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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无论陈梓丞如何旁敲侧击,铁三炮都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可恶,他们到底想干嘛?
铁三炮守口如瓶,陈梓丞便只能祈祷向溪不会来。
也许是陈梓丞的祈祷真的起了作用,在铁三炮限定的半小时后,向溪真的没来。
陈梓丞看出铁三炮变得焦躁不安,“别等了,向溪不会来的。”
“tmd,你什么意思?!”
“向溪肯定恨死了姓陈的人,”陈梓丞冷笑了两声,“不仅他恨,我都恨。”
这样就好,向溪,你最好连带着我一起恨,你可千万别来救我。
就在陈梓丞刚把悬着的心放下的时候,面前的铁门被推开了。
哐啷啷……
空荡的厂房响起了回音。
铁三炮换上了笑容,这下轮到陈梓丞焦躁不安了。
“快走!!!”
看到向溪来了,陈梓丞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吼道。
跟在向溪身后的苏齐和铁三炮眼神示意了一通后,到厂房外放哨去了。
向溪走进厂房,看了眼被绑着的陈梓丞,对一旁的铁三炮说道,“我到了。”
铁三炮阴阳怪气的提醒道,“可是你来晚了喔。”
“我刚醒。”
铁三炮看到向溪的脸色惨白,确实不像是在撒谎,也就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既然客人们都到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向溪皱起了眉头,“怎么样你才肯放人?”
“既然你那么直接,那我也不拐弯抹角,”铁三炮露出邪恶的笑容,“很简单,我想要陈家二少爷的一只耳朵。”
向溪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要他耳朵干什么?”
“当年这家伙下手可是不轻啊,”铁三炮指向自己左耳的耳垂,“一拳下去,直接要了我一块儿肉。”
“你别听他的,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向溪,你赶快走!!!”
“啧,旁边的苍蝇嗡嗡叫,吵得我头疼。”
“铁三炮,你t…”
陈梓丞的后半句硬生生被嘴里的布条给卡住了。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
向溪直奔主题,“怎么才能放过他?”
这正是铁三炮想要引出的问题,向溪很清楚。虽然自己在医院的时候,想尽借口拖延时间联系上了外援,但是身体虚弱这个借口却是真的,向溪自己也很清楚。没时间慢慢耗,必须找机会速战速决!
“放过他?为什么要放过他?我不仅要他一只耳朵,我还要他最在乎的人看着他受苦!”
铁三炮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把刀架在了陈梓丞的耳朵上。
唔!唔!
即使不能开口说话,陈梓丞也一直在发出响动,焦急的想让向溪赶快离开。
铁三炮野蛮的把陈梓丞的头摁在椅子上,“老实点!”
由于药效还在,陈梓丞无力反抗,耳尖被锋利的刀刃划开了一个小口子。
“等一下!”
“哦?怎么了?”
铁三炮等的就是向溪的反应。
“我可以代他吗?”
“让我想想…”
铁三炮开始故作沉思。
陈梓丞则是彻底炸了,即使说不出话,陈梓丞依然顽强地蹦出了一个含糊的字——走!!!!!
看到陈梓丞如此焦急,铁三炮结束了他的“犹豫”,“好!那我就要你的耳朵,让他看着你受苦,肯定更有意思!”
为了防止向溪乱动,两个人把向溪用力驾着,后者被迫跪在了地上。
铁三炮放开了陈梓丞,狠狠捏住了向溪的左耳,“不过你的耳朵可没他的值钱呀。”
向溪的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你还要怎么样?”
铁三炮笑道,“你来晚了,我还没惩罚你呢。”
“惩罚?”
“哼,上次有人打断了我们的乐趣,你还记得吗?”
“……”
“只要你让我舒服了,耳朵我都可以不要。”
向溪撇过头,看到陈梓丞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
向溪沉默了很久,铁三炮也不催促,站在原地等着看好戏。
“你说话算数吗…”
“当然。”
铁三炮笑容满面,他成功了,这样的报复可比要一个耳朵来的痛快。
向溪又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好,我答应你…”
“哈哈哈哈哈,好!”铁三炮“大发慈悲”道,“既然你身体不适,那就先用上面给我伺候舒服。”
铁三炮扯下皮带,吩咐其他人都转过身去,就留了陈梓丞一人对着自己和向溪。
向溪努力屏蔽着周围的声音,不愿再听到身旁那人声嘶力竭的声音。
向溪觉得自己脑袋突然空了,只能感受到背上的伤口由于剧烈的动作被撕开的痛感,还有由于铁三炮粗暴的深入所带来的窒息感。
向溪觉得度秒如年,身体传来的痛感只是其次,身旁那人撕心裂肺的吼声,才是让自己最难受的。
等回过神来,向溪嘴里已经充满了污浊的液体。
“呕…”
向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恶心,把头偏向陈梓丞的另一边,大口吐出嘴里的东西。
铁三炮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还不忘刁难向溪,“你可是一点都不配合,我很不满意啊!”
“你!”
向溪气的浑身颤抖。
“不过我也不会提了裤子就不认人,这样吧,给老子唱首歌,今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铁三炮知道这个要求虽然简单,但是却很难做到——谁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唱歌呢?铁三炮就是要折磨向溪,好让陈梓丞倍受煎熬。其实陈梓丞已经崩溃了,但是铁三炮觉得还不够。
向溪迟迟没有响应,这正中铁三炮下怀,“怎么?不愿意?”
铁三炮拿来一根很粗的木棍,“唱不唱?”
