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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朗仰头看着刀龙:“舅舅!鸡翅!”
郑天扬安抚性的摸了摸笑笑的头顶,先对刀龙开口了,:“小凤的孩子?”
刀龙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他挺好奇郑天扬身边的孩子是谁,为什么叫郑天扬哥哥,但第一句问候总是不能少。
“是挺久的,转眼就两年多了。”郑天扬语气不太好。
刀龙到口的疑问就这样被堵了回去,他干笑了一下:“在这种地方碰见你,还挺诡异的。”
郑天扬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我倒是觉得还行,虽然那时候我设想的是咱们俩领着一个孩子来。”
刀龙想你这是打定主意不打算和我好好聊天了,可当着孩子的面算旧账也太傻了吧。
郑天扬看出了刀龙的尴尬,刚想乘胜追击接着挤兑几句。身边的笑笑突然指着刀龙,奶声奶气地断定:“电视上的叔叔!”
这次换郑天扬尴尬了。
笑笑是他最近回国的舅舅俞悦刚领养的孩子,最近常常在他家里玩儿,把郑天扬的别墅几乎翻了个底朝天,包括郑天扬客厅的碟架,那里基本上全是刀龙的片子。笑笑对这张脸大概比自己的爸爸还熟悉一些。
刀龙心知肚明,也不说破,迅速转移了话题:“之前没碰到你。”
郑天扬黑着脸:“第一次来。”
哦,刀龙点点头,心想看来要换一个地方给小朗上早教了。
“那就不耽误你了,快进去吧,我走了。”刀龙牵着小朗夺路而逃。
郑天扬咬牙切齿的看着刀龙的背影,打电话给外面的司机:“刀龙认识吧?他从楼里出去了,带着个小男孩,跟笑笑个头差不多,你别等我们了,跟在他后面看看他住哪儿。把地址给我搞清楚。”想了想,又不放心,“具体到几门几号。”
这个司机不是郑天扬的,是他舅舅的司机,从业十几年,没接到过这么跨领域的活儿,但郑总发话,又不敢不从,只好鬼鬼祟祟地跟在刀龙的车后面,几次跟的太远差点跟丢。
刀龙到了家,小凤已经回来了,在厨房里忙活。听到门响,端着盘子跑出来看。一手扶住扑向她的小朗,一手把盘子放在桌上。
“哥,刚炸好的鲜奶,趁热吃。”说着又要进厨房去,“小朗只能吃三个!”
刀龙看着妹妹背影,趁她不注意,夹了五块放在小朗碗里:“别出声,赶紧吃!”
小凤收拾好厨房出来,就看见小朗鼓着腮帮子像仓鼠似的嚼点心,碗里空空的,盘子里一打炸鲜奶只剩下五个了。
“哥!你又给他多吃!”
小朗惊慌的躲在了刀龙身后,探出头来对着妈妈,生怕被要求吐掉一样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我没有啊。”刀龙辩解。
“你最多吃三个!”小凤哼了一声,“我是为他好。炸的甜食,小孩子少吃。”
“你也太苛刻,小孩子自己不会穿也不会玩儿,也就吃点东西。”
“你不懂!”小凤气哼哼的,“跟你没法说!男人带孩子,忒不靠谱。”
“谁说的?”刀龙轻描淡写地说,“今天我还碰见郑天扬像模像样的带着一个小男孩,跟咱家小朗差不多大。”
“啥?!”小凤震惊朗:“谁的孩子?”
刀龙摇摇头:“叫他哥哥,我没问。”
小凤不说话了。
刀龙敲敲筷子:“有话说,别憋坏了。”
“你没事儿吧?他没说什么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刀龙眼睛真诚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他说很高兴遇见我,还让我问你好。”
小凤撇嘴:“你骗鬼。不过我也管不了你。当初你们分手了你也不告诉我原因,但总归一定是他做的不对。不然他不会就这么啥都不说就同意了。可我知道你还想着他。这是机会,哥,全看你能不能过得去心里的坎儿了。”
刀龙受不了被妹妹语重心长的说教:“你的意思是,既然上次吐掉的苍蝇又一次飞到我嘴里了,这也是缘分,我就该好好的品一品?”
