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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我……”喻言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祝寻打断了,“别喊前辈,早该改口了。”
喻言对上祝寻的双眸,对方的眼中没有半分知情后的尴尬,反倒是满目的希翼和欣喜,令他心绪动容。
“……哥。”
祝寻又抱住他,宠溺般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我的小幺弟,好久不见。”
有些缘分天注定,怪不得初见喻言,他就觉得亲切。
宁越之瞧见两人的样子,面色微晃。哪知下一秒,祝寻就结束了兄友弟恭的画面,他松开喻言,审视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哟,差点忘记了。你们师徒两人倒是挺能在我面前演戏的?”
宁越之脸色微怔,喻言也有些不好意思。
祝寻伸出手指,可不舍得责问喻言,只好将‘矛头’指向宁越之,“你这一层层的,身份倒是挺多的!嗯?”
宁越之拿他无可奈何,只能承认,“没了,就这么多。”
他冲过去拉住宁越之的手臂,眼神威胁道,“跟我回房间,我要问话!”
“好。”宁越之顺着他的话。
祝寻满意眯了眯眼,回首对着喻言说道,“小言,你先等我一会儿,迟点我们出去吃饭!”
喻言扬唇,重重点头,“好。”
……
两人回到房间,祝寻将门重重一关。他背对着宁越之眸色微闪,紧接着转身将他压倒在床上,“说!喻言一开始就是你派来接近我的?”
宁越之压住神色,浅色发话,“你先起来。”
“你不说我就不起来。”祝寻又跨骑在他的腿上,伸出手指故意挑了挑他的下巴,“宁先生这么秀/色可餐,你再不如实招认,我可就要对你动手动脚了!”
“阿寻。”宁越之轻握住他的手腕,语气泛起波澜,“你先起来。”
“哦,我起来。”祝寻抿了抿唇,还以为他不喜欢这样的轻/浮行为,连忙转到侧边默默想到——也是,两人才确认关系。以宁越之正而又正的性子,肯定一时半会儿接受不来。看来得想办法找些男/男方面的书籍读物,好好给他开开窍。
但是话说回来,两个男人之间那种事情该怎么做?
……
宁越之垂眸压了压心绪,移眼时发现祝寻正笑得一脸奇怪,“你在想什么?”
“想着怎么把你……”
吃掉。
祝寻看了他一眼,突然有点怂,默默把最后两字咽进肚子。他凑近宁越之,追问,“你先告诉我,喻言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你派来的?”
“嗯。”
祝寻又问,“那之前我向你讨要的古树枝,也是你提早预备好的?”
“嗯。”
祝寻眼中的笑意扩大,再问,“以往我体内诡气过剩晕倒,又是你暗中帮我压制恢复的?”
“嗯。”
宁越之的回答都很简练,可祝寻随着他的回答,脸上的笑意终于完全绽放开来,“我算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宁先生,宁少掌门,暗恋我许久!”祝寻胸有成竹,又疑惑嘟囔,“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宁越之由着他念叨,眼中渗出细碎的无奈。他摊开祝寻的手掌,再一次默不作声地给他输送着自己的灵力修为。直到他体内的诡气不再波动,这才收手。
“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当年我被淬炼成‘傀儡’的缘故?”祝寻猜测道。
因为木岭的缘故,他成了能轻松招来鬼邪、吸收诡气的至阴体,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因此,宁越之等人才急着给他找回丢失的精魄,好让他能恢复修为,彻底压制邪气并且加以利用。
“和你料想得差不多。”宁越之颔首,他望着祝寻的双眸,加上一句,“但有我在,你不会被反噬。”
祝寻笑笑,刚准备回话,外侧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几秒后,沈顷岚压抑开口,“是我。”
祝寻眉梢微挑,起身开门,“顷岚,你回来了?”
沈顷岚透过门缝,看见一侧的宁越之,更觉得郁闷。祝寻瞥了一眼,轻笑揶揄道,“你可打算我的好事了。”
“……”沈顷岚被他堵得一噎,好几秒后才丢出一句,“臭不要脸。”
“好啦,不开玩笑了。”祝寻半倚在门侧,正色道,“有什么事?”
“刚刚阎王来过了。”沈顷岚提及正事,眉宇间显出严肃感来,“他说,有游荡在尘世的鬼差发现了严轩朗的踪迹。”
宁越之闻言,问,“在哪里?”
“秦岭山脉一代。”
作者有话要说: 新故事开启!(弓/弩玉佩、喻言对于溪岭的反应,前文都埋过伏笔啦~~)
寻寻儿:努力把吱吱吃掉!
宁吱吱:有人好像说反了。
第051章·欲04
“秦岭?”祝寻听见这个地名,微微诧异。
自古以来; 秦岭就是灵力充沛之地; 山势延绵且复杂,里头聚集了不少山精鬼怪; 很多修行者会将秦岭一代作为试炼的去处。
沈顷岚点点头,报出准确地名; “秦岭落英山脉一代。”
“落英山脉?”宁越之闻声; 低喃出口。
祝寻看了过去; 发问,“怎么了?”
“没事。”宁越之语气清浅,从容分析; “落英山地处秦岭深处; 以往因为地势的缘故; 很少有修行者涉足; 所以里头凶猛山精鬼怪存于不少。”
“严轩朗跑到那里做什么?”祝寻眉梢微蹙,“难不成,他打算把那处作为第二个荒山坟?”
沈顷岚轻抚着腰间的灵鞭; 挑眉直言,“考虑那么多做什么?直接去看看情况不就好了!以我们几人的修为; 难道还怕打不过一个严轩朗。”
祝寻颔首,眼中显出幽幽冷光。
他和严轩朗的仇早就结下了!即便过往千年; 他都必须要亲手了结严轩朗这个恶人,给父母亲和祝氏弟子一个交代!
