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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棠的手搭上祁景的肩膀,踮起脚尖,涨红着脸,阖上眸子,吻上祁景薄削的唇。
祁景闭上眼睛,拳头紧握。
片刻后,抱住了玉棠。
玉棠,希望你以后真的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床帘落下,墨发交缠,带来一室的旖旎,窗外,无数闪耀的星辰点缀在漆黑的天空上,美丽又神秘。
不知过了多久,玉棠只觉得浑身疲惫,完全不想动弹。
他只想好好睡觉。
却又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身边人在耳边的轻声呢喃。
“玉棠,我们成亲吧。”
玉棠迷迷糊糊,没有能力思考,却是顺着心意应道:“好。”
…
翌日清晨,窗帘被拉开,柔和的阳光透过镂空的木雕窗户洒落进来。
床上,被子下的少年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还没有睁开的眼睛。
好半晌,他才完全睁开眼睛,神色呆呆,依旧迷糊的。
忽的,他像是响起什么,转身看向床的另外一边。
没人,伸手摸了下,还有温度,想来那人是刚起来没多久。
掀开被子,玉棠发现自己清清爽爽穿着里衣。
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回笼,玉棠原本白皙有些茫然的脸,一点点涨红。
他,他昨晚,是勾引了阿景吗?
而且,昨晚在床上,他似乎很是“热情”。
玉棠身在南风楼,虽是清倌,却统一接受过那种“教导”。
玉棠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
他昨晚居然把那些用在了阿景身上。
怎么办,阿景会不会以为他是一个放荡之人。
好丢人啊。
祁景提着食盒推开门,就见小少年捂着脸,一派羞涩,不能见人的模样。
祁景不由一笑。
“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玉棠的小脸从手掌心上抬起来,开口,“我……”
刚发出一个声音,意识到什么,玉棠不敢再说话了。
他的嗓子居然哑成那样,由此可见,昨晚,昨晚……
眼见着祁景灼热的视线还落在他身上,脸皮薄的玉棠再也忍不住,拿起一旁的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裹起来。
裹得严严实实的,如同一个蚕蛹一般。
祁景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放下食盒,在床上坐下。
他打趣:“某人昨晚那般热情,如今怎的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了。”
包裹起来的被子动了下,没有回应。
祁景眼底划过一抹狡黠,几秒后,故作伤心道:“莫非玉棠是后悔昨晚的事?都怪我不好,如今,我只能自刎谢罪了。”
说罢,祁景就要起身,似乎真的要去自刎。
“别去。”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拉住了祁景,又探出一个小脑袋。
因为蒙在被子里,少年发丝凌乱,脸颊通红,一双澄澈的眸子看着祁景,可怜巴巴的模样,却又着急地重复:“别走,我没有后悔,真的。”
祁景挑眉,故意为难他,“哦,那你为何蒙在被子里,不见我?”
“我,我……”玉棠“我”了好几声,脸颊越来越红,都几乎可以滴血了,却仍然说不出个所以然。
祁景看着他越来越着急,忽的就笑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是我家玉棠脸皮薄。”祁景抱住了玉棠。
玉棠怔了一下,这才发现祁景刚刚是在打趣他。
玉棠恼怒了,娇嗔瞪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斥责:“祁景,你是个坏人!”
因为使用过度,他嗓音依旧没有恢复,仍没有那般透彻,可还带着一丝绵绵软软的感觉。
本是恼怒斥责祁景的话,却因着这嗓音,听着像是在撒娇一般。
他挣扎着要离开祁景的怀抱。
温香软玉在怀,祁景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哪能放开。
玉棠的力气又比他小,自然只能被祁景禁锢在怀里。
片刻后,祁景道:“玉棠,还记得我昨晚说的话吗?”
玉棠想起什么,身体怔住,也忘了挣扎。
他垂眸,咬着唇,没有回答。
他似乎知道祁景说的是什么,可又怕那只是他梦中的呓语而已。
“玉棠,我们成亲吧。”祁景在他耳边道。
玉棠呼吸猛的一滞,抬眸看向祁景,似乎要判断祁景话中的真实性。
玉棠咬着唇后道:“若,若你是因为昨晚的事,大可不必……”
玉棠的话还没说完,唇上酒抵住了一根手指。
祁景止住了玉棠的话,直视玉棠的眸子,继续道:“玉棠,我心悦你,你也心悦我,我早已有与你成亲的打算,而昨晚,只是我们情到浓处的不能自已罢了。所以,玉棠,你愿意与我成亲吗?”
玉棠贝齿紧紧咬着唇,死死看着祁景,“可,可我们均是男子。”
玉棠不是嫌弃祁景,也不是担心祁景嫌弃自己,更不是不喜欢祁景。
而是……
玉棠了解这个时代。
这不是男风盛行的云国,是混乱,思想传统的民国。
男子与男子的结合,是众人眼中的异类,是会被人瞧不起的。
若是他自己的话,玉棠无所谓,身在南风楼十几年,他早已不畏惧任何他人的目光和舆论。
可阿景呢。
玉棠不愿意祁景遭受到来自他人异样的眼光。
祁景抚摸着玉棠的发:“玉棠,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但只有有你在,一切我都不惧,我只要你,外人的看法,与我无关,所以,答应我好吗?”
