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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够上。
“不用。”骆知卿摇摇头。
“不用?”时煜发现这人身边真是清净得可以,别人二十多岁的年轻总裁身边都是蜂蝶飞舞,这边是根草都没有。
“不用。”骆知卿抬起头,担心他耳朵不好使,盯着这人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骆温书找过你吗?”骆知卿紧接着开口。
骆温书这几天还真约他对戏来着,他挑挑眉,答道:“没有。”
骆知卿抬头盯着他,从头到尾把人看了个遍,扫视了一圈,也不知道信没信,放下报纸站起身:“我上楼了,你自己玩会。”
时煜以一种我是小孩子吗的质问神情盯着他,奈何对方没接收到信号,径直上了楼。
时煜无聊地翻看着客厅书架上的书,书架旁边有个书筐,时煜蹲下身,《二十一世纪经济报道》,《竞争优势》,《资本论》……时煜一本一本挪开厚的能砸死人的书,露出最下面一本相册。
时煜眼前一亮,拾起相册。
相册封面看上去有些发黄,但能看出保存得相当好,没有褶皱,边边角角没有起卷。
时煜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胖胖的小男生,要不是那双眼睛和现在分毫不差,同样是不带一丝温度,时煜还真没办法辨认出这小胖子是谁。
不过这小胖子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你可比他讨喜多了。”时煜点点相框上的人,“虽然都凶巴巴的,好歹你胖嘟嘟的好玩啊。”
“干嘛呢?”时煜眼皮一跳,一激灵差点没把书扔出窗外。
骆知卿来书架旁边拿资料,好巧不巧就看见许是自己八辈子前的相片被人拿出来欣赏。
“这人挺可爱的哈。”时煜装瞎,假装不知道这人是谁。
“你不知道这是我?”骆知卿难以置信地反问,大家都说是个人都能通过眼神认出这是小时候的自己。
“……不知道。”时煜是个有原则的人,能装瞎到底绝不半途睁眼。
骆知卿点点头:“他……可爱吗?”
“挺……可爱的。”时煜摸不透骆知卿这话什么目的,总之顺着老虎的毛摸绝对没错。
骆知卿脸上浮现出一点点的笑意,嘴角立马一绷,又没了。
“没什么好看的,多看看新戏剧本。”骆知卿严肃板起脸。
“……”时煜看着走掉的人,对比一下照片,忍不住笑出声。
第22章
金丝边眼镜闪烁出光泽,又转瞬和阳光融合在一起。
骆温书抚摸着手机,一遍一遍擦拭着手机屏幕,看着手机上坐在车里的男人,打着领结一脸严肃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骆温书舔舔嘴唇,扬起一抹笑意,插上车钥匙眯上眼,朝骆家驶去。
时煜翻动相册,抬手看了看表。心中疑惑:骆奶奶这是睡了两三个小时了,按说午觉睡个半小时就行,再睡下去不仅对腰不好,晚上还不容易睡着觉。
关键是自己在这一下午了,这家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晚上还得肝剧本,就算要走也得给人打个招呼,不辞而别总是不好。
时煜望向顶楼,犹豫片刻,抬脚上了楼梯。
果然这个豪华大别墅自己是真理解不了,一溜过去好几间屋,每扇门都禁闭着,跟酒店房门一样,一丝差别都没有。
都走到这儿来了,也不能就这么下去。上面无非也就是两间房有人,一间是骆奶,一间是骆知卿,大不了就敲错一次门呗。
时煜打定了主意,从离自己最近的房门开始扣门。
“咚咚咚——”
没有人。
时煜眼珠子转了两圈,突然发现这扇门挨着的右边门是虚掩着的,抱着有人总比没人好的想法,时煜走过去,敲了整整齐齐的三下。
“咚咚咚——”
没人。
时煜隔着门,弯着腰眯着眼仔细听里面的动静,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时煜以为是里面人没听见,又敲了三下门:“咚咚——”
第三下手指正挨上房门,房门突然打开。
时煜以一个古怪的姿势像个老太太般佝偻在房门前,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
时煜感觉有点潮湿,水珠滴滴答答滴在他头上,夹杂着一丝沐浴露的清香,难以置信地抬起头,骆知卿双手交叉,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上半身赤裸着看着他。
“……”
身材挺有料的。
时煜心中默默评价,不由得眼珠子多转了几圈,眼神一时还移不开。
“好看吗?”骆知卿危险地眯眼。
“比例不错。”时煜十分给面子。
骆知卿张开双臂,就在时煜以为下一步就要拥他入怀的时候,“嘭——”地一声,房门无情地关上了。
时煜这才想起来正事儿,自己是来说告辞的,想到这又腆着脸咚咚咚砸几下门。
这次对方干脆利落地不给一点反应,无情到了极致。
时煜想自己说一声告辞就走了,也耽误不了太久,于是一转门把手,咔嚓一下,门轻而易举地被推开,时煜无奈地给骆知卿解释:“我就想说我要——”
走了。
时煜觉得自己不告而别可能的确是正确的选择。
骆知卿不着一物,床上摆着CK的内裤和褪下的浴袍,一看就是正准备进行换衣仪式突然被打断。
骆知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时煜视线自觉地落到关键部位,觉得此刻真是尴尬无比,应该说几句缓解此刻的气氛。
时煜憋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词儿,思考了下人都爱听赞美,说几句好话总没错,于是真情实意地开口:“挺大的。”
骆知卿眯眼:“我该说谢谢?”