祝寻思及此处,朝宁越之探去一眼。对方知他所想; 坚定应话,“我陪你去。”
“祝寻,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等吃过晚餐吧。”祝寻想起还在外面的喻言,脸上的紧张感微微缓和,“刚刚和喻言约好了一起吃饭,我这个做哥哥的可不能食言。”
沈顷岚一怔,瞥了瞥旁边的宁越之,诧异道,“祝寻,你知道了?”
“嗯,想起来了。”祝寻回答得自然,他伸手推了推沈顷岚,反问,“臭小子,你看见喻言的样貌,肯定一早就想起来了!越之瞒着我算是情有可原。你呢?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们才刚遇上没几天。”沈顷岚一噎,没好气地怼回去,“祝寻,你的胳膊肘简直往外拐到没边了!”
“看来你对我的认知很明确。”祝寻装作认真地点点头,下一秒,他就看准时机,从沈顷岚的身侧溜了出去,大喊,“喻言,收拾一下,我们今天也去外面吃晚餐。”
“好。”
……
夜幕笼罩,林内寒雾缭绕。
忽然间,地上涌出一圈白色光亮,隐约显出一道阵法的形状。几秒后,四道身影渐渐幻化出来。祝寻抬眼环视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疑惑道,“越之,这里是哪里?”
“秦岭落英山最外侧。”宁越之回过身,解释道,“我怕直接进去会有危险,保险为上。”
喻言赞同点头,他看着不远处的零星灯火,惊讶道,“哥,那边好像有人居住。要不我们过去打听打听?”
“严轩朗既然选择了落英山脉,想必里面多少会有些古怪,或许当地人会知道些什么?”
“也好。”祝寻点头应话。他对于这样的深山老林倒是不害怕的,不过现在他知晓了喻言的真实身份,自然要多为对方的安危考虑。千年之前的意外,他再也不允许出现第二次。
宁越之和沈顷岚对视一眼,都没有出口反驳。
四人朝着不远处的光亮走去,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处护林哨岗。
屋内有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看见黑暗中的四人冷不防地吓了一大跳,连忙举起手中的手电筒大喊,“你们几个是谁!”
“大叔,你别怕。我们是……”喻言看着旁边的三人,无奈又心虚地扯到,“我们是来旅游的,结果车子半路抛锚了,一时半会儿修不起来。”
祝寻睁大眼睛,显然有些惊讶于喻言的应对能力。
喻言耳根子微微染红,却又不得不将这个借口继续编下去,“我们已经打电话叫朋友连夜赶来的。看见你这边有灯亮着,所以过来看看。”
护林大叔听见喻言的说辞,打量着四人出众的样貌,戒备微放。这一片景致不错,平日偶尔会有野营爱好者前来。
“你们年轻人啊,办事就是不靠谱。这么晚的天了,还敢出来晃荡,山里豺狼虎豹可不少,小心碰见受伤。”护林大叔轻叹了一口气,面色和善,“进来吧,山里夜深露水寒的,我给你们倒些热水暖暖身子。”
“谢谢大叔。”喻言暗松一口气。
祝寻低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们喻言现在说话都一套一套的,应变能力很快啊。”
“哥,你别说了。”喻言有些为难地掩了掩唇,下意识地瞥向旁侧的宁越之,低喊,“……师父?”
“怕什么,有我在,他还敢教训你不成?”祝寻朝宁越之丢去一个‘恶狠狠’的护崽眼神,下一秒却又破功般地朝他挑眉,语气软了几分,“我们总不能实话实说吓到大叔吧?对不对?”
宁越之视线清浅,启唇应话,“无妨。”
“快进去吧。”沈顷岚从后方走了上来,说道,“早点打听,早点解决事情。”
“嗯。”
祝寻拍了拍喻言的臂膀,示意他和自己一同进去。
四人刚走进屋内,就将护林大叔给他们倒好了热腾腾的开水。屋内的家具只有寥寥几件,特别质朴简单。
“大叔,你就一个人住在这里?”祝寻主动搭话。
“嗯。我妻子前年去世了,孩子们都在外面工作打拼。”护林大叔在木床边坐下,拿出一杆未燃尽的烟斗,慢悠悠道,“我在这里当了三十多年的护林员,习惯住这儿了。”
“三十多年?那大叔,你对着这附近的地势都很了解吧?”祝寻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话,“我们明天还打算去周边看看,不过这初来乍到的不熟悉情况,这附近有什么地方不能去吗?”
护林大叔吐出一口烟雾,摇了摇头,“不用太担心,危险的地方都立着警告牌呢,你们沿路注意看就好……”
余音未落,他就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有个地方你们可别乱去。”
祝寻眸色微闪,好奇追问,“什么地方?”
“往东就是落英山,落英山深处有一处断崖谷,那个地方邪乎得很,你们可得注意这点。”护林大叔用烟斗指了指,又改口道。
“不过那个地方离这儿有点距离,再加上山路难走,没有代步工具,基本上也没什么人去。”
宁越之看了过去,抓住关键词开问,“邪乎?”
“大叔,怎么个邪乎法?”祝寻也跟着追问。
护林大叔一个人孤独惯了,见到他们几个年轻小伙子,心里头也有些高兴。他见几人都有兴趣了解,干脆开口讲述起来,“那个地方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即便是逃了出来,十有八/九也会失了心智。”
“大叔,这话你是听谁说的?”沈顷岚故意反向提问,“要真是这么奇怪,地方部门就没派人来查过?”
“当然查过!”护林大叔放下烟斗,忍不住走近。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