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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颊、脖颈、手背、胸膛……祁湉想着脸一点一点地烧了起来……
冯程淡笑,“那我先回去了,你多注意,有什么不舒服直接联系我或者叫值班护士。”
冯程开门,意料之中地在门口不远处看见了贺岩,那人依靠着窗台,低着头,手里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目光充斥着不友善。
冯程小手臂下意识地抽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对方见他过来紧盯着他也不说话,冯程不免觉得好笑,他这一笑,对方的脸更加阴沉。
冯程在他面前站定,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我有喜欢的人。”
贺岩眯起了眼,来挑衅的?
冯程继续道“不是小湉,我一直当他是弟弟。”
贺岩脸色稍好,但实在称不上是友好。冯程无奈,总之他话说到了,剩下的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
冯程离开后,贺岩独自在窗口又站了一会儿,扔掉手中未点燃的烟,回到了病房。
贺岩火发得莫名其妙,祁湉瞥了眼,扭过头转向窗外。
贺岩自知理亏,他也明白自己不应该这样,但是只要一想到祁湉的过去他不曾参与,他就很懊悔,懊悔六年前的自己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否定,以致于六年后的今天,自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才认识一个月的……嗯?伴侣?是啊,祁湉已经跟他在一起了,想到这里,贺岩的心情好了起来。
贺岩轻声,“祁湉。”
祁湉扭过头,“好了,你解释吧。”
贺岩愣住,以他仅有的知识来看,对方现在不应该是别扭地转过身,哼声表达自己的不满么?他母亲每次与父亲置气的时候便是如此。
祁湉没放过对方一滞的表情,皱起眉,“你不打算跟你解释下么?”
贺岩紧张地磕巴道,“不……不是。”
他见过颁奖时严肃的贺岩,靠在车旁神色淡然的贺岩,提着他衣角温柔的贺岩,剥着虾一脸认真的贺岩,深情告白的贺岩,慌乱焦急的贺岩……而眼前这个有点无措耳间通红的贺岩,他从来没见过。
他突然好奇,“那你但是说说,刚才为什么发火。”不是要解释么,我听着呢。
贺岩低着头,祁湉露在被子外的手白得反光,他轻轻捏了捏祁湉白皙细长的食指尖,小小声咕哝:“……我吃醋了。”
贺岩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了,病房里太过安静,祁湉还是听到了。贺岩现在的模样与平日里差别太大,表明心意后的忐忑与距离感消散殆尽……
“他很在意你……”
祁湉注意着贺岩红彤彤的耳朵,噗,这是哪里来的大可爱……
祁湉克制住笑意,尽量压抑着声线,严厉道,“为什么吃醋?”
好在贺岩一直低着头摆弄着祁湉的手指,不然祁湉哪里瞒得住。
贺岩:“……他摸你。”
他是哪只眼睛看出来那叫摸了?祁湉想反驳。
贺岩换了个指头捏,“你们说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你拿了绘画比赛的一等奖,你代表学校参加数学建模比赛,你高中时设计出的第一个花园模型,你收到第一封情书以为是恐吓信,你煮玉米烧得锅起火,你被老鼠吓地跳上了餐桌……这些我都无法再参与……我想参与……”可是他都知道……
祁湉听得心情起起伏伏的,得意中带着些尴尬,尴尬中带着些感动,那些糗事贺岩怕是没机会参与了,他可不想再发生一遍了,贺岩的低迷情绪不断散发,他最不会安慰人,这时候也不知说什好。过去的已成为既定事实,他不喜欢或者说不习惯回忆过去。
祁湉抽出揉捏来揉捏去的手指,“贺岩,我是不是还没说过?”
贺岩抬头。
祁湉握住贺岩的手,十指缓缓交织,凝视着对方:“我喜欢你。”
……
祁湉最近有些烦躁。自从跟贺岩坦明心意,情愫相通,两人的关系更密切了。热恋期的小情侣,按捺不住有些小动作小心思是无可厚非的,只是贺岩……
就说现在吧。
护士刚帮他换好药,还在整理东西,贺岩又抓起他的手挨个捏着从不厚此薄彼,“她刚刚摸你小腿了……”
祁湉羞赧,小小声,“那是在帮我换药!”
