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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路荣行压着,后背顺势而又配合地从沙发的内角里溜到坐的面上,心口隐隐地打起了小鼓。
谈了小半年的对象,关捷身体上模糊地有了点经验,一般心像这样跳的时候,就是光亲个嘴消不了火的意思。
但家里不比学校外面的出租房,关捷听见堂屋里有人开门,半分钟后外面就炸起了一串鞭炮响,里面还掺着路建新和关捷自己的爸在炸响里的互道新年好的说话声,心里就有点虚。
然而虚归虚,他的手却有自己的主见,已经抬起来捧住了路荣行的侧脸,头稍微迎上去,歪头用微微张开的唇齿接住了恋人这个呼吸有些急促的吻。
窗外的烟花朵朵升空,远方的火光映照过来,透射进窗帘,在略有唇舌纠裹微响的房里造出了不断明灭的光影,像是岁月的走马灯。
刚在倒计时里到来的新年,躁动似乎还在蔓延,路荣行享着唇间的盛宴,意识深处却又觉得不够,人性的本质贪婪,他的本能在祈求更多。
亲吻不够,抚摸不够,甚至借关捷的手来抚慰也不够……那自己到底还想要什么呢?
路荣行心念一闪,想起了那个反生理、反自然功能的……深入结合。
然后这想法一冒出头,在情愫的蒸腾下简直刹不住,路荣行吮着关捷的舌尖,感觉自己这个时代接班人好像越长越歪了。
大年初一才开始,他脑子里想的不是好好学习、以人为镜,而是突然很想看GV,并且意向还挺强烈,成年人的思想都这样吗?
路荣行紧急采访了一下近在眼前的另一个法律年龄上的成年人,结果2比空气,应该就是吧。
电脑就是给路荣行买的,所以就设在他的房间,贴窗放着,桌子底下有滚轮,两人都还有点想看,心猿意马地接了个吻,起来调整了沙发和电脑桌位置和朝向,离屏老近,音量也调得很小,做贼一样,挤在一起涨姿势。
教学片为了效果,通常都没什么真正的幕后技术内容,也没什么剧情,上来怎么爱起来的前提也不交代,就在光线昏暗的房里开啃,亲完撸,撸去洗,洗到一半正式入戏。
他们看的这个演员不算特别好看,胜在花样少、难度低,适合菜鸡,侧面证明刘白骨子里还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前辈。
这类片子看来就是调动激素的,而且这个片节奏不错,徐徐渐进不突兀,所以真正看到后。入的画面,关捷和路荣行都没觉得太别扭,不过也可能是被文字冲击过了,有点免疫了。
只是这时他们还不懂准备工作的繁琐和漫长,只好面面相觑地觉得,怎么这么容易就进去了?简直神奇。
院里院外的爆竹声随着夜色渐深,已经逐渐停了,大环境安静下来,更衬得风吹草动都很明显。
堂屋那边还有一对不知情的长辈,他们就是有心尝一口肉滋味,也有担心会被听到的顾虑,只能消灭了电脑上的不老实证据,各怀鬼胎地又厮混了一个多小时。
这回用手互帮互助,路荣行有一瞬间邪火上头,突然贴下来将关捷压在了床上。
关捷被关键位置挤贴的感觉和路荣行的眼神冲得口。干舌。躁,两人一瞬间都没说话,放空地对视了两秒,然后路荣行突然低下头来吻他,手在被子的掩藏下潜行,相互脱了碍事的衣服,叠搂在一起享受蹭挤间皮肤上浮起来的火热体温。
路荣行觉得自己有点被那个片子蛊惑了,掌心克制不住地顺着关捷暖热清瘦的胸膛往下,想往后绕。
