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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gl)豪迈仙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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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依土失笑,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包袱皮,从里头拿出一卷儿蛇蜕扔在一旁,三公主嫌恶的皱皱眉:“你放蛇皮干什么,染的这些东西怪腥气的。”

    “放蛇皮能让丝绸不生虫不褪色。”方依土展开一叠压的皱皱巴巴的布,原来是一摞挺大的肚兜,给小孩儿穿的时候上能挡住胸口下能遮住大腿,上面绣的花纹精致,有虎头、狮子滚绣球、如意娘花、吉祥如意纹等。这是她小时候穿的肚兜,母亲亲手绣的,她长大之后又传给弟弟穿,弟弟长大又给小弟弟穿。

    另外则是一些不甚奢华的簪环首饰,都以简洁干练为主,没有什么步摇花胜璎珞的累赘物儿,几个官窑瓷粉盒里放着题诗的手帕,都是母亲的东西。一幅丝绢上画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画像,裹着一尊小小的瓷观音。

    方依土叹了口气,轻抚小孩儿的画像:“这是我死了的弟弟,他可乖可聪明了,他被新买的盐里面的毒,药死了,所以方家寨才又残存了几年。我第一次干出灭门的事儿,灭的就是下毒的那家。”

    三公主拍拍她的肩膀:“都过去了。”

    方依土又拿起一把匕首,几块令牌:“这是我父亲的匕首,这几块是我父母的令牌,我倒也算是名门之后。”方依土从袖子里摸出一大块白布,把东西都裹进去,系成个包袱,塞进乾坤袋里。

    “公主,走吧,去找最后一处。”驾云直奔她当年损身的娘娘庙……三公主左右看了看,道:“你来这儿干什么?祭奠自己吗?”

    方依土有点尴尬的摸摸脸:“呃,呵呵。”

    三公主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盯着她:“你该不会在这里修了逃生的暗道顺道储蓄金银吧?”

    “呃……不瞒公主……”

    三公主险些跳起来:“如果那时候娘娘不来,你是不是不会死?啊,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方落已经被拉下马!”

    方依土有点不好意思的往后挪了两步,也不知道是承认的好,还是不承认的好。自己能成仙多亏三公主相助,又有七公主把金母娘娘气的够瞧……可如果金母不来,自己不吐掉定神丹,确实不会死。

    在计划里,本来就是为了躲避方落要求不要活捉把刺客射死的命令,所以逃到这个箭射不进来的地方,点燃活,证明自己的身份,然后在这个灌注了火油会把整个庙宇烧好半天的地方,从地道逃生。那时候单凭将士们,就能活活撕碎了方落……

    儿女们不会有杀夫的母亲,能抬起头做人,不用被父母的声誉连累。方依土自己受够了被父母的声誉连累的苦。皇帝也不会有杀夫的帝姬,不会有人说他识人不明……而且法不责众,自己活着回去,将士们也不会有事。

    只是没想到,在逃跑的路上死了那么多人,三个孩子……没想到,双方本来是势均力敌,甚至自己这边则更是精英,自己的人不该有损伤的。应该是你追我赶,不分胜负啊……

    最后还误认显圣的金母娘娘是母亲,一咬牙就……算是自杀了。

    不过在这里头存的金银珠宝最多,不拿回去可亏大了。反正三公主常关注自己的动向,与其自己干然后被她不知道误会成什么样,不如趁今儿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话说清楚。如果置之不理,终有一天会有仙人或是有人发现这里的地道和金银。

    作者有话要说:TVT……本书被锁了一章,就是翟烟儿拒绝【扶她】那一章。我已经改的一点肉末都没有了,还是不给解锁……可是这个情节不能改啊!这是翟烟儿的亮点之一!嗷嗷嗷嗷

 第一二一章 点(下)

    三公主险些跳起来:“如果那时候娘娘不来;你是不是不会死?啊;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方落已经被拉下马捆起来了!你;你那时候将娘娘误认为母亲,你是自己寻死;不是被方落害死的!他没有那个本事。”