小凤一拍桌子站起来,拉着小朗走开了:“懒得理你,死鸭子嘴硬,你藏的那几本导演学教程早被小朗翻出来了。”
刀龙垂死挣扎:“就算我狗改不了吃屎的还想拍电影,那跟郑天扬有什么关系!”
小凤从房间里啪的扔出了个东西,正摔在刀龙面前,刀龙一看,哑巴了。
那是一张电话卡。是之前一直用的私人号码。
刀龙换手机后没舍得扔,把它夹在了书记里,里面的内容都删得差不多了,只留了郑天扬的私人号码和上百条短信。
这两年多里,这个号码刀龙一次没有拨过,这上百条短信他也再没有看过。
但小凤把电话卡扔出来的那一瞬间,那个号码和那些短信,那么清晰的从刀龙眼前滚过,让他无言以对。
第2章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郑家的家宴向来是办得一丝不苟。
郑天扬很是不耐烦这些事情,他与父母的关系近两年来是更差了,自从带刀龙回家吃饭以后,基本上没有天要塌了的大事,家里与他也不再联系的。对此,双方都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
今年是郑母六十整寿,本意是要大操大办,但最近反腐风声格外紧,郑父从政,也不好大张声势,只能把自己家的人凑一凑吃顿饭。
郑天扬母亲俞欣出身富贾,虽然已到花甲之年,却仍是一副大小姐做派,保养得像是刚刚五十出头。她生性冷淡,近年来开始信基督,虽然自己是家宴的女主人,却万事撒手不管,自顾自的去附近教堂做了个礼拜。苦了齐妈,这天一早就把家里的保姆指挥的团团转。
郑天扬到【棠苑】已经十一点多了,他从公司直接回去的,衣服也没换,衬衣西裤皮鞋,由于是自己开车,衬衣还有点皱。在玄关处齐妈就提醒他把衣服整理一下,他根本不搭理,随手把带着的一瓶酒扔下就进门了。
果然,俞欣只看了郑天扬一眼就责怪他对自己的生日宴会根本不关心,穿的邋里邋遢,还没有准备礼物。郑天扬也不反驳,因为她说的是实话。
过了一会儿,郑父郑啸风一脸严肃的从书房出来了,后面一前一后跟着康子叶和杨小翼。
郑天扬足足有一年多没有见过康杨夫妇。上次见面还是前年过年康子叶来拜年,郑天扬因为约了李果然喝酒,只匆匆打了个照面。
这次陡然再见,竟觉得康子叶猛然间老了好几岁似的,原本书卷气十足的脸上出现了颓色,黑眼圈比自己的还严重。杨小翼嫁入了康家几年,倒还是那副样子,干瘦干瘦的,穿着保守的套裙,盘着头发,眉宇间比以前多了点少妇的风韵。
康子叶这态度恭敬地向郑啸风解释父母未能出席的原因,杨小翼心不在焉的在旁边听着,偷偷的用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一转眼,看到了远远冷眼看着他们的郑天扬,杨小翼一凛,用手碰了碰康子叶。
康子叶也明显愣了一下,还是杨小翼反应快,微笑着冲郑天扬点头:“郑总,好久不见。”
郑天扬不愿意理她,问郑啸风:“舅舅还没来?”
“俞先生被堵在路上了,一会儿到。”齐妈见杨小翼和康子叶脸色都不太好,连忙抢着回答了。
郑天扬哦了一声,把拖鞋甩掉,躺进沙发里看电视了。
郑啸风碍于外人在场,也不好发作,只黑着脸说了一声流里流气的像什么样子,郑天扬权当没听见。
俞悦一到姐姐姐夫家,就觉得气氛紧张。
郑啸风面无表情坐在单人沙发上,俞欣在餐桌前看杂志,康子叶和杨小翼分别低着头刷手机,郑天扬躺在沙发上都已经睡着了。
俞悦一面潇洒地脱去大衣,一面抬脚把郑天扬踢醒:“那边点儿,给我腾个地儿。”
他比姐姐小很多,是家里唯一也是最小的儿子,虽然是郑天扬的长辈,但和郑天扬也就年长一轮,关系更像同辈的朋友。
郑天扬见到俞悦,这才露出个笑脸:“舅舅,怎么才来,等的饿死了。”又朝他身后看了看,“笑笑没来?”