护士倒是继续整理,似乎习以为常了。
“……那也是摸到了。”
“你还有完没完了!你行你上啊!以后你换药啊!不行吧?”祁湉气急,这种对话每天都要来一次。
那天贺岩坦白,他没办法控制自己,要他以后不吃醋大抵是不可能了,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以及不给其他人带来麻烦,祁湉表示以后若是贺岩有了醋意直接说出来,不许突然冲别人发火也不要憋在心里。贺岩倒是听话,但是他完全不分场合不在乎当事人还在场。
祁湉反复提醒了几次,贺岩这时候倒是不听了,还颇委屈地话里话外暗示着祁湉出尔反尔。祁湉是个要脸的,贺岩诚然不是。
祁湉无语看天,他原以为贺岩是匹西伯利亚儿狼,结果竟然是只阿拉斯加。
“湉湉。”
祁湉看过来。
贺岩正色:“男人是不可说不行的。”
祁湉一顿,反应过来抽出手不想再理他!他不想住院了,他想回家!
贺岩看着祁湉毛绒绒的后脑勺掩嘴偷笑,过了一会儿,说道:“下午给你办出院手续。”
棕色的小脑袋转了过来,“真的?你昨天不是说还要再观察几天么?”祁湉大喜。
“咳……昨天……有些事还没沟通好。”祁湉狐疑地看过来,贺岩岔开话题,“怎么?能出院不开心?”
当然开心!祁湉其实不大喜欢医院。上初中的时候母亲生病,他白天要去学校上学,晚上来医院照顾母亲。母亲坚持不让他退学,又没有钱请护工,护士长可怜他一个孩子边上学边照顾母亲,力所能及地帮些忙。祁湉怕火不大会做饭,但煲汤容易上手,于是每天放了学,祁湉先去学附近的菜场买食材回家煲好汤,再送到医院跟母亲一起吃,过后在医院睡一夜第二天为母亲买好早饭再去上学。
然而病魔没有因为他的祈求而心软,他每来医院一天母亲的病情就越差一天,母亲背着他偷偷呕吐,他都知道……
母亲过世后,他很少来医院。祁家有家庭医生,平日里的小病在家里就可以治疗,祁湉已经很久没来过医院了。
祁湉看向身侧,还好这次有人陪他……
“开心。”
作者有话说
我特意查了下西伯利亚狼是最世界上最凶猛的狼之一,非常的冷峻凶残!
对了读者们,不要怀疑煮玉米会起火这件事……锅里升起近一米的明火这个场景我也不希望再经历一次了……
最后,希望你萌也不要轻易尝试,珍爱生命远离玉米……
第十二章
祁湉被贺岩抱在怀里,看着完全陌生的建筑,不禁发问:“为什么我要来你家?”
