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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院子,向楠就扑了过来。
“向北哥哥!”
陈梓丞把热情的向楠抱在怀里掂了掂,“你还真胖了。”
“别光亲热,给你向北哥哥倒杯水啊!”
向溪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吩咐了向楠一句。
“好!”向楠扯着嗓子回答道。
陈梓丞把向楠放下,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我带了水果来,想不想吃?”
“想!我要吃!”
向楠看到袋子里晶莹剔透的葡萄,舔了舔嘴唇。
陈梓丞跟着向楠来到了厨房,向溪正穿着围裙熟练地颠勺。
“向大厨还会颠勺,真厉害。”
“那是,”向溪不忘补陈梓丞一刀,“比某个连肉都烤不熟的人强太多了。”
陈梓丞啧了一声,带着向楠洗葡萄去了。
向溪随随便便说一句话就能让自己这半个多月以来的烦闷化为了空气,陈梓丞甚至突然不知道这半个多月自己都在烦些什么。只是向溪与自己的交流少了,自己就如此闷闷不乐,实在是不像自己的风格。
“向楠,少吃点,马上吃饭了!”
在向楠想往嘴里塞进第N颗葡萄的时候,被向溪阻止了。
“哦。。。”
“你不是要送向北哥哥礼物吗?”
“哦!对!”
向楠放下了手里的葡萄,拍了拍手,“向北哥哥,跟我来!”
陈梓丞被向楠湿哒哒的小手一路牵着,来到了屋里。
“给!”向楠递给陈梓丞一张画,“祝向北哥哥生日快乐!”
画上面有七个火柴人,背景是小孩子最拿手的蓝天白云和青草。旁边有两个很小的火柴人,远远地看着最前面的五个火柴人手拉手。最中间、最小的那个火柴人一看就是向楠画的自己,向楠左边牵了两个人,右边也牵了两个人,不过最右边的人比向楠其他牵着的三人矮了一截。
“这都是谁啊?”陈梓丞好奇地问道。
向楠指着两个小人,“这两个小人是爸爸妈妈,他们在屋里看我们做游戏。”
向楠又指向最前面的几个人,“从左到右是你、向溪哥哥、我、左阳哥哥,最后一个是上次那个超威风的哥哥。”
“哈哈哈哈哈,画得好。那我就收下了!”
陈梓丞收下了这迟到了半个月的礼物,给向楠竖起大拇指。
陈梓丞还不忘把这幅画拍下来发给关灏明,并留了言——猜猜哪个是超威风的你?
“开饭了!”向溪在外面喊了一声。
向楠听到开饭了,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哇!有我最爱的可乐鸡翅!”
“别想偷吃!去,把妈妈带过来吃饭。”
向楠又一溜烟儿跑进了另一个屋里。
向溪把碗筷摆好,招呼陈梓丞坐下,“来尝尝向大厨的手艺。”
向妈妈坐在轮椅上,向楠推过来的时候有些费力。
“别去,”向溪拦住了想去帮忙的陈梓丞,“我妈只认向楠一个,你去推的话,她肯定要闹。”
“好吧……”陈梓丞重新坐回了板凳上。
向妈妈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目光始终汇聚在地上,任由向楠推着前进。
向妈妈的表情根本不能用面无表情来形容,向妈妈给人一种一直在神游的感觉,只有向楠和她说话的时候才会挂上点笑容。
“他们是谁?”
看到向溪和陈梓丞,向妈妈眼光里立马充斥着警惕和恐慌。
“这个是我同学。”向楠指了指陈梓丞。
“阿……阿姨好。”陈梓丞学着小学生的口气,尴尬的打了个招呼。
“原来是小楠的朋友啊,快快快,坐下吃饭,别客气。”
听到向楠说是同学,向妈妈立马恢复成阿姨的角色,招待了陈梓丞几句。但是很快,眼神就又开始迷离了。
向溪把盛好的饭菜递了过去。
“他又是谁?”