“他上跆拳道课去了。”俞悦解释,“一会儿下课了我让司机送来。”
一旁的齐妈啧啧的揶揄:“还说笑笑不是你亲生的儿子,谁信。”朝郑天扬眨了眨眼:“你可得上点儿心了,这么小就练跆拳道,早晚把你收拾了。”
郑天扬听得直乐:“齐妈你是没见到那小混世魔王在我家造反的气势,我哪儿是对手,绝对甘拜下风!”
幸好齐妈挑热了气氛,一家人说笑了几句这才落座才桌。杨小翼和齐妈从厨房里把菜端上来,康子叶又给大家把酒倒上。郑天扬全程袖手,俞欣极其不满:“你怎么让客人倒酒。”
郑啸风终于怒了:“没规矩!放下筷子!”
郑天扬又夹了一筷子菜:“我是不是还得写听宗代表讲两句话,然后默念一遍红宝书才能吃饭啊?”他顿了顿,眉梢一扬,向父母确认:“到底是念红宝书,还是念圣经啊?”
康子叶见状不妙连忙插话:“哎,这不是酒瓶就放我眼前嘛,我倒酒怎么了,叔叔你还拿我当客人?”
郑啸风还要发作,俞悦突然端起酒杯来:“郑天扬,怎么也得先祝你妈妈生日快乐吧。”
郑天扬这才不情不愿的放下筷子,举杯祝酒。
这顿饭吃得极其乏味,康子叶亲热地跟俞欣聊天,逗她开心,仿佛那是他亲妈。郑啸风一直和俞悦抱怨郑天扬这个不孝子。杨小翼仍然减肥,只吃了两口青菜就不停喝水。郑天扬全程都在一句话没有的吃吃吃。
见到郑天扬的吃相,一直在饭厅里照应的齐妈关心地问:“怎么吃这么多?你又没吃早饭?”
郑天扬摇摇头。
齐妈一听,捏了捏郑天扬比以前瘦了一圈的臂膀,心疼的碎碎念:“你该找个人好好照顾你。”
郑母终于翻了翻眼皮,看了儿子一眼:“你看看子叶,自从结婚,有小翼看着,气色好多了。”
对于这种睁着眼说瞎话的言论,郑天扬翻了个白眼表示听到了。
郑啸风好像找到了问题的症结一样:“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没空。”郑天扬含糊,“公司忙不过来。”
“有什么可忙的,不来来回回就为了几个戏子?当初让你从政,或者像子叶似的做学术,哪个不是正儿八经的事业,非要去开公司……”
俞悦打断郑啸风:“当初也是我非要他帮我的,不怪他。他这性格,从政从学都不合适。”他朝郑啸风笑了笑:“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不了解吗?”
郑啸风顿了顿,似乎被什么卡住了,目光在俞悦脸上扫了几个来回,终于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饭后,康子叶终于在露台上抓到一个人抽烟的郑天扬。他踱过去也点了一根。
郑天扬斜眼看他:“你以前不是不抽烟吗?”
康子叶笑了一下:“你以前也不跟叔叔阿姨呛声啊。”
郑天扬哼笑了一声:“我一直这样,孤家寡人,自由的很。”
“你倒是想不自由,可惜让人甩了,没机会了。”
郑天扬没想到康子叶居然还挺八卦他和刀龙的事儿,被戳到肺管子,把烟头往地上一砸:“关你屁事。”
康子叶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两个人不言语,各自冷静了一阵儿。
康子叶皱眉,慢慢的吐出烟圈,突然问:“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郑天扬冷冷地说:“托你的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