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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彩乐看着他,说李悦,我年长你几岁,走过的路比你多一些,我看的出,孟桀并不是你的良人,他不适合你。他的性格偏执而狂妄,有极强的占有欲,一意孤行从来不顾他人感受,这也是我当年离开他的原因之一,你还年轻,没有必要被他耽误。
李悦摇头,说不,他很好,你不了解他,他没有耽误我,他是我的救赎。
白彩乐说,年岁是个好东西,它能教会我们看清一些事。我只是将我的看法说出来,最终判断还在你,或许你回去可以看一下信封里的东西,我想你就会明白,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咖啡馆门口,李悦见到了白彩乐的外国丈夫和混血儿子,她给他介绍,说不再见了李悦,我明天就要走了,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李悦看着绝尘而去的轿车,拎着菜回了泽景园。
第二十二章
李悦坐在楼下路边的椅子上,他拿着那封信和首饰盒犹豫了很久。
夜风吹过,冰凉彻骨,他的脑子转的很慢。
路灯下,他把信封慢慢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白彩乐和孟桀。
那一刻,仿佛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答案。
照片上的白彩乐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齐肩黑发,朝着镜头微笑。
李悦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孟桀一开始就说喜欢他。
因为他确实像极了年轻时的白彩乐。
难怪孟桀喜欢他穿白衣留长发。
照片的背后是一行字:我很好,你也要幸福。
落款是乐乐。
原来这两个字还可以这样写。
李悦拿着照片看了很久很久,看对于他来说有点陌生的年轻时的孟桀,风华正茂恣意飞扬。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居民楼里的灯光渐渐暗去,李悦才转身上楼。
推门进去,孟桀坐沙发上抽烟,转头看他,说你跑哪去了。
李悦关门换鞋,说我去见了白彩乐。
屋内瞬间静了下来,孟桀夹着烟头,边上是啤酒罐,说我让你去了吗。
李悦走过去,将信封和首饰盒放在茶几上,说这是她给你的,他说你俩好聚好散,总要做个了结。
孟桀把信封拆出来,里面是一张照片和一张银行卡。
他的手按着照片的边缘,指尖泛白,好像要把照片捏碎。
孟桀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悦,语气冰冷,说谁让你拿的,我叫你拿了吗。
李悦抬头看他,说孟桀你是不是拿我当白彩乐的替身呢,小咸菜像极了小白菜,吃起来味道还好吗。
孟桀皱眉,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李悦把那个首饰盒扔到他脸上,里面的链子掉出来落在地板上,跟孟桀的那条款式一模一样。
孟桀眼里满是怒气,掐着李悦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说你别蹬鼻子上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李悦呼吸不畅,他掰着孟桀的手腕,说孟桀你告诉我吧,你对我,有没有哪怕一点真心。
孟桀浑身泛着酒气,凑到他耳边,温柔缱绻带着醉意,说告诉你又何妨,我当初就是看你长得像才又给你还债又给你治腿,不然你以为我是闲的没事干平白无故散财积德呢。
李悦静默了半晌,忽然疯狂的挣扎起来,整个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说孟桀你个混蛋,人家早就结婚生子了,你还在那摇尾乞怜惺惺作态,以为自己很伟大吗,你知道白彩乐说你什么,说你狂妄自大像个神经病,这就是她离开你的原因,她受不了你,她不要你了。
孟桀一拳头打在李悦脸上,说你给老子闭嘴!
