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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仿佛再说一堆堆在角落不值钱的垃圾，没有感情显得冷酷至极。
“空有一张英俊的外皮，内里却是肮脏的废物，只需要稍稍打磨一点点就会原形毕露，露出令人作呕的本质，除了那五个勉强算是成功品以外……”他漫不经心地说，“其他的连让人做‘新尝试’的欲望都没有。”
陆子寒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寒意，被绑在身后的手心也浮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这与他之前所了解到的信息差距十分巨大，明明新闻报导说了只有五个“艺术品”被展出，但是对方的话却透出了一个惊人的信息——
真正遭遇他毒手的人，恐怕不仅仅只有那五个人！
陆子寒深吸了一口气，这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许，他勉强稳住有点惊慌的情绪，继续套话：“他们是几个人？”
“几个？”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回忆，他思考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模棱两可地回答道，“记不清了，恩……大概有十个左右吧？谁会记得清自己打磨过多少‘废材料’。”
“他们都是人，不是材料。”陆子寒反驳道。
“恩？哈哈哈。”男人像是听到一个有趣的笑话，随即他抬手捂住嘴闷笑了半晌，最后笑着说，“他们能作为‘材料’已经是荣幸了，毕竟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废物，你说说这社会里有几个人认同他们呢？只不过都是些愚蠢的跳梁小丑罢了。”
“你跟他们一样，也是同性恋。”陆子寒的话直指红心。
“没错，我也是一个废物，废物打磨废物不就是物尽其用吗？”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朝他靠近，最终站在他的面前，修长惨白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令人迷醉的瞳孔直视着他的眼睛：“所以，你被我打磨，对于你和我来说都是最大的荣幸。”
疯子！
“……”陆子寒眉头拧起，眼神丝毫不躲闪，直面他的注视，“那你是怎么‘打磨’他们的呢？”
“你很感兴趣？”男人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看到这里给个收藏怎么样~！QAQ爱你们么么哒！！
感觉自己最近好烦躁，打开文档整个人就沮丧了，如果回复的时候语气不好，请大家见谅。
林：听说有猫同志因为没有营养液面黄如蜡。
陆：我看她小命快没了吧？
林：唉，那可不行，这货没了，谁来帮我娶你回家？
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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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Chapter21
“你很感兴趣？”
陆子寒反唇相讥道：“反正我都要接受你的‘打磨’，提前了解一下也不行？你不是说我对于你来说，是最特殊的‘珍宝’吗？”
说完还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嘲讽的意味。
“当然，我说过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男人俊美的面孔一点点地朝他靠近，最终在两人鼻尖之间大约一厘米处停了，两人的的呼吸交缠着，“这是我给你的奖励。”
“而且，你的‘尝试’肯定会比他们要好。”
陆子寒被他突然凑近的行为嚇了一跳，眼睛不自觉地微微眯起，很快他又恢复了冷静，语气淡淡地说：“那我先谢谢你了。”
“不用谢。”男人像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讽刺，笑眯眯地说。
他倏地直起身子，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抬脚朝堆放在墙角沾染着血迹的刑具走了过去，拿起其中一根粗长圆柱形的铁棍，干净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棍身，丝毫不嫌弃表面上覆盖的腌臜痕迹。
男人眉头微微皱起，厌恶地说：“那几个失败品的打磨倒是简单得很，我不过是撩拨了一下他们的身体，就哭得泪水鼻涕满脸都是，唯一能让人欣赏的外表都变得肮脏不堪。”
“嘴里除了反反复复的求饶之外，连最基本的沟通都做不到。”他瞥了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陆子寒一眼，扬起嘴角满意地笑了，“像你这样长得英俊又能好好沟通的实在是太难得了。”
陆子寒：“……”那是我不是应该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男人见他没吭声也不在意，随手将铁棍放回墙角，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抬手指了指右边墙上挂着的锋利刀具，说：“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吵了，吵得我心烦意乱，干脆就用刀子在他们喉咙划了几到，割断了他们的声道，他们终于安静了。”
“然而废物就是废物，还没安静几分钟就没了气息，死了的玩意儿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打磨的价值，我就随手把他们埋在爬山虎的根下，现在那群小东西长得倒是茂盛得很。”
他的语气稀疏平常，好像不是在将杀人过程，而是在描述处理无用的普通垃圾一般，让听的人感到毛骨悚然。
陆子寒咽了咽口水，压下心底涌起的寒意：“那……其他五个人呢？”