不过这次革命没能成功,因为他才揉完关捷身上唯一有点肉的地方,作势去往中间试探,关捷就像是预见到了什么,僵成一条咸鱼,原本在他后背上打太极的手飞快地溜下去,扣住了自己的手腕。
床上打架不消言语,路荣行瞬间会意,这是不得放肆的意思,忍了忍没强求,当然他也还不会,便只将头埋进关捷的颈侧又亲又蹭,最后借矮子的腿应了下急。
关捷感觉自己的魂都险些劈成两半,一半忙着搞警戒,一半又在汹涌而来的感觉和路荣行偶尔的喘息里越沉越深,三迷五道地反省,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色了,就是类似的觉悟总是持续不了几秒钟而已。
完成了恋人间的小成就之后,两人将纸团装进塑料袋里扎好再放进垃圾桶,起来穿好衣服,两步路远,路荣行也出门将他送了回去。
正月里开始走亲戚,关捷和路荣行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关系远的亲戚家就派家长去,他们约自己的朋友玩。
初一他们在靳滕家蹲点,靳滕和魏松青在下象棋,他俩在旁边唯恐天下不乱地买定离手。
下午张一叶无聊,也骑车来了,带来一个麒麟瓜,还没放稳就被开了,搁这时节解腻效果很好,西瓜大王关捷吃了两口,就没出息地幸福起来了。
晚上魏松青指挥靳滕弄了个锅贴小黄鱼,鱼是他们一起出去钓,结果钓到,问附近的村民买的,回来后他们临时在院里码了个柴火灶,人多好办事,烟熏火燎地煮起了鱼汤。
张一叶饭前还虚伪,靳滕留他吃饭,他说不用不用,结果最后往灶上一坐,他吃的比谁都多。
关捷在灶下面对他偷偷地竖中指,因为最后一个玉米饼没抢赢。
初二关捷和路荣行去了趟市里,一是给老明哥拜年,二是刘白喊他们小聚,没带刘谙,就他一个人赴约。
席间刘白喝了点酒,心情像是不怎么好,路荣行倒了杯果粒橙给他,问他:“你怎么了?有事说一下吧,我跟关捷也不是旁人。”
刘白喉头梗塞,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按他的性格来说,分手既是路人,纵使相逢都当没看见那种,孙雨辰后来的表现也非常优秀,整个人间蒸发了。
这是刘白想要的结果,之后他过得其实也挺好,他只是没想到孙雨辰消失的原因,竟然是家都没了。
刘白也是个没有家的人,虽然导致的原因不同,但他们的际遇有点殊途同归,孙雨辰那么娇气懒惰的一个人,刘白有时候想起来,居然会生出一种“怕他崩溃”的惊悸感。
并且他也觉得亏欠,自己没能还掉孙雨辰的人情,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帮他一把。
毛子说,孙雨辰家原来的房子,已经换成别人在住了。举人也说电话打不通,q。q因为皮肤骚气、飞车级别高,也给卖了。
节前他们跑来问刘白,孙雨辰有没有找过他,刘白好半天没缓过神,黄花菜都凉了,他才知道孙雨辰家里出事了。
那个过去特别委屈地质问他,凭什么要努力的前任,终究是没能过上顺利的米虫生涯……刘白弓着脊背靠在椅背上,觉得心里有点疼。
他是希望孙雨辰能够过好日子的,但是生活为什么总要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来逼人成长?
