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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慢慢耗。我是奸商嘛,我耗得起。
就像翟谷清分析的那样。文家的关系已经给文堂铺好了路,只等他立刻有所行动,好回到圈子里来。仅这一天,就接了不下五个电话,都是催他赶紧行动起来,千万别错过机会。最后一个电话是母亲的,母亲很着急,追问儿子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别人的电话可以不在乎,母亲的电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思索再三,文堂第一次主动联系了父亲。
父亲说,你问我的意见,我觉得很奇怪。你一向有主见,做事稳妥,这回怎么了?文堂说,这回我有了顾虑。
“爸,十二年前的事,您还记得吗?”
电话那边的老父亲沉默下来……
“爸,我遇到他了。”文堂说:“很巧,他也在特案组的关系网里。这回,跟我做搭档。如果我现在撤了,的确是可以,对特案组来说也没什么大损失。”
“你想怎么样?”父亲冷静地问。
“我想继续在家待一段时间。帮着处理些事。当然,这是我的个人意愿,我不会固执己见,毕竟现在很多人为我奔走。”
父亲的再度沉默让文堂很沮丧。他需要父亲的意见,哪怕是模凌两可的。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很可能导致他永远被圈子驱逐,但,他真心想为翟谷清再做点什么。
须臾,父亲才说:“我像你就这么大的时候,不如你。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尊敬你的父亲吗?因为我守信、重义、坚持原则。不管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坐在什么位置上,首先你要知道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欠了别人的就要还,这是男人最基本的德行。我给你的意见是:可以失名利,但不能失德、失行。”
父亲的一番话让文堂心里充满了温暖的感动,沉声道:“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爸。”
挂断了父亲的电话,文堂只对翟谷清说还有些私事要办,晚上回家见吧。翟谷清也没问他去办什么事,只说明天一早回V市,今晚咱俩再喝顿酒?
文堂笑道:“好,我争取早点回来。”
这一天,文堂为了给温雨辰办理户籍的事,跑了不少地方。事情不好办,他找了人打听都需要走那些程序,还需要拟定一些计划。按照他的想法,这件事办下来至少三个月,希望翟谷清不要太着急。
结果,到了晚上七点,文堂才给翟谷清打电话,说出来吧,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喝酒。没料到,翟谷清说:“这几天都是吃你做的饭,今天你尝尝我的手艺。”
“你做饭了?”文堂格外诧异。
“都做好了,酒也准备好了。回家吧。”
回家吧,三个字,让文堂恍惚不已。
☆、清堂4
翟董的手艺要比文堂好,至少他不是只会做早餐。
文堂边吃边夸,“真不错,你未来媳妇有福了。”
“可不是。”翟谷清喝着汤,悠然自得,“谁嫁给我真是福分。上得厅堂,入的厨房,还会暖床。”
一口汤险些喷出来。文堂笑看翟谷清,越发觉得这人风趣幽默。不知不觉的,自己的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虽说两个人边吃边喝,其实也没喝多少酒,满打满算不过是四瓶啤酒而已。酒足饭饱,文堂才说起正事,“半个月后,你得给我提供一些雨辰的基本资料。出生年月日、籍贯、家庭情况等等。最好跟你爷爷商量一下,是给雨辰单独立个户籍,还是落在你们翟家。”
“半个月?这么快?”这一点实在出乎他的预料,“不是说,要三个月吗?”
“办完一切手续的时间是三个月,半个月后我要他的资料。需要走不少程序。”
翟谷清倒也不废话,说明天回家后就跟爷爷联系,有了确定的消息再过来一趟。翟家的事文堂不会多嘴,只等他的消息便罢。
三言两语说完了正事,抬头看看挂钟,也到了午夜时分。文堂收拾了自己的碗筷,说:“今天我洗完。你明天一早走,早点休息吧。”
翟谷清从善如流,乐得什么都不管。道了晚安,溜溜达达回了客房。
需要洗刷的碗筷并不少,文堂心里有事,动作上难免慢了一些。或许是这几天跟翟谷清相处的很融洽,他越来越没有告知当年真相的想法了。何必呢?过了这么久,或许他已经忘了,不在意了。重新提起来,便是二度伤害。
况且,自己说出来,觉得舒坦了,觉得卸掉了十二年来的包袱。但是对他而言,是好事吗?他现在的生活很好,何必为他添堵?
如果他能忘记自然再好不过,即便没有忘记,十二年也足够他放下那件事了。
文堂觉得翟谷清不会一直想着、记恨着是十二年前的恩怨。他的性格就不是那样的。豁达的翟谷清怕是比自己想的更加……
在想什么!
文堂猛地将手里的碗擦丢进水里,暗斥自己的自私自利。
当年的真相是不能说了,既然如此,干脆多为他做些事。能做多少是多少。
文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的人,想通了、决定了,再也不会为这件事困扰。收拾好厨房,回到卧室,文堂催着自己尽快入睡。结果却辗转反侧。不是心里的事多,而是身体不知道怎么了,一阵一阵的燥热。这样的情况大约持续了二十来分钟,他忽然意识到,怎么感觉这么……
坐起身来,仔细看了眼身体变化,更加狐疑。这是闹什么?以前也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今晚是撞了什么邪?或是吃了什么有助于这方面的东西?
他仔细想了一遍晚餐的食材,既没有牡蛎,也没有鲜虾,更没有韭菜。
难道说真的清淡太久了?
