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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男人,一点小烧不碍事。”沈顷岚知道好友不是那么娇弱的人,垂眸看了看自己深不可测的大腿伤口,差点没疼晕过去,“攸宁兄,你帮我看看我这大腿骨……”
这话还没说完,宁越之就从纳灵袋掏出一瓶止血散,丢了过去,“你自己止血。”
沈顷岚接过玉瓶,艰难往伤口上散药。他被剧痛刺激得快飙出眼泪,又看见宁越之坚持不懈地给祝寻输送灵力,喘气提醒,“攸宁兄,你不觉得我才是重伤的人吗?”
同样是世家子弟,自己和祝寻的待遇是不是差太多了?
宁越之手中的动作微顿,视线落向沈顷岚退步的伤口。眨眼间,就面无表情地移回了视线,继续给祝寻疗伤,一锤定音。
“你的伤死不了,但他发烧会难受。”
“……”
沈顷岚无言以对。
可他总觉得,这话说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山风:我实在太惨了。
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清冷无欲,实际上是天生的腹黑性子,比如宁吱吱。
……
吱吱的心路历程必须写清楚!否则阿寻永远想不到对方多爱他。后面情节会和前文完全不一样,虐的篇幅不长(嗯!肯定!),请大家放心食用~
第074章·爱04
两日后。
“父亲,两位掌门; 伤亡名单已经出来了。”宁越之手上拿着一叠厚厚的名册; 快步走到三位掌门的面前。
“情况如何?”沈苍升严肃发问。
此番的试炼大会是由祝氏主办,宁越之思及此处; 将名单递给了主位上的祝鹤龄,开口说道; “此次前来的家族弟子以及相关仆役; 共有八百五十六人; 死者以及失踪者共计三百一十五人……”
在场的三人听见这个数字,神色皆是凝固。祝鹤龄扫了一眼名单,赫然印在首行的名字就是几位家主; 更觉得忧心忡忡。
自从三大世家创办试炼大会以来; 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此重大的伤亡情况。
“宁兄; 沈兄; 是我祝某失责,恐怕这次会连累你们两大世家一起遭受指责了。”祝鹤龄放下名册,重重地叹了口气。
宁苍升看了一眼儿子; 并不隐瞒,“敌人在暗; 我们在明。在这次试炼大会开始前,恐怕早已有人潜伏在暗处……”
“事到如今; 得先想办法安抚住这些死者的族人亲属,否则那些族人心存恨意和不满,恐怕会被有心人挑起事端。”沈掌门说道。
宁越之站在一侧; 听见这话后,终于开口,“父亲,两位掌门,之后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你们去处理。这等跑腿宽慰的事情,就交由我做吧。”
毕竟世家少掌门的身份摆在这里,又是亲自登门、逐一致歉,也算是周全了礼数。
宁越之点点头,眸中暗含担心,“越之,为父自然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这死者亲属的怒气和怨意,恐怕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宁越之处事冷清惯了,若真遇上恨意滔天、又或是胡搅蛮缠的亲属,在不能还手的情况下,恐怕会很难办。
祝鹤龄看了过去,开口,“让阿寻和你一起去吧,一路上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顷岚那小子一并跟去。”沈掌门立刻推上自己的儿子。
宁越之眸色微动,回,“不必了。”他顿了顿,特意看向沈掌门,补充解释,“顷岚兄就不必一起了,他腿上的伤……”
沈掌门只当他是为了沈顷岚考虑,摸了摸自己的短胡茬,说道,“欸,男子汉大丈夫,这一点小伤算什么?用灵力和药物温养两日就好,况且你们御剑飞行,不费脚力。”
宁越之听见这番言辞,向来淡然的面容顷刻显出一丝担忧,“沈掌门,顷岚兄的腿上很严重,如果不好好养着,恐怕会留下隐患。”
“是啊,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就让顷岚好好休养着吧。”祝鹤龄赞同开口。
宁苍升点点头,“阿寻机灵,越之稳妥,想必他们两人能妥善解决。沈兄,切莫逼顷岚这孩子太过,就让他好好养腿伤吧。”
“也罢。”
……
两日后,祝寻将自己的东西妥善收入纳灵袋中,还不忘哼着小曲调。
沈顷岚看见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立刻刺道,“真不知道你在开心什么!这次出门是去赔礼道歉的,你当时出去游山玩水啊?”
“这不就不懂了吧,我这叫心态好。”祝寻坐回他的身侧,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再说了,该开心的是你,我和越之这趟出去是挨骂的,你倒好,借着腿伤的缘由可以留下。”
“越之?越之……才几天啊,就叫得那么亲热了。”沈顷岚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大腿,“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突然心疼起我的脚伤,不让我和你们出门。”
“心疼你还不好啊?你真是从小被沈掌门严苛惯了。”祝寻早就看透了好友隐藏的担忧,勾搭住他的肩膀,“好啦,你放心。大不了那些亲属打我的时候,我躲着点呗,不会受伤的。”
沈顷岚起身,闷哼,“谁说我担心你了,自作多情。”
祝寻哼哼两声,将凉水喝尽,“死鸭子嘴硬。”
话落,敲门声响起。与此同时,伴随着宁越之的询问,“祝寻,收拾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祝寻听见这熟悉的声线,不由自主地露出灿烂笑脸来,他绕开好友,急匆匆地去开门,“好了好了,我们出发吧。”
“……”沈顷岚叹了口气走上前去,他看着两人,终是忍不住嘱咐道,“我是去不了了,你们注意安全。”
祝寻应得飞快,又认真嘱咐道,“你好好养伤,你留在三位掌门的身边,如果有什么情况,也要立刻传达给我们。”
宁越之面不改色地点头,算是赞同祝寻的话。
“嗯,我知道。”沈顷岚答话。他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叹气转身,哪知正巧碰上了前来的沈掌门。
沈顷岚赶紧收敛起神色,正正经经道,“父亲。”
“腿伤如何?”沈掌门问。
“没大碍了。”沈顷岚回,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发问,“父亲,为何我不让我和攸宁兄、阿寻他们同去?”