李悦的脸被打偏,颧骨处迅速肿起来一大块,嘴角溢出些血沫。
他垂着眉眼,说孟桀我们分手吧。
孟桀怒极居然笑起来,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在谈恋爱,还分手,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一个玩物,玩腻味了就扔了你不知道吗,可是扔不扔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孟桀掐着李悦的脖子慢慢收紧。
李悦痛苦的皱着眉头,喃喃自语,说我们分手吧,我们分手吧。
孟桀的手腕被打湿了,李悦哭了。
孟桀没来由的心慌,他松开了李悦,一股悲凉刺痛从心底蔓延开来,他渐渐变得烦躁,他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板上,说你给我闭嘴,现在嫌我没钱要走了,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李悦跪倒在地上,孟桀去拽他,李悦拼命挣扎,孟桀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李悦抹了下嘴角的血丝,转身就要往门口的方向走。
孟桀说,你再走一步试试,我当时给你还了三十万的债,还有你的医疗费生活费,加在一起五十万,你还了才能走,不然我就让警察送你进监牢。
李悦转过身看他,泪水滑落,脸色惨白,全身颤抖,说话都咯咯愣愣,说我给你写欠条,我以后,挣了钱,还你。
孟桀说就你那点能耐,得还到什么时候,我还没算你利息钱。哦对了,我忘了,你上名牌大学了,我辛苦打点进去的,怎么样大学生活过的还不错吧,以后名校毕业就能打工还债了。
李悦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嗓音沙哑,嘴唇干裂发白,说你再说一遍。
孟桀说原来你不知道啊,你以为你那点破成绩能进财大,还不是我花钱打点才送你进去的。
孟桀哪里知道什么成绩,只是不想让李悦走,说话刺激他,看着李悦痛苦流泪的样子,闷疼的心脏处居然有种变态的舒爽快意。
李悦没再说什么,踉踉跄跄要去开门。
孟桀气急,随手就将一个烟灰缸砸过去。
李悦重重倒下去,腹部压在门槛上,后脑勺洇出血迹。
鲜血像一个引子,点燃了孟桀心中熊熊的怒火,烧的理智全无,他看见李悦要离开,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他这么走了。
他把李悦拖到床上,扒光了他的衣服去侵。占他,冲撞间碰到李悦突起的肚腹,居然有种莫名诡异的兴奋,啃。咬遍他的全身,将jy射到他的体内,他终于安下心来。
半夜,李悦从床上爬起来,头上缠着绷带,像个阴森可怖的幽灵鬼怪,他赤着脚站在阳台边上,看着底下泛着昏黄亮光的那条小路,那么熟悉的感觉,他爬到栏杆上,他觉得从这跳下去,他就能见到小孟子了。
可是,他转过身看,孟桀不是正躺在床上,他要去见谁呢?
他按着脑袋,他头疼的厉害。
哦,孟桀就是小孟子,小孟子就是孟桀,孟桀爱着白彩乐,小孟子喜欢的是乐乐,不是悦悦。
原来是这样,没有人要他。
他坐在栏杆上,有些恍惚,像个断了线的木偶。
孟桀转醒过来,跑到阳台上将李悦拉下来,说你发什么疯。
李悦脑子转的很慢,他看见小孟子冲到他面前,他有些开心,他紧紧抱着小孟子,把脑袋贴在他胸前,埋怨他,说小孟子你怎么才来,我好想你啊。
孟桀有些怔愣,张着手让李悦抱着。
李悦抬头去吻孟桀的唇,泪水滑下他的眼眶。
李悦去脱他的裤子,笨拙的俯下身去给他咬。
阳台上寒风刺骨,孟桀将人半拖半抱弄到床上。
李悦跨坐在孟桀身上,将他半硬的分。身纳入体。内。
李悦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他肩窝里,竟再无所动。
孟桀将人扯开,翻过来按在身下前后。抽。插。
李悦双眼通红,定定的看着孟桀。
“皇上家里穷,皇上没本事,皇上还是个怪物,小孟子长得又帅又有钱,对皇上还那么好,皇上怕小孟子不要皇上。”