时煜摆手:“不用谢不用谢。”
时煜好歹也有点求生欲,看到骆知卿浑身散发的寒气知道此刻要是再不走估计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
“叮咚——”楼下十分及时地响起门铃。
“我去开门!”时煜拿出飞一般都速度,恨不得百米冲刺跑下楼离这里越远越好。
时煜一边抚摸着小心脏,一边心惊胆战。想自己也是经过大世面的人,好歹两人也是同过床,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蘑菇大小,怎么突然就临阵羞涩了呢。
还没等时煜缓和下来走到门边,张姨已经先一步开了门:“骆少爷,你怎么来了?”
时煜停住步伐,抬头看向门边。
骆温书此刻已经进了门,两个人视线同时对上,空气中涌动着一丝铁腥味。
骆温书习惯性地推推眼镜,笑着开口:“我来拿几份资料,时煜,你也在啊。”
语气平淡,仿佛两人是在办公室里撞见,一丝意外的情绪都没有。
平静地像大海上的波浪,起不了一点涟漪,也看不到海面下的层层翻涌。
时煜笑笑,点点头:“真巧。”
骆温书眯起眼,重新打量起时煜,跟那个跟在他后面叫骆哥的人有点差距。
两人对峙。
骆知卿下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三人对峙。
“哥。”骆温书扬起头,看着上面的人。
骆知卿点点头,时煜转过头看他,昨天一样的polo衫,只是换了个颜色。
挺快的,时煜的第一反应。
“你告诉奶奶声,我先走了。”时煜对着骆知卿,补充:“你们别让她下午睡太久。”
骆知卿点点头:“谢——”
“不用。”时煜及时堵上他的话,“应该的。”
时煜擦肩而过骆温书身边,出门顺手悉心带上了门。
——
时煜看着琳琅满目姹紫嫣红的颜色,感叹一件西装也能玩出这么多新花样。
“这件怎么样?”陆襟怀抱三四件,手拎两三件,扯过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时煜身上套:“试试试试嘛。”
“……”时煜被迫穿上一身基佬紫,这诡异的颜色让他想把这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洗到褪色。
陆襟走远七步,满意地打量:不错。
确实是不错,时煜这个身材比例就是个衣架子,怎么都不至于撑不住。皮肤也够白,把衣服衬得更加妖艳。
陆襟一打响指:“就这套了。”
时煜不可原谅般摇了摇头,他果然不能指望陆襟能挑出什么花儿来,这个人对于“好看”连正常概念都没有。
时煜走过衣架,随手在中间拎了件黑的,利索地脱下衣服,双臂一伸,黑色的衣服看起来清爽利落不少。
陆襟点头:“这件更好看,但你要不要再试一下那件蓝色的……”
时煜竖起食指:“嘘。”
陆襟:“??”
“我耳朵告诉我让你安静点。”
陆襟:“……”
时煜走出门上车,回头:“走吧,愣着等我请你呢?”
陆襟左手打着电话,右手提着一个巨大的袋子,袋子比哆啦A梦的肚子都还万能,什么化妆刷补妆,湿纸巾擦汗,甚至连旺仔牛奶都带上了。
“你确定我们是去参加慈善晚会不是荒野求生?”时煜在袋子里看到一个mini锅之后还是很好奇地问出口。
“你懂什么,只有万事俱备,东风来的时候才能扬帆起航。”陆襟翘起兰花指,敬职敬责给时煜灌起了毒鸡汤。
“别翻船就行。”时煜扯起笑,在袋子里摸索到一个陆襟抽烟放在里面的打火机,打了两下,觉得挺好玩,收进了自己兜里。
——
“我就要今天,是今天,现在,立刻,马上。”骆温书很少有这样声音起伏明显的时候。
上一次还是在办公室里,赤裸着脚,幼稚地撕掉骆知卿文件以做发泄的时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幼稚的小男孩已经不见了。
骆温书抽出烟,也不抽,点燃了看火光在暗处缠绵,等到快烧到指尖,才狠狠一把摁熄烟头,发动引擎,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微弱的火星在地上若隐若现。
——
车稳稳停在路边,时煜刚睡醒,扯开眼罩,有点不太适应外面的光线。
慈善晚宴主办方出办了大量资金,大厅早早铺上了红毯,时煜一踏进去,和电视上展现的一样,提着晚礼服的女人,穿得贵气十足的男人,十几层的香槟。
时煜双手插着裤兜走进大厅,大家都言笑晏晏地举着酒杯,互相问候。
时煜对于今天自己来的目的十分有自知之明,就是端条小板凳嗑瓜子的,来凑个人头给个热闹。
虽然陆襟反复多次像个老妈子一样在他耳边念叨:“超级重要,好多获奖的导演都在里面,还有一线演员歌手,还有骆温书,上去给人打个招呼。”
时煜甩开回忆,烦躁地摩挲起兜里的打火机。
时煜环绕了一圈,发现尽管自己恶补了下娱乐圈的各种复杂关系,看到周围这些乌泱泱的人却连名字都对不上。
还打招呼呢,时煜遛达到不容易被注意到的角落,端起一杯香槟,晃荡着里面的液体。
“兄弟,喝一个?”阮逐如女鬼般,不知道什么时候晃悠到了他身边。
“有病趁早吃药,别没事儿出来祸害无辜群众。”时煜放下杯子。
“你寂寞吗?”阮逐认真的盯着他。
“你傻逼吗?”时煜诚恳地回问她。
“……”阮逐自觉没趣,刚准备飘走勾搭下年轻的小鲜肉,突然被时煜扯过手腕。和时煜面对面站着。
时煜看了看对方的面色,比前两天好多了,估计最近喝的少了,公共场合他也不好说“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你别多想了”这种话。
阮逐对上他的目光,余光瞟到他身后,开口:“别看我了,有人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