“其他五个人？”男人挑挑眉，笑道，“他们可就有趣得多了，虽然表情很难看，但是好歹没有发出烦人的噪音，所以我对他们用心得很。”
“他们的皮肤紧致细腻，刀片划过的手感顺畅极了。”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回忆着有趣的事情，眉眼间都带着一丝愉悦。
“身体也柔韧又有弹性，喉间发出的声音更是迷人……恩，就连铁棍都能……你说是不是很棒？”
陆子寒闻言下意识就瞟了一眼墙角那根刚刚被他抚摸过的铁棍，铁棍的长度大约有三四十公分，横切面的直径有五公分。
他瞬间只觉得后背发凉——那些人发出的声音其实是痛苦的呼救吧。
然而，在这个偏远的别墅附带的狭小地下室里，除了绝望大概什么也没有，他们那一个个年轻又极其无辜的生命，只能在恶魔赋予的折磨下，带着深入骨里的恐惧含恨而终。
“我给他们的小宝贝儿紧紧地缠上铁丝，看着可怜的小东西慢慢地涨紫摊在腿间，而他们只能靠着后方的铁棍享受着快感。”说着他啧了一声，似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满意。
陆子寒想象着那个场景，只觉得喉咙干得发紧，张嘴透露出的声音干涩沙哑：“那他们最后……”
“他们在这种快乐之下度过了一段日子，然后都悄无声息地一个个咽了气。”男人没等他问完，就顺着他的话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
他随手领过一把小刀，一步步朝陆子寒靠近，最后伏在他的耳边，说：“今天我聊得很开心，我可以让你死得更有美感。”
郊外林间小道上。
刑警队循着地图上的红点来到了一片宽阔的田地里，原本还在移动的红点已经停止不动了，众人看着眼前枯黄谷地，心倏地沉到了谷底，一个不详的念头油然而生——
难道是犯人发现了陆子寒身上的微型追踪器，从而打开了干扰器对信号进行干扰？还是在中途将追踪器丢掉了？
无论是其中哪个原因，陆子寒目前的处境都凶多吉少。
林津扬眉头紧拧着，他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手里的通讯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扫过眼前一眼就能收进眼底的空旷谷地，说：“程远，让侦查科给我们发一份方圆一公里内的详细地图。”
“是。”程远立即应了下来，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飞快地将信息发回侦查科。很快对方就有了回复，大概过了十分钟一张详细的地图就传了过来。
程远将地图接收后立马就点开了，鼠标箭头停留在地图上他们所在的地方，双击左键将画面放大。
林津扬站在一旁朝他抬了抬下颚，示意他让出鼠标，程远接收到他的信息，立马上道地松开手。
林津扬一把接过鼠标，按住左键将地图一点一点地移动着，眼神紧紧地盯着画面，十分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个建筑标识。
直到他看到在他们东南方向八百米处的几个钢铁制造厂时，提在空中的心才勉强有了着落。
林津扬一把松开鼠标，回过头说：“找到原因了，附近的钢铁制造厂扰乱了信号，不出意料，犯人藏身的地点应该在钢铁制造厂附近。”
他干脆利落地下达命令：“现在阮颖和小陈留守原地，我和程远一组，其余人两人一组在附近搜查，发现目标建筑时不要轻举妄动，先用通讯器和其他人联系，以免打草惊蛇。”
“是。”众人开始散开，非常自觉地分好组，没有造成一丝混乱。
林津扬领着程远朝那几个钢铁制造厂走去，大约了走了五分钟就抵达了厂区，这个地方与他们的想象截然不同，整个厂区一片寂静，卷门都牢牢地关上了，一个人影都见不着。
林津扬皱起眉头，抬脚朝最近的一扇卷门走了过去，他打量了一眼，用手指在卷门上抹了一下，意料之中地刮下了一层灰尘。
他双指捏着灰尘摩擦着，说：“看来这里一直荒废了，怪不得那家伙敢在这里落脚。”
本想着来制造厂碰碰运气，找几个工人询问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却没想到会扑了场空，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程远问道：“林副，我们现在该往哪边走？”
林津扬其实也不知道，失去了跟踪器信号的他们就像一群无头苍蝇，他捏了捏鼻头，压下心中的烦躁，指着没有人搜寻的某个方向，说：“我们走这边吧。”
程远当然不会有异议，两个人便一头扎进工厂旁边的小树林里，现在正值深秋，已经开始步入冬季，枯黄的树叶落了满地，一眼望去像一张巨大的地毯。
两人在小树林里穿梭着，双脚踩在落叶上“咯吱”作响，大约走了十来分钟就走出了树林，小树林的边缘是一个向下的小斜坡。
他们顺着斜坡往下走，一眼就看到了藏在深处的一栋三层小别墅。别墅外墙是红砖砌成的，大门两侧的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大概有两层楼高，一眼望去十分惊人
两人朝别墅靠近，大约还有十来米的距离，林津扬便一眼瞧见了停在银杏树下熟悉的银色轿车——丰田威驰FS。
如果恰好有一个线索相同，那可以称之为“巧合”，但是如果好几个线索连环扣在一起，那么已经不是能够用“碰巧”这两个字轻巧地掩盖过去了。
电石火光间，林津扬已经得出了结论——陆子寒就在这栋别墅里！
他拿出别在腰间的通讯器，打开公共频道，说：“钢铁厂左侧小树林十二点钟的方向直走，已经找到嫌疑人的藏身地点，动作快点。”
“是。”
别墅里。
陆子寒的睡衣扣子被解开了，衣服往两旁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标志的八块腹肌，原本平滑的肌肤上满是细碎的伤口，丝丝缕缕的血液顺着伤口缓缓地流出。
罪魁祸首站在一旁欣赏着自己亲手做得“杰作”，痴迷地笑了：“宝贝儿，你真的好美。”
作者有话要说： 林：有猫那蠢家伙又怎么了？面色跟中毒了一样。
陆瞥了一眼：哦，没人收藏，她难受了。
林：唉，真难伺候，老婆我们走吧。
有猫：。。。。。。卧槽？！你们俩还是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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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