如果让后来成熟的孙雨辰来回答,他不会说是为了能够和你重新开始,这个目的对他的经历来说有些狭隘了。
孙雨辰只会说,因为世上没有永远牢固的依靠,父母会老去、朋友会分离,每个人活着的重量,只有能靠自己扛起的时候,才不会觉得它有那么残酷,进而变得习以为常。
第154章 番外九未来
刘白跟毛子和举人说,如果他们联系上孙雨辰; 记得把联系方式告诉他; 对方满口答应了; 却一直没能发来号码。
孙雨辰也不是想斩断过往,他只是成了身不由己的社会人士。
以他的学历,不好找坐办公室的工作,于是孙雨辰起步去找了个药品销售的工作; 可惜没人脉又不太会说; 他学了几个月的社会孙子学,心里还是梦着挣快钱,沉不下心地辞职了。
接着他又进了个才艺培训的小工作室; 节前本来在那儿当架子鼓老师。但学鼓的人不多,学生正常上课的时间段里也没什么课,急着挣钱的心态坑了孙雨辰,导致他一个不慎; 被打着招聘名义的传销给骗了进去。
这时毛子、举人甚至刘白都在找他,孙雨辰却和形形色色的其他人一起; 被关在L市一间不起眼的筒子楼里; 每天被那些骗子们洗脑洗得耳根子起茧。
他是需要钱,但又很奇怪,跟他一起被骗来的博士生都信了,加入这组织就能挣大钱,开始绞尽脑汁地扯起谎,给各路亲戚打电话要钱了; 孙雨辰却一直听不进去。
挣钱哪有那么容易?刘白很早就教过他了,能忙得顾不上跟他谈恋爱。
寒假易逝,因为关捷还要回学校办手续,路荣行请了几天假,在家等他,关捷回学校留好档,在胡新意和峰哥怨恨的目光里,和路荣行双双把校还了。
他俩出门之前,魏松青还在靳滕家养伤,养到社里的领导第三遍打电话来催,他才不得不卷铺盖滚蛋了。
但走之前,人提前一整年打了招呼,说这是多么清净淳朴的一个小乡村啊,绿化高、压力小,他喜欢得不得了,明年过年还来的。
靳滕不太放心地送走了他,但又对此很是松了口气。
他不是嫌多魏松青一个费米费油,只是那大老爷们在他这里,也许是靳滕想多了,魏松青有时看他的眼神会让靳滕觉得古怪,跟当年那个学生有点像,对于朋友关系来说,这明显不是一个好现象。
所以他还是回城里去养伤吧,靳滕有点十年怕井绳地想道。
回到H市的那天,关捷和路荣行在租房的院里里看到了盛开的桃花,花瓣飘得排水砖上都是。
他叶子哥响应春风的号召,麻利地心动了,成了一个为情所困的男青年,天天打电话骚扰路荣行,让这个因为关捷落网快,而实际上没什么情场技能的好朋友给自己出主意。
关捷对他很大度,路荣行的电话随他打,并且放着手机的外放功能不用,兴致勃勃地搂着路荣行的脖子偷听。
“妹子是我们学校治安专业的,我觉得是他们系里的班花了,长得可白了,一个字,漂亮!”张一叶嗷嗷夸。
但他这次吸取了阿蔡的教训,没有满脑子只灌多巴胺,耐着性子多观察了一段时间,谁曾想越了解越心凉,因为那妹子长得挺好看,但脾气和人缘却不怎么样。
张一叶亲眼看见过一次,她就在路边上跟她室友吵架,最后那3个人都让她搬出去。
这个结果其实没法敲章定论,说明势单力薄这一方就错了,但张一叶从她们沟通的过程来看,自己多少有点体会,这妹子差不离是个姑奶奶。
好坏印象夹杂在一起,让张一叶的择偶境界不知道怎么就飞升了。
关捷听见他叶哥在对面唏嘘:“唉,以前找个女朋友,看见好看的,下手开追完事了,现在特么还要纠结这么多屁事。人好不啦、比我富还是穷啊、在一起能挺多久哇,我日哦,屁事怎么这么多?”
路荣行一副饱汉不知饿汉饥的应付态度:“你好好搞学习,别谈恋爱不就行了?保管什么事没有。”
张一叶听了出离愤怒:“滚犊子,你跟关捷都在谈,老子凭什么不谈?我就要谈。”
“那你去谈哪,”路荣行有点嫌他烦了,“我要去吃饭,挂了。”
张一叶连忙挽留起来,求对面这俩基佬给他出主意:“你们说我追还是不追?”
路荣行:“要不你先说这恋爱是你谈还是我们谈?”
要是能按他的意思来,路荣行肯定说不追,他都不知道那女生是圆是扁,但张一叶会纠结,就是他明知道自己的情路不会顺利,但还是想追的意思。
既然是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