贺岩搂紧祁湉,跨步向前,纠正道:“这也是你家,我们的家。”
祁湉近一米八的个子虽然偏瘦但骨架在那里,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然而贺岩像是他毫无重量一样轻而易举地抱着他穿过一个花园庭院,反倒是祁湉第一次被人打横抱着有点小害怕,紧紧地圈着贺岩的脖子。
贺岩颇享受,进了屋内也舍得得放开,抱着祁湉到处转,介绍着大厅、厨房、餐厅、健身室、住家保姆房……
“这边我让人做了一个设计室,特意将这两面装了落地玻璃窗,到时候你可以在外面的小花园种上你喜欢的植物花卉,这样你在里面画图时也可以看到。”我在外面也可以看到你……
贺岩的小私心祁湉猜不到,但是这样为他花心思,他心里窃喜,还好他迈出了那一步。
贺岩依然抱着祁湉,从下车到现在也有半个多小时了,手臂丝毫没有打颤,还隐隐有些兴奋,“我们的卧室在二楼,我带你上去看看……”
卧室?他们的……卧室……
闻言,祁湉心脏一阵酥麻,嘴上却阻止,“晚些再上去吧,我有些累了,想去沙发上坐会儿。”
贺岩失落,不能再这么抱着了,贺岩走到客厅,微躬着腰,轻缓地将祁湉放下,又拿过两个抱枕,一个放在他背后,另一个垫在他打着石膏的脚下。
贺岩直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吧?想喝什么?”为了两人能独处,贺岩煞费苦心,进门前就让屋里其他人出去了,这会儿只能自食其力。
祁湉拉住他的手腕,“你坐下,我想先听你解释解释为什么是来你家。”祁湉记得前几天大哥来电话说过两天回来接他出院,祁母那日来也说家里已经安排好了照看的护工。他原本以为今天贺岩只是来接他而已,谁想到接到这里来了……
祁湉看得出来,房子的设计充分地考虑到了他的喜好与需求,花园庭院、玻璃工作室、空着的橱窗,还有刚进屋时他偶然瞥到的院子后的几处空地。住院两人闲聊时说起祁湉的专业,贺岩提起贺宅是贺母亲手设计的,欣然地说将来两人的家里要有一处他亲手设计的院子。祁湉当即耳热,装作全然没听见的样子。
那么远的事,他没考虑过……
而贺岩,已经在做了……
贺岩强调:“是我们的家。”
看着祁湉狐疑的眼神,贺岩泄气,全盘交代了自己是怎么说服祁母和祁大哥,主要是祁大哥,让他们放心将祁湉交给他。
“你跟大哥说、说我是你的……”你的人……
“啊,难道不是么?”贺岩倒真没这么说,祁蒙跟他不同,是从外表到内心都极度严肃的一个人。祁湉一直叫他大哥,事实上是类似于父亲的角色了,他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浮地说话。刚刚坦白的时候,一时嘴快顺口就说出来罢了。祁湉的反应实在可爱,他忍不住逗他……
祁湉语噎。
啊啊啊啊……以后还怎么见大哥……
他怎么早没看出来贺岩脸皮这么厚!
贺岩去厨房倒了杯橙汁回来,住院期间被贺岩照顾习惯了,祁湉自然接过,喝了一口,才发现自己是打算不理他的。暗骂自己不争气。
贺岩看够了祁湉懊恼的小表情,才坦诚自己刚是逗他的,这下祁湉更不想理他了。
中午两人就在客厅用了餐,一是因为餐厅的椅子祁湉不方便坐下,二是祁湉还是没有理他。祁湉这段时间在医院里憋坏了,成天不是睡觉就是吃饭一点娱乐项目也没有。这会儿用过饭后也不困,便打开电视调出电影频道,找了部经典的恐怖片看了起来。
贺岩端着果盘过来,还没走到就被阴森的音乐阻挡住了前进的步伐。他努力地定了定神,故作轻松地走过去。贺岩刻意地不去看画面,放下果盘,叉了一小块苹果递过去,明知故问道:“恐怖片?”
祁湉接过,苹果清脆可口,完全沉浸在情节里,也忘了之前跟自己的约定,目不转睛道:“嗯!片子很老但很经典,一起看一起看。”说着还拍拍身侧。
如果这时候祁湉稍微分个神,就会发现贺岩的脸色有多精彩。
贺岩在抱着祁湉看电影的诱惑与对恐怖片的恐惧间选择了前者,祁湉是半躺在沙发上的,贺岩抽出他背后的靠枕,僵硬地坐下,让他靠在自己箭头,目不斜视地看着祁湉头顶的发旋。
祁湉有些不舒服,来回扭动了下,贺岩配合着他,最终祁湉在贺岩胸口处找了个位置,舒服的躺下,还小声埋怨道,“你身体怎么这么僵硬啊?不如靠枕舒服。”
贺岩泪目看天……花板,尽力地放松着紧绷的身体,他双手自祁湉腰侧搂过,把玩着对方的手指试图排解,没想到真的有用,他完全沉浸在摆弄手指的乐趣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