    方依土略有些难堪的扭过脸去;轻轻的叹了口气;点点头道:“确实;他没有害死我的能力。”

    三公主又是震惊;又是懊恼:“方依土;我是不是不该劝娘娘去见你?如果娘娘不去,你还能在凡间……”

    方依土见她不欲追究自己一直没把这事告诉她的罪过,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方某要感谢公主。方依土看尽了人家富贵荣华,也受够了生离死别,早有意远离红尘俗事,寻个清净地方了此残生。只是……方依土身居高位,是不会有清净的。旁人不愿丢了青云梯,皇帝也不愿我避开他,况且膝下还有儿女的前程,要我来支撑。”

    三公主把漂亮的丹凤眼瞪的又大又圆,眨了眨道:“本宫可不曾看出来,你有厌世的心啊。”

    “凡间的事儿混在一起,无非是进步容易抽身难,趋炎附势,冷暖自知,留在哪儿也没意思。”

    方依土微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瞒公主,被追杀的一路上,方依土几存死志,一来是舍不下儿女,二来是不肯死在装腔作势的方落手里…那时候章华渐露锋芒,我也知道皇帝不会任由我枉死,笑柔文武兼备,保得住她自己。而我此生要做的事,都做到了,我纵然一死,也了无遗憾。幸好娘娘可怜我,终究让我见了母亲一面。”

    方依土微微一笑,把这事儿说的清楚透亮了,她心里头也觉得豁然开朗,不必每每见到三公主就左思右想。

    “方某这事儿,本就不想瞒公主,只是先头事情未曾了解,说出来了怕做不了神仙。”她仰起头看了看天,幽幽的说:“也不知娘娘是可怜我念母之心,还是这些年忠君报国,亦或是因为不肯趁机会做娘娘的义女。”

    三公主一时思绪万千,不住的盯着她看,也总是无话。心中不知怎的想起《道德经》中一句话‘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莫说是孝子见了母亲的英灵情愿随之而去,这般身份王侯将相,大约见了真仙也不认识,岂肯随之而去。哪怕和方依土处于同样境地,也会求个生路,重振旗鼓再战人间。

    方依土很果断,还真不在乎人间虚名,所以才能又成仙之份。

    方依土一指娘娘庙,道:“公主请。”三公主同她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旧娘娘庙烧毁之后,章华回去丁忧守孝的时候重修了一座崭新的,正殿中供奉着金母娘娘,头绾九龙飞凤髻,身穿金缕绛绡衣。蓝田玉带曳长裾,白玉圭璋檠彩袖。脸如莲萼,天然眉目映云鬟;唇似金朱,自在规模端雪体。正大仙云描不就,威严形象画难成。

    左偏殿则是方帝姬娘娘的灵位和塑像,倒是巧手匠人造就,做的栩栩如生,只是不像方依土本人。倒是个柳眉绣目,英姿飒爽的女将,猩红披风下是红衣红裤,亮银锁子甲亮银战裙,腰下佩一柄镶金大刀。

    右偏殿本来空置着,后来岁月变迁,不知什么时候供上了送子的观音娘娘。

    这地方虽然陈旧又寂静,没有香客来往,也没有读经拜忏的声音,倒也是整肃干净,不见萧条。

    方依土轻车熟路的从袖子里摸出个小竹筒来,旋开盖子抽出一支线香,指尖冒出火星来点着了,往金母娘娘面前的香鼎里一插,跪在半新不旧的拜垫拜了三拜:“臣要在庙下寻旧时埋下的宝物,得罪之处,还请娘娘见谅。”

    站起身来,不待三公主说话,自己就爬起来,散出法力来,渗进墙壁中、柱子内、地下来探查,一无所获。她又到自己的神像面前,站住脚只是笑:“公主您看,这小娘子真是好相貌啊。哪一天我若现个身给他们瞧瞧,凭这泥像的好相貌,都没人知道我才是方依土。”

    三公主扑哧一笑,先头哀怜交织的心情一扫而空,故意道:“我正生气呢,不要逗我!”

