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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空气是很重要的东西,祁陵默默想着,打量了一圈才发现自己正在一间地下室中。
为什么说是地下室呢,因为排风被开在顶端,从上方的窗口隐约能看见杂草与月光,他所坐着的椅子上冰冷潮湿,一点也不像盛夏的温度。
师以夏正背对着他,不知道摆弄什么东西,而他的身体,依旧被粘腻的水绳禁锢着,祁陵想了一瞬,没挣扎,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没动。
“你在干什么?”
祁陵开口问他,师以夏的动作没停,很快端出两杯咖啡。
哦,是在磨咖啡豆。
祁陵颇有阿Q精神的想,好歹能喝点热的东西。
可师以夏没有放开祁陵的手,只是将咖啡放在他的面前,像一种必要的形式。
“你可以问问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师以夏端坐在祁陵的面前,端起咖啡轻抿一口。
祁陵觉得这人挺没意思的,他有点不理解他们艺术家的执着,泡了杯咖啡不让他喝,还让他问问题。
聊什么,聊梦想吗?
但祁陵虽然辞职了,好歹也被人叫一声祁警官,眼巴巴的看了会儿咖啡,还是开口问道:“你杀了甘新竹。”
师以夏直视着祁陵的眼睛:“是我。”
这认罪来的突然,可却也在祁陵的意料之内,他没再盯着那杯咖啡,而是同样看向了师以夏。
“古子时和刘胜,也是死在你手里。”
师以夏古波无澜:“是我。”
“你杀甘新竹,是为了相机?”祁陵往后靠了靠,尽量让自己能舒适一点。
师以夏点头:“是。”
师以夏的身上恢复了整洁,也不再晚上与祁陵刚见到时疯癫,与白天一样,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祁陵的眼中深沉,他盯着师以夏问:“她只是个无辜的人,屠珍也是。”
师以夏歪了歪头:“她无辜?”
男人轻轻的笑了,这是祁陵第二次看到他笑,两次却都带着不详的色彩,师以夏放下杯子,轻轻地开口:“她是起始,也是结束,无辜吗?”
“谁又不无辜。”
师以夏站起身,走到祁陵的身后:“你知道吗,当时在场的,其实有五个人。”
“古子时,刘胜,阿云,我。”师以夏垂下眼:“还有甘新竹。”
“她是被强行带来的,为了能完好的离开,在阿云……被那两个畜生玷污的时候……”师以夏深吸了一口气,很久之后才接着道:“替他们拍照。”
师以夏将双手放在祁陵的肩膀上,俯身在他耳边说:“她无辜嘛?”
祁陵侧身躲开他的触碰:“她是被迫的。”
师以夏点头:“阿云和我,也是被逼的。”
“可我们无罪吗?”
师以夏蹲在祁陵面前,静静的看着他:“我杀了人,出于反抗,为了保护阿云,我失控了,可一旦事情涉及到妖族杀人,我们真的还有活路吗?”
他又开始笑,笑的让人心冷:“如果有,阿云现在就不会死了。”
“而在甘新竹手握证据的时候,她没有站出来为阿云作证,直到阿云为了保护我去死,她也没有为我们这些怪物说一句话。”
师以夏垂眸:“她趁乱逃走,怕这件事牵扯自己,四处打听案情中有没有自己的影子,她求自保,我不怪她。”
“但她不能活着。”
祁陵看着他的手,冷声道:“你的妖气不纯。”
师以夏道:“我是半妖,很惊讶吗。”
祁陵总算明白了陆代云为什么往道观跑了。
“我能问一句,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吗?”祁陵低头示意了下困住自己的水绳。
毕竟能克制住他的东西不多见,这水绳最少也是个仙器。
师以夏沉默了,他手中多了一柄刻着祭文的刀刃,放在了祁陵的脖颈上。
“无可奉告。”
……
“找到位置了吗?”
许瀚之按着手机,满眼暴躁的问,钱十四站在一边不敢开口,老老实实的当柱子。
电话那边的人给了回复,许瀚之立刻抓向天幕,他的手爬满了黑色的纹路,天地似是被他抓在手中拉扯,钱十四身边一冷,再转头已经没了人影。
“这么急干嘛,师以夏那样的,祁哥一口气能吞一百个……”钱十四嘟囔着,慢慢悠悠的往许瀚之的方向走。
作者有话要说: 许瀚之:你知道个屁!再晚我就没法出场了!攻略上写了英雄救美最能促进感情发展……
祁陵:闭嘴!(捂脸)
钱十四:原来如此,受教。
恩,推荐大家去听《沙文》,是林忆莲的歌,很符合这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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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盛夏天聒噪的让人心烦意乱,从窗口传来的蝉鸣清透,祁陵的手指有些酥麻,他试着动了动,冰冷的刀锋便将他的脖颈割开了一道伤口。
那伤口泛白,不算是浅,却没有血流出来,肌肉的纹理暴露在空气,很快被刀上的黑光笼罩。
祁陵微微蹙眉,倒是知道了这刀的不寻常,他感受着电流般奇妙的咒文钻入自己的身体,立即运转起一阵妖气抵抗。
师以夏眼珠微颤,下意识的抓紧了刀柄。
“不是要杀了我。”祁陵的双眼幻出银色的雾,他转过头,过于苍白的肤色看起来异常骇人:“怎么不动手?”