向溪摇了摇头。
“不唱拉倒,那你以后也别唱了!”
向溪被两人再次摁在了地上,被揪着头发仰起头。
铁三炮扬起木棍,朝向溪的喉结狠狠招呼了一下。
“额唔…”
突如其来的一棍让向溪嘴里的血腥味更重了。
没等向溪缓过来,铁三炮又狠狠甩来一棍。
噗——
向溪的白衬衫上顿时沾满了红色和乳白色的混合液体。
陈梓丞的手腕被磨出了血,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向溪说过,他最怕疼。
对上向溪的眼神,铁三炮骂道,“老子现在心情很不好,你的耳朵也别想要了!”
铁三炮刚说完,扔下手中的木棍,拿出刀砍了过来。
由于向溪受伤后剧烈的疼痛,两人并没有驾着他。
好机会!
向溪一个快速的侧身回转,绕到铁三炮身后夺下刀,把刀架在了铁三炮脖子上。
周围十几个小弟一窝蜂围了过来。
…都走开!
发不出声,声带传来前所未有的疼痛。向溪全身都疼出了冷汗,可是依然紧紧握着刀。
向溪对着铁三炮的脖子轻轻划了一刀,后者直接老实了,“你们…你们都放下武器!他是认真的!”
向溪又轻轻划了一刀,后者吓得直哆嗦。
铁三炮看懂了向溪的眼神,吩咐自己的人道,“你们…你们放下武器以后跟过来。”
向溪架着铁三炮,被一群人围着到了门前,前者用脚敲击了几下,铁门发出了清脆的回响声。
哐——
铁门被外面的力量直接暴力破开,一群人涌了进来。
关灏明把鼻青脸肿的苏齐往地上一扔,狠狠跺了一脚。
看到为首的是关灏明和陈狮,有个胆小的拔腿就跑,被关灏明直接拍晕在了地上。
关灏明站起身来,犹如死神降临。
几秒后,死神开口了。
“都别想走!”
第二十八章 笼中鸟(下)
关灏明站在门口坐镇,很快便控制了现场。向溪迎面走来,关灏明并没有让开。
“我现在就找人送你去医院。”
向溪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去?”
向溪又摇了摇头。
“……”
见向溪执意不愿去医院,关灏明只得无奈的让开了出口。
“向溪!你别急着走!”
陈狮刚帮陈梓丞解开绳子,后者便冲了过来。
陈梓丞拉住了向溪,“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好吗?”
“……”
向溪背对着陈梓丞摇了摇头,挣脱了陈梓丞的手。
“向楠有左阳陪着很安全,”关灏明对向溪说道,“你走吧…我替你拦住他。”
向溪对关灏明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后便径直离去,没有任何犹豫。
“向溪!!!”
向溪的身影越来越远,任凭陈梓丞怎么呼喊,前者都不愿回头看一眼。
由于药劲儿还没完全过去,陈梓丞被关灏明轻易拦下。
后者显然没有妥协的意思。
“你tm给我让开!”
“丞哥,你冷静一点!”
“你tm要我怎么冷静?啊?!我现在已经疯了!我疯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向溪为我受了多严重的伤吗?你居然还拦着我,给老子让开!”
关灏明也来了脾气,“你tm要是真为了向溪好,就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你现在去找他只会让他想起这些事情!我一个弱智都明白的道理,你怎么就比我还弱智了?!”
陈梓丞当然明白,可是身体早就不听大脑使唤了。
被关灏明说服的陈梓丞站在原地愣神了良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陈梓丞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则是把头埋在关灏明肩上,放声大哭,“我…向溪他…为了我,真的…真的不值得啊!”
关灏明跟哄小孩一样拍打着陈梓丞的后背,“没事的,向溪那么坚强的一个人。以后,你好好跟他解释,安慰他保护他也不迟。”
“关灏明…”
陈梓丞抬起头喊了关灏明一声,如此红肿的眼睛看的关灏明一惊。
“这次…是我最后一次失去他了…”陈梓丞笑的很僵硬,“没有以后了,没有了…”
“丞哥,我为我之前对向溪的那些评价道歉。我一个大脑粗条的人都能看出来,向溪是真心对你好,不然也不会…”关灏明欲言又止,“总之你也别再自责了,说到底,这一连串事情的罪魁祸首并不是你。”
“我无法原谅自己,毕竟…”陈梓丞的脑海中响起了左阳的话,“我也算是半个帮凶。”
“你不要那么悲观嘛,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丞哥。”
陈梓丞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仅凭眼前看到的一件事便否定了他的一切,西北死的那天我对他说的话,明明不懂他却贸然出击想要他回应。我居然…还问出如果没有那些过去这种蠢话,我真是…无可救药了…”
陈梓丞的眼神更空洞了,“仔细想来,向冬的死,证据丢失,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又和我做的有什么区别。第一个找到向冬的人是我,第一个知道向溪位置的也是我。我…太差劲了…向溪他…真的…真的不值得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关灏明果然对得起弱智的名号,面对陈梓丞一堆莫名其妙的自责,愣是没听懂几句。更要命的是嘴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咳咳…你算不算帮凶我不知道,但是,”关灏明指向被陈狮拖过来的铁三炮,“真凶怎么处理?”
陈梓丞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冰冷的眼神落在了铁三炮身上,良久才幽幽地蹦出一个字。
“死!”
“不…不要啊…丞…丞丞丞哥,求你给我一个…一个活路…”
陈狮不等铁三炮求饶完,便把后者直接拖出了厂房,等待他的,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