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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岩严厉道:“没做错?我才出差几天,一会儿没看住你就跑到工地上去!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
祁湉大声反驳:“我是去监工的,就站旁边看着又不需要动手,怎么就不行了?冯程哥比我伤得还严重大哥都没这么管他!现在都去医院上班了!再说了,医生说我早就好了!还让我适当运动!”
贺岩气定神闲地穿过长廊,拧开房门,“那是你大哥没用。你倒是提醒我了,既然你想运动,那我们现在就遵循医嘱适当地运、动、运、动。”
贺岩一字一顿地强调着,祁湉想起贺岩出差前的某些夜晚……
祁湉又气又羞,背对着贺岩胡乱地踢着,脚下失了轻重,好在贺岩眼疾手快才避免了下身遭受重创。
贺岩固定住祁湉的小腿,三分无奈七分调笑地说道,“湉湉,你试还没试过呢,就这么把我废了不觉得可惜么?”
祁湉哪里知道自己会踹到什么地方,刚冒出点内疚被贺岩一句话给打回去了,“你、你一天不吃我豆腐会死啊!”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祁湉一个快一米八的汉子!
这几个月祁湉一直在祁家老宅的偏院养病,偏院虽然人少,但祁家是什么地方,有一点消息很快便会人尽皆知。
贺岩处处管着他也就算了,动不动地就抱着他到处走,毫不顾忌他人的眼光,他是伤的是肋骨又不是腿,他脸都快丢光了!
想要阻止贺岩是不能了,要想不再继续丢脸只能回他俩的住处。可前些天他才跟大哥提出来就被驳回了。
大哥美其名曰为了更好地照顾他,事实上只是为了把冯程哥留在祁家!这就是传说中的有了媳妇忘了弟弟!不公平!这个家里根本没人在乎他的感受!
贺岩进屋带上房门,一只腿半跪在床边,把祁湉扔倒在床上。
祁湉动作敏捷地缩到床头,瞄准时机从侧面下床想冲出去,脚还没沾地就被贺岩拉着脚踝拖到了床中央。
贺岩上床,固定住祁湉的手臂,有力的长腿曲起自中间岔开将祁湉反抗的双腿分别别在两侧。
动作迅速一气呵成,祁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呈大字被扣在了床上,四肢被禁锢住身体大张,像是献祭一般。
贺岩赤裸的眼神不加掩饰地落在祁湉的身上,祁湉浑身燥热起来,嘴上却不肯服输,“你、你这是家暴!我可以告你的!”
“噗……”
在打闹中两人衣冠凌乱,贺岩刚下飞机还穿着前一天会议时的西装,领带被祁湉扯得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祁湉身上穿的系扣的家居服,这会儿前两颗扣子早就不知道崩到哪里去了,衣襟大开着。
身下的人羞得连裸露在外的胸膛都泛着粉红,还耀武扬威地说完告他。
“你、你笑什么笑!”
告你家暴你还笑!
贺岩把祁湉两只手举到头顶,单手桎梏住,腾出一只手想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
他一动作,祁湉立马慌了,“你、你要干什么!”
贺岩要干什么?解领带?难道要绑住他的手方便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么!
贺岩不解,手在半空中停住,反问道:“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祁湉管不了那么多了,心里想的一股脑说了出来,“不许绑我的手!你个变态!”
贺岩愣了几秒,笑了出来,继续刚才停下的动作。
“我不同意!你不……”
祁湉看着贺岩解扣子的动作意识到是自己想歪了,恨不得一头扎在被子里把自己埋起来。
贺岩俯下身去,在祁湉耳侧低喃道,“我倒是不知道湉湉还有这样的想法,是我的错,对你了解不够,小变态。”
小、小变态……
温热的气息惹得祁湉浑身战栗,他脑子晕晕乎乎的……
贺岩还在他耳畔呢喃着,祁湉全身的感官仿佛都聚拢在耳廓,他听不清贺岩的低语,只觉得贺岩的气息自耳廓不断扩散慢慢地将他整个人笼罩。
贺岩轻舔了下耳内,随后含住耳垂放在牙间细细地研磨着,时不时地**。
“唔……阿岩……”
贺岩继续着。直到祁湉感觉身上一凉,抬眸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贺岩用领带绑了起来,褪到手腕处的上衣还包裹着,祁湉试探性地动了动,死结。
祁湉拼命歪头把自己的耳朵从贺岩嘴里挣脱出来,“你给我解开!”
贺岩扶正祁湉的头,又凑向那只湿润软滑的小耳朵,“别动,我听你的话绑住了你不满意什么?”
“我哪有这个意思?!!”
“别闹,一会儿就给你松开。”
“……”
“乖,我就摸摸。”
“……”
“听话,我不进去。”
“……”
“放松,不疼的。”
“啊……”
贺岩你个骗子!
……
冯程刚下了手术台,他今天连着做了两场长时间的手术,这会儿实在太累了。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冯程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九点半了……
他抬起手捏了捏鼻梁,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身上披了件黑色风衣,前面的香水味再熟悉不过了,淡淡的檀香,是祁蒙的。
祁蒙来过。
环顾四周,办公室里没有人,冯程轻轻地拿起衣领凑到面前,怕弄坏了似的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熟悉的香水味夹杂着男性荷尔蒙充斥着鼻腔。
冯程舍不得移开,这里没有其他人,他纵容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
“你醒了?”
冯程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手里的风衣差点掉在地上,椅子因为惯性撞到了后面的柜子又反弹回来撞到了办公桌,桌上的笔筒被震倒,稀稀落落地撒了一桌子,零星几只顺着桌面滚到了地上。
祁蒙眉头蹙起,冯程站在原地紧紧地攥着风衣惶恐地看着祁蒙。
他看到了?生气了么?怎么办?