无奈的文堂只好起身,去客厅接一杯冰水来降降温。岂料,双脚落地没有一点力气,险些跌回去。心里泛起一丝疑惑,却没时间没精力仔细琢磨。
扶着墙走到客厅,昏暗的客厅里只有挂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他特意看了眼客房,看到门缝没有灯光,很庆幸翟谷清已经睡了。要是被他发现,自己也没脸见人了。
想到这里,文堂苦笑连连。这都叫什么事啊?
打开冰箱取出冰镇的矿泉水。
“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喝冰水?”
翟谷清的话险些把文堂吓的扔了水瓶。尴尬之余不敢转身。揶揄道:“晚上喝了酒,这会儿渴了。你怎么还没睡?”
“听见动静来看看你。”
文堂不敢转身,只好说:“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翟谷清站在客房门口,抱着双臂倚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文堂,“你是不是不舒服了?声音很虚弱。”
“不。我很好。”文堂刻意让自己的口气冷硬一些,“晚安。”
翟谷清也跟着说了,晚安。随后,轻轻的关门声传来,文堂才大大地出了口气。
真要命啊,他苦笑道。
弯着腰,扶着冰箱门缓缓转身,才走出两步就见翟谷清靠着墙,玩味地盯着自己……
“你……”文堂诧异之余只好侧过身,掩盖自己的尴尬。
翟谷清笑的温柔,说:“别躲了,我早就看见了。这事对一个男人来说很正常的。还是说,你觉得见不得人了?小夫子!”
暌违已久的别称,让文堂入坠冰窖。
他,知道了?
几缕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中空地带,勾画出不规则的光影。两个人站在月光不着的黑暗中,相互看着,相互揣摩。
短暂的惊愕之后,文堂冷静了下来。他没有表现出翟谷清希望见到的慌乱和无措,只是弯着腰,用椅子支撑虚弱的身体。
即便狼狈,文堂永远都是镇定的。他没有回避翟谷清讥讽一样的笑,坦言:“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否认。今晚的菜,你加了料,是吧?”
翟谷清蹙蹙眉,似有不悦。他说:“比十二年前那种药好一点,至少我给你留了一点理智。”
“多谢。”文堂苦笑,“那么,你打算怎么讨债?打我一顿,还是……以牙还牙?我无条件配合。”
“我不急。文秘书,你很急吗?”
这不是废话吗?他自然急,比谁都急!然而,面对已经清楚一切的翟谷清,他也只能说:“还好,按照你说的来吧。”
“文秘书真是爽快。”翟谷清始终悠然自得地看着他。说完了讽刺的话,走了几步坐在沙发上,斜睨着文堂。说:“我们一笔笔算。时间太久,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如果有遗漏的地方,你来补充。”
这人是在慢火煮青蛙啊……
“那天晚上,我离开宾馆后直接被人敲昏。醒过来,只听见屋子里还有个人。当时,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高烧,发不出声音。”
“哦……真可怜。那你的手呢?不会解开我?”
“我是打算解开绳子的。但是你……”
“算了。”翟谷清立刻打断了文堂的回忆,“我没兴趣听你描述当时的心情。反正都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我就不追问了。”
果然,这人够洒脱。可接下来呢?
翟谷清翘起二郎腿,笑道:“文秘书,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离开的。”
“我从厕所窗户跳出去的。”
“好身手啊文秘书。可我就纳闷了,你高烧呢,还喝了药,你哪来的力气爬出去?”
文堂不想告诉他,为了爬出那扇小窗户,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却还是被没清理干净的玻璃划破了脸,血流如注。右眼,差一点就瞎了。
他更不想告诉翟谷清,半夜他几乎是爬到公路上,跟一个好心的大姐接了电话联系了家人。最不想告诉翟谷清的是:他不得不告诉父亲都发生了什么。
为此,他被父亲关在家里整整一年。不但做了眼部的整形手术,还放弃了一年的学业,换了学校和名字。
文堂,文堂。今后,堂堂正正做人!
思及至此,身体的情况已经严重到站都站不稳。他只好坐下,侧着身体,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狼狈。翟谷清对他的镇定很吃惊,没想到过了快一个小时,他还忍得住。没关系,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文秘书,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说什么?”文堂气喘吁吁,仍在苦笑,“都过十多年了,说与不说,能改变什么?错就是错,我的态度很明确,不管你想做什么,我无条件配合。”
“好!爽快!那就请文秘书脱了衣服,进屋吧。”
怕什么来什么!
文堂深深呼吸,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说道:“当年我们都年轻,我以为那样就是……极限了。现在你也清楚,我没对你……到最后。”
“你这是提醒我,也不能对你……到最后?”翟谷清夸张地笑了起来,“文秘书,借钱还有利息呢。”
文堂皱皱眉……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商人啊,真是一点利益不让。文堂认命了,按照翟谷清要求的做。只是他的手无力,足足弄了两分钟左右才让翟谷清满意。
看着初生之姿的文堂,翟谷清的眼底只有冷意。他朝着卧室的方向指了指,文堂无奈,只好扶着墙慢吞吞回去。
刚刚落在床上,身体便叫嚣着造起反来。文堂咬着牙忍耐,脸上一层一层的冒虚汗。他倚靠在床床头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睛熬的通红,紧盯着打着哈欠走进来的翟谷清。
这就要开始了?文堂暗想时竟有些说不出的懊恼。
还不如狠狠打他一顿!
翟谷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噗嗤一声,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