玉棠看着祁景眸中浓烈的爱意和期盼,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或许,或许,他该相信阿景。
或许,或许,他该自私一回。
玉棠最终点头:“好。”
祁景粲然一笑,将玉棠抱在怀里,“玉棠,我很高兴。”
【叮,好感度加5,当前玉棠好感度98。】
98,那是怎样浓烈的爱。
祁景把头埋在玉棠的脖颈处,蹭了蹭,玉棠,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
玉棠既已答应了成亲,祁景也开始准备。
他想着,至少在玉棠没有“恢复”记忆前,将他娶回家,这样即便他日后“恢复”记忆,但他在自己身边,就不能逃离。
只要玉棠不逃离,他会用余生来弥补玉棠“上辈子”的疼痛。
祁景想给玉棠一个盛大的婚礼,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自然也瞒不过一些人。
陵城的人皆知,陵城第一首富祁景要成亲了。
至于成亲的对象是谁?众人并不知道。
有的猜测是与祁家有关系的人。
有人说,是祁景与生意伙伴的联姻。
又有人说,是祁景看上了某个留学回来的,有知识,思想又先进的小姐。
“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们,瞧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祁景并不避讳把自己要和玉棠成亲的事说出来,可玉棠却不允许。
玉棠希望,可以的话,尽量减少祁景受到舆论的波及。
祁景无奈只能听他的话。
…
自从答应与祁景成亲后,这段时间,玉棠过得极为开心。
他就像古时,那些待嫁的姑娘般,时不时幻想着与未来夫婿美好幸福的未来。
很多时候,想着想着,他的脸就红了,发烫了,可眸子里却是怎么都克制不住的爱意翻滚。
…
梨园又被一个大人物包场了,整整包了三天,还指明每一天都要玉棠唱一段。
玉棠没有拒绝,他来梨园,本就是唱戏,看客多或少都无所谓。
只是……
“黄哥,你让我唱《霸王别姬》?”得知那边的指定曲目后,玉棠断然拒绝,“黄哥,除了《霸王别姬》其他的,我都可以唱。”
“玉棠,不就是《霸王别姬》嘛,有什么特别的吗?为什么要那么执拗。”黄明不明白。
特别,当然是特别的。
玉棠在心里道,他想起生辰那一晚,祁景与自己唱的《霸王别姬》。
《霸王别姬》,他只会与阿景唱。
玉棠态度坚决,要么唱别的,要么就拒绝登台。
黄明无奈,只能再去问,幸好那边没有为难,换成了《游园惊梦》。
…
今日的梨园与以往不同。
台上依旧在嘤嘤呀呀的唱戏,台下却没有热闹的看客,只有四五个坐在那里的人。
想来那就是包场的人了。
玉棠没有多在意,换上戏服就登台,却在登台时,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身影,或者让玉棠注意的是那人身上的气息。
那人五官坚毅,眉眼十分凌厉,只一眼就带着十足的冲击力,如一把即将出鞘的锋利的剑。
玉棠在南风楼,接触过的人,大多大富大贵,其中有权势的也不少。
而眼前这人的气息,像极了战场上铁血厮杀的将领。
这人一身深色唐装,却也只是将那份凌厉和铁血掩盖了几分而已。
这是一个危险的人。
玉棠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认真唱戏。
台下,迟徘被众人簇拥着,忽的停下了脚步,他视线落在台上,久久没有移开,似乎沉迷在戏中吧。
良久,他身边的人才讨好地问:“迟先生看来对这曲子挺感兴趣的。”
迟徘扬了扬眉梢,开口,嗓音一如他气息般凌厉:“这唱的什么戏,那又是何人?”
黄明寻着视线看过去,愣了一下,连忙给迟徘介绍。
“迟先生,那是我们梨园的名伶玉棠……”
黄明滔滔不绝地介绍,态度谦卑,时不时抬起眼睛,看迟徘的反应。
这可是位大人物,得罪不得。
迟徘落坐,视线一直落在玉棠上,面无表情,黄明等人也捉摸不透他此时的情绪。
“迟先生,要不等下让管事领那戏子来见见。”一旁,跟在迟徘身后的人毕恭毕敬又小心翼翼地询问。
迟徘神色淡淡,垂眸喝了一口茶,道:“不必了。”
这时,有人进来。
“迟先生,柳大小姐来了。”话落,就见不远处一女子走过来。
女子约莫二十岁的年华,穿着酒红色的长裙和红色的高跟鞋,艳丽的妆容勾勒出她姣好的容貌。
她不急不缓走过来,身姿婀娜,前凸后翘,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迟先生。”柳芊芊视线落在迟徘身上,唇角挽着明媚的笑,盈盈问好。
“柳小姐。”迟徘难得露出一丝不一样的表情,邀请柳芊芊落座。
柳芊芊视线随意扫了一眼戏台,视线落在其中一人身上,美眸划过一丝嘲讽。
“迟先生什么时候喜欢听戏了?”
迟徘淡淡一笑:“昆曲是我们华国的瑰宝,迟某喜欢有何不可。”
柳芊芊愣了一下,附和:“迟先生说得是。”顿了下,她又开口,像是随口一提,嗓音略带着一丝丝讽刺,“这昆曲是瑰宝,可这戏子就不一般了,看多了就污眼睛。”
迟徘挑眉,“哦”了一声。
柳芊芊见他没有不悦,继续道:“就比如那演杜丽娘的,叫玉棠的戏子。”
说着,柳芊芊将玉棠与祁景的关系说了出来,当然,说的尽是玉棠用容貌和手段勾引祁景,引得祁景为他神魂颠倒,还要娶他为妻的事。
“哦,娶一个男戏子为妻?”迟徘单手撑着下巴,语气淡淡,眸子平静,看不出他眼中的情绪。
其实,这些事,都是柳芊芊从妹妹柳依依那听说的。
她看不上这些戏子,再加上祁景为了这个戏子,惹得妹妹伤心,柳芊芊自然对玉棠没有好感。
柳芊芊忽的想起什么,姣好白皙的脸染上一抹红晕,“迟先生,下周一是百川先生的生日,芊芊听说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