    方依土嘿嘿一笑:“公主才不会和我计较,公主您是最温柔体贴,善良可爱的~呦!在这里!”她一闪身到了自己神仙的脚下高台后面,伸手敲了敲这石壁,满意的点点头道:“好用料,真是用砖砌空的。公主来不来?”

    “当然来呀!”三公主土遁过了砖石,站在地道里左右看看,对身旁的方依土道:“你藏的财宝呢?”

    方依土挠挠头,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这群败家子儿!我留的钱财是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才拿来花用,重振家门的,他们都给我糟蹋不少了。幸好还知道往里送回来点。”说罢,引着三公主往前走了近有百米之远,指了指正前方还剩下几万两银子的一间屋子:“这里头我原存了美玉百件,古瓷古画两箱,现在只剩些银子了。”

    三公主一指墙壁里头:“你在里面不是还有一间密室吗?堆砌的金砖墙壁,宝石几匣,美玉一箱。”

    方依土土遁过去收起东西,笑嘻嘻的说:“哎呀,这些年查收的贪官污吏可真不少,总算是大功告成了!”她心满意足的掂了掂袖子,并没有重量,却觉得沉甸甸的,心里很踏实。不由得叹了口气:“唉,早些想起来埋下去的珍宝,婚礼还可以办的更华贵些。嗯,方某的事儿都办完了,公主想去哪儿玩?”

    三公主一勾手和她一起土遁出来,笑呵呵的说:“走,和我去泛舟西湖,喝花酒。”

    方依土点点头:“请公主变个俊俏的少年来看看。”

    三公主一翻白眼:“本宫只是叫你点两个唱曲的歌妓来助兴,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方依土点点头:“凡间的女子可不如我府上的极品,虽然只是鬼仙,但真称得上歌舞双绝。”

    “都行。”

    方依土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张信纸,在上头挥毫写了几行字,吹干之后折了个纸鹤,灌入灵气一扬手,纸鹤变成真鹤,扑啦啦的飞走了。“公主,咱们慢慢驾云过去,到哪儿的时候画舫歌姬就都准备好了。”

    画舫是从岸边租下的,铺设的是崭新的坐垫、桌子,并锅碗瓢盆、厨子侍女歌姬舞女都是从方府里带过来的。

    盛宴早已设下,一切吃食整治的精细漂亮,玉壶里琥珀色的金华酒又香又浓。方依土请三公主做了上座,这地方观赏月光水色十分得当。船头帘栊外站着艄公,和吹奏笙管笛箫的侍女们。

    朱缨进来,翩翩下拜,递上写有词牌的扇子请三公主点曲子。

    三公主接过这湘妃竹的洒金小扇来看了看,又递给方依土:“本宫就爱听个热闹,到不熟悉曲牌。”

    方依土熟门熟路的说道:“唱一个《滚绣球》,唱一个《驻云飞》,再叫上红玉合唱《襄王一梦》。”

    朱缨且唱且舞,有诗为赞:罗衣叠雪,宝髻堆云。樱桃口,杏脸桃腮;杨柳腰,兰心蕙性。歌喉宛转,声如枝上流莺;舞态蹁跹,影似花间凤转。腔依古调,音出天然。舞回明月坠秦楼,歌遏行云遮楚馆。高低紧慢按宫商,轻重疾徐依格调,筝排雁柱声声慢,板拍红牙字字新。

    三曲唱罢,三公主略饮了几杯,歪在绣塌上,笑嘻嘻的说:“难怪王孙公子都爱这样享乐,虽然有违道心,可真是快活。扇子拿过来,我再看看。”

    她看了几眼,问道:“风吹洞是个什么曲子?”

    朱缨连忙回禀道:“启禀公主,风吹洞是个十分哀戚的曲子。只用一只玉箫伴奏,呜呜咽咽的慢吹些凄冷的调子,婢子学做夜风吹拂那样似哭似怨的声音,专拣极尽悲伤的曲调,慢慢的唱来。”

    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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