“原本我也是这样提议的,可是越之那孩子心善,念着你的腿伤不便,所以替你推了这差事。”
“……什、什么?”沈顷岚懵在原地。
沈掌门看着自家儿子这突如其来的发愣,不悦地蹙了蹙眉,“好了,用过午膳后来议会厅,我有别的事情要嘱咐你。”
“是。”沈顷岚应话。等沈掌门离去后,他就盯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陷入沉思。
——“你的伤死不了,但他发烧会难受。”
——“越之那孩子心善,念着你腿伤不便,所以替你推了这差事。”
不是?
攸宁兄对自己的前后态度,怎么差了这么多?
祝寻的神智灵体并未跟着宁越之他们一同离去,漂浮在半空中的他看见好友这匪夷所思的表情,终于忍不住愉悦出声。
别说是沈顷岚了,就连当年的自己也没注意到这其中的蹊跷——宁越之为了和他同行,即便领了一份苦差事,也要想办法将沈顷岚留下。
就因为平日两人相处过多?这心思,说是醋王也不为过了。
……
祝寻的神智一闪白,再度睁眼时,就已经落回了宁越之的体内。经过几次的变化,他早已经适应了这种身处幻境的模式。他安份地收拢起自己的思绪,重新以宁越之的视角看尽眼前的一切。
宁越之手上正拿着几个药物,神色紧张地朝着一间客房走去。他才靠近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呼痛声。他顿下步伐,刻意收敛起自己的神色,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祝寻听见自己的声音,立刻反应起来。当年他和宁越之出门道歉,被失子承受剧痛的黄夫人给伤了手臂。所以宁越之方才的紧张,其实是为了自己。
宁越之推门而入,视线触及到祝寻时,步伐再度一顿。
对方因为伤口的缘故,正巧脱光了上衣。少年的身形很好,皮肤偏白,因为修行练习的缘故,上身的线条很流畅,腹部隐约显出几块结实的小肌肉,顺势往下,引得人想入非非。
宁越之视线骤然一暗,就听见祝寻开了口,“宁越之,你来得正好,我左手不方便处理,你来帮我呗。”
“坐过来。”宁越之稳住晃动的心神,开口。
“你再走几步来床边嘛,坐床上多舒服,做什么事情都方便。”近乎撒娇的软糯声音传来。
安分看戏的祝寻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又羞又嫌弃——从别人的角度听过来,当年自己和宁越之讲话居然是用这种语气?!
床上舒服?
做什么事情都方便?
要不是知道是因为手臂受伤求包扎,这种话简直会让人想入非非!
天呐!丢死人了!
果不其然,这话入了宁越之的耳中,显然带了几分不正经的意味。宁越之垂眸看着桌上的玉瓶,眸色再度暗了一瞬。他感受到自己的心绪波动,出口的话刻意冷硬了些,“……你自己来。”
床上的祝寻听见这话,顾不上穿鞋子就急慢慢地跑了过来,说出口的语气都染着点不自觉的依赖和撒娇气。
宁越之由着他胡闹,趁着他不注意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拿起桌上的药片,小心细致地散在伤口上。
气氛才觉得温馨了一些,可祝寻偏偏地提起了一人,“偶然我开玩笑,你就配合一下呗。刚刚那话要是被顷岚听见,他才不会……”
宁越之手中动作停顿一瞬,颇有些吃味。他眼波微闪,拿起另外一瓶药粉,加重力度一撒。
“——啊!”祝寻被疼痛刺激,立刻把对好友的夸赞抛之脑后。
宁越之心觉满意,又放缓了撒药的力度,他对上祝寻‘吃痛问责’的双眸,极力隐藏笑意,“他才不会什么?”
祝寻没意识到他的刻意,只是抿了抿唇,委屈巴巴地改了说辞。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等到药粉的刺痛过去后,祝寻就又闲不住地提及另外一件事情,“……上次在甲板上,我和顷岚开玩笑呢,你、你别往心里去。”
宁越之听出他的紧张,也知晓他所提何事,语气倏地清冷,“哪句玩笑话?”
祝寻转过头来看他,又追问了几句。
宁越之避开祝寻的对视,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他拿起白布包扎,冷待这个话题。可对方就像是个榆木脑袋,紧张着执意要将那事说清楚。
“就、就是我说要嫁给你的那件事情……记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我没那个心思。”
宁越之闻言,心底少有的窝火。可视线蓦然瞧见了对方泛红的耳垂,一直延伸到了脸颊两侧。他勾了勾唇,那点火气被无可奈何取代。
祝寻,你真的确定你没那个心思?
正想着,他就拉紧了包扎的白布。
祝寻被他温柔对待习惯了,这点小伤痛也觉得难忍起来,他瞪着明亮勾人的双眸,喊道,“好痛!宁越之,你是故意的!”
宁越之任由他指责,眼底是很淡很淡的笑意,“好让你长点记性。”
多长点记性,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包扎妥当的伤口,疼痛只是一时的。祝寻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再次无意识地撩拨起他来。
两人挨得极尽,祝寻勾起脚尖戳了戳他的小腿腹。冰凉却酥麻的触感瞬间传来,宁越之一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