“小孟子那么爱皇上怎么会不要皇上,小孟子要养皇上一辈子。”
“小孟子,你知道皇上有了宝宝,会生个小怪物出来的。”
“小孟子可喜欢皇上,小孟子陪着皇上一起养小怪物。”
“小孟子你傻。”
“悦悦,我不傻,我甘之如饴。”
小孟子那么好那么好,可是小孟子喜欢的是乐乐。
李悦笑起来,泪流满面。
直至此刻,他终于明白,从头到尾,他永远都是孤身一人,往事历历在目深情缱绻,都是一场幻影一场笑话。
他做了一个好长好真的梦,梦里有人爱他疼他,说要养他一辈子,他信以为真,现在梦终于要醒了,他该走了。
他跟老天爷说,你当真没有骗我,我终于想清楚,真实的自己那样丑陋不堪,再怎么伪装都骗不过别人。
他问老天,这是惩罚吗,惩罚他的贪念,早就该去死的人为什么还要留恋不舍。
老天没有回答他。
【番外】
孟桀第一次见到李悦时候,那个人痛苦的倒在马路中央,当时下着大暴雨,李悦抓着他的裤脚蜷缩在地上。
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
他把人送去医院,然后站在病床边细细打量。
周围都是痛苦的哀嚎和呻吟,疾病和死亡面前,少有人能冷静。
李悦是个例外,他静静的躺在角落里,眼睛看着天花板,没有家属过来,问他电话号码也不开口。
孟桀知道他疼,给他拿棉签润了唇。
李悦跟他说谢谢。
孟桀莞尔,想他大概忘了是谁把他腿撞断。
很久之后孟桀才明白,像李悦这样的人,命运加诸在他们身上的东西让他们学会把自己的内心一层层包裹起来,他们怀揣着仅剩的一点自傲和倔强,在这个悲观的世界踽踽独行,他们是长在阴暗墙角的枯草,不见天日清风苦雨却仍旧企盼光明。你若真心对他们好一分,他们会拼了命的拿十分还你。
韩东平跟他说李悦的异于常人,孟桀不在乎这些,他只是喜欢他的那张脸。
他把李悦接回泽景园,跟他上床,把他想象成白彩乐。
十年来,他有试过和别人在一起以图去除心中的魔障,可惜始终没有成功。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或许是一开始投入太深,最终没有得到,才会一直念念不忘,往后再喜欢,也以为只是替代。
直到遇见李悦,他乖顺的像只小猫,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既然得不到救赎,就尽情的沉沦吧。
他把自己埋在李悦体内,癫狂般的冲撞发泄,看着他痛苦皱眉却一声不吭,看他隐忍流泪还不忘迎合讨好。
孟桀知道李悦其实没多少快感,不过他很满足,有种多年夙愿终于一朝实现的舒畅,就像肺腑中憋了一口气,求不得放不下,多年来辗转反侧郁郁难安,那种滋味很难用语言描述。
别人笑他痴情种,十年不能释怀。
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喜欢李悦做的菜,喜欢一回泽景园,推开门来的暖黄色的灯光和饭菜的香味。
他渐渐牵挂起李悦的喜怒哀乐,他不想他难过受伤,他只想李悦开开心心的给他做菜,等着他下班回去一起吃饭。
他贪恋起那种舌尖上的美妙滋味。
李悦有强迫症和轻微的洁癖,抿着唇跟他抗议。
他哪里受得了,只想顺着他的毛把他哄开心。
他送李悦去念书,像个大家长一样为他打点好一切。
看着一点点被他养起来的李悦,竟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骄傲和自豪。
他发现自己离不开李悦,等他真正回过神来,才发觉两人已经相互依偎着走过了那么多个日夜。
他把心里话告诉李悦,在病床上像个笨蛋一样跟他表白。
他想他爱上了李悦。
再没有旁人,就只是他。
兜兜转转十几年,终于让他遇见这世上最好的李悦。
他看到他内心深处藏起来的悲苦和怅惘,自傲又自卑,懂他的不安和彷徨,一颦一笑一喜一怒皆印在他心头。
他心痛他的过往,恨不能早点相遇,只想把最好的都给到他手里,宠着疼着不让他再皱一点眉头。
孩子突然而至,李悦问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