向妈妈被向溪吓了一跳,忙问向楠。
“啊呀!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是向溪哥哥!”向楠有些生气。
“好,好,妈妈记住了,小楠千万别发火昂。”
“哼!”向楠嘟起小嘴,坐到了板凳上。
“哥哥,妈妈什么时候才能认出你啊?”
向溪笑了笑,温柔的回答道,“妈妈肯定会认出我的,向楠已经长大懂事了,以后不可以对妈妈发脾气。”
“可是妈妈每次都要问你是谁,我难过。我喜欢哥哥,我希望妈妈也能认出哥哥。”
“……”
“一定会的,”陈梓丞摸了摸向楠的头,“再发脾气,可乐鸡翅就没了啊。”
“我要吃!我要吃!”
小孩子就是好哄。
向溪给陈梓丞夹了个鸡翅到碗里,“你得赶快尝一个,你吃完一个的功夫,向楠能把一盘给吃完。”
向溪给陈梓丞夹菜的时候露出了袖口,胳膊上有很明显的淤青。
“你怎么又受伤了?”陈梓丞盯着向溪,问道。
向溪躲闪了陈梓丞的目光,把袖口往下拉了拉,“没事,今天接向楠出院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
“哥哥你又受伤了?”向楠放下了最爱的可乐鸡翅,“是不是那群坏人又欺负你了!”
向楠握紧了小拳头,气的站了起来。
“没人欺负哥哥,向楠,别瞎说。”向溪皱起了眉头。
“向楠,可不可以告诉向北哥哥,欺负你哥哥的都是什么样的坏人啊?”陈梓丞接着向楠的话追问道。
“我也没见过,不过每次……”
向楠刚想开口,被向溪制止了,“吃你的饭!”
“哦。。。”
向楠瞄了一眼向溪,接着啃起了鸡翅。
陈梓丞还想再问点什么,被向妈妈打断了。
“向冬!向冬!”向妈妈突然不管不顾的大声叫喊起来。
向妈妈动作十分夸张,因为想要站起来却做不到,于是拼命的拍打着轮椅的扶手。向妈妈整个人也完全从游离状态回来了,眼神里充满了急切。
“往哪边走了?”向溪忙问道。
“右!右边!快!快去!”
向溪立马摔下了碗筷,往右边追去。
向妈妈在轮椅上急的直抖,在向溪追出门以后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看到向楠很淡定的继续啃着鸡翅,陈梓丞问道,“什么情况?你哥呢?”
“自从爸爸不见了,妈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突然像今天这样喊爸爸的名字。每次哥哥追出去以后,妈妈就不喊了。我们都习惯了。”
向楠把骨头吐出来,偷偷夹走了盘里的最后一个鸡翅。
见向溪迟迟没回来,陈梓丞也出了门。
陈梓丞向左右望去,皆空无一人。
“找我呢?”
向溪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我靠!”陈梓丞被吓的一机灵。
向溪蹲靠在墙根,脑袋也紧紧贴着墙。
向溪望向天空,脸上写满了疲惫。
“你不是去追人了吗?”
“不追出来她会一直喊的,”向溪拿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你先回去吃饭吧,我等她彻底不闹了再回去。”
“你还抽烟呢,”陈梓丞把向溪嘴里的烟抽了出来,放到自己嘴里,“学坏了?”
陈梓丞点着了从向溪嘴里抢来的烟,“怎么不去追?”