他就这样盯着师以夏的眼睛,身上的那条水绳渐渐沸腾,直接化作气体消失不见。
师以夏快速的后退,他的身体变成狼,一双蓝绿色的瞳孔紧紧盯着祁陵。
“你根本不怕那条绳子。”师以夏确认了,他转身想逃走,却被银白的雾气击退。
祁陵控制所有的银色雾气附着在师以夏的身上,他缓步走来蹲在师以夏的面前,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像是一个设定好五官的木偶。
“但那把刀还是挺有趣的。”祁陵摸摸自己被割破的伤口,那没有血的伤依旧开合着,丝丝黑气缠绕,阻止祁陵自愈。
祁陵伸出手,捡起被师以夏遗弃的匕首,围绕在上的咒文散发着强大力量,也是祁陵最厌恶的那种,血腥污秽。
“但这种东西,不是你该拿着的。”祁陵垂眼,嫌弃的将刀收起,他脸上总算有了些表情,看向师以夏的眼神也有些缓和,至少不再像看着一块石头。
黑狼被迫匍匐在地上,他的眼神却依旧无波无澜,祁陵向来喜欢带着毛毛的生物,他看看师以夏低下的毛脑袋,忽然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
软软的,很好摸。
“你……”师以夏大概也没想过祁陵会摸他的头,明显的怔了怔,等他回神祁陵已经肆意揉了个爽。
祁陵却没能再多揉几下,他的手被另一个人牵起,从地上拉了起来。
身后的气息来自于祁陵最近刚刚熟悉的许瀚之先生,祁陵眼中的银雾渐深,果然比起其他人,能够肆意接近自己的许瀚之才是最危险的。
许瀚之冷眼瞪着地上的黑狼,全不管刚刚伸手的是祁陵而不是师以夏,显然已经将师以夏记恨上了。
反正祁陵就是没错,错的都是那些莺莺燕燕小妖精!
祁陵的手还被许瀚之拉着,他回头看向许瀚之,全然不知许瀚之偏离轨道的小想法,只觉得这人奇怪,动了动手腕示意他放手。
许瀚之不情不愿的撒开手,眼一扫却看到了祁陵脖子上的伤口,立刻皱起眉:“怎么回事?”
他不觉得师以夏有能力伤到祁陵,况且这伤口被血气围绕,显然是被什么恶心的东西所伤。
祁陵摸了摸伤口,拿出那柄匕首:“这东西划的。”
许瀚之结果匕首,眉头皱的更深了。
师以夏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们,直到最后被带回灵管局也没多说一句话。
对于有人能伤到祁陵这件事,灵管局上下也都觉得惊奇,从茂变成原身上蹿下跳,气的险些去暴打师以夏一顿。
柳琉急忙将他拦在怀中抱紧,一套撸猫大法下来小朋友才安静,祁陵困得不成样子,好在值夜班的也就这几个人,才让他有了空隙去休息。
然而最后祁陵还是没能回去休息,被一直盯着他的许先生拉去办公室治疗伤口。
祁陵有点睁不开眼,若说他化成人身后唯一的坏处,就是容易乏困,兴许是原身百十年也不动的原因,祁陵非常需要安稳的睡眠。
他也一直觉得,这是自己活着最标志性的事。
许瀚之将他安置好,温热的手指覆在他的脖子上,试探问道:“会疼吗?”
祁陵摇头:“没事。”
许瀚之还是心疼,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些黑雾剔除,可那些黑雾似乎钻进了祁陵的身体,丝丝连连的,想强行抽出,祁陵必然会吃些苦头。
“能弄出来的话就动手,我自己只能慢慢融掉,麻烦死了。”祁陵有些不耐烦,搞不懂许瀚之在犹豫什么。
许瀚之是纯正的凶煞,对付这种东西最拿手,祁陵却不一样,打架他在行,术法却不精进。想他住在山林上万年,从来都是哪里清净去哪里,又哪里有机会碰上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会有些疼,忍一忍。”许瀚之拉住黑雾的一端,抿唇道。
祁陵对于痛感是比较迟钝的,听到这话也没在意,直到尖锐的痛楚传来,他才明白许瀚之的意思。
是……挺疼的。
连他这种痛觉迟钝的妖怪都觉得痛,想必对于其他妖怪要更痛苦,祁陵这才开始正视那柄匕首,这样的东西,师以夏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呢?
许瀚之仔细的将所有的黑雾处理干净,头上已经涌起了细汗,他不敢过多的触碰祁陵的伤口,更不敢乱碰祁陵的皮肤,手法也跟着利落了许多,等所有的雾气都清除干净,才小心的在上面贴好纱布。
祁陵看着那块纱布,觉得许瀚之大概是个智障。
他连血都没有,又不会感染,贴什么纱布,他刚想开口,便见许瀚之轻轻俯身过来,冲他的脖子吹了口气。
抚摸肌肤的气流带着许瀚之身上的味道,祁陵全身一抖,立刻伸手推他:“喂。”
许瀚之被推到一边,轻笑一声,认真的看着祁陵:“你故意的。”
祁陵看他一眼,系好衣服扣子:“我就是试试,想看看我分析的对不对。”
许瀚之没深究,小心的坐到他身边:“在这等我,一会儿一起回家。”
祁陵不在意的挥手,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你去忙吧。”
许瀚之反复回想了回家这两个字,被自己产糖甜的心脏狂跳,又看了祁陵几秒,才转身离开。
师以夏刚被抓到,事情还多着呢。
祁陵睁开眼,看着被轻轻合上的门,摸了摸被吹气的位置,总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又数了十几个数,他走到窗边,利落的翻窗跳到楼下,头也不回的离开。
才不要等这个小流氓呢。
作者有话要说: 许瀚之:又被鸽了。= =
祁陵宝宝红着脸捂脖子:臭流氓……
帅比南山:最近几天应该都是九点更新,么么哒!
(还有,我真的不短,我只是在憋大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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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凌晨的夜冷清又寂静,偶尔传来的声响让人惬意,祁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