冯程无措地搓着手。
祁蒙站在门口沉默了半饷,叹了口气。
冯程昏迷期间他顾不得想其他的一心祈祷他能醒过来,等到冯程醒过来他不知道该怎么与他相处便按照自己的想法对他好,可无论他做什么,冯程永远是这样……小心谨慎惶恐不安地跟他保持着距离。
祁蒙多次试图提及这个话题,冯程都避而不谈,他有心无力。
祁蒙走进来,冯程心里一直惦记着刚才的事,见他靠近强装镇定,“你来拿风衣么?给你。”
风衣的领口被他攥得皱皱巴巴的,“对、对不起。”
祁蒙没理会,弯下腰捡起掉落的笔,站起身扶正笔筒把散落的笔一支支放了回去,这才从冯程手里接过风衣穿起来,又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过冯程的外套帮他披上,搂着他,“走吧。”
这个时间医院里人很少,俩人一路搂着走到停车场也没碰见什么人,冯程庆幸着坐上了车。
“饿不饿?”
冯程回过神,“嗯?”
祁蒙耐心地重复,“你饿不饿?”
冯程淡笑着,“我不饿,这么晚了快回去吧。”事实上今天伤者送来的突然,他中午只来得及啃了口三明治便进了手术室,到这会儿胃里那点东西早就消化殆尽了。
说起来医生应该是最注重保养调理的,但一有手术就是几个小时,连着几场下来别说按时吃饭了,忙起来能吃上饭都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很多医护人员多多少少有点胃病。
医院里其他同事还有个家人惦记,冯程只有他一个人,平时连个嘱咐他按时吃饭的人都没有,他自己更是不加在意,胃早就让他折腾得脆弱不堪。
这会儿饿过了倒是真不饿了,隐隐开始痛起来。
自从他病好开始上班以后,上下班都是祁蒙接送,冯程推辞不过,只好听之任之。
这会儿他怕耽误时间,催促着祁蒙快些赶回去,他一向能忍,祁蒙盯着看了半饷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车行驶至半路,祁蒙突然拐进一条小路停下。小路僻静,连个路灯都没有。
冯程正疑惑,“祁……啊……”
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胃上。
祁蒙带着怒意,“胃疼为什么不说!”
冯程大口吸着气无暇回答祁蒙的问题,祁蒙看着冯程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他抵着眉心,声音暗哑,“冯程,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祁蒙开门下车那一刻,冯程以为他抛下自己离开了,没等他悄悄难过,他这侧的车门被打开。
祁蒙弯下身,一手搂着他的背,一手勾起他曲着的双腿,把他从副驾驶座抱到了后座上。
祁蒙让冯程枕着他的大腿躺在后座上,不顾冯程的阻拦,手伸进他里衣里打着圈缓缓地帮他按揉。
祁蒙的大手很暖和,力道也刚刚好,冯程好了许多,“可以了,我们回去吧。”
祁蒙瞥了眼冯程,沉默地扶起他,冯程会意起身开门打算坐回副驾驶,一只脚还没伸出去就被拉了回来。
“嘭——”门被重新合上,冯程被粗暴地按回了后座上,“老实点。”
冯程怔愣地看着祁蒙从后座侧方拿出个保温壶,打开,又拿出个瓷碗,倒了小半碗鸡丝粥鸡递到他面前。
冯程迟钝得半天没反应,祁蒙不耐烦,直接把人搂过来,盛了一小勺,“张嘴。”
冯程还是没反应,祁蒙是从后方圈着他的姿势,看不到他的表情。
“啧,”祁蒙放下勺子,把冯程换成侧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又盛了一勺,吹了吹,“张嘴。”
冯程还是没反应,祁蒙单手拿着碗搭在冯程的腿上。
“你什么意思?吃不吃?”
冯程终于忍不住了,这几个月的诚惶诚恐一下子爆发出来,“我还没问你呢!你什么意思啊!”
这次换祁蒙愣住了,“我怎么了?”
冯程破罐破摔了,他受够了,“你怎么了?你还有脸问你怎么了?!你这几个月是在干什么?为什么突然对我好?因为我救了祁湉报答我感谢我?还是看我被牵连进去内疚了想补偿我?或者……或者是知道了我像个……像个傻逼一样喜欢了你十六年可怜我?”
藏了十六年的秘密就这样说出口了,冯程心里那块不安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再也不用担心被祁蒙发现了,已经这样了说与不说他们都没办法回到从前了……
没办法回到从前了……
冯程把脸埋在双手里放声地哭了出来。
祁蒙哽咽,在他印象里冯程是温和的、包容的,从来不会发脾气,他从未见过冯程哭,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淡淡的笑对。如果温柔是一种奇妙的力量可以化解所有问题,那么冯程无疑是拥有这样力量的人。
而现在,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坐在他腿上嚎啕大哭着,那该是有多委屈……
祁蒙搂过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对不起,让你不安了。是我没说清楚,是我的错。”祁蒙吻着冯程的发顶,“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么?以追求者的身份。”
冯程停住抽泣,头埋在祁蒙怀里不确定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祁蒙抬起冯程的头,直视他的双眼,“让我以追求者的身份还你一辈子。”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冯程搂着祁蒙的脖子,“好。”
月光下,一辆商务车停在寂静的小路上。
“粥还喝么?”
“……”
“我第一次做,做了好久。”
“……喝。”
“噗……”
“你笑什么?”
“抱歉,我第一次见人一边抹眼泪一边喝粥没忍住。”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不是,很可爱。”
作者有话说
终于完结了。不知道这个结局大家满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