“追过无数次了,把附近找了个底朝天,连个影子都没有。”
向溪把烟和打火机都掏了出来。
“全部没收,”陈梓丞全部拿了过来,“都是我的了。”
向溪苦笑了两声,“累了。”
“有没有你爸的照片?我找人帮忙看着点。”
“我妈屋里有,等会走的时候给你拍一张。”
“行。”
走的时候,陈梓丞拍下了那张照片。
一家三口的合照,唯独没有向溪。
17
故意装作不在意你的一举一动,假装不在意你的踪迹,还要骗自己说已经放弃喜欢你了,我应该……累了吧。。。
本以为向楠出院后向溪和自己的交流会多些,可惜事与愿违。陈梓丞甚至失去了和向溪的联系——向溪每天早出晚归,甚至经常不归。问他,他什么都不说,气不过骂他两句,他就笑笑。甚至到后来,除了关枫的课,其他的课向溪直接就不来了,据说还是关枫特批的。
陈梓丞放弃了吃早饭的习惯,向溪知道后就没再给陈梓丞带过早餐;陈梓丞翘掉了所有的课,向溪也没有再来唠叨过自己;陈梓丞和关灏明动不动就拉着几个兄弟在月色酒吧一醉到天明,向溪也没有再担心过自己。
陈梓丞的生活又回归了遇见向溪之前的轨道,唯一不同的是,从那次简单的庆生后,父亲和自己的关系正微妙的开始缓和了。
“炮哥,要我说,你何必那么执着呢?”
关灏明看着陈梓丞郁郁寡欢的样子,很不是滋味。
“大哥,到你摇骰子了!”
“好!看我投个666!”
关灏明被一群人拉去,玩起了祝酒游戏。
我很执着吗?陈梓丞这么想着。一学期过去了,自己明明已经放下了不是吗?有谁会为了一个朋友整日整日的惆怅?是啊,作为朋友,向溪的做法从来都没有任何不妥。只是自己没有把向溪当作纯粹的朋友去看待而已,真不像话。
舞台那边惊起了一阵欢呼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月色酒吧最大的三个部分,一个是供疯狂的男女们彻夜狂欢的舞池,一个是表演节目的舞台,一个便是喝酒的地方——大厅或是包间。
对于普通人来说,舞池是搭讪的圣地。有钱人则会在大厅定一个好位置,或是守株待兔,狩猎那些迷路的人;或是主动出击,买下舞台上表演者的今晚所有权。
能登上舞台表演的都是酒吧精选出来的、才艺及颜值俱佳的人。其层次绝对比玉佩或其他服务人员高出不止一个档次。他们大多都和酒吧签订了“卖身契”,出卖自己的肉体,得到不菲的报酬。也有少部分人只表演节目,挣演出费和观众打赏的小费。显然,和酒吧分成后,后者拿到的报酬比前者少得多。
大多数演出者在才艺刚展示到一半时就会被某个有钱的老板宣誓主权,而台下自然满是欢呼起哄,这已经成为月色酒吧的一大特色。为此,酒吧每晚都会准备很多节目,赚的是金盆满钵。
“一根烟1000,这老板给了一包烟啊!”
“我靠,两万一晚,这妞不亏啊!”
“谁让人家长得漂亮呢!”
“也是!”
一路上都是细碎的讨论声,出了大价钱的老板大多会带着自己的猎物大摇大摆的在大厅转上一圈,然后拿上月色酒吧给的房卡,到楼上好好享受这一夜温存。
两万对陈梓丞来说就是点零花钱,陈梓丞不屑的看了一眼路过的两人,继续喝着他的闷酒。关灏明那边祝酒游戏玩得正嗨,看样子今晚这弱智鸿运当头,几轮下去都没有被罚酒。
“莫老板出手依然阔绰呀!我也就不废话了,直接请出下一位表演者!”
随着主持人请出下一位表演者,大厅里又热闹了起来。
陈梓丞以为自己酒喝多了,揉了揉眼睛,“向溪?”
“关灏明!”
“啊?怎么了炮哥,赢得正爽呢!”
关灏明被陈梓丞拉了过来。
“那是向溪吧?”
关灏明看向舞台,“诶!好像还真是那个崽儿!他怎么在这?”
看到陈梓丞紧锁着眉头,关灏明把经理叫了过来。
经理看到关灏明招手,放下手头的客人,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关少有何吩咐?”
“现在台上这人?”
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