状似无意的开着玩笑，实际上是在呼应之前他和张铭不合的传闻。
顾云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点点头道，“你说不让我叫你陈总，你自己到客气上了，叫我云清吧。其实我也只想管我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但是我这位置……”
电梯门打开，顾云清的话戛然而止，看着上来的金牌销售，陈轩和他打招呼道“郑宇，最近怎么没见你上去打报告啊？”
吴泽在陈轩后面冲郑宇划划脖子，郑宇皱起一张脸道，“陈总，您可别提了，我们吴总把我派到铁北去了，这不，刚回来。诶哟，顾总也在，抱歉刚才没注意到。”
郑宇微微鞠躬算是打过招呼，拍拍自己抱着的文件“刚才给吴总送了单子，前一阵和咱们合作的那几个客户有意向追加……”
“阿嚏～！”吴泽突然打个喷嚏，打断了郑宇的话，正好此时陈轩他们的电梯也到了，郑宇和三人告别后继续往下。
陈轩看看揉鼻子的助理“感冒了？”吴泽摇摇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